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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我想绿女皇七下 ...

  •   “半月后我大姐新婚,你和我一同去吧?”晏赫跟着一块靠近床里,弯着眼睛问道。
      “……可是,我不能随便出宫的。”苏席的眼睛亮了一下,又小声的反驳道,他何尝不想出宫去看看,可是进了这个皇宫,出宫别提多难了。
      爹爹想进宫一次,还要层层关卡申报,算下来,自己与家人竟然已经半年之久没有见过。
      上次见面,还是宫中开宴的时候。
      晏赫见他低着脑袋,便知道他这是伤心难过了,他伸手抽去苏席头上的簪子,一头长发披散下来,苏席有些惊讶的看他。
      晏赫随手将簪子抛落到笔筒里,凑过去亲昵的蹭了蹭他鼻尖,“我有办法,女皇素日里都是跟文栀待在一处,你不在一天,他不会发现什么的。”
      “真的吗?”苏席依旧有些怀疑,他前后思索了一番,还是有些犹豫。
      “这有什么真的假的,我打听过了,到时候你爹娘也会来,你就不想见见爹娘吗。”晏赫淳淳善诱,温柔小意。
      “那……那好吧。”苏席看着烛光下晏赫好看的脸,抿了抿唇正要依偎过去,扑通一声从房顶上掉下来一个黑衣人。
      苏席像是被电到了一样急忙背过身去,影子方一落地就瞧见这么一个场面,不由得面红耳赤的盯着地毯的花纹。
      晏赫面如菜色,碍着苏席不好意思,不能发火,只能忍着自己的怒气,耐下性子问,“你有什么事。”
      “我……属下想……”影子好生生一句话被憋的七零八碎,羞耻也有难堪也有,半晌一闭眼睛道,“属下想求二公子把青鸟许给属下。”
      晏赫冷笑一声,站起身来不着痕迹的卷好晾干的画卷,不远处的镜子前放着他刚刚要青鸟拿进来的盒子,他仔细的把画装进去,锁好盒子,才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当初要让你娶,你抵死不从,青鸟伤心了那么久,你如今又来求娶,你当青鸟是什么人?!”
      苏席坐在床里面听了个七七八八,这青鸟就是他白日里分外在意的那个小孩,原来这个黑衣人就是他许的人家,但听着晏赫的话,怎么……
      还有些隐情在里面?
      “属下当初是因为以为必死无疑,才不忍耽误青鸟的,二公子,您……”影子一急,跪着膝行了几步,恳切道,“二公子,我和青鸟自小青梅竹马长大,属下的心意天地昭昭。您……”
      “贵君,青鸟不嫁。”一道温雅的嗓音横空插了进来,晏赫转头,正是门口端着铜盆的青鸟。
      青鸟端着铜盆快步走了进来,放到床边的矮凳上,心平气和的浸湿了帕子递给苏席,苏席怔愣的接过,觉得越来越费解。
      “既然在影子心中,青鸟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寄情他人的人,那青鸟不嫁。”
      影子说的话他都听见了,青鸟积蓄了许久的怨气终于一并爆发,“我不需要别人自以为对我好替我下决定,您还是请回吧。”待苏席将帕子放了回来,青鸟又端起铜盆。
      “贵君请不要责怪青鸟笨手笨脚,弄湿了您的地毯。”话音刚落,一盆微烫的水铺天盖地的淋了影子一身,似乎是还不解气,青鸟最后连盆都一并砸了过去。
      看的晏赫目瞪口呆,原来这不声不响的青鸟还有这么凶悍的一面。
      青鸟砸完之后稍微红了眼眶,“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目送着青鸟的身影消失在内殿门口,晏赫尴尬的笑了笑,打了个哈欠,“那什么,我们也困了,这你自己的事儿,你就你自己解决吧。”
      “是。”影子沉默的捡起铜盆,失魂落魄的顺着窗户翻了出去。
      苏席看的叹为观止,他不由得瞄了瞄晏赫的身材,轻咳两声,义正言辞,“你穿那点不觉得冷吗,还不上/床来暖和一下?”
      “这就来。”晏赫对着窗外茫茫的夜色摇了摇头,想起了先前副官扯着嗓子开的玩笑。
      “嗐,军师前几天把夫人惹急眼了,这几天正忙着追妻血染沙场呢。”
      影子,一路走好。
      转身回了床上搂着苏席喟叹,还是苏席温柔,就是样子凶,真要动手却根本舍不得。
      “那个……我今晚,就睡你这里了。”苏席尽力的摆出凤君的架子,微微抬起下巴骄傲到,“你不许动手动脚,听见没。”
      晏赫喜欢极了他这个样子,欺身而上,完好的胳膊顺着苏席的外袍就钻进了腰间,苏席惊/喘一声,睁着一双凤眸瞪他。
      晏赫被他的反应逗笑了,没忍住趴在他身上闷闷的笑起来,苏席气急败坏的踹了他一下,“你笑什么。”
      “我这还伤着呢,能做什么啊?”晏赫吭哧吭哧的笑着,闻着苏席身上淡淡的木质味道,心里慢慢安定下来。
      “谁知道你了?”苏席虚张声势的提高了声音,后知后觉的发现,在这留宿的话,他好像,也许,似乎,得主动在晏赫面前脱/衣服。
      晏赫没给他太多的反应时间,伸手就扯开了那个系的松松散散的活结,三下五除二就把凤君殿下扒的只剩里衣。
      苏席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残了一只胳膊的晏赫,一口气没上来举着枕头就扑过去试图捂死这个不要脸的晏赤赤。
      我呸,去他星星的晏赤赤。
      这里明明只有老流/氓晏赫!
      “诶诶诶,西西。”晏赫躲来躲去告饶,“我错了,我还受着伤呢,我胳膊疼!”
      “赤赤疼!”
      苏席到了还是没狠下心,揪着他的胳膊去看背后的伤口,瞧见纱布上没有血迹,才咬牙切齿的怼他:
      “我教训晏赫,赤赤疼什么疼。”
      “…晏赫也疼”晏赫呲牙咧嘴的隔着纱布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惆怅。西西好像越来越凶了,怎么办。
      ……
      第二日早上,苏席面红耳赤的把晏赫的爪子从自己的衣服里拽出来,坐在床上看着某人的睡颜气不打一处来。
      青天白日的,这个人都在想什么不正经的东西呢??!
      “凤君,您醒了吗?”非羽推开门轻声问道。
      “醒了。”苏席随便顺了顺自己的头发,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去准备早膳吧。”
      非羽面露难色:“凤君,现在是午膳时分。”
      苏席梳头发的手一顿,难以置信。
      什么,他居然睡到了午膳时分?
      非羽快步走上来撸/起苏席的袖子,看见熟悉的东西之后才放下心,苏席被非羽的举动连带着脖子都羞红了,他急急忙忙抽回手。
      “你看什么呢!”
      非羽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叹气道,“凤君,虽然您和贵君同样是男子,但是还是不能胡天胡地,你可得守着分寸。”
      “他还伤着呢,我们能做什么?!”苏席快要羞耻死了,他看了一眼床,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反问。
      须臾床帐那边传来一声熟悉的笑声,晏赫慢吞吞的坐起来满脸笑意,“西西说得对,我现在啊,是有心无力,想做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你大可放心。”
      非羽语塞,支吾了两声,觉得自己可真像个恶公公。
      不仅要在主人家这边挑拨感情,还要恶意阻止小夫妻……夫夫行房事。
      苏席转身梳着头发,横竖当是没看见晏赫这个人。
      晏赫赤着脚踩在地毯上,站在苏席身后拿过了梳子,笨手笨脚的开始给苏席梳头。
      他自己活的糙,头发打结了使劲拽一下就好了,也不心疼梳子上带下来的头发,有两次还把好好的木梳子崩断了两个梳齿,青鸟连着念叨了好久。
      苏席怕疼,他就得一点一点的把手里的头发顺开,梳的他着急,又只能耐着性给他整理好,挽了个简单的样子。
      苏席左右看了看,心底慢慢的浮上来一点触动,转身正想跟晏赫说我帮你。
      就看见晏赫一脸不耐烦的左边拽拽,右边拽拽,拽下来一堆被扯断的头发,三下五除二挽好头发,把梳子扔回桌子上的时候还顺手掐了一把他的脸。
      ……再跟晏赤赤这种人玩温情他就不姓苏。
      苏席认命的捡起梳子把头发捡了捡,半根的就留着去埋了,整根的都收敛好放到小盒子里收着,想着以后也能编个同心结什么的。
      ……就是这同心结得现学,苏席估摸了一下自己的动手能力,觉得还是先不要跟晏赫说这个想法比较好。
      晏赤赤美人在怀,睡的舒坦,一夜醒来觉得连自己肩膀上的伤都疼不到哪去了,没心没肺的传了午膳,风卷残云的填饱了自己的肚子,就支着头盯着苏席吃饭。
      苏席教养好,不管吃什么东西都不发出声音,细嚼慢咽的,像是在做什么极为文雅的事儿一样。
      一想到这么神仙般的人物还要跟他们一样出恭,晏赫就忍不住吹了个流/氓哨,引来苏席不解的眼神。
      今日阳光正好,漪澜院里积雪融化了大半,青鸟和非羽正指挥着一帮宫人清雪,此时已是年末。
      晏赫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已经半月有余,他飞快地适应了这个奇怪的世界,并且极快的抱得了美人归,完美的应和了狗皇帝当初的一句评价。
      “晏赫这个人,你不管给他扔到哪儿去,只要死不了,他就能活的滋润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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