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伴我行》笺陌陌

9、掌嘴

　　第九章 掌嘴
　　“影儿还小，不懂事，请师父……”弃儿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向师父求情。
　　南宫霖双眼一瞪，面色一沉，弃儿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乖乖地跪在一边，南宫霖暂时没空理他。
　　“你说我该怎么责罚你师父呢？”南宫霖看着岑影，笑盈盈地说道。想和我斗，你也太嫩了一点吧！
　　“请师祖明鉴，这事和我师父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对我所做的事情一无所知，是弟子自作主张，瞒着师父算计师祖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弟子做的事弟子一人承担，愿接受师祖重罚。师祖您赏罚分明，定不会胡乱责罚无罪的人。”岑影小心翼翼地说，偷偷地看了看师祖，心里直打鼓，自己今天闯下的祸事太大了，怕是要连累了师父，那该如何是好？
　　“你师父怎么会无罪呢？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你犯了这么大的错，终归是你师父平日太过懈怠，管教不力，才纵容你胆大妄为，我不罚他，罚谁？”南宫霖悠悠地说道，看着岑影着急上火，心里舒服多了。
　　“师祖您还是我师父的师父，照您这么说，我师父犯错，是不是也是师祖您教徒不力，也该罚师祖您？”岑影小声嘀咕着。
　　“放肆，敢对师祖不敬，出言顶撞师祖，自己掌嘴。”弃儿严厉地看着岑影，低声喝到。看着自己的师父和自己的徒弟斗嘴，弃儿有点目瞪口呆，看来影儿真被自己宠坏了，没有一点分寸，连师祖都敢顶撞，回头得好好修理修理。
　　岑影知道师祖在师父心里仿若神明，不可侵犯，自己冲撞师祖，师父定是不允，不敢怠慢，连续几巴掌扇在自己脸上，脸颊更加红肿了，嘴角再次流出血丝。
　　“哦——你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我也教徒不力，也该受罚。要不请岑大侠说说，该如何罚我？”南宫霖笑咪咪地说道，倒也不生气。
　　岑影吓得大汗淋漓，对着南宫霖连连磕了好几个响头，苦着脸说:“弟子不敢，弟子刚才胡言乱语，出言无状，请师祖别当真。弟子冒犯了师祖，恳请师祖责罚。既然是弟子犯了大错，就请师祖重重责罚弟子，就算师祖杀了弟子，那也是弟子罪有应得，弟子绝无怨言，可此事确与我师父无关，不知者无罪，师祖若是责罚师父，恐难让人信服。”岑影自顾不暇，还不忘为师父洗脱罪名。
　　“那你说说你犯了哪些错？我该怎么罚你？”
　　“弟子所犯皆是大错，不可饶恕，请师祖重重责罚弟子。”看到师祖放过师父，追究自己责任，岑影松了一口气。
　　“我也懒得与你废话，你胆大妄为，口舌无状，羞辱青城派，顶撞师长，出手狠辣，废人功夫，无视他人性命，件件都是大罪，先小惩大诫，自己掌嘴，再到白家和青城派负荆请罪，任凭他们处置，取得他们原谅后，方可回来见我，接受门规惩处。若是无法求得他们的原谅，你也不必回来了,倘若被人打死，也是你咎由自取，与人无尤，我绝不追究。”
　　“弟子遵命，但这件事情我师父完全不知情，请师祖不要怪罪我师父。”岑影自顾不暇还继续为师父开脱，让南宫霖有点哭笑不得。
　　“难道我想怎么处置徒弟，还得听岑大侠的吩咐吗？”南宫霖看着岑影，冷冷地说道。
　　岑影不敢多说，也不敢问师祖该掌嘴多少，怕惹得师祖更加不快，祸及师父。反正自己下死手，狠揍自己，多少总能让师祖消点气吧！打定主义后，岑影用上十成力气，对着自己的双颊使劲扇起来，希望师祖能消消气，少责罚师父。不一会儿，整个脸又肿又红，两耳嗡嗡响。
　　“吵死了！滚一边去。”南宫霖不耐烦地说道。
　　南宫霖走到弃儿跟前，说:“你把你这宝贝徒弟的事情和我说清楚，不许为他隐瞒，若敢隐瞒，为师定不饶你。”弃儿把师父离开后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师父，并告知影儿已经学会了自己所有本事，功夫不逊于自己。
　　岑影不敢吵着师祖和师父叙旧，也不敢起身，膝行到林子边上，继续掌嘴，不敢留力，掌了自己两三百个耳刮子，巴掌声从清脆到低沉，双颊肿得高高的，又黑又紫，嘴角破裂，鲜血从嘴里鼻子里流出，连右手都红肿起来了，头整整大了一圈，一个俊俏可爱的孩子快成酱烧猪头了，才敢住手。
　　岑影膝行过来，对着南宫霖磕了磕头，整个脸都打烂了，发不出声音，只好用传音对南宫霖说:“师祖在上，弟子已经自罚，请师祖检验。”
　　南宫霖看了看岑影一眼，挥手让岑影离开，心想:这孩子倒是有几分本事，年纪轻轻的，居然能传音入密，功夫确实不错，难怪这么嚣张。不过知错能改，敢作敢当，倒是条汉子，最难得可贵的是对他师父那颗赤子之心，今后多加雕琢，未必不是一块璞玉。没想到弃儿眼光不错，给我收了个好徒孙，火气顿时减了几分。
　　“弟子告退，弟子先去白家和青城请罪，再回来听从师祖处置。”岑影又磕了一个头，运起幻影移步赶往白家所住的宾馆。第一次见面就在师祖手上吃够了苦头，没有数量的掌嘴，让岑影见识了师祖的严苛，从心底敬畏师祖，就此收敛心性，再也不敢在师祖面前放肆了。

作者有话说

　　姜是老的辣，和师祖斗，岑影还是太嫩了一点。好在没有连累师父，岑影已经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