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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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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段年少轻狂,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的青葱岁月
中二尚未毕业的我妻友奈沉迷于角色扮演无法自拔,最后的理智顶多按住她亲自下场搅局的想法,勉强作为幕后最大黑手操纵战况,将自行运行世界改造成她想要看到的平行世界AU。
换而言之就是新世界的卡密SAMA(划掉)
就譬如有一回,来自灵感之间的互相吸引让我妻友奈误入了一个神奇的黑手党秘密结社论坛。
论坛成员之广泛几乎遍及那个由浪漫与硝烟堆砌的西西里地下组织。
匿名的高层,以及为了小命更加匿名的底下人,在心照不宣的联络下链接成一张笼罩里世界的巨大囚网,里面的人一荣俱荣,一损并不具损,主要看东窗事发后会被当事人上司打到几分死。
在这个分外符合我妻友奈口味的论坛,她知道了不少感兴趣的知识。
强大而美丽,温和且坚韧的大空首领;对敌秋风扫落叶,对向往者十年如一日忠诚相随的银发小狼犬岚守;收获救赎,踏足黑暗手染鲜血只为一人的镇魂之雨守;嘴上说着远离身体却不由自主贴近自己的光明傲娇到不可思议的雾守。
孤高而游离世俗之外,连接的风筝线看似脆弱实在再牢固不过的云守;
诅咒也不能阻止爱恋你的心,是门外首领,也是亲手洗礼引导的老师大人;
……
敌人与伙伴,师长与师兄
荣耀属于你,我的心跳也属于你
天啦这是什么绝世小媚娃!
爱了爱了!!
混乱中立的绝对自我主义者顿时坐不住了。
不行我得为我磕的cp添油加醋,不是,添把柴火让他燃烧的更猛烈一些。
然后就有人倒了大霉,我说真的。
微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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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密闭空间,唯有电话外放时失真的声音回荡在空中:【……你在听吗,沢田?】
蜷缩在浴室里,刚刚清理好身上遗留的狼藉罪证。
遭遇这种堪称背刺的事情,心情说不出的复杂与痛楚,沢田纲吉并不想在这种贤者时刻和奇奇怪怪的大叔通话。
他含糊不清应了声。
对面自顾自继续说了下去:【……事情就是这样,为了拯救世界,你必须立刻出发前往其他世界,待十天半个月、不,多待几个月也没问题】
“川平大叔,你好像发布任务的NPC哦……”
随着年岁增长,已经成为稳重温和的彭格列首领,沢田纲吉嘟囔着吐槽了句。
他捂住脸,难得情绪低迷:
“现在这个状态,啊——直接一走了之的话,reborn会杀了我吧,三途川单程票什么的真不是我想要的圣诞礼物啊。”
电话里的声音哽塞一瞬:【异变已经发生了吗】
“嗯。”
好容易打理好自己,身穿黑西装的棕发青年嗓音低哑,他像年幼极其不安时那样,再次缩成小小落寞的一团。
如果说彭格列高层在圣诞晚宴喝醉酒事后来了场轰轰烈烈的多那啥people运动,算是异变的话。
那异变的确已经发生了。
完全不敢想象那群人间行走的自然灾害清醒后,会对唯一承受者、宴会最后呈上的大餐沢田纲吉作出什么。
彭格列十代目苦中作乐想:别的不说,XANXUS绝对会一枪崩了他,来个痛快的。瓦利安不折不扣的暴君,看上去就是会扭断一夜缠绵后枕边人脖颈的那类人。
还有……
呼啊——
沢田纲吉靠在浴室冰冷的墙壁,有点茫然和委屈。
是的,允许技术部使用新研发不知名效用的烈酒是他不对,但这种事发生也不全是他的错吧。
被翻来覆去承受不应该承受的是他,晕厥后又在极致的欢愉中清醒的是他,作为猎物被收敛獠牙慢条斯理享用的是他。
沢田纲吉自认为受损失最大的肯定是他自己。
那为什么,现在惶恐不安的,原因不明害怕到发抖的人,还是他呢?
川平大叔沉默些许时间,似乎看到什么不得了变化,呼吸猝然急促:【立刻!你必须离开了沢田纲吉,没有时间让你伤春悲秋——我现在就把穿梭世界的工具传输到你身边,然后马上离开】
【别怕,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去了别的世界我也能和你保持联络】
手指微动,沢田纲吉捞过突然出现在半空中的腕带。运动款,黑白配色,印有27的数字字样。
腕带整体就是那种运动用品店随处可见的款式,没什么特色,戴上后显然和他身上可以直接参加红白事的黑西装有哪里不搭配。
【收到了?】
“嗯么,收是收到了,”沢田纲吉听话戴好,多少遮住一些从衣袖中蔓延到手腕暧昧红痕,“但这个要怎么用?”
川平大叔:【那只是个媒介而已,我这边会直接操作的你别管——现在,准备好前往新世界了吗?】
明明是挺严肃的时刻,可身上过于不酸痛以及难言之处的肿胀撕裂感,沢田纲吉的注意力并不集中,他突兀想到自己曾经看过的热血漫画:
“我还没准备船,怎么就直接出航了呢?”
【因为你的船员醒了傻子纲吉】,平日懒散的拉面大叔音这时听上去分外靠谱,甚至有点严肃,【不要被逮住了,彭格列船长】
脚步声一点点靠近这个闭塞的空间,只是在门外踌躇了几秒,浴室外的人已经感知不到浴室内轻浅的呼吸声。
来人猛然推开门:“十代目!!”
水雾尚未散去的房间,空无一人。
…………
…………
穿梭世界并不像十年火箭筒在时间线上转变来的安稳,幸亏沢田纲吉习惯了用死气之炎上蹿下跳,翱翔在天空中像卷滚筒一般仓皇躲避攻击也不是一回两回。
只不是区区一次穿越……
——不好意思,让在下先缓一缓。
从胃部开始的翻涌不适感,一夜未眠疲惫不堪的躯体,内伤外患之下,即使是意大利里世界最大黑幕头子,彭格列的十代目本人也遭不住。
沢田纲吉哆嗦着找了个座椅坐下。
天空是蓝的,云朵是舒卷的。
这算是
暂且避开了,吗。
他恍惚间想,为什么会发生昨天那种事情呢。明明平日都是些自持冷静的人,再怎么恼火也只是推平几栋建筑物而已,突然间饮酒醉成不自知的凶兽模样。
是谁在算计彭格列么?
超直感肯定了这个阴谋论的念头,可沢田纲吉想不明白如此之恶劣手段,只是用来粉碎首领与守护者以及其他重要人员的感情,明明也有其他办法吧。
树荫滤过的阳光正好。
从骨髓中渗透的寒意,仿佛被重要之人背叛伤害的苦楚,倾倒在柔软地毯逐渐褪去理智与衣衫的分离感,被彻底打开后释放的野兽,浇淋在白玉之上的酒液与黏浊。
同伴充斥着贪婪与欲望的眼眸,镇压反抗时粗暴的动作。
啃噬、舔舐、逗弄。
所有阴暗的念头与过往,都仿佛要在温煦的阳光中消融。
虽然抵达的地点是陌生的岛国国内环境,但确认过周围是和平安全的环境,沢田纲吉还是微闭眼帘,几欲入睡。
风吹过叶隙,远处传来小孩夹杂着快乐的尖细嗓音,破空而来的、的……
由于感觉不到杀意,并不警觉的状况下自身反应能力降低,沢田纲吉只来得及挡住脸。
砰!!
哦呼——然而与篮球亲密接触的是脆弱的胸口。
一口气喘不上来,疯狂咳嗽的沢田纲吉眼前闪过白光,结合前因后果,他在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
被reborn知道自己连一个篮球都避不开,恐怕又要陷入斯巴达教育补习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