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埋葬不了从前，于是埋葬以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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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家客厅』
“董卓真是太卑鄙了！”坐在沙发上的关羽，握紧双拳用力捶打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泄愤。刚才如果不是其他人阻止，他早就追进虫洞，将那些该死的鬼魅魍魉杀个片甲不留！
“二弟。五鬼搬运决的事情，还是不要和兄弟们说。”修的语气透着极度的疲惫。他现在整颗心都悬在那里，烟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大哥，为什么？”关羽不解。
“因为...”
“因为牵扯了太多。”看出了修的不济，孙尚香体贴的对修笑了笑，接过话茬，“如果要说，上次大家从虫洞被放回来的时候就说了。现在，我们还是更应该想一下，明天的祭天大典...到底该怎么办？”
“可是，既然明天就是祭天大典，董卓为什么还要提前对小烟下手？”眼前的形势，让关羽越来越看不懂，“董卓这么做，如果得逞，那明天他怎么和全校盟交待？”
“如果我猜的没错...”孙尚香想了想，“他是想借此治我们一个看护不严的罪。这样一来，既除去了小烟，又困住了我们。他胜任全校盟盟主的筹码，就更为巩固。”
“是我们害了小烟。”关羽内疚的低下头，“如果不是和我们走的太近，小烟也不会引起董卓的注意。”
“我看...董卓想要除去小烟的理由，应该不会那么单纯吧？”不得不承认孙尚香是聪明的，她对于全局的观察，极其到位。瞟向修的眼神，似乎在说——「我肯定你知道真正的原因」。
修侧过头，心虚的逃避着孙尚香的眼神，心里盘念着：阿香，毫无疑问你的敏锐直觉。但是，即便你猜中了开头，也永远不可能预见结尾。`
“咦？怎么就你们三个人？”风尘仆仆，曹操刚从外面回来。
沙发上的三人，抬头看着曹操，又转头互相对视。一阵沉默，话，不知该从何说起。
“嗯？”曹操感觉到了气氛中的异样，弯起的嘴角，笑容有些不自在的僵硬。
正在这个尴尬的时刻，几组拖沓的脚步声随楼梯而下，不带生气却成功打破宁静。
打头的张飞表情臭臭，有气无力的往沙发上一坐。接着，赵云、黄忠、马超、华佗，一个个陆续归队。
“你们这是...怎么了？”孙尚香快速的扫了每个人一眼。
原本这些应该在楼上陪着华佗照顾烟的人，全都脸色不佳，甚至就连华佗也是愁眉不展，难道...？！
“华佗，你怎么下来了？你不是在给小烟治疗吗？！”
关羽的问题，也正是修想知道的。又是一阵胆战心惊，众人的表情实在无法让他自欺欺人的往好处想。
“烟？烟怎么了？”修猛得一发力将自己从沙发上撑了起来，抬腿就要往楼上冲。
“大哥！”张飞一下子跳起，“别去！”
毫无疑问，张飞的阻止，让修顿时觉得心跳又漏了一拍，连带着脚下的步伐也乱了。下意识的抓住楼梯的扶手，稳住脚步。修僵硬的回过身，询问般的眼神似乎还带着恳求。请，千万不要是坏消息。
不敢正视修的眼睛，张飞不停的摸着自己的脑袋，欲言又止：“我...我...小烟...”
“出什么事了？”为了弄清祭天大典的事实真相，曹操从昨天开始就马不停蹄似的忙到现在，可惜收获甚微。不过，也不至于才离开了这么一会儿，不到24小时的功夫，就成局外人了吧？
没人理会曹操的问题。
“三弟！是不是小烟她...”关羽不敢再说下去，害怕被自己不幸言中。
“你们倒是说话啊？”孙尚香焦急的眼神徘徊在众人之间，虽然她真的很介意烟与修之间暧昧不明的关系，也很清楚的感觉到烟对于自己的态度其实并不如表面上那么毫无芥蒂，但客观的说，这并不能抹煞烟是个好女孩。
时而像个小孩子的嬉闹，时而又显露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静。没有了烟，是不是会感觉失去很多东西？
依旧是沉默了一会儿。
“飞，说吧。”赵云第一个打破寂静，“大家早晚都要知道的。”
“是啊，飞。”马超点点头。
“可是，我怕大哥...”
张飞还在犹豫不决，黄忠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曹操继续一头雾水的站在一边，等待众人想起他的存在，为他揭晓谜底。
“三弟...”修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张飞。
“我...”
“还是我来说吧。”华佗皮笑肉不笑的扯着嘴角，“我们被小烟赶了出来。”
『轰』—— 是心里石头落地的声音。
搞了半天，只是被赶了出来？！靠~！亏得还装得这么像！
修顺势向后一仰，贴着身后的墙壁，眨眼喘气。后怕的捂着自己的胸口，感受心脏仍旧快速的跳动。
“哎~！你想吓死我们啊！！！”孙尚香白了张飞一眼。
“差点...”关羽跟着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小烟她已经「平步青云」了。”
哈？修看向关羽，瞪大了眼睛，头顶突然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平步青云」？这是什么形容？
“问题是现在小烟把我们都赶了出来，华佗根本没有办法给她做进一步的治疗。”黄忠纠结着眉头，“不管怎么敲门，她就是不开。”
“再这么下去，明年的今天，我们可以给小烟办一个「平步青云一周年」纪念PARTY了。”
冷场。马超的话，每次都会引起大规模的气温骤降以及究极鄙视。
“超...”
“喂...”
“拜托...”
“呃...”修勉强缓过神，“「平步青云」？你们是指...什么？”
“不是吧？大哥...”关羽有些诧异，他那个连九九乘法表都难不倒的大哥，居然不知道「平步青云」的意思，“「平步青云」就是...”关羽很形象的用手在头颈间横向做了一个「刀抹脖子」的动作，“...的意思。”
“啊？”原来在银时空「平步青云」是「死」的意思，修感觉自己一时间还是难以接受，“呃...不是应该说「驾鹤西去」吗？”
“大哥你很搞笑耶~！”马超大笑着摆了摆手，“鹤怎么可能驮得动人嘛~！”
“是啊。”黄忠点头附和，“只听说过骑马，骑驴，骑骆驼。没听说过还能够骑鹤的。”
“为什么一定是往西边飞？”赵云的眼神里满是不解。
“刘备...”就连孙尚香看修的表情也是疑惑非常。
“啊~！大哥，你一定是记错意思了吧！”关键时刻，还是得靠张飞的急中生智，“前几天你不是刚查过字典么？”
“啊啊啊啊啊啊~对！嗯！”接到张飞眼色暗示，修疙疙瘩瘩的应着，“我...我查字典的时候记混了。嗯~ 哈哈哈...哈哈...哈...”
干笑几声，表情还不如哭来得自在。不过好在，又一次蒙混过关。
“现在好像不是该研究成语的时候吧？”曹操终于忍受不住被长期的冷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会长，事情是这样的。”虽然曹操也保留着当初「五鬼搬运决」的记忆，但如今大家都在，还是避重就轻的好。修左右扬了扬手，“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那小烟她现在怎么样？”听完修的叙述，曹操的心里其实已经了然。转头看向张飞，“她为什么要赶你们？”
“是我不好啦。好端端的提什么纹身消失。”张飞看着修，“大哥，小烟的纹身不是纹上去的吗？为什么会变淡，还彻底消失了啊？”
“...那个不是一般的纹身。”修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去看看烟。”
“大哥！”
“那个纹身的背后，一定有个刻骨铭心的故事。”孙尚香看着修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离他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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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那么刻意的故意。
故意把窗帘拉紧遮住宽敞的落地窗，故意让四周充斥着黑暗阻止阳光耀眼，故意远离温暖柔软的大床抱着双腿蜷缩着坐在门后，故意清空自己的思绪强迫自己什么都不想，故意逃避，故意淡定，故意欺骗自己。
『叩、叩、叩』——直到敲门的声音，透过烟靠在木制房门的后背，震碎所有假设的梦。
泪，被吓落眼眶。掉进唇间，是咸咸的味道。
“烟，开门。是我。”
修的声音传了进来，一如过去的低沉和不轻易流露的温柔关怀。这才是过去的修，真正的呼延觉罗·修。
烟轻轻的摇了摇头，明知道修看不到，却还是下意识的摇着头。不想开门，不想见任何人，不想呆在银时空。
难过的，只想就这么抱着自己。想那个可以给自己依靠的肩膀，温暖的怀抱，永远碎嘴却温馨的唠叨。夏宇，怎么办...我把鬼凤弄丢了...怎么办...
“烟，鬼凤会回来。像以前一样，你记得吗？”修的右手紧紧拽着门把，额头抵着门，喃喃的低语，“那时候，鬼凤为了救被寒的惊雷鼓棒震伤的你，他也消失了不是吗？后来...后来不是回来了吗？”
——『没有了菲利克斯，但你还有我。我也是凤。我也能守护你。永远，谁都夺不走。』
决了堤的透明液体，打湿了烟的衣襟。努力将头深深的埋进臂膀围成的圈，泪水垂直滴落在裤子上，又模糊了一大片。
是为了救修，烟才去的『灭』，才又遇到的鬼凤，才有了那个凤凰纹身。
鬼凤。那个每一次都会在最危急的时候挺身相救的男子、从来都不曾要求过回报的男子、骄傲却总是默默付出的男子、不同于夏宇的男子、自己永远都亏欠了的男子。
不是说，会永远守护我的吗？不是说，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吗？谁都夺不走的呀。食言，食言是要肥的啊。鬼凤，你那么爱漂亮，总是镜子不离身的。你怎么会允许自己变胖呢？
“烟，把门打开。我很担心你。”修感觉自己听到了门后，烟的呜咽。哽塞在喉咙口，是那么的痛，“烟，我们先把伤治好。我陪你一起去找鬼凤。”
找？你知道去哪里找吗？如果找不到，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如果不是孙尚香的有机鸡，凤凰纹身根本就不会开始消失。如果不是误食华佗的麻醉药，异能也不会被抑制。如果不是为了救自己，鬼凤也不会彻底不见。
该怪谁？......烟捏紧了双拳却使不出丝毫力气，这才是最可恨的。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干不了。
“烟。你现在这个样子，有没有想过我们...”修开始有一种无力感，他这个哥哥永远都不称职，“如果夏宇看到你这样，他会多着急？鬼凤如果知道，他又会怎么想？”
“小烟...还是不肯开门吗？”
修回头，孙尚香站在不远处。
“嗯。”
从修的眼睛里，孙尚香看到的尽是心疼。她在他的心里，果然是有分量的。他们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的？我又该不该挤进他们的未来...而，未来和明天，到底哪一个会先到？这个问过刘备的问题，现在却同样难倒了自己。
“华佗说，小烟因为伤到脖子，可能会暂时影响声带，所以...她也许现在讲不出话。”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孙尚香笑了笑，“不是故意不理你。”
“烟她是在用这种偏执的方法，逃避她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其实她的坚强大多是因为她的任性，才硬撑出来的。”修是了解烟的，无论烟遇事遇人是多么的干练、冷静、机警，她终究是个脆弱的需要人呵护的女生。特别是，当这个女生失去了她所重视的东西。一旦如此，连带着她一贯的模样也都丢失了。
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夏宇。鬼凤。
修看着紧闭的房门，不再说话。他也并不知道，曾经烟也为了救他慌张到不知所措，就像变了一个人。没有人告诉过修。
『啪嗒』——门突然开了。
外面走廊上的光线打在烟的身上，照亮了哭到红肿的双眸，就连鼻尖也是红通通的。脖子上被厚厚的白色纱布围着，隐约可以看见些许淡淡的血色。
修的双眼不自觉的睁大，嘴角挂起一丝笑容。
孙尚香站在一边，默默的打量着烟和修。也许，没有明天，因为不存在未来。可是，不愿放弃。
烟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对了，华佗说是因为伤了脖子。只是想开口说些什么，比如：哥哥不要担心之类的。却什么都说不了。
视线，再次蒙上了水雾。安慰别人是那么容易，安慰自己，为何却要带着欺骗。
烟飞快的跨出几步，双手紧紧的拽着修双臂的衣袖。低下头，无声的哭泣。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帮忙宣泄着主人的内心。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修如今能做的，也许也只是像这样拥着自己的妹妹，希望能给她些力量。
孙尚香看愣了。突然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多余，多余到无所谓自己接下来是何行动，反正都不会影响到面前这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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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不会因为任何意外而改变。不可抗力的，如同地球的公转和自转，如同地心引力，如同月亮的阴晴圆缺，如同...祭天大典。
穿着属于自己的东汉校服，雪白的纱布裹在脖子上感觉像是带了一条白色围巾。烟安静的站在祭台后面，看向台下的伙伴们，眼睛里是波澜不惊。
董卓叽里呱啦的大放了一通厥词，无非是阐述了一下举办这次祭天大典的前因后果。以及象征性的检验了一下签牌，以示公正。
“我不管！拼了命也要救小烟！”张飞握紧的拳头垂在身侧，愤怒的双眼死瞪着董卓。
“我也是。”
“我也是。”
“还有我。”
“我不会让他们得逞！”
其余四虎同样咬着牙，准备随时豁出去。
“我已经拜托我老爸向全校盟递交抗议书，怀疑董卓所提供的证据。”孙尚香轻声的对一旁的修说，“使者应该就快到了。”
“......”修没有回答，似乎在想什么心事。却又是一付认真打量周围的样子，是在找什么？
又是一阵嘈杂。起哄、抗议、压制，什么声音都有。
“安静！！！”李儒大吼一声，“下面开始抽签！”
这一下，所有人都秉住了呼吸。紧张的气氛顿时扩散开来。
“抽吧~”魅娘的笑容里多半是幸灾乐祸的影子，“反正都是要死的。”
后半句话很轻，应该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烟浅浅的笑了笑，伸手，从容的捏起一张签。既然对方已经明白的告诉了自己结果，那也就没什么好挑拣的了。只是...
“快翻啊！”李儒催促着。
烟抬眼，特有的紫色瞳孔，闪烁着可怕的光芒。
“快翻...快...快翻！！！听见没有！”李儒不自觉的提高音量给自己壮胆。
魅娘更是往后退了数步，太骇人了。那双眼睛，真的是人类的眼睛吗？！
董卓舒服的坐在后面的专署座椅上，一脸诡计得逞的邪恶笑容。
“小烟！”
不知是谁的呼唤，烟看向台下。一干人等，跃跃欲试。烟笑着冲众人摇摇头，示意大家稍安勿躁。这一次胜利的不会是董卓，也不可能是董卓。
虽然不知道是谁请来的，但烟确实已经看到了救兵的影子。
“你到底翻不翻！”接到董卓的暗示，李儒速度抢过烟手中的签牌，转手翻开。
是「死」！
“既然是「死」签...”这就是董卓想要的结果，“马上就地正法！”
“大哥！”
“大哥！”
“大哥！”
五虎将焦急的看着修，等待他的最后发令。
修看向兄弟们，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一笑。与此同时，祭台边，烟突然不见了。
“呀！！！！人呢？”这大白天凭空消失？！还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见鬼了吗？！李儒扯了扯身旁的魅娘，“人呢？！”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什么都没看到！”魅娘也被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切吓到结巴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身望向董卓，后者的眼神里除了惊讶，还多了一闪而过的恐惧。也许其他人没有发现，这毕竟是个人武功造诣的差距。所以，董卓的视线还是捕捉到了烟消失前的一瞬。围着烟的五个黑袍神秘人身上都印有着无数个大小不同的字——『極』。
“小烟？”
“不见了？！”
“我们回去吧。”修招呼着还处于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的众人，“烟，安全了。”
“真的？”
“难道是小烟的武功恢复了？”
“大哥，那小烟是不是在家里等我们？”
“我们要不要买点什么回去庆祝一下？”
修笑而不语，带头往外走。在快跨出门槛时，修回头，给了董卓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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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極·银时空分部』，距离祭天大典，已经过了两天。
烟的异能在不久前全数恢复，随手施展了「复原术」，脖颈间的伤痕也瞬间痊愈。一切又回到原来的样子，除了鬼凤。
“为什么董卓...不知道『極』已经改革？不是让你安排下去广而告之的吗？”即使带着面具，看不到真实的面容，却也遮盖不了烟浑身散发的凌厉气息，“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是属下的失职，请翾主原谅。”面前的手下，态度谦卑的垂手低头，站在一边。
“这么久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不带一丝感情，残酷的丢下一句话，似乎就像是在宣判眼前人的「死刑」，“我可养不起废物。”
“翾主！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能给我一个理由吗？”能否继续留下，得看你自己是否给自己找到Try again的机会。
“因为银时空分部刚成立不久，手头的新CASE又接二连三不断，所以才会疏忽了宣传，我...”
“够了。”烟甩了甩手，“走吧。”
“翾主...”
透过眼角余光，烟看到了手下那张万念俱灰的脸。
“难道连广告词也要我替你想吗？”好笑的牵起一边的嘴角，庆幸被挡在了面具后面，否则就会颠覆了身为「翾主」的一贯严肃作风，“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
“是！”明白了BOSS的真正用意，这位被吓的不轻的属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烟抬头凝视墙上的时钟，离下午一点，还差五分钟。听着秒针「沙、沙、沙」欢快的跑，直到第五圈终结引领分针归位，重合在「12」上——「啪」。
“出来吧。”摘下面具，烟微闭双眼，轻轻捏着鼻梁眉心处。
“翾主。”五个黑袍人依次排开，站在烟面前。
“我要你们查的事情...查到了吗？”睁开眼睛，烟的视线被蒙上淡淡的哀愁。
“翾主。我们没有找到任何鬼凤的痕迹。”
“是么...”看似冷静的接受着事实，烟不禁捏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
“不过，我们查到银时空有分身的迹象。”
“分身？”
“江东区校联盟总校长孙坚的二儿子，孙权。”
“孙权...”烟低声重复着，突然眼底闪了一下，“孙尚香的二哥孙权？！”
“是的。两天前，江东强辩团才将孙尚香接回江东。而孙权也在昨天从东汉起程回江东。”
“孙权在东汉应该呆了不止一两天吧？”烟突然想起，半个多月前独自回家的路上，所遇到的那个男子。
“强辩团是江东区的一级智囊情报团，孙权是幕后的主负责。早在强辩团抵达东汉前一个星期，孙权已经来了。”
果然，自己遇到的那个人，就是孙权！烟回忆着当时的情形，擦肩而过的时候凤凰纹身也恰巧在那时产生了剧烈的疼痛感，真的是巧合吗？或者是共鸣？然后就是被有机鸡啄伤，再然后就是消散...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烟，越想越觉得事情是复杂的。
不，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下去。就算再困难，也一定要水落石出。即使只有一点点的机会，也要试试看。鬼凤...我会找到你。
“翾主，还有一件事。”
“说。”
“孙尚香回江东是为了和汝南区校盟学生总会总长袁绍成婚。”
“什么？！”烟愣了一下，“那我哥怎么样？”
“修和五虎将已经准备起程抢婚。”
“哦。呵呵。”这应该是这几天听到的唯一的好消息，哥哥终于肯面对自己的感情。
“翾主还有什么吩咐？”
“有。”当务之急，高兴之余，该办的事，还是得办的，“找个机会，提点一下董卓的情报团，告诉他们『極』的新精神。也方便让董卓深刻了解，什么叫做「严禁盗用组织名义假公济私，干扰破坏任何时空的秩序，违者杀无赦。」”
且不说曹操的事情还没有完结，跟着现在鬼凤的失踪也还需要查找，此时此刻绝对不能离开银时空。所以，早晚有一天，烟会回到东汉书院。既然如此，就不得不在意某些事情。董卓虽然不知道真相，但他清楚的知道烟是『極』的人，这就足够了。那么接下来无论他对五虎将做什么，都会顾及到烟的存在，甚至是『極』的存在。一旦事情大到无法收拾，就会引来时空盟主的追究。烟不是怕，只是她答应过灸舞，所以不能给他添麻烦。更何况，未来的某一天，修和孙尚香还需要『極』的保护。
一切归根究底，这个时候的『極』，要的是低调。
再讲，只有撇开『極』这一层束缚，单以呼延烟的身份插手，才能更自由自在。
我先是呼延烟，然后才是翾。
“属下知道了。”
“还有，曹操已经为我所用。现在，我对江东的强辩团很感兴趣...”烟挨个看了看面前的五个心腹，“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吧？”
“属下这就去办。”
“好。”烟的笑容透着期待，“下去吧。”
“翾主，这是夏宇让我们带给你的。”五人之一将一张CD递给烟，“属下告退。”
“属下告退。”
拿着CD盘，烟走到音响边，按下「OPEN」，将CD放了进去。
祭天大典那天，五死士之所以能及时赶到，是修通过东城卫，东城卫再告诉夏宇，夏宇才联系到的。一层一层，杂而不乱。最终，还是让夏宇知道了自己的胡闹。夏宇是不是想跟自己说什么？是骂一顿，还是唠叨一通？
CD被送进音箱，静静的等待了数秒，一阵轻快的音乐声传了出来。
“你看见 天空吗
蓝得跟离别那天一样
你依然爱哭吗
我肩膀还是为你空下
你的笑是我抽屉里面唯一的收藏
纵然背景是一整片海洋
不在乎隔开我们的航程多漫长
思念让一个人变得更强
只要我有呼吸的一天
你是我最温柔的悬念
悬在心上牵动我所有的感觉
真爱不只是拥抱那么浅
不管你在不在我身边
都是我最温柔的悬念
悬在心上平衡了寂寞的黑夜
只要想你一遍
连孤单也觉得甜
曾和你创造过的回忆一沙一天堂
够我度过没有你的时光
我祈祷风只让我的世界尘土飞扬
不要去吹乱了你的头发
只要我有呼吸的一天
你是我最温柔的悬念
悬在心上牵动我所有的感觉
真爱不只是拥抱那么浅
不管你在海角或天边
爱你是最温柔的悬念
悬在心上我就和你有了连结
什么都会改变
只有我的爱不会变 ” ——『唐禹哲《最温柔的悬念》』
“干吗都不骂我两句...”小女生就是那么容易被感动，烟的眼泪又稀里哗啦的涌出眼眶，“笨蛋。夏宇你这个笨蛋！！！......我好想你这个笨蛋...”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埋葬不了从前，于是埋葬以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