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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5点,手冢国光揉揉眼睛慢慢的坐起来,疑惑的看着四周与他房间完全不同的摆设,混沌的脑袋整理了半天,才知道,昨天实在木樨园房里睡的,转头看看身边,那个娇小的女孩已经不在了,那一抹冰凉的触感,昭示着她已经起床很久的事实,起床走回自己的房间,冲了个凉水澡,换上新的运动服,准备出门做运动。
因为是春末,5点的天空还没有太阳,显得天空是种深沉蓝的色彩,清爽,淡淡的微风吹来花园的樱花瓣。
追随着樱花瓣的踪迹走到花园,看着面前那坐在石头上与天际融为一体的少女,此刻坐在中央,白色飘扬的浴衣,在深沉蓝的背景下,仿佛那堕落凡间的精灵,震撼着手冢国光的心,谁说只有黄昏才是逢魔时刻,此刻的清晨,他看见了世间最精致唯美的魔、。
仿佛感受到有人在附近一般,木樨园的眉头不悦的微微一皱,被迫停止了长时间的修心修行,慢慢的睁开眼睛,面前白衣少年有些震惊的脸,让她的心情又有那么一丝的好转起来,朝他温婉的微微一笑,微微颔首。
看着她那微微的一笑,仿佛花中仙子一般,手冢国光也不由的有些窘迫起来,掩饰般的推推自己鼻子上的金边眼睛,顿时,花园中的气氛和谐到了一个极点。
两个此刻一个微笑一个窘迫又无比和谐的两人,丝毫不会想到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改变了哪些人,到底是谁又受到了伤害。
踏进偌大的合室,原本轻便衣裳的两人已经换上隆重的和服了,淡淡的樱色和服上面刺绣着浅浅的白色的海棠花的团,花团锦簇,倒显得一向清冷淡雅的木樨园多了那么一丝的暖意,及腰的青丝半挽在耳后,秀雅至极,一边的手冢也穿上经过木樨园巧手刺绣过的蓝色的和服,衣襟却是精致秀雅的刚硬对称矩形,倒也显得多了不少的气势。
两人一前一后的坐上汽车,慢慢的从神奈川出发到东京手冢本宅觐见手冢的父母,一路无语,但是气氛却已经不似从前一般的冷冽,多了一分温和。
在两人各自的心思下,时间很快的过去,不多时,便到了手冢本家大宅的门口,手冢国光快一步的走下车,伸手扶过木樨园,太阳已经升高,刺眼的阳光让木樨园不适的眯起眼睛,在手冢国光的牵引下慢慢的走进主屋。
手冢国光的妈妈手冢彩菜穿着正统的深紫色和服,脸上是淡淡的微笑,虽然个子娇娇小小的,但是严谨的坐姿还是让木樨园感受到了一份属于主母的压迫,手冢庆人则略显得随意的多,栗色的半长头发没有像当下的中年人用发胶固定起来,而是随意的披散在脸上,温雅的笑容同样让木樨园感受到一丝温暖,虽然从小便与手冢国光订了婚,不过真正的相处也不过那几日而已,更何况8年的分别,更加多了几分疏离感。
手冢家主爷爷手冢敦严因为前段时间的见面,到显得熟稔很多。
木樨园捻捻胸口的洁手帕,抵着袖口慢慢的笔直的跪坐下,手缓缓的在额头相交,慢慢的拜倒,虔诚的叩拜着手冢家的长辈,手冢也随着行了一个大礼,在两人低头的那会,没有看见手冢彩菜眼中的赞赏,也没有看见手冢庆人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精光。
“伯父伯母,贵安!”木樨园缓缓的抬头,笔直着后脊,温温雅雅淡淡的笑着,轻点着脑袋向两人问好。
手冢彩菜微微点头,淡淡的微笑竟然与木樨园如出一辙:“早安,小春,多年不见,一瞬眼过去,你已经是大姑娘,要与国光结婚了!”
“是,伯母。”微微透露出一丝粉红的脸颊让木樨园给人的感觉是人比花娇,默默的转身从身后被管家送来的托盘上托起一件白色的小折袖,轻轻的递到手冢彩菜面前:“前日想了许久,实在不知伯母喜爱些什么,便绣了一件寒梅傲雪在折袖上,希望伯母喜欢。”
手冢彩菜看着被托在自己眼前那件折袖,正巧最上面的那层是几朵娇艳逼真的红梅,顿时便喜欢上了这件衣服,眼中也难得的染上一抹欢喜:“早就听木樨伯父夸奖你心灵手巧,一手刺绣更是出神入化,今日一见,倒是看了眼界了!”
“那是那是,木樨家的小姑娘可是国绣大师,黄金丝线的持有者呢,彩菜你今日可是赚到了,你看看衣服上有没有黄金签名啊!”手冢敦严眼睛巴巴的看着被自家媳妇拿在手中的小折袖,不由得有些郁闷,他家可爱的小春还没有给他绣过一幅画呢。
“好的,爸爸!”手冢彩菜微微笑着,点点头,手轻轻的一抖,白色的小折袖的下摆一角,一个金色的龙飞风舞的春字,赫然印在上面,手冢彩菜转头看着自家公公突然激动起来的脸,脸色不由的也僵了僵,轻轻的咳嗽两声:“咳咳……爸爸!”
手冢敦严顿时想起来今日是什么日子,立刻恢复了那幅严谨的模样,而手冢彩菜后脑则满脑袋黑线。
“不过小春真的好厉害呢!”手冢庆人看着场面的大起大收,赶忙出来做缓和剂,让两个孩子稍微有些缓冲。
木樨园微微颔首,淡淡的嗓音如3月春风,再次降临在手冢大屋中:“哪里,伯父才是十分的厉害,对了,这是我在中国游学之时偶然间得到的毛尖春茶,口味先苦涩后甘甜,我想十分适合伯父您的口味,便带了回来。”
嗜茶如命的手冢庆人自然知道极品毛尖是什么味道,喜悦的神色溢于言表,一点也不推辞,十分不客气的接过木樨园手中的茶,满面红光一脸赞赏的看着木樨园,一脸我已经十分满意你,只要你经常带好喝的茶给我就好了的样子,让手冢彩菜再一次满脑袋黑线的咳嗽了一下,手冢庆人顿时噤声。
最后是一脸哀怨看着木樨园的手冢敦严,看着木樨园一脸好笑的从身后拿出一个大大的相框,褐色的相框中间表的是一幅刺绣,而且是一面双面绣,一边金色麒麟灵动逼真,一边沉睡的狮子慵懒危险,看着这幅霸气十足的图,手冢敦严猛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上笑开花的接过属于自己的礼物,随手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一把用金色蚕丝制作的软面折扇给随意的塞进木樨园的手中,上面是十分中国风的海棠春睡图,细节都十分细致,是个不可多得的精品,就这样抱着自己的宝贝刺绣,招呼不打一声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手冢彩菜转过头来,脸上还是淡淡雅雅的微笑:“小春,来了就随便点,和国光去他院子里玩吧,午饭的时候在去叫你们。”
两人同时点头,慢慢的站起来,微微颔首告别,两人向手冢国光小院子那边走去。
一边的川上管家托着手冢彩菜与手冢庆人准备的礼物亦步亦趋的跟上,手中堆叠如小山一般的礼物一看便知道两人对这个媳妇的满意。
手冢彩菜站在门边看着二人相携而去,美丽的脸上毫不吝啬的扯出微笑,不回头的幽幽的开口:“内,庆人,我们当初也是如此吧!”
手冢庆人温暖的胸膛抵上自家娇妻的后背,微微叹口气:“是呢,那时候的我们也是这样。”
走进属于手冢的小院子,看着四周井然有序的装点,让木樨园心中不由的升起一抹满意,回头看着手冢那有些不自在的脸,莞尔一笑:“真看不出,男孩子的院子可以这么整洁!”
“自然是要整理好自己的东西,你先坐下,我去泡茶!”手冢国光拉着木樨园的手促使她慢慢的坐下,走到一边的柜子边,不一会,一套完整的茶具便出现在茶几上,看着手冢国光尽然有序的泡着功夫茶,木樨园慢慢的起身,走到旁边的书柜边,随手抽出一本原文书籍,慢慢的阅读起来。
“这是普希金的诗集?”木樨园扬扬手中不算薄的原文诗集,精美的包装与里面有些旧的书页,显示主人保护的很好却也翻得很勤。
头也不抬的继续完成手中的泡茶大业,随口恩了一声,房中再次恢复了寂静,当手冢再次抬头时,木樨园已经半靠在窗台边的墙壁睡着了,金色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使得她看起来仿佛透明一般,十分的美丽却也使得她有些不真实。
突然,门口传来清脆的敲门声,终于把呆住的手冢给回过了神,而一边沉睡的木樨园也一脸迷茫的揉了揉眼睛,依旧满脸的睡意。
川上隆进来时,两人已经坐立在茶几面前喝着茶,川上隆微微一笑:“少爷,小春小姐,午餐时刻到了!”
一顿午餐便在十分和谐的气氛中很快的结束了,下午的时光便在手冢国光与自家父亲的对弈中,手冢彩菜与木樨园学习刺绣中度过,而手冢敦严则是研究那幅双面绣,连午餐都在房间中吃的,压根没有露面。
在手冢夫妇二人目送下,准夫妻二人坐上汽车,回去神奈川。
谁都没有发现,在车里离去后,角落出来一个身材纤细的少年,看着远去的车影眼中充满了哀伤,口中喃喃着:“王吗??”
身后高大戴着帽子的少年一脸黒青,手轻轻的放在面前少年的肩膀上面:“幸村,你大意了,我们可是王者立海大,真正的王,是我们。”
是啊,我们才是王,无论是不是注定,我都要成为那个王。
“不过,我还是无法原谅你对小春的所作所为,你应该道歉。”真田玄一郎伸手压压头上的鸭舌帽,第一次对幸村说出自己除了网球外的想法,不是小岛韵是教导,而是自己实在看不下去了,小春不仅是他幸村精市的妹妹,也是她真田玄一郎的妹妹。
听到这一句话,幸村的眸中闪过一丝痛楚,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点点头。
他真的还有机会道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