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0、我们结婚了 ...
-
h市公墓
沈辞与简一穿着黑衣黑裤,一脸肃穆地站在墓碑前。简一捧着一束百合轻轻放在墓前,谦卑地鞠了一躬后看着墓碑。
墓碑被清理得很干净,照片上的女人约30岁,容貌清丽,眼神坚毅,照片上的她笑容甜美,眼中有光,让人轻易便感受到她的快乐。
沈辞的长相完全继承了母亲,简一想不通这样的女人怎么会自杀?
沈辞用手帕擦了擦照片,语气清冷道:“妈,这是简一。”
简一温柔道:“阿姨好!”
“我带他来是想告诉您,我要结婚了。我会您说的那样好好活着。我不会成为他,也不会让他成为你。”
简一紧握着沈辞的手,他手心微湿,身体轻颤,面对挚爱的母亲,清冷如沈辞也一样不会平静。
“江少泽的事我会处理。”
“先生不必为难。”
沈辞拥着他亲吻他的额头:“你不用这么懂事。我决定和你结婚,便是将你放在与我同等的位置。他逾越了。”
简一心暖暖地,抱紧他:“有先生这句话就够了。”
“和我回公司吧。”沈辞的关切之意显而易见。
简一笑得甜蜜,他也下想和先生朝朝暮暮待在一处,可自己……
最近玉芬姐的电话也打不通,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沈辞见简一面露难色,知他需要时间,轻声道:“等你什么时候想去公司随时告诉我。”
“嗯”
离开时候简一回头看向墓碑,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她的笑容更甜了,似在为儿子找到人生伴侣而开心着。
飞机快速冲向天空,划出一道优美的飞机线。
简一望着结婚证上的两人,整个人都在发飘,他与先生真的结婚了,这不是一场梦而是真的。
简一用手机拍下两人手拿结婚照发朋友圈,很快,赵磊、曾齐、文娟、邵玉芬、薇薇安等人秒赞并发来祝福。
简一看着他们闹着要喜糖,笑得一脸害羞。
沈辞看着他:有些事情是该解决了。
“啪”
江少泽被打的脸歪向一边,清晰的五指印在脸上慢慢显现。
“你打他做什么?”江雨柔一把扯开丈夫沈沉。
江少泽眼神不羁,毫不在意,眼底明显的写着你有本事打死我啊!
沈沉怒不可遏,挥开江雨柔还欲再动手。
江雨柔将茶几上的茶杯重重掷在地上,碎片四溅:“沈沉你凭什么动手打他?”
“凭什么?凭我是他……”
“凭你是他什么?他姓什么?他姓江!你为了一个野男人不让亲生儿子跟你姓,你还有脸对他动手?沈沉,你跟那个男人真是天生一对,我当初真是眼瞎才嫁给你!”江雨柔边说边犯呕,似乎面前的不是丈夫,而是一个极为恶心的物质。
江少泽擦了下嘴下,看着吵翻天的两人早已习以为常,母亲也并不是在维护他,只是找个由头吵架罢了。
沈沉脸色铁青,抖着手要扇她,被江雨柔一把挥开,江雨柔讥讽道:“怎么,想打我?沈沉不要用你那肮脏的手碰我。”
“江雨柔,你再这样对他不管不顾,迟早会害死他。”沈沉尽力扮演着父亲的角色。
江雨柔笑了,大笑不止。
“哈哈……”她眼泪都笑了出来。“沈沉,不要虚伪的表现出你其实在乎这个孩子,如果有人威胁你,你今天根本就不会踏进这个门,对吧?”
沈沉被江雨柔当着孩子面毫无顾虑地揭开自己的面具,顿时敛去脸上表情:“江少泽,你记住!你做什么都行,但就是不能得罪沈辞。”
“哈哈……沈沉,您肯定没想过吧!你喜欢男人,你儿子也喜欢男人!这是什么?这就是报应!”
江雨柔走到江少泽的面前,一脸慈爱的摸着他的脸。
“阿泽,你没有错!为什么要认错?沈辞的人怎么了?就是闹到天翻地覆又怎样?谁叫你有这样一个爹呢!哈哈……”
“江雨柔,你真是个疯子!”沈沉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江雨柔一听,大笑不止:“你才是疯子!你们全家都是疯子,都是变态。哥哥喜欢男人,弟弟也喜欢男人的死变态,现在连你儿子都被传染了。哈哈……我很想看看老爷子的表情呢!一定很精彩。”
沈沉一秒钟也不想待了:“江少泽,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许招惹沈辞!这次他没动你只是让你去M国就是给你个教训。你不要不知好歹,出国后再闯祸谁都不会包容你。”
“什么教训?阿泽不走就待在公司里,公司本就有他的一份,干嘛离开!其实最该离开公司的是你这个变态!我一想到和你睡过我就恶心!”
沈沉盛怒,一巴掌掌掴过去,江雨柔被扇倒在地,头发凌乱地粘在脸上,她怔了下:“沈沉,我爸妈都没打过我,你……”大叫着冲上去用精致的美甲去挠沈沉的脖子和脸。
本该最亲密的两人却如同仇同般撕扯在一起,口中吐着最难听的字眼。
江少泽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见父母毫无形象地扯头发扇巴掌,顿时烦躁不堪,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江少泽刚出门便看到简一的朋友圈,见他笑得一脸幸福,与耳边父母的吵闹打架声形成鲜明对比。简一指间的戒指更是在提醒曾经的自己无比可笑。他捏紧手机,眼中闪过一道冷光。
车子刚回到T市简一便睡着了,沈辞将他抱下车,他惊了下:“先生?”
“我在。”
“到家了?”简一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看向面前的房子。
“这是……”这里无比熟悉,他永远忘不了。
沈辞看着面前这栋小楼。
“简少爷走后先生倒是经常过来,只不过从未上去过。”司机有意无意地解释道。
来这里吗?先生他……
路灯下的沈辞脸上染着橘色的光,很温柔。
“先生”简一在沈辞怀中仰着脸轻唤。
“少了一盏灯。”沈辞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先生”简一轻轻抚上他的心口,感受它强有力的撞击着胸腔。
“铃……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