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会再爱你多久》沈未生

4、乞讨者

　　入寺门后，两人顺着个人的左臂迄边行走。两人没有入殿，只是在殿外朝着佛祖像顶礼。
　　他们自觉身负血腥，不宜再进去打扰。
　　一切结束后，他们随着人群在寺院里游逛，但孟生始终慢沈沄之一步。
　　整个寺院很大，就连五树六花都长势十分茂密粗壮。来往香客也络绎不绝，却丝毫没有喧哗，一却都是那么沉寂。
　　就像是时间走过整个寺庙，却没有留下烙印，一切的一切都与千年前一样。它只是看着来往的过客，走了旧的，来了新的。
　　树叶一片片落下，太阳一次次升起，花开了又开，佛经念诵了一遍又一遍。
　　只有寺庙，它始终如一日的用着第三人称的视角，俯视着所有朝暮。
　　沈沄之在一棵巨大的菩提树下站定。
　　她抬头仰望它，温柔的眼波里，倒映着它的影子，孟生站在沈沄之身后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萌生出她们两是旧识的认知。
　　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不过半响。
　　“走吧。”沈沄之收回视线，转身朝着下山的方向走去。
　　孟生嗯了一身，不急不慢的跟在她身后，有意无意的挡住身后的人群，让前面的沈沄之身边始终不拥不挤。
　　下山的出口处，总是有许多年暮的或是残章人士，在那里乞讨。他们衣着褴褛，佝偻着背，或者直接坐在地上，伸长手臂，嘴里苦苦哀求：“行行好吧，给点钱吧。”还有的手里拿着不锈钢的碗，里面放着几块硬币，不停颠着，示意人们给点钱。
　　大部分香客都级快速的走开，也有些于心不忍的会给点，甚至还有直接打骂起来的。
　　孟生本就冷血，他伸手把凑到沈沄之身边的乞讨者一一挡开。
　　还有人不死心的凑上前来，伸手乞讨。
　　孟生憋着的一股子暴戾劲即将炸开，沈沄之看着伸上前来的一只只手，微叹了口气，从包里掏出一踏现金，递给孟生，示意他分发给众人。
　　乞讨者们看到孟生手里的钱后，都来围堵着孟生。反而没有人再围着沈沄之。她回头看了看拥挤的人群，戏虐的摇着头笑了笑，然后走向停车场。
　　孟生可没有这么好的耐心，给所有人平均分配。他见沈沄之走了，把钱往身后一抛，趁着大家都过去抢钱的功夫，快跑的沈沄之身后。
　　“你.....”孟生不解，为什么对什么都不上心的沈沄之，对看起来就是骗子团伙的人抱有如此大的慈悲。
　　“嗯......”沈沄之闭了下眼，慢慢睁开“很久很久以前，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如若谁施舍我一碗米汤喝，我甚至愿意对他马首是瞻。总也是狠不下心对这些可怜人。”沈沄之近乎开玩笑的语气回忆着从前。
　　时间慢些就好了，让她没那么快忘记往昔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