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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海洋传说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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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鹤把手头的事宜处理完，第二天问了一下研究中心，很快就拿到生物实验室负责人的联系方式。
负责人是林博士，自实验室建立的伊始就一直在了，至今已逾十年。
陆昭鹤给他拨出视频通讯的时候，他似乎早有准备，几乎秒接。
“陆总，您好。”
“林博士，你好，”陆昭鹤看到林博士那边的背景应该是在实验室里，“你们最近不忙？接起来的速度挺快，是正好没什么事，还是在等着人联系？”
林博士笑了笑，“倒也不是，只是刚刚得知了一个消息，正准备处理，没想到您刚好打了过来。”
他的语气彬彬有礼，语气也很好，不过陆昭鹤听得出来，他话里的这个消息八成就是他让人改电子镣铐设定范围的事，这个处理也不好说是怎么处理。
生物科技实验室本就直属政府，跟陆家没关系，跟他陆昭鹤更没关系，他没想到林博士还能保持这个态度，不知道是不是碍于现阶段储利和政府之间的合作关系，再加上还是他主动找上来的，所以才勉强给一分薄面。
“听说昨天你们那边有人到我们研究中心去了？”
“是的，您应该也知道，研究中心那边发现了，呃，姑且可以被称作是人鱼的物种。我们这边是觉得，对一个新生物的研究工作还是应该交由我们来做比较合适，这样也比较有助于这种生物的可存续发展。”
林博士顿了顿，看陆昭鹤还是没什么反应，继续道：“既然您那边本来只是研究海洋问题的，那我想应该也不是很适合做生物研究吧？”
“确实不太适合，”陆昭鹤点点头，“所以我已经把他带回来了。”
林博士：……还挺直接。
林博士有点被噎住，但是也没有太惊讶，他刚刚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了。电子镣铐的设定范围直接从研究中心被改到了陆昭鹤家里，想也知道人鱼肯定是被陆昭鹤带回去了。
“所以……您为什么要带回去呢？”林博士对陆昭鹤这个人不太了解，他们之前也从未有过交集，听到陆昭鹤亲口承认了自己把人鱼带回去之后，他的脑海里又开始闪过他刚知道这件事时对陆昭鹤的无数猜测——
比如陆昭鹤其实是个变态，喜欢玩弄囚禁漂亮的生物或者是他想把人鱼当作商品，用各种方法变现之类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说什么都得把人鱼带走。
然而陆昭鹤出口时，答案却异常正经——
“因为想让他接受教育，成为一条有文化的人鱼。”
看着陆昭鹤一本正经的表情，林博士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哈？”
“研究中心那边应该跟你们汇报过了吧，他刚醒时不仅听不懂我们说的话，更不会和人类沟通。”
“是的，这种是典型的动物未开化的状态。”
听到喻呈在别人嘴里变成了一句轻描淡写的“未开化的动物”，陆昭鹤心中有些异样，不过面上也没显出不耐，只是说道：“那他们有没有告诉你，除了我以外，他很排斥其他人的接近？”
“这……是有的，我们怀疑这可能是跟动物的雏鸟情结有些类似。”
陆昭鹤已经开始自动屏蔽“动物”两个字了，“我这次主动联系你，其实是想找你合作。”
“合作？”
“研究中心的报告显示，人鱼的身体状况和人类的很相似，在这样的前提下，有理由猜测人鱼的智商水平和人类的其实也相差无几，而他之所以无法和人类沟通，只不过是因为没有人教他。”
林博士觉得自己明白陆昭鹤的想法了，“所以您的意思是，要教它学会人类的语言？”
“我觉得可以试试，既然你也说了雏鸟情结，那这件事交给我来做应该也比较合适吧？”
陆昭鹤见林博士犹豫，没有给他多想的时间，马上又继续道：“学习能力应该也属于你们想对新生物研究的范畴之一，人鱼具有攻击性，如果你们强行把他带回去，那他肯定不会配合你们，在非自愿并且还会反抗的情况下，会给很多研究增加难度。”
陆昭鹤说得不无道理，而且林博士也知道人鱼是自愿跟着陆昭鹤回去的，他顿了顿，“我们等会儿会开个会讨论一下这个问题。对了，您今天有时间吗？方不方便我过去一趟？”
“行，过来吧，还有，”陆昭鹤的语气一变，“那个镣铐，能不能考虑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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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博士下午就来了，陈姨直接把他引到了陆昭鹤的房间。
陆昭鹤知道林博士是来看喻呈的，也懒得跟他寒暄，边带着他往浴室走边解释了一下：“他现在暂时住在浴缸里，等地下室改造好了之后，会把他转移到那里去，比较宽敞。”
等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陆昭鹤让他停了停，自己先进去。
一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喻呈“哗——”的一声就从水里露出了脑袋，满心期盼地看着陆昭鹤，大概是陆昭鹤不在的时候太无聊了，他总是期待每一次陆昭鹤的到来。
“等等会有人进来，你别害怕，”陆昭鹤似乎忘了喻呈听不懂，还是执着于和他说话，“我尽量让他把你脖子上的这个摘了。”
说完，陆昭鹤特意等了一会儿，观察了一下喻呈的反应，他看起来没有特别不高兴，陆昭鹤就示意林博士可以进来了。
然而这点时间还不够喻呈消化完陆昭鹤传达的复杂信息，他就看到有陌生人进来，顿时又要露出攻击的样子。
陆昭鹤等林博士确实看到了喻呈的攻击性之后，才伸出摸了摸喻呈的手臂，哄了半天才把他的情绪稳定下来。
陆昭鹤劝了林博士一句：“你们还是别靠太近，他害怕的话就会攻击。”
明明在喻呈面前，林博士脆弱得就跟纸片一样，根本扛不住他随便来一下，但是在陆昭鹤的嘴里，倒像是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在欺负喻呈似的。
“它……”
其实在来之前，林博士对研究中心那边和陆昭鹤的话只信了百分之六七十，还怀疑是不是为了掩盖陆昭鹤的某些不法行为的托词，这下亲眼见过之后，他算是知道了所言非虚。
“你也看到了，他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
林博士示意自己明白，其实他本来就不是那种为了研究可以什么伦理道德都不顾的科研狂人，平权风潮早就已经深入人心，在他眼里，任何生命都是平等的，包括人鱼。
现在人鱼看起来在这里过得还不错，是健康的状态，对陆昭鹤也是全心信赖，狭小的浴缸也不过是暂时的，陆昭鹤提出的学习能力测试确实也有研究意义，他没有理由硬要把这条人鱼带走不可，他本来过来也只是为了确认一下陆昭鹤到底有没有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您说的那件事，我这边可以暂时通过，但是我们还得往上报，我会尽量争取上面的同意，到时候我会把具体的合作事宜，还有一些操作和数据记录的相关事项发给您。”
“那这个镣铐——”陆昭鹤的手放到喻呈的脖子上，摩挲了一下镣铐的边缘。
喻呈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看到了陆昭鹤的手伸过来，就习惯性地朝他的手掌蹭了蹭。
林博士虽然是实验室的负责人，但是有些事也不是他能左右的，比如这个镣铐，其实他也反对将电击这种办法用在控制生物上，电击人类不行，电击人鱼当然也不行。
林博士委婉道：“这个是上面的要求，陆总，我们这边最多只能关闭一段时间，但是也不能太久。”
“不能太久是多久？”
“一天之内最多只能关十二个小时。”
那也有半天了，陆昭鹤知道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既然都合作了，那关于这个电子镣铐的监控程序，能不能转移一份到我这里来，不需要能控制，只需要知道这个镣铐什么时候在运作，是什么状态就行。”
“这个应该可以做到，我回去之后找一下技术人员，然后再联系您。”
人鱼现在和陆昭鹤一起生活，他想要知道电子镣铐的状态也无可厚非，又不是要控制，林博士觉得这个要求不算太无理。
目前为止，林博士表现得都还算是一个能好好沟通的人，陆昭鹤觉得自己可以提他之前就想问的那个问题了。
“林博士，其实我对你们实验室的项目也有些了解，我记得之前看过一个——”
林博士不知道陆昭鹤怎么突然转换话题了，奇怪地看着他。
“和生物共感相关的项目？”
林博士呼吸一窒，这个项目是他们一直以来都严加保密的，他没想到陆昭鹤居然会知道，更没想到的是陆昭鹤居然还敢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陆总，我不明白您的意思，生物共感我们只是提出假设而已，并没有进行过相关项目，如果您好奇的话，我可以跟您讲讲这方面的内容，不过一切都是纸上谈兵，都是无法实现的。”
“无法实现？”陆昭鹤笑了一声，“你别怕，我不是要威胁你们，更何况你们做的所有项目都是上面默许的，也没有人能威胁你们，我问这个，只是想让你帮个忙。”
“帮忙？”
接下来陆昭鹤说出的话，真的开始让林博士觉得这个人不仅疯，甚至还有点异想天开。
“是的，我想麻烦你，能不能在我和他之间建立共感？”
林博士：……人和人鱼？建立共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