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挨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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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地方是医院。
那天表演完后没过几天，周旭和卢奇薛琮在医院又见面了。
都挂着彩。
三个人谁也不比谁好，但谁也不比谁惨，伤得挺均匀，断了胳膊折了腿的。
司彪刚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这个世界的时间在八月，经历了合唱，又得过且过了几天，九月一到，中小学都张罗着开学。
孤儿院的孩子也要背着书包去上学了。
九月一日，对于小崽子们来说就是快乐的终结，噩梦的开始。
在这样一个风萧萧兮的悲壮日子里，放学后的卢奇和薛琮被不良少年堵在学校后面的巷子里揍了一顿。
卢奇左胳膊骨折，薛琮右小腿骨折，俩人身上还有杂七杂八各种破皮小伤。
本来要和卢奇薛琮一起回家的陶易因为在学校前面的小卖部买了个雪糕，落后了几步，目睹了卢奇薛琮被围堵被打，吓得哭着跑回孤儿院找院长爸爸去救人。
同一天同一时间，独自到校外吃饭的周旭也遭到了不良少年的围堵，殊死搏斗了一段时间，眼镜碎了半边不说，还折了一条右胳膊。
不良少年揍完他就走了。折了胳膊的周旭捂着伤口忍着痛挪到医院，挂了号看了医生，处理了伤口。出医院门的时候正好看见院长背着薛琮，牵着卢奇，带着司彪出来。
卢奇一边走一边抽噎，左胳膊和他的右胳膊一样吊在胸前，脸上红一块紫一块的。薛琮脸上的伤口和卢奇差不多，右腿打着石膏，趴在院长背上掉眼泪。
他等他们走近了，道：“卢院长，真巧。”
卢院长在医院遇见周旭已经很诧异，看到周旭受伤更诧异了。他“啊”了一声，才道：“好巧。你这手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
周旭还没回答，被司彪先抢了白：“院长爸爸，您看周旭哥像是会和人打架的人吗？我觉得周旭哥可能和卢奇薛琮他俩一样，遇到混混了。”
周旭应和道：“是，今天到校外吃饭，结果飞来横祸……”他无奈一笑，“早知道今天要受皮肉之苦，我倒宁愿多损点钱财请别人一起吃…”
卢院长叹了口气，道：“咱别堵在医院门口，边走边说。”
周旭“哎”了一声，四人行变成了五人行往外走。
他们往外走，周旭看了两眼蔫头巴脑的小孩儿，问道：“这俩孩子怎么回事？刚才蔓蔓说遇到混混，他们这么小怎么招惹上那些人的？”
卢院长又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为这事儿哀叹还是背着薛琮背累了。他的脸绷着，有些无奈道：“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啊？这群小孩儿平时就算皮点，到底还是孩子。我平时也教他们不要招惹那些‘社会青年’，今天陶易哭着回来报信儿的时候，要不是他哭得厉害，不像是在恶作剧，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院里的孩子居然被人打了。还打得这么惨，他们怎么下得去手哦！”
司彪在这儿真没什么存在感，她跟来其实帮不上忙，但她因为担心还是跟过来看看情况。今天陶易哭着跑回来，把她吓了一跳。听说屋里的俩小孩儿被人打了，她就觉得不对劲，这种不对劲的感觉在看到周旭的同时更加强烈，让她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在某些方面，特别是这种坏事方面，她的直觉总是准得一批。
司彪跟在卢院长和周旭后面，为了刷存在感，她绕到了周旭旁边和周旭并排走，问道：“周旭哥，你还记得打你的人有啥特点吗？就……比如衣着啊，发色什么的。说不定咱们能找着他们呢。”
周旭苦笑一声：“一群混混能有啥特点，就是头发整得花里胡哨的，穿的流里流气，纹点纹身啥的呗。”
司彪“唔”了一声，“头发？看起来像孔雀尾巴吗？”
周旭道：“那还没那么夸张，就是有点花里胡哨的。”
司彪点点头，说了声“好的”又退居后线。
她有预感，打人的应该和她那天在孤儿院门口看见的孔雀毛脱不了干系。
她赌十包辣条。
司彪退到后面，周旭又开始和卢院长说话。
“院长你们这是直接回孤儿院吗？”
卢院长动作轻柔地颠了颠背上的薛琮，把小孩儿往上托了托，道：“嗯。先把他们送回去，然后我去趟公安局。我在公安局有认识的人，我想去跟他说说情况，看看这怎么回事。你要不要也跟我一起去，咱不能闷吃亏不是？”
周旭说：“那挺好的。那我跟您一起去，说不定能提供点线索。”
＊＊＊
俩小孩儿回孤儿院的时候，院里的人几乎都过来安慰。之前陶易哭着嚷着回去，他们都知道院里小孩儿被人打了。受害者回来了，团结的一家人更要来来嘘寒问暖，抚慰孩子受伤的幼小心灵。
周旭和卢院长去公安局，司彪自告奋勇也要去。卢院长当时不太高兴道：“你去干什么？”
司彪装作被吓到的样子缩了缩脖子。
周旭帮忙打圆场：“我看她挺好一姑娘，听说卢奇薛琮和她住一个房间？朝夕相处难免比别人多在意一点，我看她是把卢奇他们当弟弟疼，担心所以想跟我们一起去看看。我们带她去也没什么吧？您说是不是？”
周旭圆得合情合理，卢院长也不能显得太不近人情，只好说：“行吧。”
到了局里，见了卢院长认识的那位认识的人，说了情况，那人主动提出可以帮他们查查看附近的监控。
那群小混混显然也是有预谋的，专挑的没摄像头的监控死角打的人。
但是警察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常年和这些寻衅滋事的打交道，比这高明多的事件都司空见惯，何况是这种其实一查就能查出破绽的。
他们调了通向现场各个方向各种角度各条路的监控。
这群小混混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张扬奔放的，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们。
他们招摇过市，对于找他们的人简直是不能再大的助力，没多久就锁定了他们。
司彪一看监控，立马就认出打卢奇他们的那伙混混里领头的就是那个孔雀毛。
司彪指着孔雀毛道：“我见过他。”
司彪这句话可大大出乎了周旭和卢院长的意料。
卢院长问道：“蔓蔓你在哪儿见的？你去招惹他们干嘛？”
周旭想到刚才路上司彪问的“混混的特点”，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也问道：“你刚才问我打我的人有什么特点，不会是因为你早就知道是他们吧？”
两个问题一起跑过来，司彪一个一个地回答：“我之前在孤儿院们口见过那个男的。emmmm……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当时看到他的时候，他和蓝允在一起，感觉他们之间挺亲密的。其实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但是一提混混我就想到他，就想确认下。”她曲起食指挠了挠脸颊，露出汗颜的表情，“没想到真的是他……”
卢院长一听这话，脸登时就黑了下来。
她的好外甥女！在孤儿院里也不让他省心！
周旭皱着眉，没说话。
卢院长和他认识的警务人员朋友又说了两句，就带着司彪回孤儿院。
周旭还有事，在公安局门口和他们分道扬镳了。
回到孤儿院，卢院长第一件事就是找蓝允。
他把蓝允喊进他的办公室，关门深谈。
司彪就扒在办公室窗户外面，看热闹。
蓝允对着卢院长，脸上有迷茫有不耐烦。
卢院长问她：“你肯定知道卢奇和薛琮被打的事了吧。”
蓝允一脸疑惑地皱了皱眉：“嗯。知道。怎么了？”
卢院长绷着脸，说话时嘴角是没有起伏的直线，他皱着眉，两根粗眉毛就压下来挤对着眼角，显得非常严肃：“你知道是谁打的吗？”
蓝允一脸你在说屁话的表情，道：“我怎么会知道？”
卢院长：“……”他抿着嘴不说话，紧紧盯着蓝允，脸上就差写上“你就编吧”四个字。
蓝允身体向后仰了仰，像是在躲避卢院长的目光。她自己的目光瞥向一侧，不敢正视卢院长，看起来有点心虚，“你这么看着我也没用，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卢院长猛得站起来一拍桌子，把蓝允吓了一跳。
“你还和我装蒜！你长本事了！知道怎么勾搭混混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吗？逃课！打架！校园欺凌！早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恋那个小子是个混混吗！？”
司彪看热闹看得快活，听到这心里“卧槽”了一声，这院长知道的挺多啊。
蓝允站起来和卢院长对峙。这会儿她又不躲闪了，直直迎上卢院长的目光：“你究竟想说什么？”
卢院长重重喘了口气，脸色发红一直红到脖子：“我就问你一句，打人的是不是你那个混混男朋友？”
蓝允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就算是他又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叫他去打的。”
蓝允的样子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理直气壮。这理直气壮看在司彪眼里，她就一个想法——那就是她想打爆蓝允的狗头。
大姐，能不能拎得清啊？你男朋友，一个“社会青年”，和卢奇薛琮这种小学生以及周旭一个大学生根本八竿子打不着的吧？不是你在里面和稀泥搞事情，他能来打人？吃饱了撑的？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挨打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