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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原来我不是一个 ...

  •   当哈利从地窖出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了。走廊空无一人,他听得清自己的脚步声。
      出于某种他也不清楚的理由,他没有把日记本讲出来。他编造了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将其掩藏了起来,只说是在图书馆的某本书上读到的,好在斯内普并没有将图书馆的每本书都背出来。他用阴郁的眼睛注视着哈利,而他只能呆呆地看着他,正面迎视那足以洞穿一切的视线,并防止脸上露出什么表情而导致事实泄露。好在哈利运气好,斯内普没有死缠烂打,他在无声座谈的第二个小时的最后五分钟里让哈利离开了。
      他带着一种说不明道不白的情绪走在走廊上,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得令他内心深处的自己想要尖叫。哈利伸手扶在扶手上,他必须更加小心才能不从楼梯上摔下去——他的魔杖被斯内普暂时没收了,理由是防止他今夜一个激动杀了自己的室友。
      “哈利?”
      他听到一个声音在走廊前方响了起来,他含糊地问道:“是谁?”
      罗恩的脸在半空中突然出现了,他傻傻地朝哈利笑了起来,并且拉开隐身衣,示意哈利钻进来。
      ……
      “我就知道你没有那么做。”罗恩肯定地说道。
      哈利勾起了嘴角,他很高兴还有人信任他,但他还是问出了一个让他呼吸困难的问题。
      “我那时候看起来怎么样?”
      罗恩沉默了一会,“你拿着魔杖追着马尔福不停的发射魔咒,像疯了一样……然后你又对马尔福招来的蛇嘶嘶直叫,那条蛇就朝马尔福游过去了……那些家伙说你是杀人未遂。”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中带着不屑,他注意到哈利情绪不对,连忙出声安慰道:“别放在心上,我们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
      “嗯。”
      “不过……哈利,我得和你说一下,蛇佬腔并不是个好事。”罗恩似乎纠结了很久才开口,“那是黑巫师的标志。”
      哈利眼中闪烁了一下,“……我知道了。”
      剩下的路上谁也没出声,他们安静地走着,走廊上只有他们两个的脚步声。
      他们回到宿舍后哈利和罗恩道了晚安,然后放下了床上的帷幕,他手里攥着汤姆·里德尔的日记。
      他翻开了封面——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呼吸有多急促,他扬手写下了一串字——你知道蛇佬腔吗?
      自从他伤了里德尔后他们就没再说过话,这次的回复时间似乎比以往更久,直到哈利几乎快放弃的时候,他熟悉的字迹再次浮现了。
      【知道】
      哈利仰起了头,他对着床顶张大了嘴——也许那是个笑,或者那是个尖叫——但是没有任何声音。
      “能告诉我它的涵义吗?”他写道。
      【斯莱特林的后裔】那串字几乎要戳瞎哈利的眼睛。
      他咬着羽毛笔,七拉八划地写了个“啥?”。
      【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裔】之前那串字动都没动,“萨拉查”这个名字被直接加在了之前的那串字前面。哈利几乎看到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皱着眉头架着腿,在一个本子上回答另一个人愚蠢至极的问题。
      “我知道了。”他连忙写下去,免得这尊大神不耐烦了直接不理他,“我是个蛇佬腔。”
      纸张一片空白。
      “但是我是个格兰芬多。”
      纸张还是一片空白。
      “我不觉得我会是斯莱特林的后裔……”
      一行字直接浮现占据了哈利正写着的位置【你是个蛇佬腔?】
      哈利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问,也许这真的是个很不好的天赋吧。他苦笑了一下(话说他这个年纪真的知道什么是苦笑吗?),缓慢地划下一个“Yes”。
      然后这句话再次石沉大海,日记本变得空白一片。
      完了,连日记本都嫌他。哈利一下子倒了下去,眼泪哗哗地往外冒,全给他糊在了枕头上。他这回是真的想尖叫了,他发出了像被踩了尾巴的松鼠一样的声音,他赶紧咬住了枕头,压抑住自己随后的呼喊。他大概哭了有一会吧,他好不容易才止住了泪水,他再次爬了起来,听着寝室内除了他没有别的声响这才松了口气。
      他重新拿起了日记本,却看到上面是一句十分小心翼翼的,连花体都收敛起来的【我以为只有我一个。】
      这是什么意思?哈利眨了眨眼睛,然后又揉了揉,确定自己没看错。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写道:“你也是?”
      那串字很快浮了出来【对,我也是】然后后知后觉地又加上了一行字【你不是骗我的吧?】
      “不是,我确实是蛇佬腔。”
      “我和一条动物园的蟒蛇讲过话,今天还和一条黑蛇讲过。”哈利写道,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字迹有多飞扬。
      “我从来都没想过会有人和我一样”
      “我曾以为对于巫师来说和蛇讲话是件很平常的事”
      “但并不是。”
      “他们害怕我。”
      哈利一口气写了太多,日记本一句一句的险些来不及吸收。最后从旁观视角来看就是哈利一个劲的写,而他笔下的字不过一秒就消失了。
      【人们总是害怕他们不了解的东西,我那的人也是这样】最后留在日记本上的是这行字。
      “是啊。”哈利同样感叹道。“我小时候在姨妈家的时候——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世界上真的有巫师。他们老是把我关起来不给饭吃,因为他们知道——知道我有超常的能力。”
      【那你和我可真像】字迹这次浮现的很慢,【我周围的人也曾经这样对我】
      哈利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字眼,“曾经?”
      【现在他们害怕我】里德尔理所当然的写道。
      哈利看着那行字只觉得心里发毛,他赶紧写道:“可我更想他们认同我。”
      【怕也是一种认同】那行字显得那么的孤傲,它横在日记本中央,但哈利偏偏把它划了在上面又写了一串字:“爱戴才是认同。”
      【那你可真天真】这句话的每个字几乎是同时出现的,报复似的,他抽掉了刚刚哈利写的那句话,用这句给填在了原处。
      哈利皱起了眉,他不认同里德尔的话,悬着的羽毛笔却不知该从何下手。那一行字在日记本上停留了好久,直到里德尔自己将其抽掉。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哈利看到这句话才想起这茬来,他立即写下了他的名字——
      “哈利·波特”
      随后他看到自己的名字从第一笔开始一点一点变粗,就像有人在一点一点地描一样。终于,他的那行字彻底遁入纸张,另一个字体从其原有位置浮现。
      【哈利·波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原来我不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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