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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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老板娘还是收了她那一百块钱，给她找了零。
在煮粉期间，老板娘给她端上了一小碗冰镇绿豆汤，被熬成沙粒的绿豆配着化开的红糖，冰冰凉凉的，很甜。
姑娘很少来这种地方吃饭，但意外的老板娘的手艺真的不错。汤底鲜甜，炒出的新鲜番茄汁配着嫩猪肉，豆豉的香气也被融入里面，还有一些阮芷就吃不出来了。
阮芷斯斯文文的吃完，饭后她把碗端正在自己正前方，把筷子放在碗的右手边，对齐，筷子尖尖朝上，与碗齐平。做完这些后她才松了口气。
期间她收到云欣发来的消息，让她在学校门口的奶茶店帮她买一杯珍珠奶茶，加冰！
走的时候老板娘还热情的问：“怎么样，味道还行吗？”
姑娘实话实说：“特别好吃！”
这里跟阮知青带她去的私人餐馆和星级酒店不同，这里没有高雅的环境、精致的摆盘，但是食物里藏有烟火的味道……
老板娘听到客人的赞同，脸上笑意更甚，“好吃下次再来，我们这儿别的粉味道也不错。”
等阮芷走后，老板娘拉着小儿子问：“你从哪儿找来的这姑娘啊？”
小少年一边捧着绿豆汤，一边回答：“还能是哪儿，我姐学校门口呗。刚摘了芒果，这漂亮姐姐正好经过，我给了她一颗芒果，就把她拉来了。”
说着这少年便笑了，“这姐姐真有钱，我给了她一颗芒果，她就给我一百块钱。”
老板娘看女孩那穿着谈吐，还有吃完后桌上摆得整整齐齐的碗筷，确实不像普通人家的。
“那你收着她钱没有？”
“哪能呢！那芒果又不要钱，我自愿给的。”他抬头看向老妈，“再说了，等她成为咱们家客人不比拿一百块钱好吗？这姐姐多来几次一百块钱就有了。”
老板娘笑了，“去去去，就你机灵。去看看你姐在楼上干嘛，高三了怎么还这么磨磨蹭蹭，前两天不还刚说要好好学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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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开一中上午五节课，下午四节，晚上晚自习是七点到十点。明面上是七点，但是要提早半个小时来，也就是六点半到十点。还不算是早读和晚读。
云欣踩着六点半的时刻进的教室，到座位时奶茶里面的冰块已经融化了，但是奶茶还是冰凉的。
她拿起吸管戳进去吸了一大口，一脸满足。
“呜呜呜呜呜呜呜，你不知道，高三的走读生可少了。估计就只有个位数，我们又只有半休，我还以为一星期只能喝一次呢！”
阮芷停下手中的笔，软软的声音带着疑惑地问她：“走读生很少吗？”
她以前的私立高中也是封闭制学校，但是走读的人很多。私立学校的环境自然不错，但是耐不住学生家境更好，所以有不少学生都想走读。
云欣美滋滋的嚼着珍珠，咽下后才对她说：“那可不。高一高二还好，到了高三想要申请走读，老师会在你申请走读的时候就先跟你长篇大论的探讨一番利弊，如果你还是坚持，那老师就会做家长的思想工作。总之就是又麻烦又烦，几乎不太可能。”
阮芷的走读证来得很轻易，甚至是唐主任亲自去给她办的，所以她还不知道原来云开一中的走读这么难申请。她想估计是因为她接受不了人多的地方，去不了食堂，所以才能这么轻而易举就拿到走读证。
阮芷没说这个，默默把话咽到了肚子里。
理A班白天是快节奏的复习，晚上也没闲着，每节晚自习都安排了相应的老师，晚上具体做什么不一定。有时候是让学生自习，老师在上面答疑。有时候是卷子，现做现讲，效率极高。
阮芷适应了几天这边的作息安排，慢慢跟上了A班的节奏。除了她还有一堆的没有学过的内容，需要每天熬夜学习外，其它到也还好。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周末的时候，隔壁桌某个迟来早退的人果然跟云欣说的一样，没有来上课。
周日上午，在距离最后一节课下课还有五分钟的时候，全班开始躁动不安。掉笔的掉笔，悄悄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最后两分钟的时候，甚至有人开始盯着教室上的挂钟，也不知道是在数分还是数秒？
物理老师气笑了，他粉笔一扔，收拾收拾课本，说：“行了，还有一分钟，下课吧。”
班上立刻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物理老师道：“别叫别叫！”
“都低调些知道吧？被唐主任知道了我可是要吃不了兜子走的。”
班上人立马停住了喊声，放轻了脚步，有男生还愉快的给物理老师一个飞吻，挥挥手走了。
阮芷待在教室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A班本来作业就多，在周日的时候更加。明明只有半天假期，但是每个老师都发了一张试卷，整整六张！
这还不是当初她入学摸底那种小题量试卷，而是和正常考试别无二致的试卷。这要是放在正式考试里，没有八九个小时做不出来。
她盯着手上这六张试卷，所以……放假放了个寂寞？
阮芷磨蹭了许久，发现还有几个同学依旧不动如山的待在教室里，半点没有放假的自觉。
今天除了那些离家近的，或急于放飞自我的，还有几个同学坐在座位上奋笔疾书。诸如周明朗、蒋依依以及学委李思思之流的。他们本就勤奋好学、沉迷刷题，对学习的热忱空前之高。A班本来就内卷，这几个更是卷中之卷，堪称卷王！
或许是阮芷的视线看得太久了，蒋依依出于礼貌不由得侧过身来，问：“阮芷，你还不回去？你家也离得远吗？”
阮芷惊于她会主动跟自己打招呼，她小小声地说：“不远。”
说完就闭上了嘴巴，低下头。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蒋依依也习惯了新同学这副样子，性格极其内向，问一句答一句，其余时候都不开口。就算有人想去跟她交朋友也会害怕惊扰到她。没错，就是惊扰！也怕像现在这样，一问一答，答完之后就没有后续了。
尴尬、窒息。极差的对话体验根本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阮芷像是封闭在自己世界，不踏出，别人隔着一道无形的墙也无法进入。
也就云欣这类对着空气都能聊半小时的人才能跟她做朋友了。
蒋依依“哦”了一声，又扭头回去做题了。
由于阮芷出来得太迟，成功错过了高峰期，于叔一路顺利的带着她回到别墅。
云开市的别墅区不多，基本都在郊外，离学校也远。阮芷考虑要不要以后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
阮芷吃完午餐后就上楼写试卷了。她粗略翻了翻，试卷内容大多是刚刚复习过的那个单元的测试卷，用来巩固基础的。还有小部分的综合题，这是尖子生用来提升的。并且每张试卷里总会有一两道题是自己没学过的。
没办法，她只能回去抱着书本啃，一边学一边写。她该庆幸这是课后作业，还可以“开卷考”？
因为一边学习没学过的知识点一边考，这次她花的时间比较久。
等熬到晚上十二点半之后，还剩一张试卷还没有做完。阮芷连续打了几个哈欠，纠结要不要睡一觉明天早点起来做？还是做完再睡？
手机传来来消息的震动声响。阮芷没有在意，直到后来一连几十个的震动，手机都快移出桌面了。
姑娘有点蒙？
姑娘随手拿出手机，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一个群。
【985、211预备役】
[李遇]：谁的英语卷子做完了，借我“参考”一下？明天就有许姐的课了QAQ
[周明朗]：同求，我拿物理卷子换。
[学委]：数学最后一题的最后一个小问谁做出了？还有物理的电路题和化学最后一道选择题。
[云欣]：你们等等，我把阮芷拉进来了。大家欢迎【鼓掌.JPG】
[班长]：欢迎。【鼓掌.JPG】
[体委]：欢迎。【鼓掌.JPG】
底下跟了一堆的鼓掌欢迎。
阮芷以前在私立学校，身边的都是家境差不多的同龄人，多多少少听说过她的情况。所以一般进入这种班级群后她都是默不作声的，也不会有人Q她。
姑娘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想了想，最后她回复了一个：【微笑.jpg】
是企鹅小黄脸表情里排位第一那个，眼睛椭圆，嘴角弯弯的标准假笑脸。
一瞬间，群里暂停了五秒，冷得犹如西伯利亚寒潮过境。
[闲散人员]：某一瞬间我以为我进了家长群【微笑.JPG】
阮芷不明所以。
[阮芷]：？
这一句话就像吹散了寒冬，被冷掉的场子重新暖了起来。
[李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这充满疑惑的小问号。新同学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唉。
[蒋依依]：真的，看到小黄脸那一瞬间，我真的僵住了，想起了在长辈群里被各种表情包支配的恐惧。阮芷，你真的不上网、不玩手机吗？
[周明朗]：新同学太内向了，一看就是不怎么玩手机的乖学生。
[周捷]：胡说！我们都是不爱玩手机的乖学生。【狗头】【狗头】
阮芷意识到这个表情或许用错了，后知后觉的红了脸。
群里的几个班委她都记得，体委是高宇，周明朗由于上次被英语老师骂，也印象深刻。李遇不认识，周捷不认识，蒋依依今天中午才说过话，这个闲散人员又是谁？
姑娘耳垂通红，她搓了搓手，打字私聊云欣：【微笑.JPG】这个表情不是微笑吗？有什么不对吗？
云欣都愣了一下，不厚道的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宝，你真不知道这什么意思啊？
阮芷老实道：不知道。
云欣无奈只能给她解释道：你没发现这个微笑表情，小黄人的眼睛睁得很圆，嘴巴却是笑着的吗？
云欣：不觉得很违和？一般人真心笑的时候眼睛都会有点弯弯的，只有假笑的时候眼睛会毫无变化。
云欣：宝，你这不是回了个微笑，是回了个假笑。
阮芷呆了，脸红、尴尬、无措……什么都有。
幸好此时班级群里的话题又被引回了试卷上。
有人在群里上传了好几份试卷的照片，一众人欢呼拜谢。
相互对答案到最后，只剩数学最后一题的导数大题的最后一个小问没求出来。
[闲散人员]：叫爸爸，爸爸给你们解
一瞬间，阮芷清楚了这位是谁，可不就是闲散人员嘛。
[学委]：爸爸
[周明朗]：爸爸
[蒋依依]：爸爸
……
阮芷：“……”
阮芷看见下面瞬间跟了一堆的爸爸，连几个女孩子也毫不犹豫的开口。
一瞬间，阮芷觉得自己对这个班、对这群人认识得不是很清楚……
姑娘嘴角无意识的上扬了一点，连她本人也没发觉。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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