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各样的IF》果灯阿珀

1、第 1 章

　　三轮霞得知自己被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录取时，在家庭餐厅里打工。

　　有人进门时，店内会响起音乐声，三轮霞抬头说“欢迎光临”，就见一个白发苍苍，胡须及胸的老爷爷拄着拐杖，走进了店门，背后还背着个黑盒子，看上去格外重。

　　她在心里“哇”了一声，连忙上前，以在对方摔倒时及时搀扶。

　　“欢迎光临，是一个人吗？可以在这边就座。”三轮霞在前面引路：“需要我帮忙拿背包吗？”

　　中午刚拖完的地面已经干了，不会打滑。

　　老人取下黑盒，三轮接过，还真有些分量。她将盒子放到了椅子靠里，老人坐在靠外，三轮拿来菜单，又想对方能不能看清，要不要念出来给他听。

　　“一杯乌龙茶。”老人的声音尖细，同他脖颈上皱巴巴的皮肤十分吻合。

　　三轮霞很快端来乌龙茶，店里其他人很庆幸她自愿负责了这桌老年人，毕竟不少年纪大的人性格固执，很难对付。

　　“您的茶，请慢用。”三轮霞放下茶水，转身要走。

　　“等等。”老人叫住了她，三轮看了过去，就听他说：“你也坐。”

　　“不……我还有工作……”三轮霞抬手表示她不方便。

　　“三轮霞。”老人继续说道：“坐下来，我有事要和你说。”

　　“欸——”三轮愣了一下，低头看向自己的店员名牌。上面只写了她的姓，没有写名字。

　　其他店员给她打眼神，示意她照做，三轮霞只好坐到了老人对面，却不见他开口。

　　老人先是将拐杖放到一旁，接着端起杯子，将杯子送到嘴边。他的穿着打扮极为古朴，连用玻璃杯都有一丝格格不入，看上去该拿着金缮修补了多次的握式茶杯，坐在散发着古旧气味的房间里，喝这一口茶。

　　一口茶喝下，老人似乎在品味它留下的余韵，但显然这种店铺里的茶顶多当漱口水。他将手伸进袖子里，拿出了一个信封，放在桌上，两根皱纹遍布的手指压着信封，将它推到了三轮霞的面前。

　　是给我的？三轮霞不明所以，老人好似听到了她的新声，点了下头。

　　“打开。”

　　“那就不客气了……”三轮霞拿过信封。

　　封口处的火漆印章上有着奇怪的纹样，像是漩涡，又像是螺旋，总之挺扭曲的。

　　三轮霞打开信封，里面是两张纸，她拿出它们，抬头看了眼老人，将它展开。

　　上面那张纸上写着：
　　亲爱的三轮小姐：我们很高兴通知你，你已经被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录取了，你需要准备的物品在附页。
　　学校将在四月一日开学。请你不要迟于四月一日来报道。

　　署名是自称学校校长的人物，总之三轮不认识。

　　“这是……”她看向眼前的老人。

　　“老夫是高等专门咒术学校的副校长，乐岩寺嘉伸。”老人没再动面前的茶：“三轮霞，你具有做咒术师的天赋。”

　　咒术师，那是什么，三轮霞一无所知。

　　“学校会给你提供住宿，并且会发放奖学金，完成任务后也会有工资。”老人说道：“按照附页上的指示，就可以来到学校。不过你的情况还是特别，会有老师和你同行。总之，已经传达到本人了。”

　　老年人说着，又将手伸进袖子，拿出了个同他印象极为不符的花花绿绿的钱包，拿出乌龙茶的硬币。刚刚好，不需要找。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离开了店。店里的广播响起音乐声，没有人声，毕竟进进出出都有人声可就会弄混了。

　　“怎么回事？”同事呼啦一圈围了上来：“是什么诅咒信？还是诈骗信，要你签字后贷款的那种！”

　　三轮霞也不知道怎么说，折好了信件，面对热情的大家，无奈地笑道：“我也不知道。”

　　不过当晚回家，她也就清楚了。

　　妈妈正襟危坐在桌前，神情可被形容为严肃，又有些微妙。两个弟弟为冰箱里最后一个布丁谁来吃发生了些争执，被妈妈呵斥了一声，安静了下来。
　　妈妈说：“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