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为祸一方》谥号山阴

16、卡塔库栗篇

　　正文：

　　“是哥哥呀。”是小女孩的外表，声音却不像是小女孩的声音，有些过早的褪去了稚嫩，娃娃音的消散。
　　“哥哥你是要准备享用下午茶了吗？”对着显而易见的现实却还空口说着白话，那些小厨师们已经推着小推车送来了精美的甜甜圈和红茶不是吗？
　　“哥哥可以分我尝尝吗？”然后再继续着骚扰，明明她也……拥有自己的小厨房。 夏洛特子嗣该享有的供应，她一样不少。

　　在话说出口之后，她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只是盯着对方，开始等待，然后在心里默数几秒。瞧。她已经听到了允许的答复。
　　这是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呀，看着别人为她退步……那种感觉可是无法言喻的美妙。
　　有一些哥哥姐姐，说他她这样的行为很恶劣……但他们，不也同样答应她了吗？所以说，她这样的品性，是遗传谁呢？不过她从出生记事起，就不曾见过父亲。 不过该是遗传自妈妈吧。

　　嘻。看着妈妈的样子。
　　就和她是一类人。

　　“卡塔库栗哥哥为什么这么冷漠呀……”
　　她故作可爱的歪了歪头，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在装模作样，不过我们都会原谅她的吧……就是小女孩的撒娇罢了吧，想要博得更多的关注。
　　她黑发黑眸的样子和她的哥哥没有半点相似，不过都是妈妈的孩子嘛，长得不像很容易理解……毕竟他们都不像。连长得像妈妈都很难。

　　不过表面不像。

　　里子像就行。

　　“我对所有人都这样。”卡塔库栗说道，又蹲下来看着他前不久刚出生的最小的妹妹，唔——完全是正常人类的体型，现在还没有他的一只手大就敢紧跟在他的身后。

　　他走进了属于他自己的神社，享用着他最爱的甜甜圈，当着属于自己的神。
　　而她在外面。她得到了一个——原本也在对方食谱上的甜甜圈。
　　瞎说什么呀？她是那种不尽人意的妹妹吗？她可没有提出要和对方一起进餐的想法。

　　那。是为什么呢……因为不会被答应。

　　地上有一块凹凸不平的小石头，便被那穿着黑头皮鞋的脚给踢走了。碍事。

　　还是要品尝一下的吧……毕竟卡塔库栗哥哥的甜甜圈看起来是那样的……
　　昂贵。
　　就先小小的吃一小口。

　　她咽了下去，让了一块食物通过了自己的喉管。这是她最大的仁慈。
　　卡塔库栗哥哥……喜欢吃这样的东西吗？甜得齁人。除了甜还有其他的味道存在吗。

　　她站在外面一直等她的卡塔库栗哥哥出来。等的无聊因为她从不曾等待过别人，也不和那些人说话……因为他们不配。

　　 事实上她等到了最后，显的意外有耐心。在卡塔库栗出来的时候，见到了近乎完整的甜甜圈。也只在边缘的地方发现了小小的一个缺口。
　　他的妹妹还站在那里笑着等他。

　　所以……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向他索取。

　　低垂的眼眸下，投了一片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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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塔库栗，你明明知道——”这是刚刚赶到的佩罗斯佩罗。
　　“所以你才应该保持安静，佩罗斯尼……她是我们的妹妹。”

　　心里总还是有着隔阂，虽然不会对她做出任何手段，也不会采取措施，表面上也一视同仁，但就是……做不到。

　　“佩罗斯尼。这难道有什么不同吗……妈妈的每一个子女，都拥有不同的血脉。”那么为什么只有对她。要不同呢。

　　“呼……是我做不到。”在这样的一点上，佩罗斯佩罗永远做不到。所以卡塔库栗永远是最受欢迎的哥哥，这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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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妈妈也很生气。可能是因为……蛋糕刚刚吃完吧。唔……还有点想吃。
　　不过还有着更让人生气的东西，只要一想起来……就让她暴怒。

　　“废物……废物——都是废物！ 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基因。 还不如再来一个藏品！”
　　“当然别担心……你还会拥有机会的，因为还没人能替代你。凯撒。”
　　在此之前会一直拥有机会，并且性命无忧。

　　“是，是……只是出了点小问题，会，会解决的。”
　　这个实验本身就没能成好吗？在实验品的身上就出了大乱子……但谁让妈妈迫切的想要成果……真是太烦了！
　　不行！他还是要离开这里，再这样下去，他迟早要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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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妈妈想见您，您还是快点换一身衣裳吧！」这是来传递消息的象棋士兵。

　　妈妈为什么要见她呢？妈妈不是一直都不喜欢她这个女儿吗？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当然……这些并不是她关心的东西，是那些其他的人。

　　她并不关心这个，她对她的妈妈，就像她的妈妈对她。
　　而她所在意的是——为什么要换一身衣裳。
　　她看着面前的镜子，无论是相貌身姿或是装扮……有谁能拥有她的美丽？
　　为什么要去迎合那个女人的喜好，换上了令人作呕的粉色，俗恶的颜色配对，还有不切实际的蕾丝。
　　丑陋。她才不要。

　　象棋士兵还在旁边喋喋不休。吵闹的让人厌烦。
　　 「闭嘴！」她有着理所应当命令的资格。「你可以不用再去见妈妈，现在就在这里消失。」
　　也算不上是蛮横，除了面对那些哥哥姐姐，她从来没有装过温柔。

　　说起来她与其他的哥哥姐姐没有什么区别，就是那些对她来说丑陋的，奇形怪状的，妈妈用来联姻的那些。
　　但事实上拥有着更加优越一些的待遇，还有定时被招去见妈妈一次的事件。

　　她被领了过去，见着了妈妈。据说是她的母亲。这不得而知，毕竟她没亲眼见过自己的出生。
　　哦。在这里，她只需要保持安静，当一个美丽的花瓶，然后站在一边，听着那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对话，又或者是单方面的吩咐。

　　她都不需要张嘴，偶尔只需要配合着进行一些——小小的实验。

　　让冰凉的器具，带着锋利的刀芒，在皮肤上游走，指挥时留下艳丽的血，愈合后留下可怖的疤。

　　 又或是像这次这样简单一点。只是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了一个针眼，抽走了她一针管宝贵的血，又带走了她的一块皮肉。
　　嘶。疼痛吗？似乎痛的不明显。而且还……越来越不明显了。

　　又有些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妈妈吩咐完了事情，暴躁的情绪也没有缓解，将脸转向了她，又靠近着紧盯着。空气中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这可能是因为……她没有装出痛苦的面孔吧。

　　oh，周围有一些糯米滋已经离开了这一个不怎么美好的世界。她依然还有心思观察这些。明明这据他们所说——是妈妈发动能力的征兆。有时候因为一言不合，又或者莫名其妙的愤怒。轻则失去寿命，重则失去生命。

　　但——谁能让她感到畏惧呢？
　　所以她还是站在那里，充当一个花瓶。
　　看着在手臂部位被切割开的白肉上流下来的血，顺着五根手指，滴落到不同的地方。真烦，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有些厌恶自己的血了。不想见到。

　　 后来事情未果，她被打发了。

　　 ……

　　“你说呢？为什么没有用？ ” Big mom拖长了语调，低下了巨大的头，靠近再逼近。睁的硕大的眼睛中爬上满了血丝。
　　“啊，这，这，我不知道……”这关他什么事呀？他怎么知道？别没事就来问他呀！对，对对，可以这么说。“妈，妈妈，我觉得一定是她没有灵魂，您想呀，有这么多富江……要是每个都有，那还得了……”凯撒赞赏着自己临时表现出来的智慧。

　　Big mom离开了一点，似乎思考着认同了他的说法。“所以你的意思是实验又失败了吗？她，又成了富江？！”

　　“不，不是，我觉得，也许还可以试试……” 啊啊啊，可恶！这个女人怎么是这么想的！

　　“不用了。巨人化研究的怎么样了？”

　　“啊，啊，已经有一点成果了，正在实验，最近不是忙着这个吗……所以就……”

　　 “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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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站在那座城池的门口，身后跟着的是象棋士兵。这个位置，是她被允许所到达的最远的位置，想要更进一步的话，就必须得得到允许。
　　这里也是必经之路。她守着即将抵达这里的卡塔库栗。

　　“哥哥，我可以跟着你出海吗？”
　　这是那种正常的语调，非常难得的平静，并且没有拖腔怪气。她睁大着眼睛，认真的注视。
　　卡塔库栗必须得承认，现在他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对方的眼睛，以前或者是躲避，又或者是。
　　对方的眼睛其实不是纯黑色，但总是被误以为是黑色，因为惯性思维……那满头黑发，现在被扎成双马尾，映衬着她的眼睛，就像是黑色。
　　那双眼睛在阳光下看着的时候，偶尔能够看见一抹红，偶尔看见，总让人觉得是自己的错觉。但看见那红色很怪，让人感觉不祥又不安，所以，这是他的妹妹经常喜欢低着头的原因吗？

　　“抬起头。你笑的样子更好看。”卡塔库栗几乎在心里叹了口气。“你需要待在这里，你知道的……”又委婉的组织了一下语言，因为他天性温柔。
　　“妈妈她希望你这样，她舍不得你离她太远。”卡塔库栗是希望对方就这样被说服的。

　　她不能离开，这是卡塔库栗以及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的事情。只是他们不允许她离开，因为怕妈妈生气。
　　卡塔库栗不允许她离开，想保她生命无忧。

　　他摘下了黑色的手套，触碰着对方的小手，使她靠靠自己的鼻尖。以示亲妮。

　　“哥哥。”不知怎么的，她就是这样突然委屈的叫了一声，从心底里面翻上来的委屈，感觉陌生的不像是现在所拥有的情感。

　　“让克力架带你去外面森林里转一圈吧……切不可远离。”这已经是他能够做到的最大限度了，出于保护。

　　 “还是卡塔库栗哥哥好。”她的眼睛里有着欣喜，似乎真的像一个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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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再次回来，也就半个月的光阴。就赶上了妈妈指挥着他去杀死自己最小的妹妹。
　　“妈妈，不能把她……留下来？”这是他第一次阻拦他的母亲，试图让对方收回成命。但劝阻的方式从不能是血缘，因为那些最无关紧要对他的妈妈来说。他只能试图着带着一些婉转的语气。“没什么影响的。”

　　“哦？”妈妈像是没听出来。“那就放进书里面吧，别让我看着也闹心。”

　　这还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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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丽的少女站在海边，头发有些长，扎起了双马尾，依然还披散到肩膀上。她张开双臂，试图迎接从海上吹来的风。
　　她的卡塔库栗哥哥说要带她出海，因为他刚刚得到了妈妈的允许。她很开心。可是却没有看到船。

　　那土龙尖锐的前面部分，已经尽数没入了对方的身体，插进了下面的沙滩。她被连带着钉在地上，大量的鲜血从身体里面涌出，血丝缠绕着无情的兵器不散，被下面的沙土吸收，又顺着涌动的潮汐，试图飘进大海。嘴角也有血。

　　她早就说过，她像是越来越感觉不到疼痛，就像现在，她伸手撑着地面又有些不稳，最终竟扶上了那土龙，在腹部扯出更大的伤口，半坐起来。看向她的哥哥。
　　卡塔库栗的手还握在，武器的末端。

　　“痛苦吗。”他的手很稳，声音里却带着，只有他自己才能感受到的颤抖。卡塔库栗也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什么样的回答，也不知道会得到什么样的回答

　　那回答……就是富江。该说是一点不让他失望。“不痛苦。这是我生存繁衍的方式。”
　　所以，这不是他的妹妹。
　　但曾经是过。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他说
　　“所以我不曾想到，我的卡塔库栗哥哥，也能说得出这样的话。”
　　似乎又混淆了。

　　“哥哥想说什么？”她打断了对方的话。“我一直想知道，我到底叫什么？”
　　“你叫夏洛特——”在拖长的音调中，他也许是想要现起一个名字。因为对方不曾拥有过姓名。
　　因为妈妈在生她的时候便未起。
　　妈妈对待子女的情感是不一样的，就分为那样几种吧，用来战斗巩固统治的工具和用来联姻的工具。
　　而现在对她，又是另一种。就像妈妈从北海听到的杰尔玛的事迹，她想要得到那样的科技，想要拥有富江的能力。妈妈对她就像是人造人，即使是她自己生出来的，只是被注入了一管被处理过的富江的血。
　　众所周知，那些人造人拥有编号，但那是为了区分，现在只有这一个独一无二的试验品，那就不需要编号了。

　　 而且若是真的能成，要再起一个名字也不迟。不过若是就像现在这样失败了……即使是妈妈那样认为，即使是拥有她自己基因的子女，也同样的。抵挡不住富江的同化。谁都没赢。

　　“嗤，什么夏洛特呀……哥哥，可别瞎说，我叫……我叫富江。姓川上。” 像是发生了蜕变，即使还是这样小女孩的身体，表现出来的姿态却像是一个女人，成熟妩媚而婉转。

　　她终于不再困扰于，那些莫名其妙出现在她脑子里，她曾以为不属于她的记忆。

　　“哥哥，走的时候。记得洗干净哟。”

　　卡塔库栗低下头，他已经走近了海水，带着血的地方有蔓延过他的靴子。

　　“不然大概今天晚上，嘻，我就要去找你。”

　　嘻嘻。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