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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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得了一句喜欢之后，赫微尘也开始不自觉地期待“偶遇”，更有甚者，她会主动制造。
二人几乎隔上三五日便能聚一次，说来也奇怪，明明圣殿和教中的事务都不算少，可她们却偏生能够找到机会。
常年不动画笔的赫微尘，更是破天荒地提笔为吝望希作了一幅画。她行走的地方虽多，遇见的人也多，但是交谈过的却寥寥无几，一只手就能够数过来。
算是栽了吧。
当初她救下的，不单单是一个人，更是一段缘。
“怎么总是看画？画没我好看吧？”吝望希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她偏爱淡雅的颜色，却几乎不在圣殿和神殿之外穿白衣。今日是一身藕粉色配湖蓝，清丽脱俗得很。
“画可以握在手中。”赫微尘答了不该答的话。
“其实你也可以将我…”吝望希似乎是刻意撩拨，在她耳边轻声道：“握在手中。”
赫微尘被她气息肌肤得微微一颤，连忙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道：“你不是，有祝祷仪式？”
“所以？”
“应该要…”
“要什么？”
“静心。”
赫微尘说得理所当然，吝望希却笑得毫无形象可言。
“你想多了。”吝望希好容易才缓和过来，她一字一顿道：“我非神明，可以动情。”
“你们…没有禁令？”赫微尘想起自己放在床头的那一本教规，其中何时戒什么，写得那叫一个清楚。
教主不得动情一条，更是多次以不同的形式出现。
“禁什么令啊？女有欢爱，人之常情。”吝望希不以为然，笑道：“禁令除了膈应人，哪里能真的禁锢住人啊？好吧，也可能是我师父开明，从不拿那个束缚我。”
“真的？”赫微尘有些不信。
“真的！”吝望希坦然道：“我做什么，素来该由我做主。我只是负责帮人们向天地和神明祷告。”
“人间多苦难，那是上天无情。”她眼中闪烁着微光，“可我本人又不是那无情天。”
赫微尘试探着，伸手握住了吝望希的手。
吝望希想起赫微尘之前无论如何被她言辞撩拨，都坐怀不乱，也偶尔提过一两句规矩的事情，反手在人掌心中搔了搔，“你这可是犯禁吧？”
赫微尘反应倒是快：“你说过，禁令无法真的禁锢住人。我也是人。”
“是人就大方一点嘛，喜欢就…”吝望希还未来得及说完话，就被吻住。
虽然轻，却让人心迷意乱。
她有些恍惚地道：“你怎么…那么激动？？”
赫微尘的手指在她的下唇轻轻蹭过，“大方一点？”
“是…不是！等等…啊！你？”
“不等了。我不是那无情天。”
吝望希看着帐顶，听着窗外的雨声，突然想起一个词来——握雨携云。
倒也应景。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