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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成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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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皇子一言九鼎,说娶就娶,苏府的前院不小,聘礼却占了三分之二,整个苏府这时候,才是风光无限。
赵氏握住自己女儿苏烟雨的手,就怕她一个想不开,出了事,苏烟雨年方十四也就比苏菲诗小一岁左右,她自幼爱慕十皇子,如今,她爱慕的男人正准备娶她的姐姐?
眼泪汪汪的样子,赵氏的心别说多疼了,苏菲诗到底比她女儿哪里好,天意要如此弄人,皇上下的指示,谁敢不听?她也只能痛声道:“烟雨,十皇子也不过如此,过段时间太子选妃,咱们收拾收拾入宫。”
“娘,没事。”她直直的走进自己的闺房,面色痴呆,与宁夏擦肩而过,并没表示些什么。
赵氏和苏烟雨可谓是这本小说妥妥的大反派,要不是这俩母女,苏菲诗的母亲裴氏也不会惨死,苏菲诗的心更不会更加扭曲,苏荷兰也不会因此入宫,惨遭毒手。
“翠玉,回屋吧。”翠玉纳闷,她家小姐自从上次失足落水后便像变了一个人,以往那是十皇子来请婚,小姐绝对会闹得满城皆知,哪会像现在这样如此安稳。
苏荷兰在长廊上站了许久,她多次想去苏菲诗的房中,道一声“谨慎。”王府不比苏府,没那么多的人宠爱,稍不注意,便吃大亏,苏菲诗的性子真的怕出什么事,几番踌躇,苏宁夏当然知道她的用意。
原著中苏菲诗出嫁前,苏荷兰也找过苏菲诗,也像这般犹豫,奈何苏菲诗看见了也视而不见,苏宁夏摇头,她这个二妹善良的过分,天生的多愁善感。
“二妹妹在这作何?为何不进屋来?”
苏荷兰抬头望来,眉目间标准的大家闺秀,温柔荡漾“我…我,大姐姐,万事小心。”她说说的比较小心,谁不知道苏菲诗的脾气,怕一个不注意逆了龙鳞。
“放心,没事了妹妹该回房了。”并不是她撵她走,苏荷兰不能在这里多待,她没记错的话,过几日百花宴太子广纳贤才,苏荷兰是要参赛的。
“那妹妹便先退下了,姐姐,回门见。”
第二日,便是迎亲之时。
奏乐声连绵不断。
是夜。
她坐于喜床上,糊糊胡胡的听见有人来了,她还是第一次结婚,还是被人硬塞进轿车的。
君元驹走向床边人,喝的醉醺,一身上下的酒气,靠近她,一把掀开盖头,红盖头落地,入眼的是一生的精致的丫头。
淡扫蛾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她被他的举动整的整个人都猝不及防,本能后倾,他上前用力捏住她的下巴,他一开口扑鼻而来的酒气,弥天:“你个小废物为什么有这张脸?”
不知是借着醉酒撒泼,还是刻意为之,可以确定,这个十皇子是个颜狗。
一个没有品味的颜狗。
只要谁好看,谁就是下一个楚王妃。
他们不知道以这种奇怪而暧昧的姿势躺了多久,君元驹突然起身,一把把她拉起来,他微红的面颊,嘴里嘟嚷着:“还没喝交校酒,来,起来喝。”
“…………”这十皇子确定是皇室子孙?
接着这个男人当着她的面,在身上摸上摸下的,摸出一包药粉来倒在她的那杯酒里,举杯:“来,干了。”
“…………”这个男子不光自己眼瞎,他还以为别人也是个瞎子。
酒一点一点的向下滴,发出“滴答”一声脆响,她的脸却无所谓,君元驹好看的眉皱了皱,打倒了她的杯子,好似生气:“还算聪明,知道这杯有问题,本王想毒死你,本王舍不得你的脸。”
话尽,便沉沉入睡了。
君元驹醉酒是假,贪色是真。
他想看看这个女人想干些什么。
她当然知道此刻君元驹是在装睡,刚才拉她喝之时,没少用力,所以她安排了下人为她另选阁房。
进门了一个姑娘。
“王妃,奴婢为您更衣吧。”
小姑娘自顾自自我介绍:“王妃,奴婢名唤香草。”,显然不知道她家王妃以往的黑斑,笑起来的样子好似春天。
“香草,重新选一间房。”
说来也怪,楚王府这么大一府邸,真正用的上的房间却少的可怜,苏菲诗也不挑,就住上了一间都没来得及打扫的房。
君元驹如她所猜,是装睡,注意到了门外的那条视线,只是看什么呢?不想便如。
药是种好东西,特别是毒药,既然这个男子,为什么不加以利用?
次日,整个楚王府都知道,王爷和那位刚进门的王妃分房睡。
君元驹让人传了一句话给他:“更衣,面圣。”
君元驹在屋外等她,香草推开门,苏宁夏眉上淡然,自然而然走向他,和他并站在一起,那刻他的想法很荒唐:废物又如何,她也是让人敬畏的楚王妃。
他始终没明白,昨晚,她应该是会被毒药折磨的不能下床,为何,她这个时候还活力四射?
不过她走过去的时候,他还是牵起了她的手,扶她进了马车,整个过程都是平淡的,就好像他们达成了一种共识。
苏宁夏在马车上利落的松开握着他的手,直接忽略旁边这个大活人的存在,君元驹觉得这个女人不知好歹,他给足了她面子,她却是一脸嫌弃?
“等下本王去哪,你就跟在哪。”他故作矜持,淡淡道。
苏宁夏现在没心情,草草的回了个:“嗯。”
君元驹:“……”他就不明白了,能跟他在一起的女人应该是极其欢喜,叽叽喳喳的,怎么到了苏菲诗这,好像成了他强迫她嫁给他一样。
事实上,还真是强迫。
他不死心,他坚信自己的颜值与智慧可以迷倒一大片女人,苏菲诗,也不除外,又说:“你的朱砂痣,自己想办法解释。”
这下,苏菲诗不管多撒泼,也会求他的,他勾起嘴角,就等她求他。
她不耐烦的又坐的离君元驹更远,抬起手来,轻轻的扣掉那红痣:“你多事。”
他,这是招人嫌了,还是头一次被人用你我相称,不生气,不生气,他耐着性子又问:“落红帕呢?”
她才想起来,古代对这种事要多敏感就多敏感,说:“你就说落红帕被你扔了,你嫌脏就行。”
这是命令,她哪儿来的胆子?
“给本王一个理由,为什么我要这么说?”
“若是没有,皇上,太后,文武百官定会胡思乱想,说不定就给你扣上了不能行人事的帽子。”
君元驹脸色一变,竟还觉得她说的有道理,默默的将话咽了下去。
皇宫,富丽堂皇。
皇家宴,各类山珍海味。
可惜了,她不能乱跑,万一哪个想找她茬儿,她也烦心。
“驹儿,新婚如何?”说话的是一个庄重的男人,看上去正是人生巅峰的年纪,龙袍在身,威风凛凛,相貌堂堂,眼中寒光四射,沉稳的步伐向他们走来,一目了然,这是皇帝。
君元驹拉着她躬身行礼。
“皇叔。”
“皇上。”
她抬起头来,皇上向君元驹投去询问的目光,君元驹回避了他的目光,便又向苏宁夏投来探究的目头。
“听说,你是个废物。”
“………”皇上直言不讳。
她恭敬的回复:“回皇上,不是。”
皇上盯着她的目光瞬间凌厉了许多,“怎么证明?”这话说得不大,但人却全部很默契的将她聚为焦点。
皇上发话了:“这里有多少桌子?”
人群已有人笑出了声,坐着看她的笑话,苏宁夏面色不变,很明显侮辱,她望向君元驹,他却依旧在喝酒,全然没有要管的意思。
她腼着脸说:“皇上,此处有十八桌,但,这问题问不出问题人的英明神武,聪明绝世,像皇上天之骄子,这种问题配不上您。”
她说的无所顾忌,态度摆明了的庸懒,她不会觉得君元驹坐的安稳,她丢了人,君元驹不免会被人闲淡。
皇上被她说笑了:“你说的挺对,这种不值回顾的问题不是问题,那我问你,治国之理。”
“您问。”她说的很轻巧,在坐的各位都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捏上一把汗,治国之理岂是一个黄毛丫头可以说的?
君元驹依旧无动于衷。
“百姓讲求人人平等,朕问你,如何才算人人平等?”他面上桃花春风,其实早就要做好了派兵捉拿的指示。
皇帝问到点上了,这个问题一直都很空前,从古至今,人人都讲着平等,却无人知晓平等的意义。
“回皇上,百姓足够和乐,便是等。”她的声音贯彻整个大殿。
北乐国,以嫡亲庶民而论,但却是空前的繁荣。
皇上寒眼眯上:“哦?可详?”
“臣女不敢。”
“皇上,臣认为楚王妃说得不错。”众人望去,是林大人。
皇上摇着手中杯:“吓唬吓唬朕的侄儿媳,林大人那么紧张干什么?”
苏宁夏觉得这个皇上有病。
皇上看着她,还想问几句,君元驹刚好把酒杯放在了桌上,“咚”的一声在诺大的皇殿回响。
皇上这才罢住了手,多看了苏菲诗几眼,淡淡笑了,独自喝起了酒。
君元驹对她招招手,面色微沉,当着大殿上众人的面说:“过来。”
她在大众特殊的目光下走回到他身旁坐下。
他小声在她耳边吹虚着:“为什么不求本王?”
她一个白眼就差点没翻上天,求他?想多了,“不用。”
“落红帕和朱砂痣的事情解决了。”
她“哦”了一声。
君元驹清楚了,这个女人傻的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