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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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洛丽亚回到复联大厦的时候，他们这一层空空荡荡。
复仇者联盟的大小事宜从不间断，超级反派比起托尼·斯塔克更像是资本家，不愿意给超级英雄留下一丝休息的喘息。
就算某一天好不容易有了放松的一天，第二天超级反派人数立刻两个起跳，讲究的就是一个调休制度。
格洛丽亚搬来这段时间里面已经习惯了这层只有她一个人在这件事情。
她回了房间第一件事情就是补了两片止疼药，然后躺在床上。
她刚刚吃了宵夜，饱困饱困；又到处奔波了一天，累困累困。两个眼皮上眼皮是漫威下眼皮是DC，不停地相互碰撞摩擦打架，最后不得不在外界力量下贴在一起，没事搞个合体。
这个合体强行地坚持了五分钟，又在外力因素之下强行分开。
格洛丽亚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对系统说：“我睡不着。”
系统第一时间赶来：“来了，姐妹，有什么能为你服务的？”
格洛丽亚道：“反正我也睡不着，你给我放点超英电影，让我学习一下。”
而且她还点名道姓：“就那个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个蝙蝠侠和超人的那个。”
系统断然拒绝：“不放。”
“为什么？”
系统怒火中烧：“那部电影你每次放了三分钟就能睡着，韦恩夫妇都死了三十多次！你没有人性也就算了，这么下去蝙蝠侠都要没人性了！”
格洛丽亚茫然道：“可他不是吸血鬼吗？”
系统：“……”这剧情您可真是一点都没往心里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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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洛丽亚表示，自己上一次看这么暗的电影，还是选修电影课时，老师布置任务让他们看的《惊情四百年》。
所以她觉得吸血鬼这点有迹可循。
兢兢业业当放映机的系统已经从生气步入到无奈阶段：“……你要这么算的话，哥谭确实有吸血鬼。”
“但肯定不是布鲁斯·韦恩。”
格洛丽亚：“谁是布鲁斯·韦恩啊？”
系统：“……”好想说闭嘴吧，哈尔·乔丹，但是对方get不到我好难过QWQ
和不懂梗的人聊天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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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洛丽亚表示这件事情也不能怪她，电影的色调太暗，系统播片的时候讲究一个氛围感拉满，在昏暗无光的房间里面，配上低沉的配乐，和抽象到有点像是PPT的定格画面。
睡得是真的好。
系统拒绝了格洛丽亚之后，又担心格洛丽亚的用户体验：“姐妹，你怎么睡不着~”
格洛丽亚也不瞒她：“睡不着，脑子里在想事。”
系统恍然大悟，觉得百分之八十是因为格洛丽亚还在调查的儿童失踪案子。
她昨天和蜘蛛侠跑了一整天，但是却没有得到半点线索，考虑到这已经不是对方第一次作案，对方已经学会了怎么掩盖痕迹，他们便又打算继续追踪之前几起案子。
其实事情调查到这里，之前失踪的孩子们下场如何已经不言而喻。
系统放柔了声音安慰她：“姐妹，想什么呢，我跟你一起分担。”
格洛丽亚道：“你说如果人类制造出来可以满足人类营养要求的营养液的话，全球的经济是不是都会因此动荡，导致很多国家经济崩盘。而且这种营养液肯定比起食物来说更加能够延长人类的寿命，人口爆炸式增长，人类是要开启星际移民吗？还是说和现在一样，垃圾工业食品供给穷人，只有有钱人能够享受营养液，而底层人民还必须继续食用真正的食物……”
系统：“师父，别念了。大师兄回花果山与召集了一百零八个好汉，正准备推翻你的皇帝哥哥的宝座，并且抢钱来修建大观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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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睡不着，格洛丽亚干脆离开自己的房间。
复仇者们虽然不在大厦之内，可大厦当中的其他人员都是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
格洛丽亚飘在半空中，像个气球一样在大厦里面转了一圈。
如果不是身上还有伤的话，她大概会跑到大厦另一层的spa馆里面来个舒缓神经的全身按摩，可惜了。
而且这么晚去打扰人家确实也是惹人讨厌，她便干脆去了活动室，至少那里是只有复联成员，或者是超级英雄，以及闯入的超级反派才能进的。
活动室里空荡安静，贾维斯询问要不要为她打开些娱乐设备，被她拒绝。
她就只想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什么都在想，又其实什么都没想，去回避她真正应该面对的问题。
也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突然远远地，有声音传过来。
她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静静聆听。
金属器械运作时候发出的特有的声响，应该是钢铁侠脱下盔甲的声音。
紧跟着就是美国队长的脚步，他在不需要执行任务的时候，脚步并不会刻意放轻，沉稳有力，步调一致，像是所有的军人那般。
雷霆之神太过响亮粗犷的笑声就连她离得这么远也能清晰地听到，轰隆隆，像是晴日之雷。
他们说话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分辨不轻，有争吵，有笑语，混合在一起，嘈嘈杂杂，人声喧嚣，挤入了空荡荡的复仇者大厦，填满了空荡而昏暗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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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需要宵夜吗？”
“看来队长要为咱们倾情提供宵夜了。”
“得了，托尼。”史蒂夫抹了一把脸上的污渍，他有的时候会为复联成员提供点自制早餐，可是现在也太晚了。他看向复仇者联盟的资助者，对方正挑着眉看他，一看就知道他想要听点什么：“拜托了？”
“猜猜谁没有钢铁侠帮忙就不行了？”托尼说话前就已经吩咐贾维斯去给他们订点宵夜送来。
两个人正说话，却看见比他们先一步进门的娜塔莎对着他们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
旁边的索尔压低了声音却依旧声如洪钟，中气十足：“怎么了？”
娜塔莎剜了他一眼，让他别再出声，又招呼托尼过去看。
托尼和史蒂夫二人对视一眼，不明所以，却一起走过去。
活动室的沙发上，格洛丽亚躺在上面，呼吸绵长，睡得正香。平日里面看起来总是冷淡严苛的脸，在这个时候才显得符合年龄的可爱。
史蒂夫看了，露出微笑看向托尼：“也许她在这里等你回来。”
然而托尼·斯塔克完全不配合他这种温情时刻：“怎么可能，她又不知道今天晚上我们一定会回来，也没有询问过贾维斯，恐怕只是在这里玩游戏睡着了，贾维斯将设备帮她关上了。”
“……”史蒂夫憋气：“是你越来越像格洛丽亚了，还是你们家的人就是这样？”
托尼表示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史蒂夫摇头不语。这个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感情都起源于其中一方的自我攻略，像是他们父女两个这样的，怪不得都这么久了感情上根本没有半点亲近。
但是他们也不能让她一直睡在这里，旺达的指尖亮起一点明亮妖冶的红色光芒：“需要我帮把手吗？”
让旺达帮忙当然很好。可托尼想了想，摆摆手示意不用，而是让贾维斯调出一套盔甲。
旺达被拒绝了也不生气，抿嘴一笑，用自己的魔法帮忙将格洛丽亚送到盔甲抬起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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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他和格洛丽亚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任何的——好转。
格洛丽亚表现得像是所有合格的女儿，回来晚了会报备，有事情就找他说，但是——
就是不够亲近。
贾维斯指挥着盔甲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格洛丽亚放在床上，托尼在房间里面随意乱转，除去最开始她搬进来的那几天，托尼基本上就没有再进入过她的房间。
而如今，房间保持着原有的样子，除去书桌上面堆满了成山的练习册之外，再也没有变化。
他本来还想要从房间里面的摆设看出格洛丽亚的喜好。
却发现这一点似乎比直接问她还要困难。
直到他看见桌子上面趴了一只小狗挂件，他伸出手去碰，那只狗的脑袋摇晃起来，看起来傻乎乎。
印象里面她的睡衣也是动物样式的。托尼一边思考一边拨弄着狗头。
直到砰的一声，摇晃的狗头最终经受不了夜间高强度加班的压力，宁愿自己飞下去选择死亡。
托尼：“……”
咋整，MIT也没教过怎么修这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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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努力地捣鼓了两下那玩具，结果一扭头就看见格洛丽亚躺在床上，一双冰蓝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我吵醒你了？”托尼下意识把玩具往背后一藏。
“没有。”她本来就只是迷迷糊糊刚睡着，旺达刚将她抬起来的时候，她其实就已经醒了，只是眼皮沉重，所以懒得睁开罢了：“你把我送回来的？”
“总不能让你睡在活动室。”托尼敲了敲身边立正站好的盔甲。
说完之后，两个人似乎就没了话题，托尼思索着在应该跟她说点什么，却看格洛丽亚缩进被子里，打了个呵欠，睫羽微颤：“托尼，你是我的父亲。”
“嗯？”所以呢？
格洛丽亚接着说道：“一些小事本来就没有必要太在意。所以，就算你在这里站再久，我也不会因为你送我回来这种小事跟你道谢的。”
“晚安。”
托尼微微一怔。
格洛丽亚看着他旁边的盔甲走过来，在她露出来的脑袋上温柔地拍了拍，又退了回去。
“晚安，格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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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格洛丽亚放学回来看见那只玩具狗又重新趴在了桌子上。
她走过去指尖轻点，狗脑袋晃晃，和以前一样，看起来傻乎乎的，摇头晃脑。
……明明都说了一些小事没有必须要太过在意。
她这么想着，却听到本来街边两块钱一个普通摆件狗说话了：“下午好，格洛丽亚小姐，请输入你的待办事项。”
格洛丽亚：“……”
她问贾维斯：“这是什么？”
贾维斯贴心的回复：“Sir帮您修理了这个玩具，现在它现在可以帮你记录待办事项，进行科学计算，播报天气预报，连接音乐库，以及设定闹钟后可以叫你起床。”
格洛丽亚：“……”
MIT就是这么教你修玩具的？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2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