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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驸马与她的娇软公主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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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完帝后,本该去太后宫中一趟的,不过前些日子太后身体不适,去往皇家别院修养了,并不在宫中,连最疼爱的孙女大婚都未赶得及回来。
皇帝见过女儿后,就回去处理奏折了,君疏意自是留在皇后宫中陪皇后说说话。相比于皇帝怎么看萧若安这个女婿怎么不顺眼,皇后对萧若安还是比较满意的。
清雅灵秀,芝兰玉树的翩翩美少年,虽说生得文弱了些,不过举止温润,言语体贴,可见其品貌双全。毓秀又喜爱,皇后自然不多挑剔了。
皇后与君疏意还有些体己话要说,萧若安便也很有眼见识的提出要去花园里逛逛。
免得自家驸马在这皇宫里迷了路,又或是冲撞了什么,宫中是最不缺见不得人的秘密的,因而君疏意也是特意让浣烟跟着,以免麻烦。
萧若安倒是没有多想,暂且来看是没有什么女儿身暴露的危险了,她便琢磨起男女主的事情,想着什么时候有机会找出口气再说。
这边还没想出个头绪来,就被太子派人请了过去。
说起太子,他倒是个有趣的。历朝历代有几个太子不想着早早登基,成为天下的主人?可这位太子就不一样!堪称是人间清醒的太子,反而早早发现了皇帝这个职业啊,那就是苦逼的社畜啊!当然昏君除外~
看看他父皇,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稍微想偷个懒吧,一帮大臣就开始叨叨个没完,就连晚上歇在哪儿都不能由着自己的喜好来,作为一个非恋爱脑的皇帝他得考虑朝堂平衡啊。
更别说其他一些琐琐杂杂的了,喜怒不形于色都是最基本的,吃个饭都得让小太监先试/毒,等到皇帝可以吃的时候,饭菜都凉了不说,还不能挑爱吃的菜多吃几口,免得被人摸清了喜好,留下什么可趁之机被歹人利用……
其余诸多事项就不多说了,总之,太子他是连这个太子之位都嫌着烫手呢~
不是曾传言说皇帝想立毓秀公主为皇太女么?当时太子可高兴了,虽说有些对不起妹妹,但总算能卸下担子愉快的玩耍了!
然而最终太子还是失望了,不管是传言有假,还是皇帝出于种种顾虑,反正太子之位他还是坐的好好的。
当然,若是太子一心想折腾,这太子之位也并不是就没法儿让出去的。
不过,一则太子本就很有责任感,他清楚的知晓自身所肩负的是什么,又如何做得出为一己之私,随意胡来,拿事关整个国家的太子之位当玩笑的事呢?从这点来看,太子已有明君之象。
再有,他的那些弟弟们本身能力不行,品行亦各有不端之处,且还都是庶出的皇子,与太子也并不同心,更是视太子为眼中钉,肉中刺。倘若太子之位让给他们中任意一位,太子不用想都能知晓,自己定是不得善终,甚至还会牵累母后与妹妹受罪。
也正是因此,萧若安对这位太子倒是印象极好。若非剧情中,沈楠褚在君稆柷的帮助下,害死了太子,皇室也不至于没有复起之机。
到了东宫,毫无意外的,太子也是耳提面命的叮嘱了一番,让萧若安务必好生待他妹妹,否则定是要她好看的!
萧若安能怎么办?只能好生听着,诚恳的表示自己一切都听毓秀公主的,公主让她朝东她就绝不向西,让她上天绝不入地!
好容易才从太子那边出来,萧若安是深刻感受到了——为什么都说大舅子是世界上仅次于岳父外,最难搞的生物了!
宫里留了午膳,也不多人,就帝后二人,加上太子,还有君疏意和萧若安,都是自家人。到了下午,萧若安她们便出宫回公主府了。
让萧若安颇有些意外的,竟是谁也没提昨夜新婚,驸马却与公主并未同寝一事。她原还有些担心,想了一肚子的词,结果完全没用上。
萧若安自是不知晓的,她以为的娇软公主其实可不是个简单的主儿。
觉醒了前世的记忆后,知道会发生什么,君疏意又怎么可能毫无准备?她本就聪慧异常,也很有手腕本领,尽管时间仓促,可收服几个忠心不二的属下还算不得难事。
所以说这公主府里,虽有帝后的人在,毕竟是最宠爱的女儿,身边怎么能不安排人?但其实早被君疏意收服了,君疏意不想让帝后知道的事情,他们自然不会知晓。
因此,除了三天两头被召进宫里外,萧若安的日子还是算得上平静的,在朝中也是站住了脚的。
本身嘛,不说原主的才学就是极好的,萧若安自己也是见多识广。既有本事,还是最受皇帝宠爱的毓秀公主的驸马,谁是脑袋被踢了才会傻得去寻萧若安的麻烦,如此能快速在朝堂上站住脚,也就不那么意外了。
与之相比,安王世子沈楠褚的日子就不怎么风平浪静了。
要说这安王为皇帝所忌惮也很正常,本身是异姓王,偏还手握西南之地的兵权,皇帝如何放心得下!所以沈楠褚留京,本就有质子之意。
安王到底有无反叛之心且先不提,毕竟剧情中登基称帝的是沈楠褚,而安王早就战死在西南之乱中了。
但沈楠褚不安分是毋庸置疑的。
知晓皇帝忌惮安王府,沈楠褚向来表现得很是纨绔,不过,纨绔也是有区别的。
像是什么欺男霸女的行径,沈楠褚是从来没有的,连遛鸡逗狗也都是不屑去做的。
沈楠褚表现的就是一副不求上进,喜好风花雪月的样子,平日里写词绘画,以琴会友,竟是将名声维持得不错,纵是眠花宿柳,竟也得了个“风流世子”的称号。
不过,最近沈楠褚却是风流不起来了!
京中谁不知晓,醉梦阁里的花魁溪月姑娘是安王世子的心头好?每逢溪月姑娘登台演出,沈世子必是要前来捧场的。
更别提溪月姑娘的出阁之夜了,沈世子岂能错过?
沈楠褚当然不会错过啦,便是演戏也该演得真了才行!更何况,那花魁溪月本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若不是为了大业,沈楠褚都想要纳入后院的。
“昱安兄,本世子没有骗你吧!这醉梦阁可谓是京中最享乐的地方了,阁里的姑娘们啊,个个都是色艺双全的美人儿~”
沈楠褚衣襟半敞,头发亦是随意束着,手中摇一柄纸扇,满是放荡不羁的样子,倒也透着几许豪爽气。
而那被他称作“昱安兄”的男子,乃是吏部尚书家的嫡公子,陆昱安。
本来吧,陆昱安作为吏部尚书家的嫡公子,自幼喜爱诗书,颇有些清正文雅的君子气,与沈楠褚这位“风流世子”显然不是一路人。
不过前几日,京中举办了一场赏花会,许多公子哥儿都收到了请柬,陆昱安亦是,其中少不了还有沈楠褚。
赏花会是在城郊的一处私人园林举办的,不想半路的时候,陆昱安乘坐的马车竟是坏了,幸巧遇到了安王世子的车架,正好搭了一程。也是由此,这两人才相熟了的。
至于这种巧合是否人为?呵,还用多想么!若非陆昱安是吏部尚书之子,于男主有用的话,男主会做无用功么?
“世、世子,这种地儿,有、有辱斯文!”陆昱安憋红了一张脸,眼神都没处放。尤其是身边还有沈楠褚叫来作陪的姑娘,香气袭人,温软娇媚,更是让陆昱安有些坐立不住的手足无措。
“诶!昱安兄可是迂了!所谓食色,性也,便是圣人亦不免如此,怎的就有辱斯文了?”沈楠褚搭着陆昱安的肩,眉目间透着不可说的神色,暧昧道,“要本世子说啊,有花堪折直须折,昱安兄可莫负了美人心意啊~”
说着,沈楠褚还将身边名叫海棠的姑娘往陆昱安怀里一推。
“我、我……”直将陆昱安羞得手都没地放,俊脸通红,倒是让一旁的姑娘们见了都觉得可爱,忍不住想要调戏了。
“公子,可要吃酒,奴家喂你~”
柔若无骨地依偎在陆昱安怀里,收到沈楠褚的眼神示意,海棠端起小酒樽举着,借着动作指尖轻沾了下酒水。
鬼事神差的,陆昱安正要接过酒樽饮尽,忽的不知为何手臂一麻,酒水尽数洒了。
陆昱安这才回神,忙慌乱推开了海棠,“不、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好!”自然陆昱安也并没有注意到,在看到酒水洒了的那一瞬,沈楠褚一闪而过的阴鸷神色。
“哈哈!看来昱安兄是瞧不上海棠姑娘的颜色?”
一边说着,一边还又递了酒樽过来,见陆昱安虽是接了却未饮用,沈楠褚心中不悦,面上却是不显。
“也是,海棠姑娘虽是美人,但比起醉梦阁的花魁溪月姑娘的清雅,却也有些俗了!刚巧今夜溪月姑娘出阁,既如此,不若本世子做主,为昱安兄添一桩美事如何?”
还不等陆昱安推辞,沈楠褚就又道:“有道是人不风流枉少年!更何况溪月姑娘从前可一直都是清倌儿,若非本世子与昱安兄你投缘,这等一亲芳泽的机会,我可是不会让与你的!昱安兄又何须拘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