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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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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茵啊,”万芬芬一个箭步上前搂住了潘茵肩膀,笑得讪讪,“今晚,今晚我不想回去了,我跟你睡呗。”
“她逗你玩的,你也信。”潘茵不耐的把她的手拽下来,眼睛闪烁不定。
说没鬼怪这种事她此时还真不敢说,因为她自己都解释不了,好好的,她怎么又回到她二十岁生日这天呢。
不管恶作剧有没成功,走出酒店大门的窦豌却犯起了叽咕,她的肚子正闹脾气呢,不舒服得很。
这跟她原来做了坏事就肚子疼是一样的,再想到脸颊上的斧头,她直觉她不是穿到了书中窦豌身上,而是带着原来的她和这里的窦豌重合了。
就像一分为二的东西找了个机会合二为一了。
感觉还是不大舒服。
“哟!”想得太入神,路边有人她也没发现,眼看就要撞上那人,那人身下的轮椅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微微向后退。
窦豌没眼看式捂住眼摔了个狗啃泥,但只一秒,她就爬起抓住了那张轮椅,气势汹汹的想讨回点面子。
“我说你不闪会死啊,接我一下会……”呃,这男人真真绝色。
即便灯光昏暗,她还是看出了神,忘记合上嘴。那人可比凤槐长得好看多了,一头漂亮短碎发下是精雕细琢的五官,眉心隐隐有个像火焰般的伤疤,不仅不突兀,反令他好看得像只精灵。
只是,她瞥了眼他那双被毯子盖着的双膝,伸出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她不确定他是闭着眼睛还是眼睛有缺陷。
着实可惜,那么美的人居然残了。
轮椅上的人紧抿着樱色薄唇,本想滑动轮椅离开,在她左手晃过来时,那两粒暖玉像是要撞向他的眼睛般,刺痛刺痛。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脑里闪过先前的画面,女孩手拿黑斧头毫不手软地砍向了地上的黑影……
她是谁?为什么存在他的脑海里。
他确定从前没有见过她。
“啧,”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这人怎一声不响就要抓她呢。
窦豌想甩手,这时耳朵动了动,眼角就瞥到一辆黑色奥迪像是失了分寸般猛的朝着他们这边撞来。
她已来不及多想,反手挣脱他的束缚单手扛起了轮椅免得它遭殃,另一手死死挡住了奥迪车的去路。
由于惯力太大,她一只脚深深的在地面上刮出了一条裂痕。裂痕边上水泥砖块露了出来,甚至有些被踩成粉碎飘在了她那双原本泛着亮光的皮短靴上。
但她扛起的那张轮椅以及轮椅上的人却相安无事。
“卧槽!卧槽!卧槽!!”奥迪车主透过车窗,望着那一手举高的轮椅,一手撑着他的车子的女孩,除了惊魂未定,还有那之后的语无伦次。
“女,女神,女神啊,我、他、妈的没喝酒呀眼睛怎么就花了……”
不管车里那位怎么震惊,轮椅上的人仍然淡淡定定。
“还不把我放下来?”他不轻不重的问,却透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已经可以肯定,这个有着神力的女孩就是他脑里突然跳出来砍黑影的特别女孩。
她手上有两粒暖玉,他本能觉得,那东西属于他。
“哦。”窦豌反应也快,在没惹起周围人注意的时候就把轮椅放了下来,跑到车子驾驶座旁敲了敲车窗。
窦豌长得好看,年轻的车主便是惊魂也立即放下车窗,迎上美女的笑容。
“你还不趁警察没来赶紧走?”她说。
“哦哦哦。”车主嘴巴一张一合,就那么看着救了自己的女神。
“咳咳,要是被我知道你把刚才发生的事说出去,我会,”窦豌跺一下脚,威胁道:“会直接把你踩进泥土里。”
活埋?车主立刻脑补出那画面,她还真有那可能。
啊啊啊,他是见鬼了还是见神奇女郎了?
车主哼了声,咻一下给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拐弯,溜了溜了。
车开远,窦豌瞟了眼路边正在给裤子拍灰尘穿着咖啡色针织衫的女人。
刚才那车可是差点就撞上她,她却像个没事人。
不正常。
不过窦豌还没时间去管她,因为她看到一名高大强壮的男人冷着脸冲了过来。
“老板,没事吧?”
他弯腰哈背一脸关切地问着轮椅上的人。
这人可是化成灰窦豌也记得,这个男人那张国字脸,可不正是她穿过来前看到的影像,窦豌死前的影像,就是这个大块头将窦豌活活的掐死了。
原来他是这个好看男人身边的人,那么窦豌的死和这个好看男人有关吗?
早知如此刚才就让他给奥迪车撞了。
不过,她记住这张国字脸了,只要他不招惹她,大家相安无事。
可如果要杀她,那就看谁拳头硬了。
她打定主意,大步离开,追上了刚才那咖啡色针织衫女人。
莫丽两眼无神的沿着马路边走,她不是很想回家,她厌恶了那个家。
刚才,她已经下定决心走了,为什么那辆车就没撞上她呢,居然只让车尾擦到了肩膀。
都说活着比死还难过,无尽的怨怼与自责煎熬着,她找不到自己的出路,也不知道这般活着还要何时才到头。
“喂,你害得小车司机差点撞死我,你不该道歉吗?”
如泉水叮咚般柔和的声音入耳,莫丽不由顿住脚步,她知道后面的人是在和她说话。
“你知道你刚才的行为一个不着会害了多少人吗?你死就算了,不足惜。可司机呢?他的家人呢?我呢?我还想好好活着,长命百岁。”窦豌并不想多管闲事,可又不允许有人带着自杀念头在她眼皮底下到处移动,她会睡不好觉。
“做人不能太自私。”她又说。
莫丽却突然捂着耳朵蹲下来哭了起来,“是啊,我就是自私的,他们都说我自私,我只想自己,我不孝。个个都觉得我不好,我没心的,可谁又想过我,我也很难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他们只会怪我怨我,就没人会为我考虑。”她哭着喊着,重重复复。
看得窦豌都要为之难受,走近她身边弯腰,语气又轻上几分。
“或者你可以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
这种环境下,她的声音有种安神效果,听了令人不知不觉便对她信服。
莫丽抬起头,满脸泪印,“怎么帮,我婆婆说我是个不详的人,谁挨了谁倒霉。”
“哧!”窦豌笑了,像她这样总倒霉的孩子都不敢说自己是不详的人。
“你婆婆凭什么说你,她说你就信?还要自杀?”
“也不是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