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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二十二分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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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徐意知出门后,林檎还真的睡了个好觉。晚饭也没吃,估计是做报告之前太紧张,又知道了一些事实,消耗太多,一直迷迷糊糊的睡着。连徐意知给她发消息她也没看到。
等林檎醒来的时候,看到徐意知问她:“晚饭吃的什么,我大概8点左右回来。”
林檎看是徐意知下午五点多发的了,而现在已经快晚上8点了。林檎竟然一觉睡了近四个小时。
林檎回道:“下午睡着了。”
徐意知很快回了语音,“在回来路上了,我就知道一直没回信息是睡着了吧,还是那个觉多的小懒猫。也没吃晚饭吧,给你带了夜宵。”
应该是在开车,所以发了语音。林檎起来洗漱了一下,等出来时,徐意知已经到了。手上拎着餐盒。
徐意知说,“想你就没吃晚饭。给你带了猪油炒饭,快来趁热吃。”
林檎接过餐盒,不是店里的外卖盒,倒是平常家里用的那种双层保温盒。打开一看,油汪汪的一碗猪油炒饭,饭粒颗颗分明,一看就非常好吃。林檎一脸疑惑看向徐意知。
徐意知一向聪明,自是知道林檎想问什么。
他嘿嘿一笑,“以前有段时间在上海,那个阿姨手艺不错,你不是有一次说小时候早饭经常是一碗猪油炒饭吗。回来的路上路过她的新东家,就让她给做了一份。”徐意知满脸的看我乖吗,快表扬我的小表情。
林檎盘腿坐在沙发上开始吃,嘴里塞得满满的,“那会不会太麻烦阿姨了呀,再说新东家知道了对阿姨不好吧。”
“你成天就是爱瞎操心,后来介绍阿姨去顾擎月家了。”
“顾擎月?是一手擎住那个擎吗?还挺好听的。是男的吧。”林檎一边心里暗叹炒饭好吃,一边还能关心“重点”。
“是,男的,一起玩泥巴的交情。上海的生意大多和他有合作关系。”林檎觉得徐意知变化很大,以往两人的聊天都是点到即止,林檎不会对徐意知探知过多,徐意知也总是点到即止。现在倒是有点言简意赅都说的架势。
“长得帅吗?”
徐意知说:“我那群朋友里,我就是垫底的,要不要认识下他们呀?”
林檎心虚地看了下徐意知,赶紧喂了一大饭。“那顾擎月还单身吗,是不是去他家就能一直吃这个阿姨做的饭呀。”
徐意知本来一边和林檎说话一边收拾林檎随意放在床头的衣服、化妆品这些玩意。他听林檎这样说,停下手里的动作,拿起手机翻了会,然后将手机放在林檎的饭盒旁边,“喏,顾擎月的电话,你打过去,就说要给他送饭盒。”
徐意知放完手机,倒是直接甩给林檎一个背影。林檎虽然看不清徐意知说这话的表情,但也知道,天下没有那么好的好事,哪能有钱的帅哥都打包安排,还都喜欢她这一款呀。
“切,顾擎月都能顾得起阿姨了,也不在乎这一个饭盒吧。”
徐意知这边打开电脑又开始在处理公务了,坐下后林檎倒是能看见他的脸了。“自己不把握机会的,错过了就没有了。”能看清又有什么用,徐意知脸上冷冷的什么表情没有。
“别呀,快,我申请重新要一个机会。顾擎月知道我吗?会喜欢我这种的吗?”林檎兴许是被正在吃的猪油炒饭蒙了心,竟然还在疯狂地试探。
“知道,不过,别想了,不喜欢你这种,听说我给一个又穷又丑的女博士带炒饭,暴跳着说饭盒都不用还了。”
“靠,你就是这样和别人说我的?又穷又丑?”
“难道不是吗?”徐意知这次倒是抬起头看着林檎,一副你难道好意思不承认的表情。
林檎心里骂娘,嘴上不吭,没办法,和徐意知比起来,可不是吗?
一碗炒饭很快见底了,林檎拍拍屁股就要往床上钻。徐意知一束恶寒的眼神刺过来,林檎知道什么意思。
“我不收。”林檎语气骄傲得倒向上自己坚持了什么了不得的原则一样,“住酒店的舒爽不就在于可以随性一点,乱一点吗?”
徐意知“砰”地一声合上电脑,走过来开始收拾,“你只是住酒店的时候脏乱一点吗?”话是这样说,脸上倒没有不悦。林檎心中暗想,今天的她和徐意知都很不一样诶。
林檎于是越发大胆,“我要是第一天认识你,绝对会怀疑你有洁癖。后来我怀疑你有强迫症。现在我怀疑你是洁癖加强迫症。”
“这位小姐,首先,指出你的一个错误,洁癖就是强迫症的一种。其次,明明是你自己不爱整洁,东西随意丢,能不能就不给别人扣帽子了。”徐意知倒是不客气地回到。
“你这人,真的很不懂别人的夸奖诶。你不知道吗,说一个男生洁癖加强迫症分明是夸奖,我一颗红心向着你,可怜我的一颗红心啊。”林檎哪肯承认自己的揶揄,还在变本加厉地在嘴上斗着法。
“怎么听怎么不觉得你的话像好话。”徐意知走过来,掀开被子拍拍林檎的屁股,“拿你没有办法,我去洗个澡。”然后给林檎一个你懂的坏笑。
徐意知收拾完后就去洗澡了,林檎起身坐在沙发上木木地看窗户外的外滩夜景。如果换一种情形,现在的自己该是很开心吧。
江面上的游轮缓缓游过,看不清船上游客的表情,但肯定是洋溢着开心。林檎前几年也坐过一次,当时自己开心得像个小妞进城,趴在船舷上吹风。
徐意知回来时自然感知到了林檎并没有开心起来。他一向善于察言观色。所以徐意知揉揉林檎的头,将林檎拉起来,自己落坐沙发后,将林檎拉进自己的怀里。
林檎坐在徐意知腿上,问他,“晚上不是晚回来吗?”
“是要晚回来,本来是要和顾擎月一起去见见客户的,可一猜,某颗小苹果肯定还不开心,就早早回来逗她开心了。”
林檎不想承认,说:“我才没有。我就是累了。”
“嗯,明明出电梯时还开开心心的,上了车就累了。吃饭的时候问些奇怪的问题。真的没有不开心吗。”徐意知是真的能读懂很多事情,就看他愿意不愿意说。
林檎玩着徐意知的手,说:“没事,我消化下就好了。”
徐意知叹口气,说:“我大概也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家情况可能比你想的要复杂一点。也正是如此,我也没有很看重婚姻。我能有今天,虽然离不开家里的一些支持,但其实已经几乎和他们没有关系了。所以当初,我给你承诺的也是,除了家,别的都可以给你。现在依然有效。”
绕来绕去,又绕回到原点。林檎突然又轻松了起来,如果是无解的,那她下什么样的决心,谈什么判都是徒劳的。
就好比想去热带的岛屿环游,却一直在往北极去,不管自己在去的路上下定了多大的决定,想要潜多少个海岛,顶多就是算做了个梦。是梦就要醒来。
如果真是如此,自己那点小情绪在徐意知看来就是可笑的吧。还不如先享受现在这样的时光。
林檎看了窗外夜景,回头对徐意知魅惑一笑,亲了亲徐意知,然后说,“好,我要现在的良辰美景。是不是得来点酒呀。”
徐意知将林檎放下,起身往房间的吧台走过去,说:“早知道你得搞这一出,给你准备好了。”
徐意知将酒倒入两个高脚杯里,递给林檎一杯。林檎就着窗外的夜景,和徐意知轻轻踫杯,一口喝干了。然后和徐意知讲起自己去年来上海玩时发生的趣事。
徐意知看着林檎叽叽喳喳地讲着,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开心神情。
林檎记得徐意知之前就给她讲过,他喜欢自己总是生命力旺盛,情感充沛,容易被小事影响情绪,但是不开心又转瞬即逝,让身边的人也总能很轻易地跟着开心起来。
所以,徐意知喜欢和林檎待在一起,感受他难以捕捉到的小快乐。
徐意知早就对林檎的酒量掌握得很精准了。半小时不到,怀里的林檎已经醉眼迷蒙,两颊红扑扑的。
徐意知看着怀里的这个小小人,忍不住想要拥有。林檎感觉到徐意知凉凉的两片唇覆上了自己的唇。嘴里还有淡淡的酒气,嘴唇上也还带着酒的浅浅味道,林檎小小的舌头禁不住仔细去舔食徐意知唇上的一点点余味。
林檎被徐意知放在那个一人位的沙发上,整个人蜷在沙发里,两条腿垂在沙发外,徐意知半跪半坐在地上,享受着酒精支配下林檎比平时更显热烈的一个吻。
徐意知将手搁在林檎的头下,林檎隔着自己读博后日渐稀少的头发,感受着徐意知手掌的温暖。徐意知每次都这样用自己的手保护着林檎的头,害怕她硌着,害怕她踫到。
林檎发现自己的主动权慢慢被徐意知掌控了。此后也就由不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