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精》月上眉梢

32、第三十二章 无奈分别

　　“七七，别跑了，再跑就逛不成街了！”金莫笑跟着何七七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是个人都没有何七七那么好的体力，妖怪就是妖怪，总有比人强的地方，不然还真就不用出来混了。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算个命嘛，干嘛这么紧张，害我也跟着你们跑得跟条狗似的！”最倒霉的就是金莫悔了，被他们拉出来当个多余人就已经够可怜了，现在还要无端遭灾，跟着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地在街上狂奔，造孽啊！看把我金莫悔这两条腿跑的，差点就开始只用一只脚跑步了，回去不知道又要喝多少酒来压惊。
　　“算命的先生说，我跟七七……”
　　“别说了，别说了！”何七七立刻打断金莫笑即将建立起来的回忆，随便指着旁边的一个小摊贩说：“我要去那边买东西，陪我去！”
　　“那样的摊贩不过是卖些小玩意的，何必去看，等到了市集，我给你选个好的。”金莫笑望着街边贼眉鼠眼的小贩，心中明白，这些东西八成来路不正，买来了说不定是个祸害，出外经商最怕的就是招惹不必要的事端。
　　“你送我的三生石也是小玩意，我不是也一样喜欢吗？”何七七拉着金莫笑往小贩的地摊走去，现在只要他别再想那老头说的话，何七七阴曹地府都敢去。
　　走到摊贩前，举目一扫，的确跟金莫笑说的一样，没什么好东西，唯有一块五彩的石头有些看头，可也看不出什么特别。不像石崇府上那块五彩石搭建的瀑布，一眼望去就是个宝贝。金莫笑也看，目光跟何七七一样，停留在那块五彩的石头上。
　　“你这石头怎么卖？”金莫笑不露声色地问起了价钱。
　　“这块破石头就是长得稍微好看些罢了，没什么特别的，买它做什么？”何七七搞不清楚金莫笑到底是怎么了，是他说这里没什么好东西的，怎么现在自己不买他倒要买了。
　　“买个玩意回去，布置一下鱼缸也好啊！”金莫笑望向何七七的眼神闪着异样的光。
　　“哦……”何七七心想：客栈里连条鱼都没有，哪来的什么鱼缸？莫笑八成有什么话不好说的。再看金莫笑的眼神，何七七立刻明白，这石头有来头，金莫笑想把它买下来。好吧！既然莫笑喜欢，我何七七就跟你配合配合！
　　“你们说什么呢？”这个时候只有金莫悔最难进入角色，半天都搞不清楚这两个人眉来眼去的到底打算干什么。
　　“闭嘴！”何七七跟金莫笑一起回头小声警告这个跟不上趟的家伙。
　　幸好金莫悔也不是个大傻瓜，收到两个人这么严厉的警告眼神后倒也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你们到底买不买啊？”小贩一边焦急地询问，一边拼命地东张西望。
　　“你的价钱够公道，我就买啊！”金莫笑看起来比小贩要沉得住气多了。
　　“我这是块好玉啊，你要的的话我便宜卖给你，五百两！”小贩大概是急于脱手，连好东西的宣传工作都没有做多少就出价了。
　　“五百两？你抢劫啊？！”何七七立刻提高嗓门叫道：“你这块石头最多十两银子，还是我们照顾你生意才有这样的价钱！乱开价我们可不上当！”
　　“姑娘你可看清楚了，我这块玉可是昆仑玉，一般的石头可比不了。”
　　“是吗？那你说出个门道来，我们也好相信啊！”金莫笑出身珠宝世家，这点东西会看不出来？只是他偏要这小贩说说，吃定了他这东西来路不明。
　　“这……卖货的人说这是昆仑玉，我就当昆仑玉卖了，这个门道……”小贩果真跟金莫笑想的是一个德行，真就说不出品玉的门道来。
　　“别人说什么你就说什么？别人骗你的知道不知道？！”何七七赶紧顺着金莫笑的问话王上爬，得意地介绍说：“我们家公子是珠宝的行家，你这东西是个什么，我家公子摸都不用摸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你跑到我们家公子面前瞎蒙，哼！”
　　“这……”小贩被何七七这么一消遣，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是做珠宝生意的，不如这样，我看你这石头还算喜欢，也不为难你，二十两卖给我，算是我花钱买个喜欢，你看如何？”金莫笑这时候不失时机地跑出来打圆场。
　　“公子你这价钱实在太……”小贩永远是小贩，从来不会放弃多捞些利润。
　　“二十两这么多你也给啊？！”何七七一把拉起金莫笑做出一副要走的样子：“不买了，不买了！我们到好地方看去！”
　　“好好好，公子！二十两就二十两，我认了！”小贩的心思早就被何七七和金莫笑的话给弄得摇摆不定了，也不管偷东西的时候，旁边的人说是什么昆仑玉，卖就卖了吧！反正是无本的买卖，赚多少是多少。
　　“二十两，你收好了。”金莫笑的脸没有一丝满足的笑意，连何七七都怀疑这买卖是不是亏了。做生意的就是做生意的，奸诈的程度比何七七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收起五彩的石头，何七七急忙取下脖子上的珍珠口袋，打开来让金莫笑装进去。
　　只见那石头灵巧地滚落下去，五色的光华莫名其妙地流泻出来，在袋口上碰了一下何七七戴着手套的手指弹了进去。
　　痛！钻心的痛！只那一下的碰撞，何七七的手顿时痛得像火烧一样，她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抓在手上的口袋……也只有那一下，口袋应声而落，那块原本装在里面的三生石滚落出来，摔成了两半！
　　“七七，你怎么了？！”望着何七七纠结到一块的眉头，金莫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根本顾不上管落在地上的三生石，眼光只盯着何七七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他不知道这石头砸下来会让她这么难受。
　　“我没事……走吧！”何七七挡开金莫笑伸来的手，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双难看的手，终于明白人和妖的距离有多远，这种隐瞒和欺骗的日子不知道会有多久，会有一生那么长吗？谁也不知道，因为大家都在等待那个命运早就安排下的结果。
　　“哎呀！你怎么把这石头摔破了？！”一边好久都没说话快憋死了的金莫悔捡起摔成两半的三生石，担心地说：“这个兆头可不好啊！”
　　“我才不信这鬼话呢！”金莫笑立刻宽慰何七七：“只要我们心意相通自然就能在一起。”
　　“恩。”何七七的心里才不是这么想，她以前不信命运，现在开始信了。
　　现在连那老头的鬼话也跳出来骚扰何七七的大脑了，她开始觉得自己的存在对于金莫笑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

　　入夜，何七七躲在房里，脱掉层层的衣物，她惊恐地发现，才一天的功夫，那触目惊心的黑色烧伤已经扩散到全身，现在已经黑到脖子上了，幸好有衣领遮盖，不然今天在集市上早就穿帮了。
　　“过了今晚，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我……会死吗？”一阵轻烟散去，何七七出现在熟睡的金默笑床前，窗外的月光映着她的背影如此寂寞，这寂寞是为了即将到来的离别。
　　伸手从金莫笑的手中抽出那两半三生石，他握得那样紧，其实说不在乎也是假的吧？既然他可以这样在意一个算命先生的话，如何会不在乎三生石的破碎？
　　要知道这是他的爱情，这是他的希望，这是所有值得期待的美好未来……就这样生生地破碎在他眼前，叫他情何以堪？
　　“对不起，我真的很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可是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也许过了今晚，我会变成一只真正丑陋的黑狐狸，说不定会马上死去，我不想让你看到一个丑陋的我，更不想让你看到一只死去的狐狸，我只想让你记得我，记得我最美丽的样子……”
　　妖就是妖，怎么都该跟妖怪呆在一起，即使她再不愿意离开，她也只能选择和湘鬼在一起，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