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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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只过了一瞬间，又好像过了很久，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只看到一片浓重的黑暗，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没开灯吗？”我慢慢坐起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却注意到额头上的纱布。
【手入室一号竭诚为您服务。】
陌生又熟悉的机械音响起，我恍然：“原来这里是手入室……？我之前……”
晕倒前的一幕幕如潮水般涌入脑海，我捂住额头，急促地呼吸着，“五虎退——他怎么样了？还有那些小老虎。”
【五虎退在二号病房。】机械音不带感情地说：【他们的情况都不太乐观。五虎退的伤口需要审神者的灵力才能重新把被咬掉的血肉重塑。小老虎们的话，因为伤势过重，现在只是勉强吊着命而已。】
“审神者在哪里？……不，没有别的方法吗？”我纠结起一张脸。
【必须需要审神者的灵力。别的方法的话，就是要加速符——里面融合了大量纯净的能量，可以瞬间把付丧神的伤势治好。】
机械手摸了摸我的头，动作也像是被模拟好了一般不偏不倚地摩擦着我的头发，但是却让人奇异地安心下来。
“加速符很难得到吗？”我忍不住问。
【完成了任务后，加速符每日都会有时之政府下发。】
“放在哪？”
【不清楚。您可以自行去问问主人。】
“……”不想去。
我一沉默下来，机械声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了，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对了，为什么从刚才到现在，你都没有点灯？”我问。
【手入室一直是亮着灯的。请让我检查一下您的眼睛。请到这边来。】
机械手拉着我的胳膊引导我慢慢向某个地方走着，我心里一阵阵地发慌——“我不会是瞎了吧？”
【现在还不确定，只能希望是短暂失明。】另一只机械手拍了拍凳子，发出响声：【请坐下。】
我依言坐下，然后就感觉眼皮被掀开，清凉的感觉涌入眼眶。
【扫描完毕，确定眼睛没有任何问题，只是您受刺激过度，大脑产生保护机制而产生的短暂失明。】
听到结论，我松了口气，然后又紧张起来。
“对了——谁送我们到手入室的？”
“是审神者。”这次回答我的不再是冷漠的机械音，伴随着房门打开的声音，安定的随之回答我。
“安定……”
“不错嘛，还认得我的声音。”安定走上前，沉闷的空气中，我隐约能够感觉到周围还有几个人。
“被被，烛台切先生，鹤丸国永？……好像还有一个人。”
我闭上眼睛，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周围不同的气息。
“看来你受伤之后侦查变高了，可喜可贺。”安定在一边说着风凉话。
“这是新人，药研藤四郎。”因为是近侍，所以介绍新人的工作理所当然是山姥切。他似乎有些不习惯这份工作，稍微停顿了一下：“审神者锻出来的，应该对医术有一些研究。”
……一个锻一个准？想要什么人才就锻得出来？
我沉默了一下，稍微有些抵触地说：“你好。我是加州清光。”
“我是药研藤四郎，以后好好相处吧。”药研的声音有些急躁，却被压抑得很好：“不知道退怎么样了？”
“退在二号手入室。”我明白他的焦虑，毕竟药研藤四郎和五虎退都是粟田口的：“他的情况不太好，你们过去看他吧。”
“我留下来照顾你。”安定说。
“你还是一起去看退吧——回来记得告诉我他的情况，我现在这幅样子去也只是碍事。 ”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苦笑。
“……”安定没有问我眼睛的事，只是说了句“好。”就和其他人离开了。
门刚刚磕上，过了一小会又被人猛地推开，吓了我一跳：“刚刚忘记了，这是慰问品。审神者为了你们做的病号粥。”鹤丸悄声无息地走了进来，把保温盒放到了桌子上。
“……”
我沉默了一会，说：“送完你就走吧。”
“不～要～我要监督你好好把它喝完哟，这是审神者的嘱托。”
“她还说了什么吗？”
我问。
“嗯……刃老了就想不起来了呢。”苦恼的声音。我甚至能想象到他撑着脑袋苦苦思索的模样，不过嘴角却是带着恶劣笑意的。
“不喝了。”我站起来，摸索着想走到床上去。
“不要嘛。”手腕被一只冰凉的手拉住，与温度不符的声音仍旧带着如初春的活跃与暖意：“我想起来了，她说——”
“上次没有吃到我的手艺很可惜吧？所以，我特意再做了一份哦。就当给他们两个一个补偿好了。”
“……药研藤四郎有喝吗？”
我听到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的剧烈声音，剧烈到吓人。
“有啊。你们倒下的时候，主人就感应到了你们的不对劲，带着我们赶过来了。虽然安置好你们后，一桌菜都凉了，但是热了一下还是可以吃的。药研也是那时候刚好被锻出来。”
“怎么了？”鹤丸发现我发抖得厉害，担忧地摸上我的额头，冰凉的温度又让我全身一颤。
“不要碰我。你的手很凉，不舒服。”我拍下他的手，咬着牙关，慢慢挪动着：“我现在没胃口吃。……五虎退那一份呢？”
“光坊拿着呢。”
“我要过去一趟。”我立刻抓住鹤丸国永的手，眼睛无意识地瞪大，一脸慌乱：“不能……不能——”
“不能？”鹤丸疑惑。
“——”
失声了。
我，说不了，关于审神者的任何一件事。
……这，到底是什么啊。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