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妖语》冰室雪女

78、第78章：自行车

　　黑色轿车行驶在马路上，伊知地一边开车一边简单讲述这次的任务：“这次抓到的特级咒灵和以前曾在隧道里杀人的咒灵为同一只，除此之外它还犯下了垃圾桶碎尸案、关东某高中教师杀人案等众多案件，它很擅长隐藏行踪，我们搜寻了它很久，今天终于抓到它了，但可惜的是，我们设下帐的时候，它已经进到影田组了，影田组三十多个人都在里面……”

　　“影田组？”柊绫人疑问。

　　“去年新成立的极道组织，听说作风很嚣张。”五条悟回答他，接着又说：“几起案件之间似乎没什么联系，咒灵的目标也挺杂乱无章的，又是教师，又是极道……”

　　“是，看起来很随心所欲，所以才难以找到它。”伊知地说。

　　轿车很快到达了目的地：影田组，柊绫人跟在五条悟身后，刚走进帐他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新鲜血液的味道直击鼻腔，他顿时感到心跳频率加快，身体里的妖性有些躁动。

　　死者太多了，遍地都是人类的尸体，柊绫人咽了咽口水，早知道就不进来了。

　　“真臭啊。”五条悟嫌弃地掩了下鼻子，他原本抱着还有生还者的希望，但他满屋观察了一遍觉得很遗憾，三十多个人基本都死透了。

　　那只咒灵冲到高空，但被帐拦了下来，它试了很多次都逃不出去，它就不停地冲撞，嘴里还骂骂咧咧。

　　五条悟来到它面前的时候它明显很害怕，它根本不是五条悟的对手，在死亡来临之际它本能的喊了一句话：“妈妈！妈妈救我啊！”

　　……

　　任务没有难度，很快就结束了，剩下的是事后处理人员的工作，五条悟和柊绫人离开帐，结果在外面找了一圈都没看见伊知地和他的车，打伊知地电话才知道车突发故障了。

　　“对不起，五条先生，车子突然发动不了了，我现在正在和救援人员一起去修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修好，麻烦您们两位打车回去吧。”

　　“其他辅助监督呢？”

　　“应该都在出任务。”伊知地弱弱地说：“那个，或者五条先生您‘咻’的一下飞回去……”

　　“你当我是内裤外穿的超人吗？伊知地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真的很对不起！”

　　没办法，五条悟和柊绫人只好从这儿的小路走到外面大马路上去拦出租车，但是今天两人似乎都和轿车相克，等了半天都拦不到一辆车，联系朋友要么不在附近，要么没空，就是一辆车都叫不到。

　　“不会吧，这是什么整蛊节目吗？”五条悟惊讶道。

　　“最近的地铁过去也要走一段长路，怎么办？”

　　“没办法，走吧。”

　　于是，两人漫步走在街头，这里虽然不算太偏僻，但也不是逛街娱乐的好地方，好在走了一段路之后，五条悟发现了一家自行车专卖店，而且那家店还提供租借服务。

　　柊绫人看着五条悟迅速租下一辆自行车，他犹豫着问：“你确定？”

　　“情侣之间最浪漫的十件事，共骑一辆自行车榜上有名哦！”

　　“被你这么说，我更不想坐了。”

　　“你只是坐而已，出力气的人是我诶。”好多年没骑过自行车的五条悟表现出莫名的新奇和欢乐，拍拍后座说：“快点上来～”

　　今天出门的时候，柊绫人绝对想不到自己会被五条悟用自行车载回家，原本以为这么朴实无华的交通工具自己一定会嫌弃，但是渐渐的，柊绫人发现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差劲。

　　他抬头仰望，天空蔚蓝，白云跟着他们一路前行，风带着路边花树的清香吹在脸上，此时阳光明媚暖意正好，偶尔穿过一片树荫，细碎的斑驳光点从身上扫过，还有落叶随风，拂过发与肩。

　　他喜欢这样的氛围，能让他平静安定下来，然后找一个舒适的地方睡一个美美的午觉。

　　五条悟踩着脚踏板往前，白色发丝跟着风飘动，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闪耀发光，外套下摆也跟着前进的风一阵一阵在掀动，这辆自行车对五条悟来说似乎嫌小了点，每一轮抬脚的时候他的膝盖都快碰到手了，看起来骑得有些拘束。

　　算了，随他怎么骑吧，柊绫人心想，只要坐的人坐得舒服就行了～

　　柊绫人闭上眼睛享受风的轻抚，可才过了没多久，五条悟突然一个急刹车，柊绫人的脸一下子撞在五条悟的后背上，他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只听见五条悟嘴里念叨：“糟了糟了糟了。”一边迅速将车掉头。

　　“怎么了？”

　　“巡警发现我们啦！”

　　身后哨子声吹得叮铃响，果然有一个巡警同样骑着自行车正在追过来，大喊：“后座上的人快点下车！自行车不许载人！”

　　柊绫人催促五条悟：“快点！”

　　掉完头后五条悟猛踩踏板，车子过快的冲出去让柊绫人倏地往后踉跄了一下，幸好他及时抓住五条悟的腰，五条悟飞快地蹬着脚踏板，自行车此时完全变成他们逃亡的工具，见身后的巡警吹着哨子紧追不舍，五条悟直接站起来蹬，将巡警远远甩在后面。

　　“停下来！别跑……”

　　柊绫人回头看着那个巡警的身影越来越远，尤其之后爬一段坡道的时候，他的脚力不支骑不上来，然后就彻底歇菜了。

　　和着急逃避追捕的五条悟不同，柊绫人显得十分自若，眼里似乎还流露出一种陌生的情感，今日之前的他，从来没有坐过自行车的后座，从来没有在后座的视角上看待眼前不一样的光景，更没有经历过和巡警用自行车追逐的游戏，这一切的体验，一切的感觉是那么新鲜，那么有趣，那么令他感到愉快，还似乎有那么一点浪漫，让他很想发自肺腑的笑出来。

　　五条悟载着柊绫人一路狂奔，彻底甩掉巡警之后他才气喘吁吁地坐回鞍座，蹬得他两条腿都酸了，这时候他听见后座上的人居然在笑，那声情里听起来没有保留，没有杂念，是极其纯粹的快乐的笑。

　　“绫人你在笑吗？你居然会笑！”五条悟在前面看不见柊绫人的笑容，他顿觉太可惜。

　　“我又不是木头人，我当然会笑。”柊绫人觉得五条悟的话有毛病，他又补充说：“我看搞笑节目的时候也会笑。”

　　“我太少看见你笑的样子了所以才吃惊，而且现在又没有搞笑节目，你在笑什么啊？”

　　柊绫人又呵呵笑了两声，却说：“没什么。”

　　一会儿后，五条悟刹车停下来，两条腿踩在地上说：“好累啊～我骑不动了，绫人换你来载我。”

　　柊绫人回得很快：“我不要。”

　　“我都骑了那么久了，你想累死我吗？”

　　“是你提议的要骑自行车，请你负责到底。”

　　五条悟忽然抬头望天做感慨的模样：“我啊，一直有一个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感受不一样的世界。”

　　柊绫人：“……”

　　“那究竟是什么感觉？绫人，你能形容给我听吗？”

　　柊绫人说：“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能载你，我办不到。”

　　“诶？为什么？”

　　“我没有骑过自行车，所以我不会骑。”

　　五条悟愣了几秒钟，随后发出又长又大声的“诶诶——？！”吃惊道：“你居然不会骑自行车？？！真的假的？？！”

　　“你声音小点！”

　　“这年头谁还不会骑自行车啊？”

　　“我出门从来不用自行车，不会骑有什么奇怪的吗？”

　　“……”前一秒还觉得这年头猴子都会骑车了你居然还不会骑太落伍啦，下一秒就被柊绫人的壕气发言打脸，豪车和司机他全部都有，确实不需要自行车。

　　原来小丑竟是他自己。

　　五条悟又说：“不会骑没关系，我教你啊。”

　　“别浪费时间了，快点回去吧！”

　　五条悟把车骑到前面一个小公园里，下车说：“反正时间还早，下来我教你啊。”

　　回酒店的路还很遥远，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柊绫人也稍微有那么一点好奇，于是便听从了五条悟，按照他耐心教导的方法坐在鞍座上，双手握紧车把，一只脚踩下踏板的同时保持住身体平衡……柊绫人用脚蹬了两圈，然后连车一起摔在了地上。

　　他爬起来耸肩道：“我放弃了。”

　　“放弃得好快！”五条悟扶起自行车：“哪有骑一次就会的啊，你再多试几次，凭你的聪明才智很快就能学会的！”

　　“……好吧。”看在五条悟的面子上，柊绫人又尝试了一次，他的脚蹬了两圈，然后连车一起又摔在了地上，他起来拍拍屁股说：“我真的放弃了。”

　　见柊绫人从开始到放弃只用了三分钟，五条悟忍不住吐槽他：“你在某些事情上会异常的执着，但在这种事情上却毫无毅力呢。”

　　柊绫人说：“因为没有意义，学会了又怎样？我既不买，又不骑。”

　　五条悟听后恍然大悟：“你说的好有道理啊。”但接着他又说：“不过，要说意义也不是完全没有，物品往往会创造出一些美好的回忆，哪怕过去很久，只要再次看到它都会让你想起那段时光……你坐在后座上那会儿很开心吧～”

　　柊绫人：“……”

　　下次如果再见到自行车，柊绫人不得不承认自己一定会想起五条悟骑车时的背影，那自下而上看到的与众不同的光景，会想起撞进五条悟后背的那一瞬间，和巡警你追我逃时五条悟拼命踩着踏板带他逃的样子。

　　然而柊绫人对着自行车冷哼一声，故作不屑道：“它刚才让我摔了两跤，确实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我是说开心的回忆啦。”

　　“没有。”

　　“诶……”

　　后来伊知地打来电话，轿车修好了，得知五条悟和柊绫人还没有回酒店，他很快开车来到公园，五条悟把自行车往后备箱一塞，和柊绫人舒服地坐车回去了，他还不忘把借自行车的收据交给伊知地，叫他回去的时候帮忙把自行车还了。

　　伊知地苦逼地在心里抱怨：不带这么使唤人的！

　　另一边，虎杖悠仁、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三个人来到某城市的一所高中，根据“窗”人员的目击情报，他们一直在找寻的咒灵最后消失的地方就是这所高中，三个人偷偷潜入学校里面，发现这所学校非常奇怪，那就是太“干净”了，干净得不正常。

　　学校可是诅咒的高发地，学生和老师几乎天天都活在学业的压力中，但在这里他们竟然看不到一只咒灵，连一点诅咒的气息都没有，通过对学生的观察，他们发现每个学生的脸上都洋溢着洒脱的笑容，好像他们从来没有烦恼，没有压力。

　　这里没有诅咒，是因为这里的人都没有负面情绪……这有可能吗？

　　傍晚时候，一个身穿高中校服的少女手里提着一只书包，慢慢走到一个年轻男子的身边，问他：“喂，你是诈骗师吗？”

　　男子回头震惊又怪异地打量这个黑长发的少女：“你谁啊？说谁是诈骗师呢？”

　　少女说：“‘我啊我啊’电话诈骗，是你吧？”

　　男子没有搭理她，少女跟着他走向铁路道口，又说：“当这个道口的栏杆落下来，火车来的时候，你会突然冲到铁轨上，然后被火车碾死。”

　　男子脸色难看地骂她神经病，而她的脸上始终保持友好的微笑，在栏杆落下来的同时她拿出一只玻璃瓶，然后拔出瓶口的塞子说：“动手吧。”

　　玻璃瓶里冲出来一团黑色物质迅速变成一只大型咒灵，咧嘴邪笑道：“是，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