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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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初，大宋朝文…彦博，幼儿倒有…浮球…之智。司马…司马温公，倒有破瓮救儿之谋”
第二天一早，郭德纲是被石头在院子里背贯口的声音给吵醒的，他今天没有演出不用早起，但他也没继续睡，只是听着石头一遍一遍又一遍的磕磕巴巴到逐渐熟练起来。
「小孩子」这一篇贯口并不长，全篇也不过130来字，石头发音还是有硬伤，一个星期的时间对别人来说很长，但对于他毕竟年纪不大，时间也算合适。
但石头背下来之后，总容易忘，经常说了前面忘了后面，爷爷听到他背的那么艰难，就在临睡觉之前，把「小孩子」里面每一个人物典故当做睡前故事讲给石头听，让他加深印象的同时，还能学到知识。
不过两三天的时间，郭德纲很是欣慰的发现石头已经能够熟练地背下来，但也让他很是心情复杂，因为石头背的节奏混乱，平板单调甚至还有些吐词不清，如果不是那天晚上，石头开始播放自己给他留下的录音，郭德纲他可能就要按捺不住自己想要登门纠错的心了。
之后的几天，郭德纲的录音和石头背贯口的声音就一直萦绕在附近居民耳边，如果不是因为两边的房子里住的都是爷爷的租客，只怕早就有人打上门来，毕竟听一两遍还算小孩子可爱，听得多了，就如同唐三藏给孙悟空念经一般陷入了精神折磨。
不过，这一切郭德纲可不知道，他又接到了下乡演出的任务。等他回来的时候正好是约定好一个星期考核的那一天。
郭德纲刚上门来，石头就急切的想要背贯口给郭德纲听，但从进门开始，郭德纲就一直岔开话题，想逗逗石头，爷爷也帮着他一起，每次石头明里暗里的提出来，想要请郭德纲考核，爷爷都当作没听到地说：“德纲先喝茶，等会儿再说”“吃完饭再考你，现在还早”“德纲，来看看我新盘的串”
两个坏心眼的大人就这么一直逗着石头，看到他欲言又止，急的上蹿下跳，眼看都快哭了，这才收敛一点，郭德纲主动喊石头过来验收考核成果。
可临到关键的时候，石头就有些慌了，之前嚷着要考核的是他，但突然真的要背的时候，石头脑子里就开始在刷屏：“完了，完了，第一句是啥？”
但这么长时间的背诵，这100多个字就像形成了肌肉记忆一般，石头嘴比脑子先动了起来：“想当初，大宋朝文彦博，幼儿倒有浮球之智。司马温公，倒有破瓮救儿之谋。汉孔融，四岁让梨，懂得谦逊之礼。十三郎五岁朝天，唐刘晏七岁举翰林，汉黄香九岁温席奉亲。秦甘罗一十二岁身为宰相。吴周瑜七岁学文，九岁习武，一十三岁官拜水军都督，统带千军万马，执掌六郡八十一州之兵权，施苦肉，献连环，祭东风，借雕翎，火烧战船，使曹操望风鼠窜，险些命丧江南。虽有卧龙、凤雏之相帮，那周瑜也算小孩子当中之魁首。”
石头这一遍下来，虽然有些地方略有停顿，但也算流畅。发音的问题也好了很多，但还是因为紧张，节奏有些急促，越背越快。
他背完之后就是一脸的紧张地垂着头，揪着手，连看都不敢看郭德纲，他知道自己这一次背的并不是很好，虽然没有出现大问题，但很明显自己节奏有些乱。
“还可以，看得出是下过苦功夫的。”毕竟石头还小，态度也端正，能发现自己哪儿出错了，郭德纲还比较满意的。
但他还是指出了石头的不少问题：“吐字还有不清楚的地方，后面节奏太快了，气口不太对，贯口表演节奏应该是有轻重缓急的，吟诵应该字清意明，慢中藏紧，紧中蕴慢，快而不乱，慢而不断，出气平和，吸气悠然。”
说完郭德纲念一句，让石头跟着模仿一句，让他自己去感受里面的节奏和情绪起伏。
爷爷就在一旁看着两个人这么一个交一个学的，一下子想到几个月前，郭德纲第一天来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他默默回了房间翻找出了一个盒子。
等郭德纲带着石头把这一段彻底弄清楚之后，他让石头又背了一遍，这一次石头能挑出错来的地方已经很少了。
郭德纲满意的看着石头说：“给我倒杯茶去。”
石头还没反应过来，以为郭德纲就是渴了，走到桌边拿起郭德纲常用的茶缸，正准备找茶壶倒水。
“傻孩子，用这个”爷爷呼噜了一下石头的脑袋，从盒子里拿出一套白瓷茶碗，重新倒上茶递给石头说：“给你师父送过去。”
他一脸惊喜看着郭德纲对他笑着点点头，虽然很激动，但还是小心翼翼的拿着茶碗，也不敢有太大动静，只是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后面去了。
石头他走到郭德纲面前，双膝跪地，双手奉茶，将茶碗递给了他，等郭德纲接过茶碗，石头立刻像他磕头行大礼说“师父请喝茶”
郭德纲喝了一口茶，扶起石头说：“咱这行办事有规矩，有一个正式的拜师仪式，叫摆知。现在这个就算口盟，就师父徒弟这么叫着。我想跟你说的是你不能够耽误了念书，艺人拼到了最后，拼的就是文化，你要不能够耽误念书的情况下，好好学相声。”看见石头哭了，郭德纲为他抹了抹泪，接着说：“你现在还小，等你以后想干别的，你就去好了。但你心智成熟之前，如果我觉得你不用功不听话，我可能就不承认你了，好吗？”
石头哭着说：“嗯，师父，我答应您，我一定好好学习，尽早正式拜师。”
当时的石头并不知道未来自己的拜师之路，会那么的一波三折。
但现在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着。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