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 摄 日 记》戏剧女分子

12、第十二集 牛奶泡沫吻

　　时间：2102/11/26 地点：杭州
　　娇妹嘴上说着不冷，却打了个喷嚏，郜又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这时，助理来敲门，“导演找你们，机器修好了。”娇妹挣脱了郜的手，助理笑了，低着头站在门边等。于是，两人回到二楼，导演一看，就说，“快！开始准备！今天要完成作业喔！”
　　正式拍摄中，郜正准备起身去拿牛奶，抬头就见她端着牛奶站在门口，随即将牛奶递给他，还叮嘱道，“慢慢喝，别呛着。”……机器开着，导演没有喊停，两人在演着，到了她走到他身边，准备用衣袖擦牛奶沫时，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刚才两人的擦鼻涕的玩笑，娇妹笑场了，郜抓着她的衣袖也笑了，还翻过来看看，他小声嘀咕着，“干净的啊？！”他的笑里多了一点成分，他看着她眼神象在说，“好啊！你又在玩我。”山水导演打断了两人的玩耍，叫道，“别闹了！牛奶沫全掉了，还得喝一杯，重来！”两人收拾好笑容和心情，又来了一遍。这次，她跑过去，擦他嘴上的牛奶沫，他则顺势抓住了她的衣袖，搂住了她，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她感到他眼中的火花，象要融化她的心一样，“CAN I KISS YOU？”她在傻傻地笑着，一句话也没说，她不知道说什么，心里却在想：他问的是她还是我？他说过不会问的。她轻轻地闭上了眼，嘴也微闭着，脑子里却冒出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他的唇那样的温柔，我又闻到了薰衣草的香气从他的鼻子、手指飘来，我能听到他的脉搏在跳动，我的心也在随着跳动。娇妹好象是陶醉在吻里了。郜此刻正轻轻地吻着这个分外羞涩而又可爱的她，‘她的嘴唇那么细腻又润湿，象我骑马走过草地闻到的马鞭草的芳香，她的嘴唇却闭着，象一扇没有打开的小门。有点神秘！令人向往！’……他吻完，又做了一个刮她鼻子的动作，她转身向他道别，他拉扯她的衣袖一次，她又回身道晚安，他再拉回她，她再次回到他的怀抱来道晚安，剧中的他似乎自己被这三番两次的告别与拉扯彻底敲开了紧闭多年的爱情大门，郜似乎也被她打动了，他在心里不由自主地问自己：是她还是娇妹呢？我吻的是她？不！我吻的是娇妹啊！可是，我是他，他吻了她吧。
　　“OK！”导演一声结束，两人停下了表演，也暂停了“混乱的思绪”，两人要收拾好心情，准备下一场戏，彼此却偷偷看着剧中的爱人，郜用手碰了碰娇妹，稍稍一转头，示意她跟他走，他先走出那个房间，随后，娇妹也出去了，两人来到门外的走道上，娇妹说道，“你有啥秘密要告诉我？”“刚才，你不是说饿了吗？肚子还一个劲儿咕咕叫。”说完，郜从披着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了几块小零食，递给了娇妹，她接过来，说道，“你都听到了,我是真的好饿了，你呢？”郜耸了一下肩，说道，“我还好。”于是,娇妹低头大口吃着东西，她先快速地吃了两块巧克力，然后，又开始向一块肉脯发起进攻，正嚼着，突然，她捂着嘴说道，“不好，我的牙弄上东西了。”然后，她看了一眼郜，说道，“你害我，肉脯太香了，可是，我吃这些东西太麻烦了，会夹在牙套里的，我又得重新涮牙，重新化妆啦！莞莞姐又得说我了。算了，先吃了再去挨骂吧！”说罢，她就吃完手里的肉脯，打算到化妆间去了，这时，郜也说道，“我也去涮牙！我也吃了巧克力啊，医生说的，吃了甜食要马上漱口的喔！”娇妹哭笑不得了，说道，“好吧！你随意！”郜扮了一个鬼脸，就冲进了男化妆间。二十分钟后，赖花开始敲门，叫道，“郜，快点出来，再不出来，山水大王就要把你吃了。”“好的！马上！”郜冲出门，赖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他，说道，“你小子倒腾半天了,在干吗？人家娇妹一个女生都收拾好了。”“涮牙！”“为啥涮牙？”“要拍吻戏啊！”“哈～哈～哈！你小子还挺有想法的喔！”郜理直气壮地说，“我要准备嘛，娇娇都去涮牙，我也要涮牙啊！尊重搭档嘛。”赖花笑着说道，“好！好！好！好一个尊重搭档的模范！”
　　接下来的这一场床戏，一开始时，基本象是导演和副导演的示范课，郜和娇妹两人认真地听讲课。导演嗓门很大，“这样啦，你把她扶起来，到床上，你要表现得激烈。”边说还边示范，原谅我笑一下，导演和副导的表演很搞笑。动作是单独一个体系，表情、语言是另一个体系的，和动作是不配套的，因为表情、语言是给演员理解动作的；郜和娇妹两人一开始也没忍住，都笑开了，可是，由于两位导演的演示太认真，很快他们又不太敢笑了。后来，两人坐在地上认真听着，越听表情越严肃；导演还在旁做分解动作，“你的手放这里啦！你要用你的激情征服她，她也很想，但是，她太害羞又纯洁，所以，你还要有一种很珍惜地感觉……”但是，导演讲完后，还是不太放心地看着两人，又对两人补充道，“你们自己再找一下感觉。”。他来到摄影机旁，喝着水，看着镜头前的两人，这时，东方大哥和导演耳语了几句，“要不用远景，摆拍也行。”摄影师担心两人演不出导演要求的这么细腻而又生动的情感戏。
　　镜头前，只见娇妹有点紧张地看着郜，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郜拉起坐在地上的娇妹，显得既自然又自信，这和他以往的表现很不同，似乎，娇妹的不知所措激发了他，他显得比以往自信多了。导演神情专注地盯着镜头，说道，“郜的状态可以的。只是，娇娇很紧，没放开。”旁边的副导说，“要不清场？”“好！就留摄像灯光，其它不必要的人都离开。”清场后，导演对郜和娇妹说，“你们先试试”。他的意思是：趁着郜的状态不错，只要娇娇稍稍放松一点，让郜引导一下，可以带动娇娇入戏的，因为，这本身是一场郜为主导的戏，他只要有感觉，拿捏好尺度，娇妹只要配合就好办。
　　“Acttion！”机器开着了，郜拉过娇妹，坐在床边，他温柔地先用手倏了一下她的头发，仿佛，在告诉她：我们要开始了。娇妹慢慢放松了，他开始将她揽入怀里，两人拥抱在一起，亲吻；然后，倒在床上，……他的动作很轻很慢，象是害怕惊吓到身边的娇妹，她一直就闭着眼，但她回应着郜的动作，象靠本能；两人都是穿着睡衣表演（考虑到审查制度）；摄影用的也是中景的拍摄居多，来了几个脸部身体的的近景，但是，就象导演说的，“两人就本色演！还不错！OK！”
　　导演叫停时，郜和娇妹还搂着，躺在床上，郜看着她，笑了笑，说道，“我闻到你的杏仁味了！好香！”娇妹有一点不好意思，可是，她声音轻柔地回答道，“你给我的巧克力里就有杏仁啊，我涮了牙，化了妆后，我还是很饿啊！又偷吃了一颗。太好吃了。”“嗯！我都好想吃，没了。”“你好傻！为啥不留一点，全给我了。”“没关系啦！”
　　拍摄完毕，已近午夜，两人坐在通勤巴士上，娇妹靠在椅背睡着了，郜则戴着耳机听着音乐，离住处还有四十分钟左右的车程，他又拿出自己的一件衣服迅速叠了一下，放到娇妹的脖子后面，这样让她靠得更舒服一点；车转弯时，她的头又偏到了车窗那边，他立马把她的头护着，并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他特别半侧着，让娇妹睡得舒服些；过了一会儿，她醒了，发现自己靠在郜的肩膀上，有点不好意思，“唉！我一不小心睡着了。”然后，她扬起小脸，问：“你在听什么？”，郜取下了耳机，说，“你醒啦！要不要听首歌，很好听喔。”他将耳机的一只放到她的左耳，另一只放到自己的右耳，他给她听的是《ALL oｆｍｅ》，听完后，她品评一番，“旋律很美！感情很充分，但不明白歌词，表达的是什么？”还扬着脸看着他，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他，说道，“好象说的是一个男人对爱人的追求吧？”然后，两人都转头，移开了眼睛，接着，娇妹又开始说，“明天我们休整半天，下午，就要到温州。”“嗯！我也听说是。”，这时，她搓了一下手，并吹了一口气来暖手，她穿得不够，又才睡醒，他抓过她冷冷的手放到他的羽绒大衣的口袋，顿时，觉得有股暖流流过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