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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约战吏锦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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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向来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
学院里虽然不允许私下斗殴,但是拉帮结派却无可避免。
那些为了证明自己的人,总是热衷于向强者挑战,其中以皇族和四大世家为首,接收的战书最多。
史家向来神秘,即使你想挑战也找不到人。
吏家吏锦帆实力无人撼动。
夏家的夏泓虽然实力不济,但是不知怎么的就养成了无赖的性子,喜欢群殴——他们一群人殴打别人一人,所以也没人敢惹他。
记得他来学院第一年,有人找他挑战,在擂台上他一招也没坚持下来,可是第一个木休日过后,那位挑战者再也没有回来,三天后被人发现用铁钉钉在了郊外送君停的柱子上,自此再也没人敢挑战夏家的人。
皇家就算众人想招惹,但是也得给几分薄面。
况且,太子天人之姿,素有贤名,众人崇拜他都来不及,怎么舍得让他受的半点伤害去挑战他。
从十年前开始,南宫家就再也没有弟子进入迦叶学院,所以这次南宫家人自从入学以来,一直疲于应付这些挑战者,实力弱的更是被打到下不了床。
南宫励戈从来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过,就算下挑战书也不出现,大家嘲笑他胆小如鼠,躲在房里不敢应战,废物之名更胜。
这些都是在南宫励戈闭关这半个月内发生的。
问天决第三层,天阶巅峰,再也无法提升的时候南宫励戈停了下来。
南院外聚集了不少人,熙熙攘攘,犹如逛大集般热闹。
“南宫励戈,你出来,我要和你比武。”
“你不是将门虎子之后吗?不会是被吓成猫咪了吧?”
“哈哈哈”
南宫励戈正要出去的时候,听见了叫骂和嘲笑声,此刻院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咯吱!”
门打开了,周围的声音戛然而止,不过出来的不是南宫励戈而是南歌。
“是谁要见识我未婚夫的修为?”此时易容成南歌的南宫励戈眼神凌厉的扫视着众人问到。
“我,怎么了?”一个面肥体胖的男子说到。
这不就是灵力测试那天安慰沈雨秋的那个人,没想到他竟然通过了考试。
“要想和南宫励戈对战的先过了我这一关。”南宫励戈声音洪亮的说到。
“好啊!那就让你霍小爷我见识一下。”说着就亮出人阶巅峰的实力。
周围的人都吸了一口冷气,虽然南歌在入学测试中测出惊人天赋,可是她的实力只有人阶初级,如何与地阶巅峰的霍云虎对抗。
练武场人山人海,把舞台上一个若不经风的女子和身宽体胖的男子形成明显对比。
台下的人不仅开始同情那个女子。
裁判老师打开防护罩,一脸惋惜的走下比武台,心里想着要不要通知副院长,不能让这么一个天才就这样陨落了,情爱误人啊!
“我让你先出招。”霍云虎嚣张至极。
“咚咚咚”几声炸响,尘土飞扬。
下面的人一片哗然,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犹如一个庞然大物的霍云虎被那身材瘦小的人儿提溜着,在万年玄铁做的比武台上面来回摔打。
牙齿从嘴里不断地飞出来,面部血肉模糊,真是惨不忍睹。
得罪什么也不要得罪女人,太恐怖了。
终于累了,南宫励戈将人扔到了台下。
“还有谁要见识南宫家的修为。”
易容成南歌的南宫励戈站在台上霸气的问。
台下静悄悄一片,这哪里是比试啊?简直就是单方面的凌虐。
南宫励戈拍拍手大摇大摆的走下比试台。
她还不知道的是今天自己给在场的人留下了多么不可磨灭的印象,有人多年以后回忆起来还直冒冷汗。
东罗玫看着台上的人满脸狠毒,她有什么资格替南宫家出头。
如果没有南歌这个丑八怪,今日在台上替南宫家出战,大出风头的本该是自己。
东罗玫狰狞的看着走远的南歌。
“公主好”一个清脆的声音传过来。
东罗玫抬起头看向对方:“原来是吏家大小姐啊!”
只是点头向对方示意,并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毕竟吏家是四大家族中最弱的,更何况在她这个南宫家未来女主人面前,更不把对方放在心里,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公主要为我们做主啊!”得到吏怜香的示意,沈雨秋立马戚戚艾艾的哭诉。
“你找本公主为你做什么主?”看到比自己漂亮的女子跪下来求着自己,东罗玫顿时心情好了很多,公主的派头更盛。
“小女子沈雨秋,株洲炎家是我姨母家,前几日测灵比试时,我表姐炎火儿被南歌胁迫下跪凌辱,还请公主为我姐妹做主。”
沈秋雨哭的眼泪横流,脸上的胭脂都花了。
炎火儿看着姨妹为自己整个人被感动的都不行了,以后一定要加倍对她好。
东罗玫看到对方的花猫脸心情更好了,贱人,你们都是丑八怪,只有自己貌美,才配得上小将军。
“你想让我怎么为你做主?”东罗玫用手捋了捋刚才坐在台下观战时压皱的袖边。
“公主只要沐休日那天约太子殿下在校门口,见证一场赌局就可。”沈秋雨抬头看了看东罗玫。
“好,本公主答应了。”东罗玫满口答应,想到到时候南歌被打败狼狈滚下比武台的那一刻,她就有点迫不及待了,吏家出手肯定不会闹着玩,这些人整自己找太子过去很定是向做个见证人,免得南歌反悔。
“呸”看着远去的东罗玫,娉婷郡主往地上唾了一口唾沫,然后犹如泼妇一样的开始谩骂起来:“还真以为自己就是公主了,要不是她的短命老爹死在了战场上,东罗帝可怜她,封她做公主,太子怜悯她,给她几分薄面,她哪来的威风。”
“郡主就别与晚辈计较了,算起来您还是她的姑姑呢!”被炎火儿从地上扶起来的沈雨秋出安慰娉婷郡主。
吏怜香审视的扫过沈雨秋,然后带着娉婷郡主离开。
沈雨秋心里恨透了在自己面前盛气凌人那些帝都权贵,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为今日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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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月旦沐休三日,这天不管学生还是导师任何人都可以离开校门。
南歌以修炼为由谢绝了北冥鲲和近寒的邀请,然后换上南宫家小将军的衣服。
“南宫励戈,你也回帝都啊!正好我们一起。”
刚走出宿舍门的南宫励戈就被一个热情的声音喊住,转身一看竟然是夏泓,自己跟他什么时候熟到可以同乘一辆车马了?
夏泓哥俩好的就要去拉南宫励戈的胳膊,但被无形的躲开了,不过夏泓也没什么不好意思。
“你找我有事吗?”南宫励戈一脸疑惑的看向夏泓。
“那个……就是……”夏泓吞吞吐吐。
“没事我就走了。”南宫励戈把腿就要走向传送阵,因为今天人多要提前排队。
“南歌真的是你未婚妻啊?”夏泓有点害羞的问到。
“她是我女人。”南宫励戈霸气回应。
“她家里有没有和她一样厉害的兄弟姐妹,介绍给我?”夏泓脸红的说到。
“没有,她师父就收了她一个徒弟。”南宫励戈说着就去传送阵排队。
正式入学的学生进出学院都是乘坐传送阵,避免学院前森林那段路程。
“那她师父还收不收徒弟。”夏泓紧跟着南宫励戈追问。
“这得问她师父。”
“那她师父在哪里?”
“云游四方”南宫励戈不耐烦的回答到。
“哎呦,这不是我们躲在女人裙子底下的南宫励戈吗?”一个阴阳怪气的女声传入了南宫励戈的耳里。
“媛娉郡主带这些礼物应该不够家里的姨娘兄弟分吧?”南宫励戈说到。
“你……”
“南宫小将军不要误会,媛娉郡主她是无心之过,还请不要追究。”站在旁边的吏惜香说到。
“我没有误会,毕竟惜香小姐乃至吏家的人都是从姨娘裙子底下生出来的。”南宫励戈一脸认真的说到。
“哈哈哈”周围的人笑声不绝于耳,吏惜香面红耳赤。
“沐休结束后那日,我在比武台等你。”此时一个面容俊朗,气度斐然的男子向南宫励戈说到。
“你让我去我就去啊!那岂不是很没面子。”南宫励戈不以为意的说到。
“你!”男子气的说不出话来。
此刻远处一群人逼近,细碎的议论声打破了此处的尴尬。
“太子殿下来了。”
“哇,太子殿下好英俊啊!”
“啊!我不能呼吸了。”
“太子殿下看我了。”
“才不是呢,太子殿下看的是我。”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太子一行人终于到了。
“太子殿下。”众人齐声问好,但并没有行礼,毕竟这里是学院,太子向来仁厚,说自己与众学子有同门之谊,学院之内可以不行礼。
跟在太子身后的东罗郡主却心里乐开了花,仿佛自己受到万民朝拜,顿时头颅比平时昂的更高了。可是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整个人又都开始发愣了。
太子也点头向众人示意。“刚才这一顿骚动,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励戈刚才言语辱没家门,在下为正家门,不得已约战南宫励戈。”男子的声音掷地有声,可以看得出这是位刚正不阿,将家族利益摆在第一位的人。
“锦帆兄说的可是真的?”太子满脸的威严,看向南宫励戈。
“吏家大公子说的没错,可是刚才吏家大小姐说了无心之过不必追究,励戈刚才也是无心之过。”南宫励戈看着太子认真的回答。
众人纳闷,什么时候南宫草包这么能言善辩了。
吏锦帆被气的半死,这个南宫励戈怎么这么无耻,但还是敛了敛神色说到:“南宫小将军想与谁计较是南宫小将军的事,但辱及吏家,吏某就不能坐视不管。”然后看了众人认真的说到:“南宫家不出孬种。”
“好!”南宫励戈干脆的答应。
“你我木休日回校三日后比试台,不论生死。”吏锦帆也算是血性男儿,干脆的立下赌约。
“既然是比试那就得有些彩头。”南宫励戈出声说到。
“南宫小将军想要什么彩头。”吏锦帆利落的问到。
“刚才吏家大公子说了我想与谁计较是我的事,可是这事也是娉婷郡主和吏家大小姐挑起的,如果他日我战胜吏兄,还请郡主和大小姐还我南宫家清白,毕竟我南宫家也是有门楣的。”
南宫励戈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他们侮辱自己躲在女人裙底下倒没什么,可是南宫家的名声刚被竹暄他们用拳头打回来,不能败在自己这里。
“好,吏家的事我可以做主,但是郡主的事还请谅解,吏某是在无能为力。”吏锦帆有点难为情的看向娉婷郡主。
娉婷郡主整个心都被看化了,这还是锦哥哥第一次这么看着自己,赶忙答应:“我听锦哥哥的。”
得到了君主的答复,吏锦帆抱拳向太子示意:“此次比试还请太子做个见证。”
“好,本宫乐意之至。”当太子说出本宫的时候,就代表了皇家,这件事情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南宫励戈离开的时候,东罗玫才反应过来。现在比试竟变成了小将军和吏锦帆,原来自己被利用了。想取消也没办法,自己可是用了很大的一个人情才拉来了太子。东罗玫恨死了吏怜香他们。
跟在吏锦帆后面的吏惜香战战兢兢的坐在马车里,虽然自己这位亲哥哥平时痴心修炼,不怎么管束自己,但是不知怎么的,自己就是怕他。
“你在学院如何使手段,打压别人我不管,但是你今日竟然用吏家的名誉逼我出手,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吏锦帆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妹妹错了,妹妹也是被人其辱,被逼无赖,只有出此下策。”吏怜香立马跪下来认错,语气里充满了无赖与委屈。
吏锦帆确实有点心软,母亲去世后自己忙于修炼,对妹妹没有多少照拂,也是自己的失职。
“别哭了,哥哥并不是怪罪于你,只是以后在外面受委屈了就当场打过去,打不过的回来告诉哥哥。”
“谢谢哥哥。”吏怜香脸上挂满了天真。
吏锦帆只看到对方脸上的天真,却没有看到她眼里的狠毒。
吏怜香心里根本就不以为意,自己受的那些委屈他根本就没看见,你是吏家以及整个帝都的第一天才,我只是吏家微不足道的女儿,我就算受苦了又有谁会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