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个姑娘》清风弄月

28、买卖

　　连着一个月陈凡见邓家也没人过来闹事，便也放宽了心。这大半个月她也摸清楚了河里的河鱼量，要多不多要少不少，从上游到下游几百来斤应该是有的，但是如果自己用钓的方式，那可行不通，倒是可以捞些小的鱼苗养殖起来。
　　“姐姐，你觉得这样好不好吗？”陈凡把自己的想法向戴蓉儿问道。
　　“别乱动，尺寸等下就不准了。”戴蓉儿见陈凡这几月又长高了不少，打算重新给她在做一套新的衣裳。
　　“嗯。”陈凡闻言也不敢乱动，等姐姐量好在说吧。现在的陈凡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比之初见时又高了几公分。陈凡这一低头就嗅到了姐姐身上的一股淡淡的香味，这同样是香皂洗出来，在自己身上就是没有姐姐身上闻起来舒服。陈凡动作不大，又低头闻了几下，闭着眼睛回味疑问道：“姐姐，怎么香皂抹在你身上味道跟我不一样呢。”
　　戴蓉儿刚好量完腰围，闻言一抬头，说巧不巧，就碰上了陈凡的嘴唇。脑袋瞬间炸开了花，心也有点不规律的跳动，好一会才惊促的反映过来。连忙低头揪着量尺掩饰，不让陈凡看到她脸红的模样，心不在焉的问道：“凡儿，你刚才说什么？”
　　陈凡闭着眼睛感觉嘴唇似乎碰上了一个温热的东西，正待睁开眼睛探寻是什么东西，那感觉就没了，这会听到姐姐发问，才睁眼看到姐姐正在低头认真的看尺码。
　　“嗯，就是弄鱼苗池的事情。”陈凡用手摸着嘴唇，思索一下回道。看着眼前表现正常的戴蓉儿，心想难道刚才是姐姐的手不小心碰到了。
　　“这明天到镇上看河鱼有几家饭馆要在定吧。”戴蓉儿整理了慌乱的心神，细想后回道。这凡儿也是说风就是雨，河鱼有没有人都不知道就想着搞鱼池了。
　　“那听姐姐的，等回来再定这事。”陈凡也不纠结，想到明天要去镇上还是多钓几条鱼备上吧。于是跟戴蓉儿知会一声，就拿着鱼竿又往外走了。
　　这陈凡走后不久，杨二哥的娘子顾芸就上门来了。自上次陈凡送鱼给杨二哥后，杨二哥趁没上山时也领着顾芸到陈凡家走了一趟除了表示感谢之外，杨成元也想让顾芸认识一下自己的兄弟，而且自己娘子时常在家闷着也该带她出门走走了。
　　这次的串门使得温和柔顺的顾芸和戴蓉儿也相互聊上了，一来二去顾芸便会在无事之时来戴蓉儿这串串门。
　　在这陈家村，对于顾芸这个新婚妇的人来说一切都是陌生的，还好杨二哥宠爱她，不会跟别人一样嫌弃她跛脚，平时在家也不让她干重活，夫妻之间算是恩爱有加了。但是只有杨二哥的认可还是不够的，直到见了也是到村家村不久戴蓉儿，相处之后才感觉自己慢慢融入了陈家村去。
　　“蓉儿姐，你在干嘛呢。”顾芸比戴蓉儿小一些便亲切的称呼她为蓉儿姐，顾芸进门后看着戴蓉儿忙进忙出的不由得问道。
　　“我打算给凡儿重新做件衣服，这孩子长得可比敏儿还快。”戴蓉儿总算是把布料剪好陪在顾芸身边坐下了。
　　“小凡能有你这个姐姐真是他的福气，事事为他考虑。”顾芸突然有点羡慕陈凡了，有姐姐的疼爱。
　　“也是我的福气，没有她我哪有现在过得这么好。”戴蓉儿说着不免想起之前那不小心的触碰，嘴角微笑的说道。
　　“蓉儿姐，我今天来是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顾芸想到这事就迫不及待的想和戴蓉儿分享，才会一早就忙完活跑过来。
　　“你这是有了？”戴蓉儿看着笑的一脸幸福的顾芸，不免猜道。
　　“嗯嗯……”被戴蓉儿一猜就中，顾芸突然有些害羞了，点点头应道。
　　“真为你高兴，那现在开始你可得注意身子了。”有过生娃经历的戴蓉儿便开始事无巨细的一一交代道。
　　戴蓉儿一边缝制衣裳一边说，顾芸也听得认真，敏儿在一旁听了会觉得无聊就独自的抱着早已养熟的大灰兔在院子玩耍。
　　陈凡拎着桶回来的时候，顾芸还在，看陈凡都回来便起身告辞。
　　“嫂子，河鱼你拿二条回去，上次杨二哥说你也爱吃。”陈凡看着顾芸要走，急忙抓了二条鱼拎给她。
　　“那多谢小凡了。”顾芸也不跟陈凡客气，回家跟杨成元叫他也拿些猎到的动物给陈凡就行。
　　隔天一早陈凡就开始把河鱼装到牛车上，一共抓了十五条到大桶里，这些日子除了自己吃的还有就是送些陈叔和杨二哥之外，如今鱼缸里就剩三十条鱼了。抓一半去也不知道能卖出去多少，陈凡有些担心的想到。
　　“凡儿，先来吃早饭。”戴蓉儿此时已经把早饭做好摆在桌上了，敏儿也乖乖的坐在凳子上等开饭了。
　　“姐姐，你和敏儿等下也一起到镇上去吧。”陈凡担心自己不在，邓家就过来闹事，于是提议道。
　　“我这次的绣帕还没好，就先不摆摊了。”戴蓉儿想着上次在集市上闹的事情，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买她的货。
　　“我第一次卖鱼，姐姐就当是陪我，我心里也没底呢？”陈凡见戴蓉儿不想去，找了个借口又问道。
　　“敏儿，舅舅带你去镇上买糖人，去不去。”趁着戴蓉儿还没回复，又跟敏儿说道，还跟敏儿使了个眼色。
　　敏儿看到后，眨眨眼小手比了二根，见陈凡同意才拉着娘亲的衣袖说道：“娘亲，我们就跟舅舅一起去卖鱼吧，我也想去。”
　　“娘亲…”
　　“姐姐…”
　　戴蓉儿看着二人期待的眼神，不忍她们伤心，也只得点头答应一起去了。
　　驾着牛车的陈凡跟戴蓉儿说道：“姐姐，镇上的全聚德名声最好，饭钱也贵，我们先到那去试一试。”
　　“镇上的饭店我吃的是不多，这事凡儿你决定就好。”戴蓉儿想着自己在镇上饭馆吃的几次还是陈凡带她去的，这全聚德酒楼她是有听过，但是也没进去吃过。
　　三人驾着牛车顺利到了镇上，陈凡直接把牛车往全聚德酒楼赶去，把牛车交给小二看管后，才提着大桶跟戴蓉儿她们一起进了全聚德。
　　“管事的，在下陈凡，想来您酒楼问下你们需要河鱼吗？”陈凡进门后找了大堂管事说道。
　　“这河鱼，我们酒楼倒是没有，你这河鱼口感如何，如何烹饪？”管事的听陈凡说的河鱼，不免好奇的问道。
　　“这河鱼口感鲜美，无论是炖汤、清蒸、油炸肉感都无比鲜嫩。”陈凡这一个月吃了河鱼多了，倒是能随口说来。
　　“真如你所说的美味，那这河鱼我们可以试一试，我需要问下楼里掌柜的意思。”管事也不敢随意同意菜单中加河鱼。
　　“那劳烦您跟掌柜通报一下。”陈凡也不着急，诚恳的说道。
　　“陈小哥，你来的也巧，今天恰巧掌柜的在楼里，你稍坐一下。”管事的看眼前少年虽穿着简朴，可脸上充满生气，言语表现的也算诚恳，应该不像那种欺诈之人，如这河鱼真能引入菜单也许能增加酒楼的收入也不一定。
　　戴蓉儿牵着敏儿待着陈凡身边，陈凡跟管事的说话的时候，她也打量了一圈，看着这酒楼的生意确实很不错，这还没到响午就入座了三分之二了。
　　“李管事，有什么事情吗？”管事的到了二楼敲门掌柜的房间，房里人出声问道。
　　“钱掌柜，楼下有个少年想卖河鱼到我们酒楼，您看这事如何处理？”李掌柜进了屋，向钱掌柜说道。
　　“河鱼…，我跟你下去看一下。”钱掌柜听着李管事的话，也好奇了起来，跟着李管事到一楼瞧瞧他口中的河鱼。
　　“陈小哥，这就是我们的钱掌柜，你跟我们掌柜谈吧。”李掌柜先介绍道。
　　钱掌柜倒是不急着跟陈凡打招呼，而是先看了桶里的河鱼，这鱼体延长，亚圆筒形，体长二尺余，鱼体青黄色。那河鱼头宽平，口端位，无须，此时很有活力的在水桶里碰撞着。
　　“陈小哥你能按你说的做法先煮上一道给我们尝尝吗？”钱掌柜直接问道。
　　陈凡闻言心想还好叫上了姐姐，不然可不知道如何收场。
　　“姐姐，劳烦你了。”陈凡转身跟戴蓉儿说道。
　　戴蓉儿觉得能帮上陈凡的忙也很开心，在李管事的带领下到了后厨，戴蓉儿接过陈凡杀好的河鱼，按自己平时的做法开始煮上了。陈凡杀了二条河鱼，戴蓉儿用鱼头鱼骨熬了一个鱼汤，鱼肉则拿去油炸，剩下一条完整的腌制好放锅里蒸。
　　半个时辰后，钱掌柜和李管事都尝了戴蓉儿煮好的三道河鱼，直夸好吃。那鱼汤浓白汤汁鲜美、油炸的酥脆美味最后清蒸的也鱼肉软嫩，让人吃完一口不觉得还想再接着尝一下口。
　　“陈小哥，河鱼这买卖可以做，只是你这河鱼价格如何算，一次能提供多少给我们酒楼呢？”钱掌柜尝完心里就在打算盘了，这一锅鱼汤可以卖多少银两，一碟鱼又该如何定价。
　　“钱掌柜，我们按斤算吧，如可以长期合作一斤算伍佰文如何，这河鱼全从河里钓来，也不容易，一般河鱼就二三斤一条，我一个月能提供五十条左右给您酒楼。”陈凡看着他们都叫好吃，那价格也可以往上报一点。
　　钱掌柜听完陈凡的话，一个月就五十条，那也太少了，这河鱼现在其他饭店也还没出现，如若他们酒楼推出，一天起码会需要消耗五条河鱼，起码是陈凡报的三倍。但是也需要看推出之后的效果，反应不错的话在加量也行。
　　“陈小哥，那先按你说的价格，今天这些我先买下了，半个月后，你在来我们酒楼。我们在重新商谈具体的价格和河鱼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