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告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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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人心忐忑的时候，廖云瞧着面前教自己做糕点的顾卿卿有些不知所措。
“娘……娘娘……”
“怎么还唤我娘娘？从见你就同你说了，叫我卿卿就是了。”
“那怎么好……”
“廖云，你想同沈淮安在一起吗？”
“娘娘，”廖云猛的跪下来“自从您同陛下成婚我就没有想过，我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顾卿卿被廖云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连忙将人扶起来“你这是干什么，我当真问你这个问题，你可乐意给沈淮安当妃子，或许他当朝并不会一直一帆风顺，你可愿意陪着他？”
“娘娘，你这说的什么话，不是还有您吗？”
“你只告诉我，你乐不乐意就是了！”
“我乐意！”
“你若真的乐意，我会让沈淮安纳你为妃，只是我同你说的这些可好？”
“好！”
廖云原本以为顾卿卿只是这么随口一说，却没曾想到没过半月，沈淮安便同意了纳妃，这一动作让所有人都愣了，朝堂上沈淮安始终黑着脸，人人皆是好奇，却没人敢问为什么。
新人进宫是要行礼的，顾卿卿瞧着廖云嘴角撅着笑意，昨夜沈淮安是宿在书房的，顾卿卿握住廖云的手，不住的安慰“别着急，他总会过去的，再过些日子。”
“姐姐，你既然要我帮你瞒着些事，你也总得告诉我是什么，连我姐姐都说，你同他恩爱，你怎么舍得将他让给我的，你是要做什么吗？”
“再等半年，半年我就同你说，可好？”
“当真？”
“当真！”
廖家人此时一脸懵，可是旨意是顾卿卿下的，关系再好，也不能抗旨，问顾惜，顾惜一脸的我怎么知道的表情，无奈之下只能去问沈淮安
这一问不要紧，几个人进书房的时候，才发现书房的大小物件尽数被砸了个干净。
廖晨微微蹙眉“你这倒是激动，我妹妹被送进来陪你们夫妻二人玩闹我还没同你计较，你倒是将东西砸了干净。”
“谁玩闹了？她顾卿卿让我纳妃我不乐意就自己找了一个进来，她还想如何，顾惜你去问问顾卿卿她到底想干嘛！”
顾惜瞧着砸到面前的东西，他很清楚，沈淮安是真的生气了。
“我问不出来，南絮也不行，卿卿这孩子着实是任性了，只是未能由着她这般，南絮不是没劝过，可是那孩子一副听不进去的模样。”
“卿卿不是个娇纵的”廖云和南絮此时一个脸色比一个难看“你我几乎都是同她一起长大的她如何你们不知道，只怕是有事情。”
话随说的容易，只是南絮和廖云清楚，倘若能问出来，他们怕是早就问出来了。
前朝传言沈淮安同顾卿卿夫妻失和，沈淮安气的跳脚，可是奈何顾卿卿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除却偶尔歇息在顾卿卿屋子里，沈淮安从未去过廖云那儿，说来也是稀奇，廖云也不生气，只日日随着顾卿卿学习做糕点，时间一晃就过了大半年，顾卿卿却在一个月前，将沈淮安拒之门外，除却廖云更是谁都不见。
允儿同君见成亲，顾卿卿却将允儿送去了廖云那儿，谁都不知道顾卿卿要做什么，也没人见得到她。
不对，她见了南絮，因为南絮拿自尽逼的。
“南絮你要如何？”
“这话该我问你，你要如何？这半年逼着沈淮安纳妃，谁都不见，你甚至都不同我说？你从前何曾瞒过我？”
“给你说的了，等同于……我大哥知道了！”
……
南絮眉头紧蹙，她也终究明白了问题所在，可是顾卿卿知道今日如何也是瞒不住的，遣退了下人，开始卸妆。
而胭脂水粉掩饰之下，是顾卿卿的病态，那张明显能看出来病容的脸惊到了南絮，顾卿卿身子向来不好，她是知道的，却不知道，已经到了这般田地。
“你……你这究竟是……”
“打从我回来，身体状况就每况愈下，半年前我得知我时日无多，便筹备着让沈淮安纳妃，奈何她从不答应，无可奈何我才动了自己决定的心思，廖云喜欢淮安，她自然能对淮安好好的。”
“你有想过沈淮安吗？他那么疼惜你，你……”
“南絮，我知道他疼惜我，所以我想找个人替我陪着他，从前世到今生，能有这么个人疼惜着我我已然很知足了”
“顾卿卿，你就是个疯子，喜欢一个人你就是喜欢走极端，你的态度让我们所有人一度以为你不喜欢沈淮安！”
“嫂嫂”顾卿卿握住南絮的手“告不告诉我大哥，接下来有你决定，只是沈淮安不能知道，除了我大哥以外的人都别知道”
顾卿卿知道南絮不会瞒着顾惜，可她不希望更多的人要走，而南絮盯着顾卿卿瞧着许久才开口。
“你要……离开？”
“嗯，我不想让沈淮安瞧着我走，就像那时候，我看着那家伙一样。”
“明白了。”
顾府
顾惜听着南絮的话手中的茶杯已碎，顺着茶杯碎片流下来的是献血，南絮一言不发，却只得颤抖的掰开顾惜的手，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他们能如何，现如今只能随着顾卿卿，顺了她的心愿罢了。
“卿卿说何时？”
“她说过些日子会回来府上住几日，总得让顾骥安心才是。”
“好！”
数日以后，顾卿卿瞧着廖云满是笑意，“我明日要去顾府住着些日子，沈淮安便靠你了！”
“姐姐说的什么话。”
“娘娘，陛下来了。”
“那姐姐我先回去了！”
“好！”
沈淮安瞧着廖云行礼随也是无奈，还是点了点头，瞧着顾卿卿，叹了口气。
“怎得想起来去你大哥那儿住些日子了？”
“怎么？你没空带我云游四海，还不允许我去我大哥那儿了？”
“自是玩笑话，卿卿，你有事瞒着我吗？”
“你怎么又问我这个问题？自将廖云纳进来，你便日日问我！我同你说，你既亦同廖云圆房，且好生对待人家姑娘，别成天耷拉这个脸，人家姑娘哪里不好，自幼同你长大，满心满眼都是你，自你我成亲之后也没说胡闹，你且知足好了！”
“你这话说的，如同交代后事一般。”
“怎么？盼着我死啊？”
“你便是说不得些好听的了？”
“好了好了，你别生气了！”
次日
顾卿卿去了顾府，顾惜一如往日同顾卿卿调笑数落这丫头，只是由得夜里，顾惜站在顾卿卿门前，抬手几次，都缓缓落下。
最后倒是顾卿卿开了口“大哥进来吧！”
顾卿卿并未洗漱，她料定顾惜会来看她，她不乐意让大哥瞧见她这个模样，却殊不知在顾惜看来这般模样更让人痛心。
“宫里如何了？”
“这近一年，安顿的已然没什么问题了，沈淮安也接受了廖云。”
“你倒是安顿的好！”
“大哥你想训我便训就是了！”
“我想打你！”顾惜咬牙切齿的看着顾卿卿“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敢瞒着我的？倘若不是你嫂子来那么一出，你怕是半个字都不打算同我们说？”
“大哥……我同你们说又能如何？你也不过日日睡不踏实，替我伤心罢了。”
“谁说的……”
“大哥你眼底的黑青骗不得人，也就三哥信你这些日子喝酒喝的过头”
…
“何时走？”
“过几日吧，想着多陪陪大哥，毕竟下次，我都不知能不能再见到大哥了！”
“卿卿！”
“嗯？”
“记得我是你大哥，倘若回到了你们那个世界依旧要记得我是你哥哥！”
“……好！”
可其实回不去了，南絮也好她也罢，第二次回来的他们，本就不是意识回来的啊。
顾卿卿难得的握住顾惜的手掌，顾惜手掌粗糙，那感觉同父亲的手掌很像。
“爹爹的手也是这般粗糙，我曾经很喜欢捏爹爹的手，我总是好奇，他的手怎么会这般？后来我渐渐了然，战场凶险，自然不会有好日子过，大哥，沈淮安不会将你放去战场，可是三哥未必，他同沈南弦终究这条路难走，还望大哥如同现在一般袒护他。”
“好！还有何事？”
顾卿卿瞥了一眼门外，笑了笑“三哥性子幼稚，倘若那天来了，大哥务必拦着他，免得他同沈淮安闹腾，沈淮安又无错。”
“好。”
“借我嫂嫂一用。”
“南絮？”
“想必我要是打算一个人去，大哥你怕是要将顾府掀翻了？索性我带着大嫂去，日后……也由着大嫂将我带回来。”
“好。”
“大哥地下冰冷，我也没曾想由着我躺在地下，想着我会让嫂嫂将我火化了，倘若嫂嫂带我回来了，日后大哥可别再怪嫂嫂！”
“好，那沈淮安那边我该如何解释……”
“想着历代也没有将骨灰放入皇陵的先例，旁的由着他去。”
顾惜揉着顾卿卿的脑袋，许久以后将人揽入怀中，“会再见吗？”
“会的吧”
顾惜出门的时候瞧见门口的人脚步猛的一顿，回头瞧着顾卿卿并未察觉才松了口气。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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