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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交换人生吧 ...
“你这家伙,未免赖在别人的地方太久了吧?”
降谷零在工藤宅见到脱去冲矢昴伪装,露出本来面目的赤井秀一以后,下意识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
“我想这间房子应该是属于工藤先生所有,借朋友住一下还不需要经过日本公安同意吧?”
赤井秀一耸耸肩,反驳的同时打开门把降谷零放了进了。
“说到底还是赖在别人家里。”
降谷零小声抱怨,对于工藤一家他还是颇为尊敬的,倒是没对房屋主人收留FBI的行为做出什么评价。
“所以呢,降谷君,来找我是调查有什么进展了吗?”
没有多余的寒暄和客套,说到底赤井秀一和降谷零之间也不可能有那种东西。降谷零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他曾经在这闹出过一个大乌龙,但现在并不是回忆那些过去的时候。
他把一个档案袋扔到茶几上,示意赤井秀一自己查看,揉了揉额角,显露出两份难以遮掩的疲惫:“基本上查清楚了,可雅还真是在咱俩眼底下搞了件大事。”
朗姆作为组织的二把手,涉及各方事件的重要关系人,就这么死在了公安和FBI合作的关押点里,无论如何他们都得查个清楚。
拉姆斯的越狱和朗姆的灭口中明显存在着内应的痕迹,舒朗在其中不是完全没有嫌疑。但是在诸伏景光打电话告知真相之前,降谷零和赤井秀一都没把怀疑太多的放在他身上。
这家伙消极怠工的表现简直就是写在脸上,虽然和朗姆有一些私怨,但那并不是站得住脚的动机,更何况他每次来配合审问朗姆,身边都会跟一个降谷零或者赤井秀一。
然而事实就是,降谷零怀疑了一圈,甚至直接送上门去问了一遍真凶,被人把答案贴到脸上了,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舒朗究竟是个什么品种的狠人。
重新回看朗姆的审讯录像,降谷零才发现,朗姆竟然早就对舒朗提出了威胁。
“塞纳-圣但尼省有一个组织的秘密医疗机构,主要进行细胞端粒酶以及阿尔兹海默症研究。”
降谷零叹了口气,朗姆在他面前交待了这一条情报,他当时只是把这当作是一个价值不大的信息记录下来,完全没想到对于舒朗来说,这个地点代表着什么。
“可雅……啧,舒朗他妹妹就在这个医疗机构接受治疗看护。这件事组织里只有朗姆和舒朗两人知道,大概还能算上那位先生?”
这件份失察实际上并不能全算在降谷零的头上。毕竟以舒朗那个能少说话绝不张嘴的脾气,诸伏景光都不知道的事情,降谷零更别想从舒朗嘴里问出来。
只是就结果而言,朗姆和可雅确实在官方的监视中完成了一次“心照不宣”的信息交流。
朗姆想以此威胁可雅帮他,只是他没想到这个人已经不是曾经那样便于拿捏。
他在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里做了考虑和决定,假装受制于朗姆,借他的幌子得到了警察厅内鬼的主动联络。
“警视厅总务部的高官……”降谷零沉着脸说出他的调查结果,“朗姆跟他保持了长达七年的信息交换,要不是这次他急于灭口,匆忙安插人手到公安这边,也不会被我们找到马脚。”
赤井秀一点点头,没对日本警察的内部丑闻表示什么看法。
只不过现在他明白了可雅从中动的手脚。
朗姆以可雅他妹妹作威胁,要求可雅保持沉默,或许还包括想办法把他捞出去。而总务部的高官想通过可雅把朗姆灭口,为此给可雅提供了篡改监控之类的帮助。
“拉姆斯是什么情况?”
这是目前解释中仅剩的不合理之处。可雅不是有善心多管闲事的人,不可能做出顺手放走拉姆斯的行为。
“你以为我们是怎么查到内鬼的?”
降谷零没忍住讥讽了一句,但是这讥讽并不是冲着赤井秀一,而是有些窝囊的自己人。
可雅的杀意要比他们想得更坚决,做出计划也比他们猜测得更早。在库拉索从朗姆那里叛逃以后,他就通过中立的情报贩子联系上了拉姆斯。
拉姆斯虽然有酒名代号,但严格意义上他的身份更接近朗姆的门客,没有其他正经代号成员那么神秘。
可雅从诸伏景光那里知道了这个人的样貌特征,通过中间人找到他并没花多少钱。
早在朗姆落网之前,可雅就和拉姆斯达成了一项交易。
“在组织的事情上拉姆斯没什么价值,但是他的个人能力太好用了。”
能从公安和FBI的双层把控里自行开锁越狱,完全能称得上是绝无仅有的能力。
“可雅答应帮他逃出官方和组织的掌控,作为交换,拉姆斯需要从朗姆那里偷一样东西给他。”
赤井秀一沉吟片刻,猜测到:“跟他妹妹有关?”
“不。”降谷零摇头,表情有点复杂,“是苏格兰的任务记录。”
这可真是……
赤井秀一也摇了摇头。
同样身为卧底,赤井秀一清楚地了解卧底期间他们为了取得组织的信任,到底做过多少有违良心和法律的事情。
苏格兰的任务记录,说白了就是诸伏景光这名卧底警察在归队审核时期需要解释说明的桩桩件件。
诚然,在暴露身份之前,诸伏景光肯定跟自己的上线交待过在组织的任务内容。但是受限于安全和隐秘原则,并不是每一件事官方档案记录里都会留存的。
也就是说,朗姆手里有些许多警视厅没有记录的,诸伏景光在卧底期间做出的……罪恶。
这对别的卧底——比如赤井秀一,比如降谷零,甚至本堂瑛海来说,都不算太麻烦的事情。
但是诸伏景光不同,他太特殊了。
一个卧底警察被人用链子锁在地下室三年。
他的这份经历以及他和可雅之间的关系,实在是没办法让人不去怀疑他的立场和忠诚。
赤井秀一和降谷零默契地跳过了这个话题,有关苏格兰的问题,是他们两个之间少有的能够意见一致通力合作的地方。
“总之就是,可雅那个混蛋利用了所有想利用他的人,绕了一个大圈子,让我们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他推出来的替罪羊,甚至还得表现的高高兴兴的。”
是啊,为什么不高兴呢?
如果排除可雅在其中插手干涉的部分,这件事的调查结果会清晰又明确。
和组织有染的高层为了灭口,在公安的秘密据点安插了自己的人手,凭借书记员的身份偷用权限篡改了监控并且暗杀了朗姆。
拉姆斯的越狱也是对方暗示,以此为自己的行动提供了制造混乱的前机。
越狱出逃的拉姆斯害怕自己跟朗姆一样被人灭口,干脆主动出卖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坐上人口贩子的轮船前往了寒冷的西伯利亚。
一切都很合理,没有前任卧底警察什么事,也没有出现一个身份成谜的危险杀手。
只是普通的内奸,信息泄露,即将一败涂地之人最后的挣扎。
“起码是个合理的调查结果,不是吗?”
赤井秀一倒是接受良好,FBI从来不是那种受限于手段的组织,他甚至颇为轻松惬意地拿自己开起了玩笑:“至少可雅没让我的指纹记录留在系统里,省了我自证清白的解释环节。”
于是事情就这样盖棺定论,朗姆的死与诸伏景光或者舒朗没有了半分干系。
等待着他们的是心理审查的流程,在一个周末的午后,在两个房间单独分开进行。
降谷零虽然一直对舒朗的存在吹毛求疵,但是舒朗·克拉斯诺达尔的公安协理人身份却是经他的手办理登记的。
他板着脸站在门口,对即将进入房间的舒朗不放心地叮嘱:“这次心理审查很重要,别乱说话,明白吗?”
舒朗莫名其妙地看了降谷零一眼,觉得这个人怕不是被贝尔摩得易容替换了,要不怎么能说出这么不符合人设的话来。
降谷零被他看得火冒三丈,用力冷哼一声,甩上了谈话室的大门。
不光降谷零担心,另一个房间里低头填问卷的诸伏景光也有点担心舒朗的表现。有关卧底期间经历的内容他们从三年前就开始对口供,把真实的部分拆分说出来,对付专业的刑讯审问也不是问题,在这一点上,无论是诸伏景光还是舒朗,他们都很擅长。
但是有关心理问卷,舒朗最好还是不要撒谎,但是不撒谎的真实结果,又让诸伏景光很是担心。
不过眼下,还是得先担心一下自己的谈话。
对面看上去知性又温柔的女医生轻柔地说出不得了的指控:“诸伏警官,听您的描述,我不得不怀疑您对那位克拉斯诺达尔先生进行了一些认知否定的操控。”
“您指什么?”
诸伏景光的笑容纹丝不动。
“您在让他依赖您,建立起您灌输给他的价值观和道德取向。”
女医生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似乎是浏览了一些刚刚的对话记录。
“我的同事把克拉斯诺达尔先生的PDQ-4+结果发给了我,哦,这是一份主要针对人格障碍筛查测试的问卷。”女医生不紧不慢地说道,“根据我同事的描述,克拉斯诺达尔先生很坦诚地完成了所有问题,并且对自己边缘性人格障碍的判断结果接受良好。”
“我想,私密原则是您应该遵守的职业道德?”
诸伏景光收起笑容,语气严肃了许多。
“这是在公安,诸伏警官。”女医生笑了笑,“而且你们两个的情况需要结合起来分析。”
“就当是您说的这样,”诸伏景光也跟着笑了笑:“舒朗的问卷结果佐证了您对我的指控吗?”
“只是一个怀疑,诸伏警官。”女医生的回答滴水不漏,“边缘性人格障碍的患者为了避免真实或存在于想象中的遗弃,会做出一些疯狂的努力来避免。在这个过程中,他自身的情感、行为、自我形象的认知都会跟着一起改变。”
“您要否认吗,诸伏警官?您的恋人很害怕被您抛弃,这种被抛弃的恐惧会让他认为自己是‘坏的’,并为了达成您的期待主动或被动的改变,而您掌握着这份恐惧的开关。”
“或许舒朗存在这种恐惧,但我并不认为我的手里有开关这种东西。”
面对女医生越来越严厉的指控,诸伏景光表现的很坦然,他没怎么思考就流畅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很不专业,全是些没什么用的真诚:“因为我不会离开他。”
“至于您指控我让他为我改变。女士,没有人是会一成不变的。”
诸伏景光也对女医生笑了笑。
“更何况我不认为引人向善是错误的。当然,我没有说舒朗是邪恶的意思,我只是想表达,我们两个相遇了,然后互相改变,一起向更好的,更符合大众道德观念的方向发展,成为与过去的自己比起来更好的人。”
“我们两个关系仅此而已,女士。”
诸伏景光的谈话结束的要比舒朗晚一些。他从谈话室出来的时候,舒朗就坐在对面的长椅上,旁边站着手足无措的文职人员。
“怎么了?”
他走过去询问,舒朗见他出来,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抱住他。
“景光。”
“嗯,我在,发生什么了?”
舒朗松开手臂,对他示意手里的电子脚环。一旁的文职人员生怕诸伏景光误会,赶紧走过来解释:“诸伏警官,克拉斯诺达尔先生需要接受人身管控,具体时间要根据他在监控期的表现来决定。”
“我知道,所以是发生了什么?”
诸伏景光对这个解释并不意外,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位同事看上去一脸为难。
他不觉得舒朗会在这个时候提出异议。
“我想等你出来给我带上。”
舒朗开口解释到。
他坐回长椅上,把那个电子脚环放到了诸伏景光手里,自觉抬起右腿挽起裤脚。
“可以帮我带上吗,景光?”
舒朗盯着诸伏景光问道。
“我把自己交给你,对你效忠,一切为你所有,接受你的支配。”
“请管控我,景光。”
一旁的同事被舒朗这番堪比求婚的发言震惊,下意识举起手里的文件挡住自己的脸,假装现场并没有这个人存在。
诸伏景光失笑,配合着单膝跪地,把那个脚环扣在了舒朗的脚腕上。
“好了。”
“嗯。”
舒朗点点头,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戒指带到了诸伏景光的左手无名指上。
“交换。”
诸伏景光笑不出来了。
那明显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戒指,带在无名指上不松不紧正合适。素净的指环上嵌了一颗小巧的钻石,澄净的透明中隐约带了点蓝色。
这下子真的变成求婚了。
“……好歹也看一下场合。”
诸伏景光用右手捂住脸,一只手盖不住脸上不由自主透出的血色。
“不可以吗?”
舒朗不觉得这个场合有哪里不合适。他刚结束了一段糟糕的人生,彻底跟那个以可雅为名的自己划清了界限。
从今以后他会跟面前这个名为诸伏景光的人牢牢捆在一起,再没有分开的可能。
他觉得这个时机和场合再合适不过。
“可以。”
诸伏景光重新笑了出来。
“当然可以。”
他抬起手轻轻亲了一下那枚戒指,故作严肃地点点头。
“交换了。”
改了好几遍还是不太满意,不过就这样吧,叹气。
舒朗做的事情如果有哪里还是不明白就来问我吧。
关于边缘性人格障碍的一些形容来自百度百科,但是舒朗确实是某种角度上来说很典型的边缘性人格障碍。
心理审查的谈话肯定不是我写的这样,他们的问题会更绵里藏针,引导性发言会更多一些。而且一般心理医生也不会用很有攻击性的方式跟人谈话。
当然,并不排除有用这种方式的医生,我就遇见过,并且被气哭了,虽然哭了以后情绪发泄还挺爽的,但是谈话结束我就速速换了一个医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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