《一觉醒来我想泡我兄弟》是你老婆小泉呀

10、第 10 章

　　“你专门来郑州市打什么疫苗呀？”
　　“HPV疫苗，你知道吗？”
　　“有印象，好像是防止那个什么什么癌症来着。”
　　“是宫颈癌。”
　　“哦，对当时还看过一篇关于它的科普呢，这疫苗男的可以打吗？”
　　“也可以，因为男生也会感染这类病毒，对应的好像是尖锐庞湿？也就是俗称的梅毒。”
　　“豁！厉害了。”
　　施颂水小秘密地向石璟安利，“对呀，所以最好都去打一下。”
　　她仔细观察这开车的石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表现的没有之前像朋友们一起聚在一起，那么收放自如了，
　　想不自在好，最怕的就是他特自在。

　　疫苗很快就打完了，两个人到了饭店点了份石锅鱼。
　　鱼被切好之后被服务员放入特制的石锅里，沿着草编的锅沿喷出来乳白色的蒸汽，发出哧哧的响声和鱼肉混着藤椒迷人的香气。
　　施颂水双手支起下巴静静坐好，专心地看着那股带着香气化身的蒸汽在头顶的灯光下慢慢消逝，“我还是第一次吃这样的石锅鱼呢，好高级啊。”
　　石璟透过薄雾一般的空气，看着朝他笑的施颂水，觉得说这种话的施颂水有点像小孩子，······这个样子，看起来乖乖的。
　　“我和朋友来吃过，觉得不错，带你也尝尝。”
　　除了石锅鱼，他们还点了份鸡爪煲。
　　趁着鸡爪煲热腾腾地端上来，两个人先啃起了鸡爪。
　　施颂水在吃的方面并不挑剔，她是那种什么样的美食都可以get到的人。
　　鸡爪很熟，两个人也都很熟了。
　　美食当前，施颂水也不必很在石璟面前矜持，戴上塑料手套低头啃起鸡爪来。
　　鸡爪煲里的鸡爪软烂Q弹，把鸡爪放进嘴里使劲一嗦，骨头就能够被吐出来，剩下满嘴全是软弹的筋肉。

　　施颂水一边啃着鸡爪一边说：“这鸡爪卤得不错，其实我可以卤得更好吃，你吃过绝味的甜辣吗？”
　　“吃过啊，我喜欢甜辣。”
　　施颂水得意道：“我也觉得甜辣好吃，而且我在家还能卤出来绝味的甜辣味。”
　　石璟看施颂水的样子不像吹牛，也因此更震惊了，他是知道施颂水会做饭的，施颂水平时在朋友圈里秀过几盘菜，但在石璟看来都是家常菜，他根本想不到施颂水这种看起来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孩还能做这么复杂的东西：“你这么厉害？！”
　　施颂水啃着鸡爪点点头。
　　石璟连忙河口酸梅汤压压惊：“真看不出来，你还会这个，平时就见你秀那几道菜，感觉都是家常水准，结果你连卤肉都会？”
　　“反正比做实验简单多了”施颂水耸耸肩
　　石璟：·······
　　她说的好有道理，石璟竟无言以对。
　　“没错，做实验就是玄学”石璟不得不苦笑赞同道。
　　“你呢？最近实验做得怎么样？还顺利吗？”

　　研究生见面三句话，下班了吗？吃饭了吗？最近实验还顺利吗？
　　自从上了研究生之后，几乎只要是碰见研究生的同学，吃饭可以不聊，下班可以不聊，然而实验是否顺利往往是必聊的话题，而且往往带着大家的一声叹息戛然而止。

　　石璟说起自己的实验，“最近压力也挺大的，五一的时候没有休息做一个反应，实验室的仪器坏了，我还得把我的板拿到天顶上去晒。晒完了之后，感觉那个数据好像也不对，唉，反正五一假期就白忙活了。”
　　石璟耸耸肩，举起杯里的酸梅汤示意施颂水干杯，“总之，做实验就是玩你没商量。”
　　施颂水也不禁叹了口气，感叹道“要我说，做实验比谈恋爱还难。”
　　石璟：“我都不想谈恋爱了。”
　　“什么意思呀？”施颂水知道石璟之前有个女朋友是前一阵谈的，但是很快又分手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心里的小人又开始说话：石将璟已经分手了，我现在就可以去撩他。
　　小人原地打滚：但是应该也不行吧，之前他没有女朋友的时候，我也没有去撩他呀。

　　石璟听到这个问题，低头叹了一口气，他陷入一种沉静的思索中。
　　一时沉默。
　　施颂水没有再继续发问，随着沉默，她的思绪回到高中时两个人同班同学的时候。
　　那时候施颂水初一初二的时候放学总是和石璟一起，两个人平时不在一个班，周末也不一起玩。
　　关系说到底，也没有特别亲近，偶尔有种类似哥哥妹妹的感觉。
　　等到高中的时候，施颂水又转到别的学校上学，高一高二两年没有见面，等后来再次见到石璟，还是她高三的时候转到石璟所在的班级时，突然发现石璟就坐在她左边同桌的正前方。施颂水右边座位没有人，左边的新同桌是个腼腆一双大眼睛的短发女孩。日渐熟悉后，同桌在一次早读课嗡嗡的背书声里，朝孟瑾泉悄悄吐露了自己的心事——原来同桌暗恋石璟。
　　石璟长相一副白马王子的模样，平时不苟言笑，成绩又好，被女生喜欢并不奇怪。
　　施颂水还没有转过来的时候，石璟总是往后扭头给同桌和同桌左边的女孩讲题。很明显，从同桌的话里可以发现这两个女生同时暗恋石将来。
　　新朋友倾诉自己的青春期的烦恼，而到了一个新环境需要建立起新的社交关系的施颂水，也对新同桌这个单纯的女孩也有着极大的耐心。
　　尽管实际上施颂水并不是很能理解这种烦恼——她觉得高中期间天天仅是目睹这些男女之情就挺无聊的。能让同为好友的两个同桌女生同时喜欢的石璟，虽然不得不承认他的魅力，但是两个人太熟悉了，施颂水当时看这份八卦甚至有种割裂的感觉。
　　施颂水转过来之后，石璟可以往后讲题的女生就有了三个……到毕业的时候，另外两个女生还一直处于暗恋状态，反而是施颂水和石璟继续了从前的友谊，连同班里另外两个男生，几个好友一直到大学。

　　“所以为什么分手啊？”
　　鱼汤好了，石璟动手先帮施颂水盛了一碗汤，“我觉得可能一切原因也只能归咎到我们俩异地上。”
　　“分手多久了啊？”施颂水把酸梅汤往石江来的杯子里续了点，“异地确实是这样，有的时候不在乎是哪个人的问题。”
　　只是不够喜欢罢了。
　　石璟坦言道：“其实我也有一点疲惫了。”
　　他用纸巾擦了擦嘴：“前女朋友甩的我，和她谈了没几天的恋爱，没有冲突，没有原则性问题，就平平淡淡的结束了，因为我总是找不到······那种感觉。
　　再因为自己还在读研究生？而对方已经工作了，本来感情就不深的两个人没有共同语言。
　　这个问题，无疑是无解的”
　　石璟的思绪又转移到了施颂水的感情上，他想到了秦安现在又谈了个女朋友，其实他和秦安的交情也很一般。
　　秦安不是一个，会和自己朋友倾吐自己感情的人。事实上，大多数男生都不爱同自己的同性好友来交流自己感情上的烦恼，男人总是不习惯于在同性面前示弱。
　　同施颂水多年相识，石璟也更倾向于同施颂水来讨论一下自己在感情中存在的问题。
　　施颂水从来不过分感兴趣他的感情，这也给他一种安全感。
　　该怎么形容是自己和施颂水之间的友谊呢？
　　说实话，两个人也不是特别好的朋友，他们两个人高中的时候虽然是前后桌，但是高三的学习进度非常紧张，平时就讲两题开开玩笑。
　　那时施颂水的同桌又都喜欢自己，因此，虽然是朋友，但施颂水为了同桌这个好朋友的感受，也常和自己保持一定距离。
　　到了本科时候两个人在不同的学校，又不是什么暧昧关系。自然也不是天天聊天，只是偶尔寒暑假回家的时候，施颂水会延续初中的习惯，和他一起回家。

　　想到从前的事，石璟调侃施颂水，“每次你都说的那么条条是道，你自己怎么就没有谈成一个持久的恋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