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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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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莺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气息奄奄地问:“花姑还有人叫花姑啊。”“花是夸她容貌,姑是因为她让认识她的人叫她仙姑,别挣扎了,的确只有你的名字俗到这种地步。”阿洛依又开始转那根筷子面无表情地吐嘈她。“滚!”千莺拍桌。“道长哥哥,你管不管阿洛依啊”她开始采用迁回战术,扯着秦尚的袖子,阿洛依一面已经考虑好了把千莺剁了喂蝎子还是喂蛇,一面又隐隐期待秦尚的回答。
秦尚对千莺安抚地点个头“嗯”了一声,转过头对阿洛依道:“这种话就小声点。”
“呜哇哇哇...道长你跟阿洛依学坏了!”
千莺哭诉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叶近笑抽了,片刻后神秘地说:“有个事,我一直觉得奇怪。”秦尚泰然自若地喝茶,阿洛依示意他说,“花姑杀人放火的时候被浩气盟逼得再紧也一直是中立,后面却突然入了恶人谷反倒还安分了。以她的风格绝不可能说感到惭愧良心大发呀。”身为八卦消息最灵通的丐帮弟子,千莺忍不住插嘴:“好像就和那个传说中的唐门弟子有关! 后面那男的还消失了。”
“啪”,阿洛依把筷子按在桌上,正在激烈讨论的两人吓了一跳。
“客官,菜来喽!”
小二适时端上饭菜,还有阿洛依要的生肉。她把生肉扔到脚边,解开腰囊,一条食指粗细遍体红黑花纹的小蛇爬出,探了探头,即飞快地向肉的方向滑去。
对桌的汉子话题已经换了,这次说的是刚来雁门关一年的天策军娘,这块地方井井有条全得益于她隔三岔五来巡视一次,孤身一人但还没人敢跟她对着干。去年冬天刚到这里,就直接端翻了一桌地痞。阿洛依听着笑出了声,也稍稍放心了些,她本来还担心孙洄来这边白受委屈,现在虽还没见着,应该还好。
叶近显然有点震惊,“天策府的人……都这么拽的吗”秦尚给阿洛依倒上茶:“比说教有用得多。”阿洛依和千莺狂点头附和。
四人吃完就直奔大营,,两位苍云大兄弟栏住他们问有什么事儿。
“找人。”“探亲。”
“……”
阿洛依和叶近对视了一眼,苍云大兄弟十分有耐心地又问了一遍是来干啥的,
“找人。”“探亲。”
阿洛依简直想把雪糊他脸上,硬生生忍住了。
“找谁”
“孙洄将军。”“历陵越副帅。”
一个苍云大兄弟点点头,抱拳:“请各位等等,容在下通报一声。”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小跑离开了,一层层铁甲撞在一起,和踩在雪上的咯吱声被空旷的平野放大,突然下起的簌簌小雪都带着铁腥味儿。
千莺蹲在地上想要刨出什么。秦尚负剑长衫磊落,不愧是终年积雪的华山出来的男人,阿洛依哈出一口冷气,起了调戏的心思:“道长,冷吗”“还好。”她凑过去点:“纯阳宫有这儿冷吗 “秦尚垂眸看向她,落出疑惑的神色,阿洛依咳了一声,道:“我这人可怕冷了,要是纯阳宫太冷哪天去找道长可住哪儿好啊”
秦尚知道是上套了,竟然浮上丝笑意,
“在下师妹也怕冷你可以和她住一屋。对了,她和一只鹰关系不错,房里从来没蛇,耗子之类。“
阿洛依捂紧了腰囊。
叶近正兴奋地背着黄金烙面卷儿走来走去,叨叨叨个没完,忽然瞟见调戏未遂的某人,啧啧,“我倒要好好看是何方神圣能拜拖你做事,关键是你还做了。”阿洛依眯眼笑道:“故交。”“认识你那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有个故交叫孙洄,少骗我。”
她还是笑着,语气肯定:“‘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那种故交。”千莺把最底下最干净的雪用手捧着往酒壶里塞,一边抬头问:“你和我师傅算哪种”“生不能同生死也不必同死那种。”阿洛依瞬间冷默脸夺走她的酒壶:“没收了。小孩子喝酒会变傻知道吗。”压根儿不理会背后“没酒算什么丐帮”“丐帮弟子不喝酒算屁”诸如此类的嚷嚷。
没一会儿大兄弟就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人,银红色的战袍,火红的披风,唇色都是鲜红的,像抹了唇脂,和高高束起的黑发相得益彰,靓丽夺目。
孙洄远远看见岗哨前一堆人,其中一个矮小的身影,还不信,试探地喊了声:“阿洛依”那人也看见了她,冲她不断挥手,身的银饰都叮叮当当地响起来,如问山涧里春天溪水流动的声音,连带着边关的肃杀之气也减了几分。
“放他们进来。”
阿洛依扑上去给了孙洄一个拥抱,叶近左顾右盼也再没人来了,颓废了一小会儿,从袖子里摸啊摸,摸出一个质地通透的玉佩,人模人样地作个礼,“孙将军,久闻大名。在下藏剑叶近,是她知己好友,有幸能与将军结交,新婚之礼聊表心意。”叶二少在外人面前很有一套,这大概也是除了有钱外第二个吸引一众小姑娘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