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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我能为你做什么 ...

  •   【锐文株式会社】的社长,清水政太郎,性别男,45岁,他所创立的公司在5年前还是一个尚未上市的小企业,之后突然得到大量投资,迅速上市,并在两年前将公司本部搬到了冲绳,享受外地企业在冲绳的福利政策而发展。因为公司迁址,他也和独生女一起搬到了冲绳那霸。他的女儿清水月歌在冲绳参与升学考试,考入了当地的重点高中兴南学园,并在这里度过了两年的时光,她在校内外都有着非常好的风评。
      而清水月歌的父亲得到的大量投资……
      “这些产业……是叔父大人他们的啊……”
      虽然名单上的企业领导人们没一个姓白鸟,但白鸟日和很清楚,这些董事长、社长、CEO全都是白鸟家族的隶属,白鸟家只不过是用另一种方式迂回隐蔽地资助清水政太郎,而这也是白鸟家一贯的手段。
      【这个人是靠着你的父辈们扶持发迹的啊,真好……我也想抱这样的大腿啊】
      【这不重要啦!】
      白鸟日和迅速敲下一行字,按下发送,重新向【白客】强调她的目的。
      【叔父大人他们无论做什么都一定有他们的目的,帮这个人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利益可图?】
      【这我怎么知道,你问他们去呗】
      在发来调查出的一大串股东名单后,对面受白鸟日和委托的【白客】就明显表现出了想赶紧下班的意图。
      【真是的,你又不出门,还能赶着什么事情!行行行,赶紧给你新推上的虚拟偶像妮娜酱刷礼物去吧,中之人又被爆出来有男朋友了可别找我哭!】
      【你这个人有够过分的?!别揭别人的伤疤啊!】
      又是一顿唇枪舌战之后,两边终于都结束了小学生级别的对骂离开聊天窗口,白鸟日和也开始思索起这些消息其中的联系。
      “冲绳……为什么偏偏是冲绳?”
      冲绳对外地企业的优待政策很早就已经出台了,但这家企业的迁入是在三年前,而且不是白鸟家的企业,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人白手起家创立的公司……
      任谁都能看出这不是因为钱。就算是想在冲绳开拓市场,那也没必要指派一个她听都没听过的外人,更没必要从头扶持一家新生企业,肯定还有其他的缘由。
      比如说……最近这些年不太听话的神道家?
      神道爱之介和她没什么关系,但是从血缘上来说,她最重要的樱应该管他叫表兄。虽然她很反感他那副装腔作势的做派,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前白鸟夫人的侄子确实有点手段。从成长经历来看,他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几乎是个模板型的成功人士。在继承了他父亲的议员身份后,在冲绳政界的影响力也稳步扩大,还和前总理大臣拉上了圈子。自从前白鸟夫人去世,白鸟家和神道家也只剩下商业合作关系,本家可能也是担心神道家年轻气盛的新当家人不好控制,所以才要进一步他们扩大在冲绳的影响,免得这小子在当地割据一方自立为王。
      不过有句老话叫有钱人里多变态,越是这种看着光鲜的完美成功人士心理可能就越扭曲。普通人虽然也有这样的欲望,但限于条件没多少花活可整。但富家子弟可就不一样了,父母教育方式的压抑和关爱的缺失,任有其一都可能让他们在成长的道路上以一步之差变成癫公癫婆。而且因为经济条件的允许,他们能做出的各种超出正常人认知的变态事更惊悚,什么猎奇重口的都有,不谋财害命都算是有良心的了。
      曾经久在地下世界混的白鸟日和对这一点可是再清楚不过,“有钱人”和“有钱人渣”,那都是一个物种,一个没注意可能就转化了,她听说过有个经常去看地下拳赛找刺激的富家少爷,看上了一个服务小妹,因为她长得像他死了几年的亲姐,就把人家泡到手了再逼她演他亲姐,之后因为小姑娘一时没演好,那个富家少爷就发狂拿什么东西当场把她打死了。所以像神道爱之介这样只是搞无防护极限运动竞赛的……都算病情比较轻的了,起码蹲大牢最重也不会判死刑。当然,在政治上干的事又是另一个量刑标准了。
      回忆一下的话,他发癫那场景……
      【“不过,你……你……真不错啊……”“我可以摸一下吗?”“我对你没有兴趣”】
      不管怎么说,她已经亲眼确认了神道爱之介是个有点见不得人癖好的癫公,虽然他可能对外都瞒着他的这一面,但这也恰好说明了他的危险性。白鸟家对冲绳的关注度确实在上升,要不然也不会同意她来这里,更不会新安排那么多企业迁到冲绳。
      如果在当地的经济影响力扩大,那政客也只能低头,毕竟他们的职业注定烧钱,谁有钱有人脉,谁就能让他们俯首,这也是白鸟家控制每个地区的策略。如果没发生什么事的话,她可能会在冲绳待上很长一段时间,不是用来享受高中生活,而是用于她自己的目的和家族的发展。
      那个把别人当亲姐代餐还发癫的确实不对,但白鸟日和却又说不出他极端,她甚至有种预感,要是不做点什么的话那个小少爷的明天就会变成她的明天。所以在出什么事之前,她要尽快找到和樱有关的一切,包括她当年修学旅行来冲绳时遇到过的、看见过的一切。无论是那个琉球玻璃吊坠,还是樱屋敷薰。
      虽说这个目标可能够她找一辈子,但会不会还有另一件事也值得她为此活着?比如说,在这个可能会成为她高中回忆的地方……遇到的某个人?
      这种浪漫的幻想会存活在所有人类的脑海中,无论是对它失望的还是不屑一顾的,当它突然降临,任何人都将无从抵抗,哪怕自欺欺人说不重要,也只会让被埋葬的感情在将来——
      以更丑陋的方式出现。
      任何人都无法抵抗,也无法改变。
      无论是谁都憧憬过年长的异性,就像少年总喜欢过住在家附近常常见面的很温柔的大姐姐,少女也会喜欢从小玩到大的眉清目秀的邻家哥哥,谁都会有这个阶段,白鸟日和也一样。
      否认是徒劳无功的,一昧躲避对某人的思念也只会让自己被泪水淹没,最后在快窒息的时候失控。为了避免无谓的痛苦影响自己,少女最终决定守护自己萌生的心意。
      白鸟日和的名字是樱给的,那个有着与花一般美好与短暂人生的少女,希望这个小女孩活成温暖的春光。可现实远没有期望的那么美好,她的心是一片沼泽,没有光芒照亮就是一片漆黑,曾经樱就是为她带来温暖和光明的太阳,让沼泽的烂泥里也能开出花儿,有了樱她才是“日和”。出于求生的本能,在樱消失后,正式得到了新名字的女孩发狂地寻找曾经给予她名字的人,追逐消失不见的太阳,其他人于她而言都是遇风即灭的烛火,不可依赖也不可逗留。
      但她此刻在南岛之地,贪恋着一簇篝火,哪怕他对她来说依旧渺小得可笑,无法陪她走过任何风浪。
      但在太阳消失后,只有这簇篝火会将她的泪水当作燃料,尽力烧得更旺,给她更多温暖。他对所有人都是如此,毫无过人之处,所以才更加特别。
      她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绝守护他,也做不到拒绝这份感情。
      她会用焦灼苦涩的泪水浇灌这份心意,直到她彻底理解这种思念的本质。
      和所有刚学会暗恋的女孩不一样,白鸟日和早就懂得如何吸引他人的注意,外表、谈吐、习惯、涵养、性格,这些都可是给他人留下印象的关键。除了这些,还有对那个人的示好,越是投其所好就越能接近目标。
      为了喜欢的人做的所有事情,都是这份喜欢的重量,这不是被迫妥协,而是改变现状的决心与勇气。她从不在乎自己和他是美玉还是碎砖碎瓦,只要她认为有这样做的价值,那对方就有这份价值,无论要付出多少来细心雕琢,她都会奉陪到自己失望为止,因为这是她所认定的,配得上这份喜欢的人。
      “……”
      【快快康复便当】
      她看着自己在便当盒盖上写的这行圆滚滚的字,忍不住红着脸笑,很多年以后想起来这件事,她都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之前在学校就看见他打着绷带了,极限运动就是容易受伤,换作普通地担心他的人肯定会劝他放弃滑板吧?所以才只是关系普通的人啊。他有家人的理解和自己的热爱,所以才能坚持练到如今,怎么可能又会因为容易受伤就放弃呢……如果是那样的话,在新手期摔得遍体鳞伤的时候,他就该放弃了。
      如果要用真心对待某人的话,就同样应该正视他的真心。
      在上学去见他的前一天晚上,白鸟日和熬了一大锅骨汤,咕嘟咕嘟地煮出所有的胶原蛋白和钙质,放了很多有药用功效的香料和调味用的海鲜壳,煮完后过滤出海鲜壳和香料,再等冷却后放入冰箱冷藏。用A5级牛肉和那须高原放养的香猪绞成碎块混合香料打上最新鲜的无菌鸡蛋,再混入蔬菜颗粒,揉搓成蔬菜肉饼。把咖喱中的土豆和胡萝卜煮至半软,冷却后冷藏,把所有菜都留到第二天早上,然后再彻底加热煮成完全版的料理。
      冷凝出来的汤冻和蔬菜还有肉同熬,浓稠的汤汁会随着热量一起渗入食物本身,咖喱也因为放了一夜彻底入味,再加热之后土豆和胡萝卜的会彻底变软,再放入羊肉一起煮熟。把咖喱和汤菜都煮到汁液难以流动的程度后,再把蔬菜肉饼煎熟,煎成内里柔嫩多汁表皮又微酥焦脆的样子,把所有的菜放进保温便当盒里,将秋田大米用水泡过后定时煮出来的4斤米饭放在最上层,少女直面内心后的第一样成果【快快康复便当】就诞生了。
      喜爱就是这样的感情。希望他被这个世界爱着,被温柔对待,能够幸福开心,为此哪怕自己辛苦也没关系。
      “历……会喜欢吗……”
      不合口味也请不要说讨厌,因为喜欢在最初只是一簇火苗,会越烧越旺,现在这簇火已经到了无法掩盖的地步了。我的意思是,我最喜欢你了。
      当然,这个便当不能让实也知道是给谁的。虽然量很大,但只能说是自己的。
      隔壁家知念家上中学一年级的孩子,滑板项目国家队预备选手,在之前的【S】风波时,白鸟日和仅仅是以邻家姐姐的姿态表示担心,然后顺着少年装乖把事情敷衍了过去,并且承诺会帮他瞒着父母,但还是表现出涉世未深小姑娘的心态要求他注意安全,如果联系不到他了,她也一定会去【S】找他。
      “对不起……让日和姐为我担心了……”
      “一定要注意安全哦?有什么不好跟叔叔阿姨开口的可以和我说,就是绝对不要被那个地方的什么人骗哦?”
      “嗯——日和姐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也知道,日和姐是连我这样任性的孩子都不会责怪的人,所以我骗谁也不能骗日和姐。”
      眼泪汪汪的小男孩和苦口婆心的大姐姐就这样一唱一和演完了二人转,之后的生活便又回归日常。
      少年总会在早上不请自来,按响门铃,进到客厅等候自己的便当。如果问为什么他不在自己家里等,等白鸟日和做完了再出门拿,他会说“因为想和日和姐多呆一会儿”“想和日和姐一起出门”这样撒娇的话,白鸟日和也只会无奈地笑笑,继续穿着围裙在厨房忙活。她给实也准备的便当都是经过少许调味的蔬菜和水煮鸡胸肉,低脂低卡、轻油轻盐,卡路里和营养的配比标准到连实也的营养师都感到惊讶。如果实也在她家吃晚饭,她准备的食物也肯定是符合运动员要求的,哪怕她自己一般没吃饱,也会装模作样地只准备这些,等实也走了再拿出冰箱里剩的半成品食物加热,重新开饭。
      比较奇怪的是,有时候在路上遇到一些和实也同校的小孩,还穿着校服呢,莫名其妙就会上来问她:“你知道知念同学吗?他是练滑板的,是我们冲绳的国家队预备选手哦?”
      然最后他们说的话就会指向一件事——
      “你就是那个日和姐吗?负责知念同学每天的便当那个邻居家的姐姐?”
      “诶……那个,的确是我……”
      吓得她还以为自己的信息又泄露了。但从这些小鬼的言论来看,可能她的便当在实也那间学校里还挺有名的?看样子是实也某个时候好心地分了同学一点,结果引起了轰动……
      “明明是热量那么低的料理,但是听说美味得像高级餐厅里的菜一样呢!”
      “卡路里真的那么低吗?邻居家的姐姐,我也想知道实也君吃的那种料理的配方啊——”
      “对呀对呀,姐姐可以教教我们怎么做吗?”
      “啊哈哈……这个……不好说呢……毕竟我还要上学,也有别的事……我先回去做饭了!”
      那孩子在学校里可能还挺受欢迎的吧,不过小鬼就是小鬼,算盘珠子都快崩她脸上了。看那几个小姑娘的反应,要是知道了配方,估计就会想尽办法做同样的便当送给实也了吧。不过她用的蔬菜、调味品、烹饪器具也都不是便宜货,全是白鸟家名下的企业出产的,就算配方给了他们,也很难成功复制,只能说小鬼就是小鬼,不自量力也没个度。
      不过像他那样喜欢的会说不讨厌,讨厌的也不会说不喜欢的小孩,特地强调她的存在感搞不好也只是为了劝这些小迷妹知难而退。童年时期对年长异性的憧憬终会过去,青春期的暗恋和成年步入社会后的婚姻才是人类情感生命的重点,她知道实也很依赖她,而她也的确打算彻底卸下他的心防,凭自己的能力分析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但像这种同级生之间的过家家可就单纯是想太多了,她才没兴趣。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我能为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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