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你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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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家晚上好，还是我。
我来卡兹戴尔当临时雇佣兵了（大拇指）。
因为听说卡兹戴尔是萨卡兹的故土，就想着回来看看，没想到这地方居然和乌萨斯差不多混乱。
我在旅行途中和一个叫做赫德雷的雇佣兵打了一架（其实是我无意间把人家任务搞砸了），也可能是不打不相识，我们也就顺便交了个朋友，在疤痕商场一起喝了几杯，有空的时候我也会帮帮他的忙。
至于我现在这么闲的原因……简单来说，就是我和塔露拉闹掰了。
呃，其实也不算是闹掰……我甚至都不觉得那个人是“塔露拉”。
阿丽娜死之后我找出了那群感染者，发现他们是因为在整合运动队伍内偷食物而被赶出去。
说实话，真的有够讽刺的。
他们跪在地上求我不要杀他们。好像如果我可以放过他们我就是上帝一样。
但是很遗憾，我不是上帝，所以我不会理会他们的哀求，他们的所作所为波及到了一个完全不知情的无辜的人——使阿丽娜惨死在他们的刀下。
于是我也让他们惨死在我的刀下。这是很平等的教训。
等我挂着一身血迹回到营地，才发现塔露拉的不对劲。
她的眼神好像被浓雾罩上了，这种时候总需要阿丽娜来点醒她。
——阿丽娜不在了。
我叫了塔露拉一声，她已经把阿丽娜的尸体安排去埋葬了。
塔露拉收起了那副看不透的眼神，用我最熟悉的那种表情看向我，对我说了些什么。
至于说的是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我安慰了她一句，……可能是安慰？但是我实在是不太确定，毕竟已经过去挺久了，记忆里唯一清晰的只有自己身上的血迹。
接下来看似很正常的过了几天。
塔露拉和我都回到了正常的生活，仿佛阿丽娜的死去并没有改变什么。
但是我们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原本属于阿丽娜的那间屋子很快入驻了新的感染者，我只来得及在新人住进来之前把阿丽娜的东西都带走。
她的东西很少，其中大部分都是我和塔露拉送来的礼物，少部分是一些衣物，还有一个针线盒，一些给孩子准备的点心。
我把那些衣物打包，自作主张分给了一些穷苦的感染者。毕竟女性的衣物留在我身边不太好，而且我也觉得阿丽娜会很愿意这样做。
——毕竟她是个好人嘛。
那些画，我也整理好给塔露拉拿过去了。我去的时候塔露拉不在，我就把那一摞画放在了她的桌子上，然后离开了。
点心我也发完了，孩子一人一块，每个孩子都收到了之后还多出来一块。多余的这块她自己不会吃，但是会分给来访的客人。这是她的习惯。
我私心留下了那小小的针线盒。把它装在随身的口袋里。
接着我就接到了自家线人的消息。
我的线人是之前救过的普通人，一定要追着我报恩，怎么赶也赶不走，正好塔露拉最近不对劲，我就干脆把他安排到塔露拉身边盯着了。
收到的消息是——塔露拉烧死了一整个村子的普通人。
“……”
说实话，我是不太相信，于是我嘱咐好队伍接下来的行进轨迹，自己又来到了塔露拉的营地。
塔露拉已经回来了。
她身上带着用火烧过什么东西的焦糊味道，坐在椅子上。
我平时都不会敲门，这次也不例外，我推开门走进去。
“怎么回事？”我开门见山，这样的对话节奏我很习惯。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所以才会来找我吗？”塔露拉十指交叉抵在桌上，朝我反问。
被褪下来的烧焦的手套就放在桌子上的阿丽娜的画上。
不对。
——她的语气不对，她的动作也不对，至少我认识的塔露拉不会把手套放在阿丽娜的遗物上。
我皱眉，但是还没想到别的。
我强调性地说了一下：“——这是阿丽娜的。”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塔露拉像是突然被点醒了，这才做出些悲伤的样子把手套拿下来，“唉，阿丽娜——”
我眉头皱地更紧了，眼前的塔露拉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明明她的悲伤不像是表演出来的，但是就是让我觉得格外油腔滑调，几乎是下意识地有些厌恶。
这真的是塔露拉吗？
“为什么要杀那些人，别敷衍我。”我选择继续询问，看看她能给出什么回答。
她伸手抚摸着阿丽娜的画，轻声说：“我憎恨那些卑劣的人。”只要他们还活在这片土地上，这片土地就永无宁日。
……
她不是塔露拉。
我几乎是瞬间凝结成红色结晶，划向她的脖颈。
只差一点点的距离，我就能划开她的血肉，感受到血液喷溅，杀了这个冒牌货。
但是那尖锐的结晶只是停留在半空中，没有再进一步。
“——怎么？不下手吗？”那个女人甚至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只是昂着头看着我，她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引渡人】。”
我看着她，问：“你是谁？”
“塔露拉。”女人笑着，“我当然是塔露拉。”
“你不是塔露拉。”
“那么你又是谁呢？”女人嗤笑，问我。
“……”
我答不出来。我是个穿越者，我曾经至少拥有十多个身份，十多个名字，但是我现在在退休中，我讨厌名字，讨厌记住什么东西。
我收起了我的源石技艺。结晶化作红色血珠落在女人的衣服上。
我不可能杀了她。即使她不是塔露拉，但是她套着塔露拉的壳子，如果我现在砍断她的头说不定连塔露拉都会死去。
“——”
我转身走到门口，然后跟那个女人说：“明天开始给我的队伍安排新的队长，希望你能做好你该做的事。”
这就是我要离开的意思了。
啊，可以放假了，真好啊。
……明明是之前一直期待的事情，但是现在为什么有些难受呢。
接着我去见了萨沙和伊诺，告诉他们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即使没有我和阿丽娜他们也要把自己照顾好。
接下来是……
“——喂。”
“——喂！！！”
一个贴着我耳朵大喊的声音打断我的回忆。
我回过神，眼前是无边的长夜和篝火。
我手里拿着半个点心，旁边坐着一个萨卡兹。
那是白天的时候认识的，她的代号是W，她是我认识的第二个W了，第一个W听赫德雷说已经死了。
“你这家伙，叫你那么久都不回答，靠近你也不知道，就这样能活几天？”W翻了个白眼。接着她好像嘟囔了什么糖果之类的。
我可是实打实活了好几个世界。糖果……果然还是小姑娘想吃甜的东西了？我还有几包点心……手上这个我吃过了，不给。
“——什么事？”我问。
“——其实也没什么。”W想说什么，但是又停住了，“我在想……”
“好好说话，别绕弯子。”
我一眼就看出来这个W是那种说话喜欢绕弯子的人，于是我开始打直球。
她明显哽了一下，接着地说：“——讲讲你以前的事。”
“……”
我倒是没想到她是为了这个来找我。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你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