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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数学家之死（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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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YPD。
巡警今天逮捕了一批聚众斗殴的青少年，一进门就能听到双方大声争执推搡的声音。
前来警局报警的人挤满了每一个警员的办公桌。
脚步匆匆的警员穿梭在拥挤的办公隔间之间。
“噔噔噔……”
清脆而极有规律的高跟鞋声和沉重而轻巧的脚步穿过大厅和人群，躲过人流，正好赶上上行的电梯，两人迈步进入电梯，手指按下电梯的楼层按钮。
上行到三楼，电梯门自动打开，两人一前一后出来，迎面就是两个身穿战术背心，带着头盔，挎着木仓，押解着一名嫌犯的行动小队成员。
来人赶紧靠墙让开路，等三人走过，踩着高跟鞋小跑两步，赶上前面横冲直撞的同伴。
“达蒙·卡奥肯定就是凶手，走的时候的那个表情你看到了吗？他在挑衅我们。但是没有证据指正他，我觉得我们肯定漏掉了什么线索，或许我应该再翻一遍调查档案？”
“不，不用了，我想我已经掌握证据了，就差最后一步。”他停下脚步，“嘿，贝尔，查一下那个目击证人法比奥有没有案底，他和达蒙有什么联系？”
贝尔警探站起来正收拾桌上的一堆资料，听到背后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夏洛克？”
他正要说些什么，工位上的座机响了，接起电话嗯嗯两声，于是顾不上多说，示意两人可以直接用他的电脑。
“稍等，格雷森警监叫我。”
夏洛克好奇地瞄了一眼警监的办公室，他正坐在沙发上和一个人说话，从他的角度来看，只能看见一个后背。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女性，或者男性？不，肩膀又窄又薄，女性！从衣领来看很像正装，是某个机构派来的？
他迅速把手里的档案扔给同伴，“华生，你来查。”然后转身若无其事地跟上贝尔。
华生手忙脚乱接住，发出无奈的抗议：“夏洛克？”
夏洛克没有理她，偷偷站到一个能看到里面的位置，眯着眼偷窥，还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上面点着什么。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坐下继续工作，有一个任性的搭档就是这样，得无时无刻在他心血来潮的时候帮忙收拾烂摊子。
*
贝尔敲了敲门，里面一声“进来。”
推门进去，眼睛快速而隐蔽地环视一圈，一个陌生女性，身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份牛皮纸袋，不等他多看两眼，两人同时站起来了。
沙发一侧是格雷森，另一边是一位穿着烟灰色女士西装的女性，二十多岁，站起来身高目测大约有一米七，金黄色的头发束在脑后扎成马尾，眉高目深，浅蓝色的瞳仁，鹅蛋脸，面部表情跃跃欲试，典型的美国式甜心。
“警监，你找我？”贝尔转身轻轻阖上门，脚步迟疑，有些忐忑。
格雷森面带安抚，笑了笑，表情很轻松，贝尔稍微放下心。
“对，是我找你。”他在中间为两人介绍：“这位是贝尔警探，这位是玛丽·安·艾蒙小姐。”
他对着玛丽诚恳地夸赞道：“贝尔警探是我们部门非常有能力的警员，他破获了许多重大案件，我先让他带你一段时间，好好学！”
只见对面的漂亮姑娘主动向他伸出手，她微笑道：“你好，贝尔警探，叫我玛丽就好。”
贝尔又看了看旁边的警探，实在搞不懂眼前是什么情况，只能顺着警监的话说下去，“你好，我是马库斯·贝尔，叫我贝尔就行。”
两人交握的手一触既分，贝尔露出尴尬而又礼貌的笑容，玛丽反而笑眼眯眯，看不出什么意思。
格雷森低头摸了摸鼻子，清咳一声，打破了办公室内尴尬的气氛。
“是这样的，贝尔，玛丽·安·艾蒙小姐是我们重案组新入职的警员，目前我先安排她跟你一组学习，办案的时候你带带她，然后一会儿你领她去办一下入职手续。”
贝尔眼睛向下一耷，所以茶几上放的是她的个人档案？
格雷森偷偷给贝尔使眼色，示意这件事到此为止。
贝尔也是经历过新人阶段的，这明显不是新入职的职员的流程吧？他当时有警监亲自介绍并安排老师吗？想的美呢。
不过，管他的呢，只要不是找他的事就行，其他的，和他一个小警探有什么关系呢。
“玛丽，NYPD重案组欢迎你……”他硬着头皮，干巴巴地说了两句欢迎词就实在找不出话来了，典型的上头有人，轻不得，重不得。
玛丽仍旧笑眯眯地，脸色不变，“多谢，以后要多麻烦你教我了，希望我能在这里成为一名合格的警员。”
这个新来的很难搞啊！但他只能按头儿说的做，总不能给头儿拆台吧。
格雷森叮嘱了两句，两人很有眼色地一致告辞。
贝尔扭身，一开门就看见对面靠墙，双手交叉抱胸，下巴托在手腕上沉思的夏洛克。
夏洛克听到门后的动静，挑了挑眉，看着跟着贝尔后面出来的玛丽，犀利的眼神像探照灯一样从上到下，从发丝扫到鞋底，当看到她手里的档案袋时，眼神顿了顿，若有所思。
夏洛克·福尔摩斯，一个NYPD，尤其是他，贝尔，还有新警员玛丽，绕不过的难缠人物。
贝尔尽职尽责地为新收的学生介绍警局的特别人士，“夏洛克·福尔摩斯，NYPD的顾问。这位是我的新同事，也算我的学徒吧，玛丽·安·艾蒙。”
玛丽审视了一下眼前这位发际线危险的大额头，嗯……顾问？
原来长这样啊！
她一改之前的官方表情，感情稍微带点真挚，伸出手率先变达了友好：“你好，叫我玛丽就好。”
夏洛克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神色，语速极快，“你认得我？不不不，你知道我，但是不认得我。”
他简单判断了一下，“你这一身衣服加上皮包，都是最新款奢侈品，至少值贝尔两年的工资。你为什么要来当警察？……或者说为什么要来NYPD？”
贝尔：喂，扎心了老铁！不谈工资我们还是好朋友。
面对夏洛克咄咄逼人的逼问，玛丽调皮地笑了笑，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儿，“那，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夏洛克面色不变，掏出手机，翻过来，贝尔眯了眯眼，凑近一看，上面是一则小报的新闻网页。
网页最上方加黑加粗的标题：【艾蒙基金会捐赠NYPD一百万美金，大笔捐款幕后是否存在钱权交易？】
贝尔惊讶地望着玛丽，他还没忘，玛丽姓艾蒙。
这下玛丽对这位警方聘请的顾问刮目相看了。
双方的捐赠是低调处理的，仅限NYPD高层的几个人知道，重案组也只有顶头上司格雷森知道。这位警局顾问不仅能看出自己是走后门的，还能在短时间内查出捐赠的新闻，不愧是……
她耸了耸肩，被揭穿了也无所谓，“你以前在苏格兰场可是鼎鼎有名，我听说过也不足为奇，至于我？我只是想在警局找个工作而已。”
夏洛克仔细辨认她的表情，看样子是没有说谎，但是，他眯了眯眼，不对，“我以前在苏格兰场根本没有名气，你从哪里知道的我？”
“夏洛克？我查到了，法比奥在……”
华生迫不及待地要和夏洛克分享她刚查到了信息，直直地闯入奇怪的三人组中。然后，她后知后觉地才发现他们奇怪的氛围。
“你们……”她左右看了看，好像她来的时机不太对？
玛丽贴心解围，“你好，我是新来的警员玛丽·安·艾蒙。”
玛丽认真打量一番眼前的娇小女性，华裔，黑发黑眸，长相不太好看，却出奇地有魅力，脚上踩着七八厘米的高跟鞋才到她耳根，个子不高。
玛丽饶有兴致地问：“你们是搭档吗？”
华生客气一笑，伸出手和玛丽握了握，“我是琼恩·华生，你好。”
她瞥了一眼夏洛克臭着的脸，帮忙缓和气氛，点头，“我们确实是搭档，NYPD的顾问。欢迎你，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帮忙？”
玛丽笑了：“那以后麻烦你多关照了。”
“华生，我们继续查案。”话音刚落，夏洛克旋风一般地穿过三人，华生知道他是不高兴了，只能歉意一笑，追上去。
贝尔无奈耸肩，这都是个什么事儿啊！
他邀请道：“走这里，我领你去办入职手续吧。”
玛丽一点也没有被夏洛克的特殊对待放在心上，一路上，她好奇问道：“这个房间是做什么的？”
贝尔警探：“那是审讯室，……”
“那这个呢？”
“那是证物室，……”
夏洛克坐在贝尔警探的座位上，双手交叉抱胸，嘴里啃着指甲，脚下无意识地转圈圈，一副谁也别理我的样子。
华生走过来，双手插腰靠在桌子上，无声叹气，不知道他在生哪门子的气。无奈问道：“她有什么问题吗？”
夏洛克揉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不，没什么。”
他突然来劲了，双脚用力一蹬，推着转椅回到办工作前，“你说的法比奥，查到什么了？”
华生翻了个白眼，不再继续追问，夏洛克不想说的，谁也问不出来。
她点开警局的电子档案页面，指着上面一行字，“这里写着，他和达蒙都曾经在西弗吉尼亚州监狱服刑，目前还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这里认识的……”
玛丽的档案已经通过人事局调过来了，但是在这里还要进行再次确认。
办理入职手续的程序通常繁琐而复杂，等着人事调令和个人档案审核完毕，还要签一堆协议和合同，半天的时间都不一定能办完。
不过，不得不说警局有人就是方便，有贝尔警探领着，文职人员办公的效率大幅提升，一个小时就全部搞定。
走出房门，贝尔警探长舒一口气，作为一个常出外勤的警员，和文职打交道都不是一个轻松活计。
玛丽察言观色，甜甜笑道：“作为刚入职的新人，晚上我请，一起去聚餐？咱们小组有几个人？晚餐现在就要定好。”
贝尔赶忙摆手：“啊，谢谢，不过你不用这么着急，最好和同事们都熟了以后再请，这样方便一点，”
“噢……是这样啊，”玛丽了然，把刚拿出来的手机又放回包里，又说道：“那……作为感谢，改天，我单独请你？”
贝尔头疼地挠了挠头，不确定用什么态度对待这位走后门的大小姐。
他本身是非常讨厌这种事情的，但是一想到对方的一千万，又不由自主地气虚起来。
平常NYPD一次能有个几十万的捐赠都算多了。
一千万？
这次他们部门怎么也能分不少吧，或许能换几辆新警车？能顺便换个咖啡机就更好了。
玛丽见他有点走神，轻声问道：“贝尔警探？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噢……哦？”贝尔回过神来，敲了敲脑壳，想起来了，“接下来我们去警备室领你的装备，就是警服和配木仓什么的。”他怕这位大小姐什么都不懂，特意解释了一下。
玛丽乖乖地听从安排，只管点头应是。
警备室。
玛丽在柜台前等着后面的警察给她拿装备，贝尔避到旁边接一通突然打来的电话。
玛丽抱着一堆东西等他。
电话挂断，他对她无奈摊手道：“嘿，看起来你入职的第一天就要跑现场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