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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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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眼睛不好的人耳朵会很好。
可惜章不烬的耳朵也很马虎。
当方非走进酒楼时,发现大厅里只有三个人,掌柜的、一个管家、章不烬。
这三个人中间,最后一个听见方非动静的人反而是章不烬。
管家和掌柜结完了钱,绕开方非从正门出去,掌柜顺手闭了门。
酒楼里鸦雀无声,安静地像是提前入了深夜。
真正的深夜在两个时辰之后,彼时才会有这个主宾皆散图留空桌椅的景象。而这两个时辰原本是酒楼的营业高峰时段。
管家结的是一笔赔款。
“要是打坏东西,明天早上会扣住你赔钱的,我可打不死你。”章不烬仰脸看着越来越近的方非,手指敲着一旁长桌的水曲柳案面。
月亮升至当空,照着方非苍白的脸,让他看起来像个室内的月亮。
他拖了一条凳子坐在章不烬面前,改成让章不烬低头看他:“那你打死我好了,图一个人死账烂。”
章不烬问:“你说什么?”
“人死账烂。”
他又说了第三遍,声音不小,似乎是底气十足。
结果章不烬笑了:“你人是挺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