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郭梦臣

18、别来经历

　　小宝便眉飞色舞的讲了起来，讲到精彩处，连指换带比划，却比我的精彩百倍，惊险十倍。当听到杀死小桂子冒充他，虽然觉得杀人总是不对，但是为了保命，却也没有办法，心想以后大不了帮他做做善事就好，后来听到他和康熙打架，又感到好笑；听到杀死鳌拜的惊险一战，心里也跟着忽上忽下；听到后来海大富打了他一掌，又给他下毒，尽管明知没有事情，还是心里担着一大把心；听到五台山清凉寺顺治帝出家，我大吃一惊；听到老太后的为人，又为小宝担心，心想以后可要寸步不离才是。又听到鳌拜身死，拜陈近南为师，又当上天地会的香主。种种事情一一道来，无一不是玄之又玄，险之又险。到听到小宝口干舌燥的讲完，我的手心里早就捏了一大把汗。
　　后来小宝道：“老乌龟虽然死了，不过却留下了一堆东西。我看着无用，你看看有用的话你拿着。”说着便从里间拿出一个箱子，我打开来看，却是一大堆的药。一一辨识，竟有大半是毒药。小宝拿出一个瓶子道：“这就是化尸粉了。”
　　我细细的闻了闻，惊叫道：“这可是厉害之极的毒药，听说是几百年前一个及擅长毒药的大家所创，可怕处乃是遇血便会将血液也变成毒物。实在是厉害之极。师父说这种毒太过毒辣，早已在毒界禁止流传，没想到这个海大富竟然还留有。不过你看这个海大富的毒药还真是不少，你看，这是三笑散，人中毒之后只要笑得第三下便会身亡。这是紫色曼陀罗的果实，乃是剧毒。还好你小心，这种果实若是不小心吃到胃里，不出三日，便会内脏枯竭而死。还有这个，这个，都是极厉害的毒药。”
　　小宝咂了咂舌，道：“乖乖，辣块妈妈的这老乌龟的毒药可真多。”
　　我道：“不过这种毒物虽然霸道，却不是上乘的毒药。上乘的毒药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不过这里也有些好药啊。你闻闻，这是九花玉露丸，乃是上好的内伤药。还有这个，是玉蟾丹，是用天山冰蟾所治，虽不能解百毒，但是一般的毒都能解，厉害的也能压制毒性一段时间，实在是好东西。”小宝一听，道：“这可是个好东西。”说着便把玉蟾丹放进怀里。我看了一眼，又道：“这你就稀罕了。有我在，便是金蟾蛊毒，我也能将你治好，你怕什么？”
　　小宝讪讪一笑，道：“我哪里有你聪明，这种东西，还是越多越好。”
　　我瞪了他一眼，合上箱子，真不知道陈近南看上你哪里了，竟然让你做徒弟，你的本事别人不知，我却知道叫你习武就如叫你不去赌博，实在是比登天还难。说道：“我总说叫你跟我学字，你每次都溜得远远地。我看我要是让你识字，就要先将字印在银票上，你才会正眼看看。”
　　小宝道：“你知道我一见字就头晕，实在是要了我的命。”说到这里，道：“我师父还给了我一本武功图谱，我一看就蒙，反正我留着无用，还是你看吧。”说着从箱子里拿出一本书来。我略略的翻了翻，见是一些粗浅的运功法门，我自己习得九阳真经，学这些也没什么用，便道：“我自己学有自己的功夫，这些我却不用练了。只是我练的是内功，却对招式一窍不通，不知道有什么外家功夫之类的没有？”小宝道：“这我可不清楚了。”
　　我往那个箱子翻去，只见箱子里有一本书，我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七伤拳三个字。翻开看看，书中道：人体内有阴阳二气，金木水火土五行，心属火、肺属金、肾属水、脾属土、肝属木，一练七伤，七者皆伤，五行之气调阴阳，损心伤肺摧肝肠，藏离精失意恍惚，三焦齐逆兮魄飞扬。我细细想了一遍，却见有些道理，便说：“这个拳谱我就留着了，大慈大悲千叶手，这个是？”小宝道：“这个我却知道，这是少林寺的功夫。海乌龟说过的，还有什么大擒拿手小擒拿手。”我点点头，道：“这个也不错。”再翻却没有什么好听的名字，我也不理，心想有了这两个也就不错。
　　问道：“我今日住哪里？”小宝道：“自然是住在一起了。”我道：“那怎么行，我现在是你的侍卫，和你住在一起被人看到我怎么说去？”小宝道：“也对，我叫人收拾厢房你住进去吧。”我点点头，道：“你一个人住，不觉得闷吗？”
　　韦小宝呵呵一笑道：“怕什么，我白天和温家兄弟赌钱，晚上数银票，过得好不快活。”
　　我笑道：“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
　　韦小宝贼贼的一笑，从怀里掏出厚厚的一叠银票道：“那，看看，我保证你数钱数到手抽筋。”
　　我大吃一惊，忙问道哪里来的。小宝笑道：“还不是从鳌拜家中抄出来的。”我奇道：“不是要交给国库？”小宝道：“哪里是这样，官场上的事情多了去了。皇上派我去鳌拜府中抄家，索大人就和我二一添作五。呵呵，足足有四十多万两银子，就算是十辈子都花不完。”我问道：“这不是中饱私囊？”小宝道：“什么死囊活囊，银子要来，干吗不要？”我道：“这总是不对的啊？”小宝笑了我一下，道：“哪里不对，大家都是这么做的，我若不要，别人便会要。与其叫那些贪官要走，还不如我韦小宝拿了。总之我不用钱做坏事就是。你怕什么？”我总是不懂官场上的事情，幼时也曾听爹爹讲过官场之中最是黑暗，叫我少结交官场中人。现在想来的确是不怎么干净的地方，问道：“你打算怎么办，莫非就要一直待到皇宫？你假太监的身份早晚会被拆穿的。”小宝道：“管他呢！总之到时候我跑的远远的，叫谁也抓不到就是。”
　　我心里一想也是，反正我现在也有能力自保，大不了我帮着小宝就是，便不再说什么。两人也说得累了，便各自歇息。
　　到了第二日，小宝去上书房当差，我留在厢房中，练起七伤拳和大慈大悲千叶手来七伤拳说的倒是挺骇人，不过我练却没觉得有什么损伤，千叶手的招式便找太多，我一时也没有领悟过来，便慢慢的按照招式一招招练下去。在这皇宫当中，小宝总是待在屋里不就，一会儿去和温家兄弟赌钱，一会儿又去御膳房找些零嘴。回到院子里有和我闹了半天，他知道我向来喜欢清静，每当我练武之时便自去寻找消遣的地方，因为多隆吩咐我是韦小宝的结义兄弟，许多侍卫都来巴结我，我最不喜这些东西，就整日留在房中，或者陪着小宝乱串门。。
　　不过他时不时的带着我跑出宫外，到茶馆听书，可回来有总说没有扬州茶馆讲得好听，可等过了几日又去听。
　　这一日我们正在听英烈传忽听后面有一人说道：“借光！”在我们旁边坐下，轻声说道：“小人有张上好膏药，想买与公公，公公请看。”我听得那人一口一个公公，虽知小宝不是真的太监，但是听了心里也是不大高兴，正想说不买，却听小宝说道：“这是什么膏药？”说完向我使了使眼色。我不知道小宝捣什么鬼，便在一旁看着。
　　那人道：“这是除清恶毒、令双目复明的膏药。”压低了声音道：“有个名目，叫做‘去清复明膏’。”
　　小宝看了那人一眼，又道：“这张膏药要卖多少银子？”那人道：“三两白银，三两黄金。”我一听，喝道：“这是什么膏药，能值这么多银子？”那人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却不说话，小宝又道：“五两白银，五两黄金卖不卖？”我听他二人说话越来越奇怪，那人道：“那不是太贵了吗？”小宝道：“不贵不贵，只要当真去得了清毒，复得了明，便给你做牛做马，也是不贵。”那人将膏药想小宝一推，道：“公公，借一步说话？”说完走出茶馆。

作者有话说

　　今天加更，明天一更。多更我不是人。。汗，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