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论述题（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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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气怎么这么大！”何小婷被撞开，她趔趄了一下，揉着肩膀，大声抱怨着，“我还怀着孕呢，不小心点吗！”
“怎么说两句还走了呢！”力哥也被撞开了，他虽然胖，但都是虚胖，整个人汗出的和水里捞出来似的，凑近点就能闻到一股汗臭味，“我们也是关心你啊！”
林菀当然不会回头，回答他们的是一声响亮的关门声。
“我们也是关心她，”力哥看见了身后的戴柯，摇摇头，“这人啊，太不识好歹了。”
“就是，”何小婷被撞了一下，到现在还余怒未消，她皱着眉按着肩膀，“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其实不还是女表子一个！”
顾随挑了挑眉，没有搭腔，和戴柯绕过了他们两个上楼。
“痛死了……”戴柯走出好几步，仍旧能听到何小婷从道口飘来的微弱痛呼。
林菀虽然因为想要走用了点力气，但是应该没有特别用力才对。有这么痛吗？难道是怀孕中的神经特别敏感？
“估计是林菀的孩子吧？”戴柯说，“父亲家暴，邻居嘴贱，母亲身患抑郁症，最终导致孩子流产成为怨灵？”
“何小婷的孩子也不是不可能，”顾随说，“被黑化的林菀设计了，或者是和许州终于闹崩了……在这里，一切皆有可能。”
晚上，他们又睡回了房间里。外面的罐子还在角落里，放着指甲的盒子已经空了，但是戴柯没有扔，还是和罐子一起放在角落里。
房间里有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很熟悉，让人莫名有些安心的感觉。顾随躺了很久都没有睡着，他看了看躺在自己身边的、飞速入睡地戴柯的侧脸，又再次闭上了眼睛。
刷刷刷。
轻微的滑索声响起，顾随半梦半醒间，猛地一震，瞬间清醒了。他不动声色，微睁开眼睛观察着。
房间里没有留灯，但是月光很亮，照着不算很遮光的卧室窗帘。空调微微作响，喷出冷气，窗户在睡前已经关上了，房间里的一切都在原位。
睡觉之前，通风的窗户锁上了吗？
锁上了，肯定锁上了。戴柯有点强迫症，对于门锁窗户锁很执着，出门前或者入睡前要检查很多遍。
刷刷刷。声音又响起了。窗帘的一角突兀地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另一面戳弄它。过了一会，窗帘震荡，有东西顺着窗帘滚落，摔在地上。
光线太暗，顾随没有看清是什么，只能看到一团黑影在地板上，被窗帘遮住一半。这一瞬间，顾随竟诡异地有点平静。
啊，那个婴儿又来了。
“噫。”婴儿没有立马爬起，它趴在地上，皱巴着脸。它一边发出轻微的、意义不明的声音，一边像个小狗崽似的四处探头。又过了一会儿，它才摇摇晃晃地爬行起来。它一路爬到床边，顾随的视线被遮住了。他屏住呼吸，将头抬起。只见那个婴儿支起上半身，用小小的手抓住了床单，然后手脚并用，直接爬了上来。
如果是一般的婴儿，那必然没有这样的本事。顾随看着床边突然出现的全黑眼睛，心里一突。
戴柯睡熟了，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空调的温度正好，他的小腿和胳膊伸在被子外，肚皮上盖着空调被，正平稳且均匀地呼吸着。
婴儿爬了上来，它自己坐在床沿上，似乎对这个新环境很好奇。戴柯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着，发出了轻微的呼吸声。婴儿动了，它爬到戴柯的脸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脸看。
呼吸声音再轻微，在寂静的室内还是能明显的听到。顾随紧绷起来，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指按在了文具盒上。
他的道具不少，但是符合情况的并不多。攻击道具，有，但大多杀伤力大，容易波及戴柯；静音道具，有，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在已经被发现的情况下起作用；防护道具，也有，大范围防护罩，很珍贵，但是婴儿如果真的对戴柯发起攻击，也得用。
“嘻。”借着微弱的光，顾随看到婴儿夸张地笑了。它没有眉毛，稀疏的胎毛盖在头上，笑起来的时候，眉骨处的皮肤堆叠在一起，嘴巴咧开，里面是红粉色的牙龈。在察觉到女人和孩子没有关系之后，那让人无法接受的臭味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靠近了才能闻到的淡淡腥味。
婴儿将脸凑近了，它屁股撅起，上半身往前伸，是一个趴在床上的姿势。时间似乎被拉长了，顾随猛地起身，手指掐进手腕的皮肤，道具的名字凝在舌尖上。婴儿却没有管他，它执着地伸出头——含住了戴柯放在脑袋边的食指。
顾随：……？
它含了一会儿，估计没有什么味道，就嫌弃地吐出来，在戴柯的食指上留下亮晶晶的口水印。它转而用两只短小的手攥住了那根手指，因为太小，它整只手堪堪能握住戴柯的整根食指。它像发现新玩具似的，在那里玩了一会儿，又腻烦了，转而往被子里拱。
顾随拿手冲它扇扇：“去去去。”
婴儿把头从被子里拔起来，有人理它了，它似乎挺高兴，一边哼哼唧唧，一边对着顾随伸出手。
顾随挑挑眉，正准备说话，突然听到隐约一声关门声。为了听到动静，房间的门没有关上，顾随警觉地看了眼外面。紧跟着顾随听到一声尖叫，他翻身而起，弄醒了边上的戴柯。
戴柯虽然很不清醒，但是动作很快，一个激灵掀开被子，顶着一头呆毛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顾随看了一眼被戴柯一掀被子而一个跟头滚到床下的婴儿说：“……没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论述题（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