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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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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丝毫犹豫,拦了辆出租车就往医院跑去,她不敢有一丝懈怠,怕去晚了,陈一就不在了,她现在特别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陈一从洗手间出来后,便看到姚然疯了似的往他的病房跑,好像是看到了没人,就有些垂头丧气的落寞。
姚然看见了他,满眼都是惊喜,她小心翼翼的拉着陈一找到座位坐下来。
陈一有些惊讶,但随后又咳嗽了几下。
姚然脸上顿时焦急,拉着他就去找医生,陈一笑笑说不用。
好心疼,姚然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心如刀绞。
也恨自己醒悟的太晚。
姚然抱住了陈一,双眼紧闭,“不要动,让我抱抱,一会儿就好。”
现在不用说什么,陈一就已经猜出个大概。
以前的事两人现在都心知肚明,不用解释,不用真相,就以现在这样,用自己的温情去温暖对方,就好。
接下来的好几个月,姚然每天一从研究院出来,就是买碗小粥,去陈一的病房,他吃,她看,有时候开玩笑的调戏,为满是消毒水味药味儿医院增了一份温情。
这天,姚然还和往常一样,去看陈一,但他躺在病床上不起,姚然喊着陈一,他也是毫无动静,她手一抖,粥洒在了地上,不过眼前的狼狈拼了命的跑上前去,把手指凑近了陈一的鼻子前,没有呼吸,时针一秒一秒的转动,紧张的心跳声,在此刻都聆听的一清二楚,她满头大汗,紧张极了。
但好在后来送去急救室,陈一被压了好几十次才苏醒过来,姚然在陈一醒的时候,她俯过身去,与他是十指相扣,
陈一很温柔的对她笑了笑,仿佛有些当初少年的影子,那么干净又无暇,安慰她,“没事的,嗯?”
姚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拼了命的想把泪水忍住,可还是落了出来,“嗯,有我在呢,没我允许,你想走也走不成!”
他脸上还是和煦的笑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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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然来到主治医生办公室,因为她查觉到,陈一可能没多长时间了,主治医生也告诉她,陈一最多还有一个月,她笑着回复,右手在兜里已经颤抖的不成样子。
她现犹如一个空壳,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不敢想象以后没有他的日子,十年虽没见,那是有误会再阻碍,可现在他们依旧深爱着彼此,她默默祈祷,命运善待他们一些吧。
第二天,姚然带着陈一办理了出院手续,陈一执意要出院,任她说什么也不管用,但她想,这样也好。
姚然把陈一的东西搬回了自己家,陈一并未拒绝。
他们将东西收拾好后,姚然就像一个贤惠的妻子一样,满怀笑意,问陈一想吃什么。
陈一又何尝不知她在装呢,他多么希望现在是一场梦,既然不是梦,那就陪她一起装下去。
“现在才早上8点多,今天一天我想我们玩的酣畅淋漓,行吗?”
“当然行!”
陈一和姚然穿上了情侣服装,他强忍着身上的不适,陪姚然去了电影院,抓了娃娃机,中午一起去超市采购食材,陈一宠溺的看着在手推车里的姚然,下午的时候,两人相拥入怀午睡了一会,差不多快日落的时候,又去了海边,看日落,感受大海的气息,红霞印着二人,又去了以前上学的时候常去烧烤摊,不过那里已经没有了,陈一摸摸姚然的头,让她不要遗憾,回头又带她去攀山。
“你身体能行吗?要是不行,咱就不去了。”
姚然眼里的泪珠忽闪忽现,陈一用手将它轻轻的擦拭去,
“你可小瞧我了!”
转头就是向山上奔跑,还挑衅的转头,眼里满含笑意,“快来啊!谁慢谁就是小狗!”
姚然也急忙跟着追了上去。
这座山也不是它的老样子了,上有一颗松柏,在树的周围星光闪烁,被人安上了闪光灯,星星下祝福的句子比比皆是。
陈一眼角发红,苍白的面容上非常清楚,他已经用完了所有的力气,连拳头握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姚然把提前准备好的钻戒拿出来,单膝下跪,含笑而说:“陈一,你愿意娶我吗?!”
“这种事怎么能让女孩子来做呢!”
“没有谁规定过,男孩子就不能被求婚,你赶紧时候愿意,别磨磨唧唧的,跟个小娘们儿似的!”
陈一有些无奈,但还是十分宠溺看着她,“好好,我愿意,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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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再是年少时的他们,现在变得更加成熟,但他们还是他们,他们在星星闪烁下激情热吻。
回到家他们又开了一瓶酒,姚然刚喝一点儿就醉地不起,陈一轻轻将她抱起,亲吻她的额头,“我爱你,姚然,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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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时刻,姚然醒了,她喊了一声陈一,却无人回应她,屋子里找了个遍,就是没有人影,看见了客厅上的桌子有一封信,还没来得及拆开,外面保安就喊,“快来人,有人跳湖了!”
姚然连忙跑下去,但看到被打捞上来的尸体,她不敢相信,明明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变成这幅冰冷冷的尸体。
她依附在陈一尸体上,直到哭到,昏了过去。
醒来后,望着天花板,目光呆滞,詹慕容看着平时眼含笑意的女孩儿现在光亮毫无,她说不上来的心痛,但还是把在她客厅上的那封信给了姚然,希望能不要那么伤心。
姚然手颤抖着慢慢打开了信,信中写的是陈一对她所说的话:
姚然,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那时的你,
是我生活里的一束光,
如果没有你的到来,我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我觉得我很幸运,你在我的身边,
我清楚的记着我们在一起的每个时光,
你笑起来很好看,不管有没有我,你都要常笑笑,
后来我们分别的那十年,每一年我都很想你,
不知道你是否想我了呢?
我原本是个不太爱说话的男孩子,因为你的出现变得不再内向,
很抱歉,不能陪你走下往后的日子,
姚然,本来还有一个月可以陪你,但我还是自私的先走了,我不想让你看到病态的我,那么苍白,我甚至害怕你会被吓到,与其让病魔折磨着我们,还不如短痛,
姚然,我爱你,生生世世。
——陈一
姚然读完这封信后,露出了一个微笑,泪水顺着眼角往下流,
随后还是绷不住了,她把信抱入怀里,此刻所有的委屈都喷泄而出,再也忍不住了,詹慕容进来时,看到姚然的眼睛都哭红肿了,还是不肯停下来,任她把姚然拥入怀里,安慰她说没事儿,过了好一大会儿,才肯消停下来。
她并不孤独却胜似孤独。
一全文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