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诈师的娱乐至上人生》林莫旭

3、柯南3

　　阳光掉落在坐在咖啡厅的人的头发上，深蓝色在阳光的透析下，好像不见底的汪洋。
　　小春日和，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
　　“托卡伊阿苏……”刻意压低的声音在那人旁边响起，把笑着在小本子上写写画画的他拉入了黑暗。笑容暂时消失了，“坐吧。”他随手指着自己对面空缺的座位示意。

　　降谷零提前到了约定的见面地点，在某个不会被人注意到的角落观察着在咖啡馆里的人。虽然是周末，但咖啡店里的人不多，自己接到了信息，辅助托卡伊阿苏，完成威慑并吸纳渡边家的任务。而任务的主导者托卡伊阿苏，只是让自己获得足够的关于渡边家兄妹的信息之后，就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最后的信息是让自己来到这个咖啡馆。缺失的信息让他有些许不安。
　　他看到了不久前坐在刑讯室里的少年，和那时的神情完全不同，现在的他脸上洋溢着安然闲适，和周围正常的人融合的很好。不愧是欺诈师的徒弟，在这种情况下也保持着伪装。他心底不知是嘲弄，还是某种情绪。见托卡伊阿苏依旧没有要寻找自己的意思，他只好离开自己一直呆着的角落，来到他身边，轻声提醒着，“托卡伊阿苏……”他看到了那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不笑的他有着一种冷漠的感觉，像是没有情绪的东西居高临下的盯着来者。他感觉自己好像察觉了某种真实。
　　“叫我贵腐。那个名字太长了。”尤莱亚打断了他继续想要说的话。眼前这个即将拿到代号的男人给他一种之前见过的感觉，微微沉思，就把他刚才打量自己的视线有了对应，那是隔着刑讯室玻璃的目光。呀，你马甲掉了。尤莱亚的笑容多了些真实，让一直有意无意观察尤莱亚的降谷零背后一凉。
　　伪装的不错，要不是自己对视线独有的感知，恐怕不会将他和卧底联系起来。

　　“之前我们见过吗？”尤莱亚合上了手中的小本子，随手把钢笔别在胸口的口袋里，钢笔尾部的夹子上有一颗宝石闪烁着柔和的光泽。“你是怎么在人群里认出我的。”眼神犀利如刀，直直的看进了对面降谷零的眼睛。
　　降谷零心头一紧，控制住了表情“听贝尔摩德说的，她说托卡伊阿……贵腐酒是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的人。”他在赌贵腐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和贝尔摩德确认。因为年龄出现的短暂的轻敌让他差点路出马脚，他的后背出了薄薄的冷汗，在空调的吹动下让人发冷，也让他的头脑变得更加冷静。“很符合她谜语人的说法呢。”尤莱亚收回自己探究的视线，“下次还是先确认的好哦，毕竟你的情报能力很强，很方便。”
　　所以你不要出事让我不得不清理你。这是降谷零读出来的潜台词。

　　时间在此刻都变得缓和了起来，尤莱亚抿了口杯子里的咖啡，已经冰块已经完全融化的美式口感并不好，让他的眉头微蹙，随即放下杯子不再饮用。本来只是为了掩饰刚才拨撩成功的兴奋，没想到被杯中温吞的液体坏了兴趣。看着对面的某卧底耐心的坐在那里，也不询问自己的下一步安排，尤莱亚的心情重新变得更好了起来。
　　说破他是卧底会看到他变脸吗。尤莱亚按捺下想要搞事的心情，那样太拙劣了。毫无技术可言的浪费重要信息可是可耻的行为。轻微的焦虑让他差点开始啃食自己的指甲，手指放在嘴唇上，又停顿了下，放在了自己的下巴上。
　　情绪不稳定吗？看着贵腐酒因为咖啡而蹙起的眉毛，再到看到自己识趣而缓和的神情，再到因为不知名原因变得有些焦虑的动作。降谷零在心里为这个标签画上了问号，这有可能只是表现出来的假象，他这样想。

　　“走吧。”尤莱亚对降谷零说，“再呆在这里会有麻烦的。”也不再做多余的解释，就直接站起身来。降谷零慢了他一步，跟在他身后。在经过咖啡店门口的时候，和三个人擦肩而过。
　　寒意划过心头，自己之前查过那三个人的资料，他们就是渡边家长子，渡边弥生，渡边家次女，渡边幸江，以及渡边弥生的女朋友，宫平里佳。他们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咖啡店？降谷零下意识的看向贵腐酒，当巧合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操控过程。

　　就像是心血来潮想要换一家店，尤莱亚带着降谷零来到了咖啡厅的对面，那是一家甜品店，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刚好能看到对面咖啡厅的来往行人。两个男人坐在甜品店里，有些引人注目，感受着周围人若有若无的打量，降谷零看向贵腐酒，他还在认真的盯着对面的咖啡厅，好像在等待什么。
　　终于，当一男一女走进咖啡厅的时候，尤莱亚换了个动作，饶有兴味的看着咖啡厅，降谷零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但还是一头雾水。
　　“喂，你知道有个心理学实验吗？”他向着咖啡厅扬了扬下巴示意着，降谷零不明白他想要说什么，只是沉默的等待他继续说下去，很好的扮演着一个听众。
　　“用72个小时，把一个人变成杀人犯。”随着话音的落下，对面的咖啡厅传来了女孩子的尖叫，这让降谷零的瞳孔收缩，下意识的想要起身冲上去，这是原来身为警察的本能。经过之前的卧底准备训练已经磨炼的足够冷静的自制力，在贵腐酒的刺激下有了反复的迹象，虽然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应该控制这种行为，但贵腐酒显然已经看见了。
　　贵腐酒的手正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并不用力，却如同千斤，压的他动弹不得。

　　还不是收网的时候。
　　“不要这么紧张，我们可什么也没做。你这么反应大可会引人注意的。”心情大好的他，善解人意的替降谷零的举动找好了借口。
　　“我们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尤莱亚放弃了折磨的不成样子的千层蛋糕，那块蛋糕只在最开始端上来的时候吃了一口，就再也没被碰过。“还是淡了点。”他小声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