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是团铳不是团宠》xiakona是坑品不太好鸽子请谨慎入坑

5、05 兄妹、巫女、礼

　　许久没有在屋檐下睡觉，皐月白这一觉舒适得有些不真实。香甜的黑觉一夜无梦，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小小的人都有些恍惚。
　　睡得迷糊了的小姑娘迷迷瞪瞪地爬起来，抱起床铺边的弓箭，摇摇晃晃地拉开障子门。
　　琥珀色的眸子直愣愣地盯着高悬在天空的发光体，盯到一双眼都泪水汪汪地才忍不住眨了眨，蓄在眼眶里的液体收到挤压，顺着幼嫩的脸庞流淌下来。

　　从道场训练回来的炼狱杏寿郎，看到的就是小妹妹孤零零地站在外廊，抱着自己的弓箭独自垂泪的模样。
　　自从母亲怀孕后，就被父亲谆谆教导要成为一名合格兄长的杏寿郎，妹控之魂在此时不由自主地膨胀起来。
　　“唔呣~唔呣！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哟！”一边嘴上这样哄着，男孩一边轻轻拍揉着女孩的脑袋，“小白酱是好孩子，很棒很棒的好孩子！”
　　其实杏寿郎并不知道皐月白为什么哭，但在他有限的记忆里，自己屈指可数的那么几次哭泣，母亲就是这样揉着自己的脑袋，用轻柔的声音哄着自己，于是他也就有样学样地用在了‘妹妹’的身上。
　　只是纯粹被阳光晃了眼睛的皐月白，同样并不知道杏寿郎动作的缘由。只是愈发觉得，这些‘和以前遇到的人不一样’的人，真的很喜欢揉人脑袋。
　　两个脑回路并没有碰上的孩子，却都在各自的理解内更加肯定自己的正确，并在未来以行动诠释了什么叫‘一个愿揉，一个愿挨’。

　　“啊喏……”
　　沉浸在揉脑袋和被揉脑袋中的两个小孩被小心翼翼的声音打断，俩小孩共同看向声音的来源。
　　佳子和一名隐从转角处探出脑袋，看着他们俩，两个人都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抱歉打扰了。但是，主公大人想见见小白酱。”
　　“唔呣，没关系！”年幼的杏寿郎和皐月白完全不懂为什么佳子和那名隐要那样看着自己笑，但并没有感觉到恶意的男孩也笑起来，“小白酱不用担心，主公大人是很好的人！”
　　“……嗯。”想着‘既然杏寿郎这么说了，那就是吧。’的女孩跟着点点头。
　　两个孩子乖巧的模样让姨母上身的佳子和隐队员互相抱着对方的手在同频的脑电波中共同尖叫——

　　太太太可爱啦！！！

　　“啊！对了！”刚刚还沉浸在吸小可爱中的佳子猛地回神一拍手，“如果是去见主公大人的话！”

　　皐月白愣愣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白发被仔细梳理，用檀纸束在身后，额前和两颊的多余头发也被整齐修剪，露露出眉眼。
　　上身的白衣和下身的红袴，是最典型的巫女装束。
　　“因为瑠火夫人说，小白酱是巫女，所以拜托了附近的神官大人，找到一些前巫女遗留的衣服。能合身真是太好了！”
　　“……头发……”
　　“嗯？”
　　女孩指指自己平顺束好的头发，“能……”，接着指指脑后，“束在这里吗？”
　　“啊，没问题的！”欣喜于寡言的小妹妹提出请求，佳子马上动手解开檀纸，换用了红色发带将手里的白发高高扎束。
　　这下，镜中的女孩一下就从温软可爱变得颇有英姿精神干练起来，“这样也很适合小白酱呢！”
　　皐月白站在镜前静静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半晌，佳子惊异地看到了一个弧度。
　　“和妈妈，”身着巫女服的小姑娘摸摸身上的衣服，颇为开心地拉了拉袖子，“一样。”
　　很久很久以后，佳子再次回想起来，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位皐月巫女的笑容。

　　纯真可爱，却又教人心碎疼痛。

　　收拾停当的皐月白抱着她的弓箭走出来，炼狱一家和刚才的隐正站在门口等她。
　　“唔，这样很好看嘛！”
　　“真是精神的小巫女呀，小白酱。”
　　“唔呣！小白酱一定是很棒的巫女！”
　　“啊啊，皐月小姐真是太可爱了！”
　　小巫女眨眨眼，才在众人看不见的师父指导下，鞠躬致谢，“……多谢。”

　　鬼杀队主公的所在是极隐秘的存在，因此皐月白被蒙上双眼放上隐的后背，弓箭暂时由负责引荐的稹寿郎保管携带。
　　炎柱的居所距离主公宅邸距离并不远，皐月白一路安稳地趴在隐的身后，在快要到达终点的时候才微微抬了抬头。
　　‘结界。’

　　背着小巫女的隐将她稳稳放下，解开眼上的黑布。“抱歉，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皐月白摇摇头，经过教导之后，已经懂得此时应该怎么做的小姑娘很有礼貌地向隐鞠了一躬，“多谢。”
　　然后转身向旁边的炼狱稹寿郎也是一鞠躬，“多谢。”
　　抱着弓箭的稹寿郎看着致谢后就向自己伸出双手的小巫女，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小白酱，我真的不会抢你的弓箭啦。”
　　虽然这么说，却还是将黑色重弓和箭袋递还给了她。
　　“我知道。”
　　认认真真地将箭袋背到身后，“稹寿郎，是朋友，可以信任。”皐月白没有理那边感动得傻爸爸表情都飘出来的炎柱，端正地持握重弓，“但是，要正式。”

　　‘虽然不是太通人理常识，但还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孩子嘛。’
　　炼狱稹寿郎这样想着，领着拒绝和自己牵手的小巫女向宅院内部走去，暂时忽略了此前女孩并不礼貌地打断别人话语和直呼长辈姓名。
　　庭院中，鬼杀队的主公产屋敷仁哉和少主曜哉已经在此等待，炎柱赶忙带着人疾走几步上前向主公行礼，“劳主公大人久候，请您恕罪。”
　　他的手压在皐月白身后，本意是想教着她鞠躬即可。在他看来，皐月白并非鬼杀队成员，因此不算在主公麾下。按照现在时代的习惯，仅是躬身礼也算是全了礼数。
　　但小姑娘却向前一步脱离了炎柱的手掌，放下手中的重弓和背上的箭囊置于身侧，屈膝依次着地，双手交叠平举至额前。

　　“久疏问候，请主公大人恕罪。
　　祝愿主公大人，身体渐康，万事顺遂。
　　我等皐月一脉，幸不辱命。
　　小女皐月白，汇生斩鬼之力，必以己身，结千年怨缘。”

　　清脆又沉稳的女童声音中，年幼的巫女向鬼杀队的主公敬穆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