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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攘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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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之下黑暗重重,就连星月之光都难以穿透。幢幢破旧楼房伫立在旧日城市废墟之中,就像一块块墓碑在祭奠着往日的荣光。曾经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大都市如今早已成为寂静的废墟。
“铛——”
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在静谧的市区响起,回响四周。
一道身影穿梭在城市废墟之中。头戴斗笠,身披黑色披风,被符咒包裹的脸露出一只猩红独目,手持金色锡杖。那身影感觉像是在躲避着什么,那模样,颇有些仓皇逃窜的感觉。
身后不远处,一道身影正紧紧跟在身后。黑色长发绑成辫子缚在背上,奇怪的是,仔细一看,发根之处有着浅浅的白色部分,那颜色,就仿佛是不祥的预兆。身影黑色练功服衣摆随风飘扬,金色的瞳孔死死盯着身前的魇魅,足下穷追不舍。正是未来的佣兵神黎。
一天前的黑夜,佣兵跟随着直觉指引来到这里,无意间碰上了隐藏在废墟之中的魇魅,于是就有了这场漫长的追逐战。
突然间,佣兵的速度慢了下来。剜骨钻心之痛从身体各处升起,剧烈的咳嗽声响起,魇魅的身形僵住了,下意识的放慢速度要回首看看身后的人。
就在这时,本应停滞不前的佣兵猛然间加速上前,快速抽出腰间的黑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魇魅的斗笠劈去——
“什么时候,夜兔给了你这样脆弱的感觉?”
“咔啦——”斗笠被劈成两半,跌落在地,露出魇魅被符咒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面部。
知晓了佣兵想要干什么,魇魅下意识想逃,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反击,双手手持金色锡杖以雷霆之势向佣兵横扫。
佣兵不闪不避,黑刀与锡杖在空气中碰撞,“锵——”“锵——”“锵——”清脆交鸣声反复响起,仿佛在静谧的城市废墟里上演出一曲交响乐。
黑刀攻向魇魅面部。面前的空气一寸寸快速被黑刀掠夺,一寸寸紧紧压迫向魇魅。猩红独眸血光大亮,魇魅的手仿佛有了自我意识,御使锡杖向上格开黑刀,挡住这危险的一击。
火星四溅,金铁交鸣。佣兵的黑刀被挡下,强忍着浑身剧痛还有手部的颤抖,佣兵左手的伞快速指向魇魅射‖出一连串子‖弹
。
“砰砰砰砰砰——”
魇魅身形如鬼魅,轻易闪开。双手挥舞锡杖扫开子‖弹。交手几招,魇魅飞速后退,想要逃离。
佣兵欺身上前,一伞一刀,一钝一利分别自下而上,自上而下压向魇魅。魇魅维持倒退身形不变,锡杖抡圆划过一道利落的圆弧,轻易挡下这两击——
“银时——”
魇魅身形彻底僵住。趁此机会,佣兵扔下黑刀,用手扯下魇魅包裹面部的符咒,魇魅的真面目彻底暴露在空气之中。
“呐呐呐,坂田先生,你终于出现了,可让我们一顿好找呢!”佣兵一直保持着面具般的微笑终于有了几分真心实意。
佣兵身体不住地摇晃,但还是坚持着将黑刀拿回,合刀入鞘。在身体彻底撑不住倒下之前,魇魅,也就是未来的坂田银时抢先一步上前抱住佣兵的身躯。
锡杖落地,“铛啷——”。
“夜兔的武器可是生命一般的存在呢,不能随便乱丢哦。”佣兵虚弱的话语包含坚定。
魇魅紧紧抱住佣兵,身体不住地颤抖。
“阿银,你在哭吗?”
“真是的,要是高杉看到大名鼎鼎的白夜叉也会哭成这样,说不定会怎么笑话你呢!”
“这五年可让我们一顿好找,你藏的够深的,掘地三尺都没找到你。”
“说实话,挺想你的。”
“我就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死在某一个角落。”
“别哭了,只不过是白诅而已,我不会死的,夜兔可不会这么脆弱无能的死去。”
“我得白诅已经好几个月了,一直靠黑色染色剂遮掩。”
“虽说人类得了白诅半个月就会死,但我可是夜兔啊。宇宙佣兵‘猎人’可不会死的这么难看。”
佣兵的话语声越来越低,但眼神一直看着魇魅,眼中的光彩越来越亮,就好像绝望之中找到了希望的人,仿佛即将陷入深度昏迷的人不是他一样。
天边的骄阳初生,不知不觉间,天光大亮。温和的阳光照耀在相拥的两人身上,温暖的赤金色光芒照亮一切黑暗,既不刺眼,也不炽热,恰到好处的温暖。
“阿黎……”魇魅的声音相比于五年前愈发低沉,话语中满是化不开的眷恋与绝望。眼中的赤色的瞳孔就像夕阳一般,眼中的光彩渐渐消散
“接下来,你要去哪里?”
“去见过去的我一面,再去宇宙终端站……”
“是吗……那就……去吧……”
…………几小时后的分割线…………
另一边
再激进派攘夷志士的庆功宴上,坂田银时正在和高杉化的桂交谈。
天刚亮,却又下起了蓬勃大雨,乌云压顶,天地间一片昏暗,狂风大作。
“十五年前,幕府为了终结长期存在的攘夷战争,在某一次作战中派出了一支佣兵部队。”
“一但这支佣兵部队出手,就能带来足以让一颗星球都毁灭的危害。”
“不知从何时起,他们开始被视为禁忌的存在,一直被隐没在历史真相的背后。”
“他们是别称为星球毁灭者的不祥存在,其名为——
”
“——魇魅”
坂田银时面色凝重。
“魇魅所使用的蛊毒咒术,其真相,乃是一种名为纳米机器的超微型机械。”
“而他们所使用的纳米机器,与现在肆意横行的白诅病毒,十分类似。”
“我怀疑,他们依旧有残党存在于世。”
一旁的土方十四郎不知何时起在一旁插话道。
“…………”
沉凝中,坂田银时不经意间抬头一看,电闪雷鸣之中,一道漆黑的身影伫立在远处的屋顶之上,斗笠,佛珠,符咒,披风,猩红的独目,一切都与坂田银时记忆中的魇魅一模一样。
坂田银时瞳孔微缩,没有解释,他下意识拉开门,冲下楼,跑入雨幕之中。
坂田银时四处打转,仰望四周。可那个鬼魅一般的身影却再也没有出现,就好像海市蜃楼一般,一转眼就再也不见了。坂田银时有些挫败,正打算拖着已经湿透的身躯回去,一转头却看到早已离开的神乐正打着伞和定春一起蹲在雨幕之中。一抬头,眼中满是茫然、无措与悲伤……
“叮铃铃——”
“叮铃铃——”
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沉默的气氛,神乐恢复冷漠的表情,拿起手机——
“喂?”
“请问是神乐小姐吗?”
“对,我是神乐。”
“您好,您的哥哥神黎患上了白诅,目前正在我们医院接受治疗,请您尽快过来!”
“啪嗒——”
瞳孔剧缩,手机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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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户综合医院
2003号病房
“踏踏踏——”
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神乐,新八,还有坂田银时快速跑来。
“医生!!”X3
“我哥哥(神黎桑)(阿黎)怎么样了?!”
站在床边的医生皱着眉头看病历单,对着三人摇了摇头——
“根据夜兔的体质估计,您的亲人最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很抱歉……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请好好陪伴他度过最后的时光吧”
神乐、新八、坂田银时面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