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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026章 底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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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珩大力钳制住姜蘅的手腕,把人按在了窄小的床上。这老旧的木板床许久没有人睡了,哪里禁得住这番折腾,发出吱呀一声响。
司马珩甫一沾上她的唇,那柔软的触感令他浑身一僵。
片刻功夫,冷峻矜持的凛王殿下就犹如猛兽出笼,探索出了一片全新的领域。
情况有些失控,姜蘅非常柔顺地搂着司马珩的脖子,轻轻蹙蹙地喘着气,心跳如擂鼓。她没有动,也根本动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条罗裙被扔在了地上。嘴上却骤然一疼,血腥气顿时盈满唇齿间,姜蘅挣扎着转头,痛呼出声。
司马珩撑起身子,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月光清极,女人的发丝尽数铺在粗布缝制的被褥上,嘴唇红肿,双眼含泪,一副可怜却又妩媚动人的模样。
司马珩眼神暗了暗,正欲再次倾身。姜蘅却抬手拦住了他的嘴,“嘶……疼,疼死了。”她根本没料到司马珩竟会这般不管不顾地鲁莽。
自作孽不可活,姜蘅疼得泪眼汪汪。司马珩无奈,只得作罢,翻身把人搂在了怀里。
姜蘅实在是困极,一时也顾不上别的,窝在司马珩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徒留司马珩一人进退不得。
第二日清晨,姜蘅睁眼,身边已没了人。昨日的裙子已经不能再穿了,她坐在床上,神情还有些呆愣。
司马珩推门,就看到她这副无害轻松的模样,脸顿时沉了下去,递给她一身衣裳,冷声道,“这是一身旧衣,干净的。”
荒郊野岭,也只零星散落几户人家。那农妇找了许久,终找出一件年轻时穿过的旧衣。料子粗糙,式样老旧,司马珩直盯着姜蘅的脸,如果她胆敢露出一丝嫌恶,他立刻就把她丢出去。
姜蘅接了衣裳,十分新奇地扯着看了半天,“你从哪弄的,还挺好看。”
片刻之后,屋舍内出现一个荆钗布裙的——
“妇人。”司马珩冷哼。
姜蘅闻言也不恼,她轻笑一声,眼神清澈见影,挑眉问道,“怎么,难道不好看吗?”
司马珩转身,没有理她。
木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公子,衣服可合身?”
姜蘅绕过司马珩,开了木门,门外站着位年逾六十的白发老妪,脸上虽岁月痕迹遍布,但双目慈和,观之可亲。姜蘅上前喊了她一声,“阿婆”。
那老妪见了姜蘅的模样,大大地吃了一惊,“呦,老婆子我活了那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俊的闺女。”说着拉住了姜蘅的手,又细细打量了一番,“跟这位公子般配得很。”
姜蘅嘴角翘起,瞥了一眼司马珩,佯装娇羞道,“阿婆,谢谢您的衣裳。”
那阿婆也是个健谈的,拉着姜蘅的手直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甭想骗我这个老婆子,瞧你俩人的衣着模样,定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出去游玩,哪有不带些仆人的。你们俩是偷跑出来的吧。”
坊间常流传些话本,多有公子小姐私定终身,相携私奔的。再者还有那些说书人,听说点逸闻,便添油加醋往外传的。但有些事情,越耸人听闻,不可置信,便往往是真实的。
姜蘅顿时乐了,“阿婆,还真让您给说对了。”她指着司马珩笑道,“他们家不同意我俩的婚事,非要给他纳十几房小妾。我不愿意,便拉着他偷跑出来了。”
阿婆睁大了眼,对司马珩道,“小伙子,纳妾可不行,那么多女人,一年得吃掉多少斤粮食。你看我家老头子,看都不敢看别的老太太一眼。要不然,老婆子我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
姜蘅闻言不禁掩嘴,偷偷笑出了声。可不是嘛,皇家贵胄,哪个王府里不是侧妃侍妾成群,光养着这些人,一年不知要花多少银子。别看司马珩现在只有她一个表面上的正妃,但要不了多久,定会添口加菜。
姜蘅一笑,司马珩的脸更黑了,他睨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太过大胆过分。
但姜蘅却恍若未见,“阿婆说的极是,这男人啊,也得时常管教着。”待她脱离这京都凛王府,带着银子寻一小镇,开间铺子,不知比现在的日子要快活多少。
她心里憧憬着,与阿婆越聊越投机。待阿婆离去时,她还有些意犹未尽。她一时不察,冷然对上司马珩那双黑如深潭,带着探究的眸子。
姜蘅干笑一声,“殿下,我们怎么回府?”
司马珩盯着她唇上的血痕,眼神暗了暗,一夜过去,这女人就跟什么事都未发生似的。仿佛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他做的一个荒诞绮丽的梦。
薄唇紧抿,司马珩脸色颇不自然地从姜蘅的唇上,移开了视线,“王妃且耐心等着。”
姜蘅也不知他怎么的,就突然变了脸色,但也没有多问,司马珩的脸更黑了。
果然没过多久,外面突然响起一声奇怪的声音。
姜蘅推开门,外面乌泱泱的已跪了一地的人,也不知何时来的,悄无声息。
“卑职恭迎殿下回府。”
声音齐刷刷的,带着一股凛冽肃穆的味道。
姜蘅回头去看司马珩,光影浮沉间,他长身玉立,气度斐然,仿佛还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殿下。
而她,只是这山野间的一个小小农妇,顶多有些钱财傍身。姜蘅忍不住喟叹一声,真向往!
司马珩睨了她一眼,随即向她伸出了手。
姜蘅轻笑一声,双眼绽放亮光,她没有上前,轻快转身出了农舍,“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殿下。”
众人见王爷王妃安全回府,从上至下,都没人再敢提当日的事情。
书房内,郤公为司马珩诊了脉,他时不时地捋捋胡子,半晌也没开口。
“郤公有话不妨直说。”司马珩淡声道。
郤公咳了一声道,“那老叟就直言了,殿下近日可否行过情事?”
司马珩闻言,脑中不觉浮现昨晚那女子发丝尽散的模样,颇不自然地转过了头。
郤公顿时了然,随即劝道,“殿下毒.发时,胸腔内会感觉到如岩火灼烧般的痛楚。在毒解之前,殿下最好不要与女子行房。否则,殿下会渐渐衰竭而亡。”
中.毒,半路嫁进来的王妃,不能行房,还有昨晚那女人的引.诱,种种联系在一起。
司马珩脸色冷然,他猛然站起身,对林轶咬牙切齿吩咐道,“去查王妃的所有底细,决不能有所遗漏。”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026章 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