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抓住那个写小黄文的！》孤山君

78、你的承诺

　　“你是怎么回事！是谁把你变成支配者了？而且你现在是外神级别的？我看不透你，你真的是托尼吗？”洛基追上托尼，又是防备又是不知所措的说道。防备的当然是这家伙可能是一个假货，会对柯瑞做出不利的事情，不知所措的是托尼的力量强大到他都看不明白。
　　支配者众神间的实力差距很大，其中最强大的一批被称之为“外神”，意为超越一切之外的神明，像是哈斯塔，廷达罗斯之主都属于外神这一等级，而现在所有外神顶点的则是所谓的三柱原神——构筑了整个宇宙核心的三位最古老的支配者，“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伏行的混沌”奈亚拉托提普以及“繁衍万千子孙的森之黑山羊”沙布-尼古拉斯。
　　洛基因为是柯瑞的亲生子，所以觉醒后就是外神，后来他又接触过的那么多外神，犹格索托斯和奈亚拉托提普的强大他是知道的，柯瑞虽然一直只用“自我”在活动，但是在他给洛基“喂奶”的时候，洛基也感受到过黑暗母神的博大和宁静。
　　而现在托尼给他的感觉非常类似这三位，要知道他们可是三柱原神！光是索尔这么个刚觉醒的外神就能解决整个宇宙万物终焉的命运，凌驾在他之上的三柱原神的可怕自然不用多说，而他面前这个人竟然能够比肩三柱原神！这简直是愚人节的玩笑！
　　“我当然是我啦，托尼·史塔克，钢铁侠，亿万……百万富翁，你爸爸，不过我经历了一场考验或者说躲过了一场谋杀，然后得到了一些小礼物。”托尼弹开面罩，对着洛基骚气的眨了下眼睛，眼看着又要伸手来摸洛基的头发，那神态那姿势那语气，确确实实是托尼没错！
　　“可是这是个谬论啊！是谁有能力把你变成和犹格索托斯他们比肩的存在？犹格索托斯如果有这个本事妈咪也不会来你们的宇宙了……等等！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子吧！”洛基躲开托尼的大手，一边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语一边盯着托尼的脸看个不停，突然他的脑海中冒出来一个名字，一个完全能够办到这一切的人！那个支配者神系中最强大的权力者！
　　“是阿撒托斯！”洛基眼中明显露出惊恐的表情，“是阿撒托斯来了！”
　　看着托尼点头的模样，那满脸的得意和骄傲看的洛基直接炸毛了，“阿撒托斯在这里！他会毁了这个宇宙的！阿斯加德……”
　　“放心放心，保护好你的san值洛基，阿斯加德没事的，这个宇宙也不会有事的，我跟你保证，所有人都不会有事！”托尼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虽然被阿撒托斯关进幻境的感觉绝对不爽，如果敢这么做的是别的什么人，托尼绝对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但是阿撒托斯……只能说一句“算了算了”。
　　真正的所有人都不会有事。
　　“可是你……真的保持了自己的自我？奈亚拉托提普之前跟我说过，他曾经试过把人类变成支配者，但是那些人无一例外都疯了。”洛基看向托尼的目光依旧慎重。“所以你现在是个疯子对吗？”
　　“我可以把这句话当成是夸奖吗？毕竟天才和疯子有时候是相通的。”托尼摸摸胡子，皱着眉头做出一脸苦思冥想的夸张表情。“起码我破了记录？毕竟第一个没有发疯的凡人是柯瑞。”
　　“但是妈咪现在把他的自我湮灭在本我中了，他……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承受不住了。”洛基露出哀伤的表情，被人抛弃的感觉足够洛基愤恨的记仇一辈子，但是如果那个人是他的母亲，他就只能在心中装满悲伤，因为母亲是他这辈子唯一不会恨的人。
　　他知道柯瑞经历过什么，正因如此他对于柯瑞不能怀着一点根，或许会埋怨，埋怨他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找到自己，埋怨他生了自己都不知道，埋怨他让自己被奥丁利用，埋怨他让自己被尼克弗瑞压榨……埋怨他抛弃自己，抛弃索尔，抛弃所有兄弟姐妹的举动。
　　“不会的，柯瑞他……只是想要履行一个承诺啊，不过你放心好了，我回来了，我一定一定会把他也带回来的，原原本本的带回来！”洛基那罕见的哀伤脆弱的模样让托尼的目光更加坚定起来。“在此期间索尔他们就交给你了洛基，记着你妈妈跟你说的话，无限的我融入到无限得世界中！”说着，他抬手对着面前射出一道掌心·炮，打出一道时空门，带着柯瑞那些越发狂乱的触手消失在门后。

　　虚无的空间中，一个无法形容的存在占据在这里，那是一团翻涌的黑暗，像是云雾又像是海浪，无数奇怪的形象从中浮现，有的是伟岸的神明有的是狰狞的怪物，他们在黑暗中浮现又消失，随手挥洒，都是惊天动地的可怕力量！
　　那些都是柯瑞曾经转生时发生的故事，在他把自己的“自我”沉入“本我”后，他万万年来积累的记忆就被释放了出来，演化成具象，重复着他经历过的一切。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完全体的体积也在膨胀，这可不是单纯的长宽高上的增长，托尼能够感受到那一层层被柯瑞浸染的纬度和规则，黑暗的气息渗透进四面八方，令人窒息而温暖。
　　他在吞噬一切，同时又在体内孕育新的一切。没有了本我的管理，沙布-尼古拉斯全靠他的本能在运转，如果放任不管，他最终会吞噬掉遇到的所有宇宙。
　　之前的柯瑞唯有在深度睡眠的时候才会出现一两次“异能外泄”的情况，而此时的他却在把所有的存在拉进自己的噩梦中！
　　“……不是，都不是，到底在哪里。”托尼凝神远视，飞快的在这黑暗之母的身上寻找自己的目标——那就是柯瑞的自我。
　　想要唤醒他就必须把他的自我剥离出来，但是在那之前托尼必须在这快成长到木星大小的一团黑暗中找到柯瑞的自我。
　　而托尼唯一的优势就是他能把柯瑞自我的样子判定在一定范围内，作为情绪的支配者，能够作为柯瑞“自我”存在的必然是他情绪最为激烈时候的形象，不然，那必将是他最开始的模样！
　　托尼的目光从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孔上掠过，却始终找不到他想要的那个身影，其中他甚至还找到过好几个“柯瑞”的形象，这说明他的目标可能隐藏在多个相同的形象里面，而这个数量随着时间正呈现几何倍数的增长。
　　“糟糕啊，完全不是。”托尼放开面前的那个身影，那是曾在海边和那个少女祭司告别的神明，托尼只是看一下他的眼睛就知道这不是自己要寻找的目标。
　　就在这时他的眼角突然捕捉到了两个身影，托尼一愣，下一刻他就出现在千里之外，一手一个抓住了那两个支配者——扎特瓜还有阿特拉斯。
　　托尼身上的的上位支配者气息让他们两个忍不住颤抖起来，毕竟托尼的气息对他们来说非常陌生，但是又强的可怕。
　　扎特瓜直接两眼一翻进入了假死的状态，而作为见过托尼，还跟着父神一起坑过他的阿特拉斯则抖了一下，因为托尼死死盯着自己的目光而不敢装死。
　　阿特拉斯：⊙▽⊙！！
　　“小蜘蛛啊，阿特拉斯，你看起来还没有失去自我，应该是洛基想明白我的话了，啊啊，我记得你的称号是梦境支配者是吧？”托尼对阿特拉斯说道。
　　“愚蠢的人类啊！你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呐！”阿特拉斯攥紧了他的十只手，非常色厉内荏的说道。
　　“愚蠢的阿特拉斯啊，你又知道是谁在跟你说话吗！”托尼学着阿特拉斯的口气说道，边说还边把阿特拉斯上下晃荡起来，作为托尼·史塔克他一直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无论面对的是怎么样恐怖的、伟大的、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存在，他都不会觉得对方多么了不起。
　　更别说脱胎换骨之后的他了，毕竟作为人类他还是会有“人力有时尽”的时候，比如面对看一眼就能让你发疯的支配者众神，但是作为支配者中的一员，他可以毫无顾忌开启“爸爸模式”。
　　比如……
　　“……你和扎特瓜一直呆在你妈妈身边吗？千万别告诉我你就眼睁睁看着柯瑞沉沦什么都没做，我知道你跟我不熟，但关于我是你爸爸这一点毋庸置疑！”托尼“慈爱”的很阿特拉斯展开了亲切而友好的交流，然后在把可怜的小蜘蛛摇晕之前从他那里得到了一根丝线。
　　一根绑在柯瑞自我上的丝线。
　　“就是这个，你顺着这根丝就可以找到妈妈的自我了，不过根据丝线上传递的信息来看，妈妈的自我被藏在很深的地方。”阿特拉斯一手扶着被摇晕的脑袋一手将一根细线递给托尼，“你必须要再被消化之前找到妈妈的自我，不然你就要变成……嗯，‘屎大颗’了。”
　　“什么屎大颗，洛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听。”托尼没好气的说道。他握住那根细丝，通过这纤细的丝线他能后隐约感觉到柯瑞那逐渐消失的自我。
　　好在他还没有完全消失。
　　“回去再跟你们算账。”托尼松了口气，他把丝线在手上缠了好几圈，转头就要往不远处的黑暗丰穰之女神飞去。
　　“你要小心啊，妈妈的消化能力可是最强的，克苏鲁那个吃货都比不了的。”阿特拉斯看着托尼的背影，有些不忍心的提醒到，“而且别看你现在很强，万一被消化了……就真的没了。”
　　“放心吧，我会成功的。”托尼对着阿特拉斯笑了一下，然后他就不再留恋，全身盔甲合拢，如同一颗流星般飞速向黑暗丰穰之女神冲去。
　　黑暗无边无际，那是一个充满窒息的世界，托尼不是第一次一个人冲进未知的领域了，不仅仅是纽约之战那一次，作为一个励志于作死的天才，实验安全性未知的新材料，加入跳伞俱乐部，学习不用氧气瓶潜水这种“极限运动”他都尝试过。
　　当他一个人身处天空或者海底的时候，他会觉得自己跟世界格格不入，那种孤傲叛逆的情绪会在他的心中萌发到极限，虽然因为自己太天才了而刻意做一些中二的事很不成熟，但是托尼在他的青少年期还真没少为了表现自己的独一无二做一些丢脸的事情。
　　仅仅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天才。
　　唯一一次为了别人做这种事应该是纽约之战吧，那场战役改变了很多事情，包括让他在土耳其烤肉店里第一次遇到柯瑞，即使那个时候他们对彼此都很陌生，又自以为是的认为“看透了对方”。
　　“要不然我们把婚礼做成土耳其烤肉风格的？”温暖的回忆让托尼的目光难掩温柔，下一刻巨大的触手从托尼身上伸出，它们并非凌乱的肢体而是一块块棱角分明的战甲部件，它们层层组合，将托尼包裹成一颗银白色的球体，仿佛一颗真正的流星，拖着银色的尾巴一头扎进柯瑞体内！

　　【
　　楼顶上的风带着白日里的余温，在布鲁克林一栋不是很起眼的公寓楼里，大名鼎鼎的复仇者之一——钢铁侠托尼·史塔克刚刚完成自己的实验，现在楼顶的阳台上欣赏纽约的夕阳。
　　“亲爱的钢铁侠，你有记得你的眼睛不是钢铁做的吗？那那，把你的墨镜带好啊。”柯瑞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只见他的脸上正带着一副墨镜，手里用另一幅墨镜戳了戳托尼胳膊上的肌肉。
　　“哇唔，你可真是贴心。”托尼笑起来，接过墨镜给自己带上，然后搂着柯瑞一起欣赏太阳沉默在大楼的阴影中。
　　“这一天又结束了呢。”柯瑞笑着说道。
　　“是啊，又是一天。”托尼跟着勾起了嘴角，不知为何他有些奇怪的伤感。
　　一天的时间其实不过是人类给出的概念罢了，他们把一天分成小时，分钟，秒，用来计算时间，计算自己的寿命，每过去一天他们就距离死亡更进一步，而这个概念对于柯瑞来说却是不存在的。
　　支配者众神不存在死亡，甚至对于外神来说，时间也不过是随手玩弄的存在，更高的纬度中有比时间更玄妙的坐标轴……所以，柯瑞的感叹和他的感叹应该不是同一个意思吧。
　　“怎么了？接下来你要说的不应该是‘饭做好了没有啊’或者‘饿死了饿死了，今晚要吃炸小肉丸’的吗？”察觉到托尼奇怪的情绪，柯瑞立刻开口问道。
　　“唔，其实你刚刚把我要说的话说出来了。”托尼笑笑，把墨镜摘了下来，他那双的蓝色眼睛今天似乎格外的漂亮。
　　柯瑞注视着托尼的眼镜，突然发出一声惊呼，然后在托尼“你可算发现了”的目光中，没头没脑的说道，“你眼睛里的那个人好帅啊！托尼，能帮我跟他要一个签名吗！”
　　“噗，什么啊。”托尼一下子破功，无奈的笑起来，他锤了锤自己的胸口，得瑟的说道，“很抱歉，那个人住在这里，没法给你签名。”说完他一翻身，后椅在围墙上，潇洒的扬了扬自己半长的刘海。
　　“别浪了，你是对你的眼睛进行了改造吗？所以你不害怕太阳光了？”柯瑞牵着托尼的大手，精神力在他的眼睛上转了一圈，确定没事后才收回来。
　　“对啊，我分析了一下亥伯龙的基因，发现眼睛这里其实是最好改造的，不过我改造的幅度不大，只是让眼睛的适应能力好了一些。”托尼指着自己的眼睛说到。“毕竟黑山羊计划虽然不着急短期内出成果，但是有一些零散的成果还是可以用的，比如之前近视眼和远视眼终于有救了～”
　　“所以你就用自己当试验品？话说你为啥不改成大卫鲍伊那样子的异色瞳呢？我觉得那样子更帅啊。”柯瑞抱着胳膊，有些不赞同的说道。
　　“我可以理解成这是柯先生对史塔克先生的关心吗？嗯嗯？”托尼微微睁大些眼睛，湿润的蓝色眼睛闪动着孩子般的光，“其实也没什么，毕竟身体的改造是早晚的事情。”
　　“但是……我很担心你。”柯瑞轻轻的叹了口气，抱住托尼在他胸前蹭了蹭。“我不知道这对你合不合适。”
　　“这有什么的？我说了会陪你一起活下去的就要言出必行啊。”托尼笑起来，仰头看着被夜幕侵蚀的天空，看着那深蓝的潮汐漫上金橘色的沙滩。
　　不知他那个思维跳跃的大脑里又冒出来什么鬼点子，托尼突然攥着柯瑞的手，问他，“你的呢？”那一双蓝眼睛深深地注视着柯瑞，里面盛满了期待。
　　“我的？”柯瑞愣了一下，迟疑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托尼是在跟自己索要一个承诺。
　　他跟自己说会陪着自己一起活下去，一起去面对永生的寂寞，这是一个对于凡人来说太过艰难的决定，而他现在需要一个来自柯瑞的承诺来作为回报。
　　一个可以配得上他那句“我会陪你一起活下去”的承诺。
　　“别装糊涂啊，你知道我要什么的！”看着柯瑞一脸不解的样子，托尼立刻皱起眉毛出言提示道。
　　此时他的模样看起来又急迫又隐忍，以他的急性子几乎恨不得代替柯瑞说点什么，像是个还在青春期的毛头小子，看的柯瑞忍不住想要大笑三声。
　　“什么？”柯瑞心里暖融融的，但是嘴上却忍不住出言逗弄他。
　　“比如说今天晚上可以让我当top，或者明天陪我一起出席一个晚宴，再或者在我们的婚礼上穿和一个开叉到肚脐的深V婚纱～”托尼搂着柯瑞的腰，两个人就像是不倒翁似的在阳台上晃悠起来，远处的灯火璀璨，车水马龙的声音喧嚣又宁静，仿佛这一刻时间的脚步都慢了下来。
　　“什么啊，原来在你心里你的承诺就这么不值钱吗？”柯瑞把脸靠在托尼的肩膀上，满脸幸福的嗔道。
　　“我的这个承诺值多少钱还不是你说的算的吗？”托尼笑道，然后他就感受道柯瑞的突然靠近。
　　柯瑞轻轻用牙齿咬着托尼的耳垂，说话的时候从嘴里呼出温热的气流，让托尼觉得耳朵里痒痒的，然后他就听到了一个对于柯瑞来说同样重要的承诺。
　　“我会陪你一起死去，托尼。”
　　“或许是我真的累了，或许是我此时在发疯，但是陪你一起死去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柯瑞轻轻的说道，他的声音中始终饱含笑意，但是托尼却在里面听到了一种深深地悲伤，“我经历过很多刻骨铭心的感情，但是这个承诺却一直没有送给谁过，所以现在我把它送给你，我会陪你一起死去。”
　　“不不不，这可不好，万一你有个什么意外，犹格他们怎么办？”托尼有些受宠若惊的说道，虽然柯瑞说出这个承诺的时候他又是惊讶又是感动，但是他不得不为了那些强大的家人们考虑，毕竟永生的身体很好解决，但是永生的灵魂却可能出错，他可不想因为什么乱七八糟的意外害的整个支配者神系崩溃。
　　“放心吧，我可是一直在培养洛基啊，如果我不在了，洛基应该可以承担我的任务吧，毕竟他是最像我的孩子了。”柯瑞抬头望着托尼，用手指揉了揉他刚刚咬过的地方。
　　“洛基？”
　　“是啊，洛基。其实原本犹格才是继承人的第一人选，毕竟他是万物归一者，还那么聪明，但是这一点也是一把双刃剑，犹格可以轻松的融入世界，却也容易迷失在里面，毕竟他出生的时候我那个宇宙什么都没有，即使博学如他，一开始也输在了起跑线上。”柯瑞点点头，跟托尼解释道。
　　“孩子的教育问题吗？啊啊啊没想到我也会有思考孩子教育问题的一天啊。”托尼思索着，继续问道，“那么索尔也是？你不是说过支配者大多数都是对应存在的吗……不对，正是因为他们是互相对应互相陪伴的关系，所以索尔反而不能是那个继承人！”
　　柯瑞点点头，有些狡黠的笑道，“所以我才会让洛基一直跟在我身边啊，不然他应该跟他哥一起跑去冒险了，别看他还是个婴儿的样子，这个宇宙里了没什么东西能伤到他啊。”
　　“你个心机深沉的家伙，嗯哼。”托尼坏笑着在柯瑞的痒痒肉上抓了抓，他抬头看看了上方无尽的夜空，巨大的穹顶笼罩着世界，外面就是他必须面对的“无限”。
　　“嗯？所以……”柯瑞拉了拉托尼的领带，让他低下头。
　　“那我们约定好了，我会陪你一起活下去！”托尼笑起来，轻轻的吻了一下柯瑞的额头。
　　“而我会陪你一起死去。”柯瑞揽住托尼的后脑，含住了他的嘴唇。
　　】
　　我会陪你一起死去。
　　那是一个他从未对任何人做出的承诺，哪怕看起来疯狂又推卸责任，愚蠢又异想天开！但是在做出这个决定前他偏偏又理性的做好了一切准备，只为了无牵无挂的陪着托尼赴死。
　　疯狂又理性，愚蠢又天才，所以这样一个人怎能不让托尼爱的深沉？
　　所以这样一个人托尼必须把他带回来！一分一毫也不少的带回来！
　　无尽的黑暗骤然褪去，纯白的光冲入托尼的视野，此时他已经突破了黑暗的封锁来到了柯瑞身体的中心，看到了那个他一直在寻找的的目标。
　　那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灵魂，他的模样并非柯瑞的样子，也不是狰狞恐怖的黑山羊女神，而是一个看起来简简单单的人类模样——那是柯瑞最开始的模样。
　　他本就是一个被阿撒托斯从异世召唤来的灵魂，在这个无象又万象的地方，只有他才是托尼要寻找的“根源”。
　　“能听到我吗？柯瑞？或者庄遥，随便哪个名字，快点回应我！”破碎的战甲彻底碎裂，浑身赤·裸的托尼又惊又喜的冲过去抱住柯瑞的自我，两个赤条条的身体紧紧的拥抱着，即使他们之间层隔着那么久远的时光，但是好在，托尼冲破了时间的阻挠，终于可以再次拥抱柯瑞。
　　“再见到你真好，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点，我先带你离开这里。”托尼收起心中的激动，想要带着柯瑞的自我离开，但是他才刚刚转身，一股大力就突然从他的手上传来。
　　托尼惊讶的回过头，就看到一脸懵懂的柯瑞突然用力握住托尼的手，那原本闭着的眼睛不知何时睁开了，正用一种有些不解的目光看着托尼。
　　“嗯……你还记得我是谁嘛？”托尼顿了一秒，有些不知所措的开口道，“我是你的老板哦小厨师，还是你的丈夫，你有……”
　　托尼的话还没有说完，数条粗壮的白色触手突然从空间中现形，并且用闪电般的速度禁锢住托尼的四肢，把他像个“大”字一样拉扯开。
　　托尼：……
　　“你是……托尼？”柯瑞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他轻轻的飞过来，用手摸了摸托尼下巴上的胡须，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说道。
　　他就像一个正在寻找自己记忆的失忆患者，虽然眼中的防备感还没有消失，但是光凭他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就足够托尼露出“老怀甚慰”欣喜笑容。
　　“对对对！是我是我！我就是托尼！你还记得你自己是谁吗？好吧先别说这个，你先跟我离开这里啊……呜呜！”托尼的话没能说完，柯瑞就突然冲过来吻住他的嘴巴。
　　似乎是尝到了熟悉的感觉，柯瑞的眼神变得更亮了一点，他轻轻咬着托尼的舌头，双手不停的在托尼健美的身体上游走，下一刻托尼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摸上了自己引以为傲的翘臀。
　　托尼：“呜呜呜！”
　　如果有人能够给他翻译一下，大意应该是“不要这个时候啊，先出去再说啊！”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柯瑞越来越热情的亲吻和抚摸。

　　外面，黑暗丰穰之女神突然停止了扩张，他黑暗的身体突然剧烈的波动起来，白色的波浪涌起瞬间取代了黑暗的云雾，层层叠叠的波浪仿佛绽放的花朵，生机的力量取代了刚刚的死寂，同时濒临崩溃的支配者亲情网也重新稳固起来。

作者有话说

　　春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