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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军训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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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白川鹤长得和小时候挺像的。苏和川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指轻轻的杵了杵她的脸颊,和小时候一样嫩嫩的。
白川鹤抿了下嘴。苏和川一惊,迅速收回手。一本正经的坐好,过了几秒见她没反应,苏和川又低头看着她。
白川鹤的唇很水润,嫩嫩的粉红色。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和小时候一样像果冻。
苏和川意识到自己怎么想到小时候,拍了拍脑门,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他其实是亲过白川鹤的。
准确来说是白川鹤亲他的。
那时候他俩也就三四随的样子,白川鹤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去苏家找他玩。
那天白川鹤来的时候苏和川还在午休。
白川鹤刚睡醒午觉,手里抱着一杯奶。迈着小短腿哼哧哼哧越过两道门来找苏和川来玩了。
正在看电视准备下午饭的苏妈妈给她指了条路:“壮壮还在楼上睡觉呢,鹤鹤去叫他起来。”
“嗯。”白川鹤抱着奶瓶扶着栏扶手一步一步跨上台阶。
她踮着脚才够着门把手,接下来她几乎是把自己摔进去的:“哎哟。”
幸亏苏和川的房间是铺了地毯的。
白川鹤拍拍手不以为然。四肢并用爬到苏和川的床边,鼓足劲儿爬上了苏和川的床,掀开被子也钻了进去。
白川鹤是睡够了,所以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于是她开始玩苏和川,捏捏苏和川的耳朵抓抓他的头发,边玩流口水,两手又往苏和川的口鼻里塞。白川鹤玩得高兴,哈喇子都滴在了苏和川的脸上。一个不稳白川鹤自己坐在床上摔到了,她两手撑在苏和川的脸上。突然低着脑袋啃苏和川的鼻子和脸,最后是嘴巴。
于是苏和川的初吻就这么交代了。
车开了多久白川鹤就睡了多久。
“快到了,麻烦各位聊天的同学叫一下边上睡觉的同学。”黄山发了个哈欠站在前头对同学说。
“嗯。”
军训基地远离城市硝烟,一条只够两辆车行驶的柏油路,路两边都是村落和荒地,地里种了不少树木
“北京居然还有这么荒的地界!”
“我天,这是什么树啊。”
这些从没离开过城市的学生见到此情此景都有些好奇,纷纷趴在窗户边争抢着看外边的环境。
“这种房子我都好久没见过了。”
十一中的学生都是城里小孩,很多都没见过这种荒凉的景象。
白川鹤是被吵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到哪儿了啊?”
“快到了。”苏和川看了一眼她的嘴角,又看看自己的衣服。
“哦。”
苏和川突然叫了她一声:“白川鹤。”
“嗯?怎么了?”白川鹤回头看他。
他抬了抬肩膀,嫌弃地说:“你都多大了还流口水呢?”
白川鹤看到他衣服上的湿渍,又赶紧擦了擦嘴角,脸颊瞬间爆红:“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苏和川嘴角上扬微微一笑:“你惯性流口水。”
白川鹤前一秒还因为他的不计较而开心,结果听到下一句话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到了基地,在许老三的督促下各班主任先点名,数人数。然后把男女生分开,三个班一合。分好了交给各连队教官。
“男女生要分开了,你跟蓝琼语一个连队。”苏和川把她的行李给她。
苏和川是她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最熟悉的人,白川鹤有点不情愿。她噘着嘴耷拉着脑袋,声音闷闷的:“必须得分开吗?”
“嗯。”
“啊——哼”白川鹤一脑袋撞在苏和川的胸口:“军训真不好玩。”
苏和川看着她的后脑勺微微一笑,他突然一点也不介意被人像看猴子一样看着了。他揉了揉白川鹤的脑袋,温柔的说:“好了,就只是分开一段时间。你可以来找我的,白天训练也能见到。而且你和蓝琼语一起,还有贝朵朵。”
“哇哦,朵朵!”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琼语。”
“走走走,我带你去认识个新朋友。”蓝琼语拉着贝朵朵就往人群后走。
“鹤鹤。”
蓝琼语领着贝朵朵到的时候白川鹤的金豆子刚擦干净。
“哟,这还没分开呢怎么就哭上了。”
“别胡说。”苏和川说。
苏和川和贝朵朵相□□头,以示问好。
“贝朵朵,我中学同学。白川鹤,苏和川的发小。”蓝琼语对二人做了简单介绍。
“你好,我叫贝朵朵。”贝朵朵今天穿了一身白衣白裤,她说话声音很温柔,就和她人一样特仙儿。
白川鹤擦了擦眼泪:“你好。我叫白川鹤。”声音闷沉沉的,边说边抽泣。
“哎哟,别哭了。走了一个苏和川,不是还有我和朵朵陪你呢嘛。不哭了啊。”蓝琼语一胳膊搭在白川鹤的肩膀上,贝朵朵从兜里拿出一张纸给她擦擦眼泪。
苏和川笑了笑,从脖子上摘下来一个项链。
“干什么?”
“我去!”蓝琼语要被这俩人亮瞎眼了。
“戴好了,军训结束还给我。”苏和川低头小声对她说。
“好啊。”白川鹤摸了摸脖子上项链,心里暖暖的。
“和川,你跟一群女生躲在这儿干嘛呢?”耿谦跟周瑾华勾肩搭背走了过来。
耿谦问:“这小丫头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别瞎叫!”蓝琼语拍了一下耿谦的胳膊,她嘴里含着一个棒棒糖:“白川鹤,咱们小团体里的新成员。鹤鹤,耿谦和朵朵都是二班的。”
耿谦走了过来,微微点头:“你好,我叫耿谦。”他长得很清秀,人规矩,尤其是再戴了副眼镜,给白川鹤感觉比苏和川还要严肃。
白川鹤点点头:“我叫白川鹤。”
“还有人,蓝琼语,白川鹤,周瑾华,苏和川,耿谦,贝朵朵,人呢人呢?”许老三扯着嗓子喊。
“我的妈!是许老三!赶紧赶紧。”几个人拉着行李箱往班级聚集地跑。
“报告。”
几个人出现的时候基本上各个班集已经站好了。
许老三转身看着几人,长叹一口气,怒火一下子就喷发了。
“又是你们几个!怎么老都是你们几个呢?!年纪第一,国际生,理科尖子,语文单科第一,作文竞赛金奖,你说说你们几个,怎么就不能认真听老师的话呢?让你们集合集合,你们非得拖后腿!好玩是吗?”
“许主任,到点了得交接了。”黄山打断许老三。
许老三对几个人的行为嗤之以鼻。
黄山给他们使了个眼色,说:“好了,你们几个快回班级里站好。”
“哦。”
白川鹤依依不舍的看着苏和川跟着男生的队伍离开。
“别看了,反正就七天而已。”蓝琼语勾着她的肩膀。
“嗯。”七天说长不短。
各班级分好,老师把学生交给教官。
教官带着学生先去分配宿舍住宿。
“所有人放好行李,换迷彩服,戴帽子,带着饭盒下楼集合。”
贝朵朵,蓝琼语,白川鹤三个人站在一起,被分配到了一个宿舍里。
“哇,我们三个住一起诶!”蓝琼语乐不思蜀,终于能和好朋友住一个房间啦。
“还有四十五秒。”教官的声音在整个女生楼响。
“快快快,别出去晚了。”
宿舍是六人间,还有两个一班一个二班的。
六个女生拿了饭盒就往外走。
排好队教官带着女生去往食堂。
白川鹤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军训生活开始了。
第一个晚上基本上没人能睡得着。
十点熄灯,但宿舍楼的声响却一夜也没有停。集体生活让人心潮澎湃,教官离开以后,不少人串门,吃宵夜。
“鹤鹤,朵朵,你们睡着了吗。”蓝琼语睡在上铺,宵禁以后她躺床上怎么都睡不着了。
“没。”贝朵朵说。
白川鹤睁开眼看着灰黯黯的房间:“me too。”
蓝琼语问:“剩下的呢?你们睡着了吗?”
“没。”
“没有。”
“这太早了,睡不着。”
蓝琼语一听大家都没睡着来了兴趣:“既然大家都没睡,那咱们聊天吧。”
“聊什么?”一个女生问。
“先自我介绍吧,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呢?”蓝琼语说:“我先来,我叫蓝琼语,今年十六岁,三班的。”
“我叫贝朵朵。二班的。”
“我叫苏怡,一班的。”
“我叫李兰,也是一班的。”
“我叫秦晴,二班的。”
“鹤鹤,到你了。”蓝琼语翻身半趴在床上,露出半个脑袋看着白川鹤的床榻。
白川鹤正沉迷着想苏和川呢。
“你干嘛啦?”黑暗的房间里被蓝琼语吓了一跳。
“自我介绍。”
“哦。”白川鹤躺好,“我叫白川鹤。高一三班的。”
“你就是那个国际生吗?”秦晴问。
白川鹤回答:“嗯。”
“那你和苏和川是之前就认识吗?他为什么对你那么好?”李兰犹豫再三问题还是问出口了。
蓝琼语抢着说:“她和苏和川要比咱这里每个人认识的都早,周瑾华和耿谦都比不上。”
“你不是国际生吗?你怎么能认识苏和川啊?”苏怡问。
“他家和我家住在一个小区,所以我们从小就认识啊。”白川鹤傻傻的回答。别人问什么她说什么,一点心眼儿都没有。
“那你干嘛要回来读书啊?”苏怡问。
白川鹤想了想,“like。”like,苏和川。
后来他们再说了什么,白川鹤不知道了。那天晚上她是在想苏和川中睡着的。
第二天早上六点,起床号吹响。
各连队教官拿着口哨在楼下喊:“一连,起床。”
六点起床,六点十五集合早训,六点四十五刷牙洗脸,六点五十拿餐盒吃早饭。
“这怎么跟打仗一样,完全跟我想的不一样!”白川鹤瘫在床上。
“你想被展览啊,赶紧起来。”蓝琼语踹了她一脚。
“琼琼,我好累啊。”
这样的日子一连得过了好几天。
第三天。
白川鹤早没了那股兴奋劲儿了。
吃完中饭所有人排队洗碗。
“点到名的人,回宿舍放下碗筷出来集合,剩下没点到名字的人午休。”教官拿着一张纸点名。
“蓝琼语,王珂,秦晴,苏怡,李兰,贝朵朵,白川鹤。出来集合。其他人回宿舍。”
“是。”
宿舍里六个女生放下碗筷,就往外走。
贝朵朵拽了拽蓝琼语的衣服,小声问她:“你说教官叫咱们干嘛啊?”
“不知道。要不你待会问问他呗。”
“我不。”贝朵朵果断拒绝。
“你们几个,去教师休息室,去找你们各班班主任。”
“哦。”
到了教师楼几人才发现老师不光叫了他们,还叫了其他人。
每个班都叫了五六个人。
高一三班除了蓝琼语,白川鹤还有周瑾华,和辛城。
周瑾华看到白川鹤的身影暗道,得苏和川这算是亏了。
“嘿,你们怎么也在这里?”蓝琼语拍了拍周瑾华的肩膀。她转身对辛城说:“还没介绍过,我叫蓝琼语,也是三班的。”
“我知道,我叫辛城。”
“熟啊。你演的电视剧我妈老看,成天给我夸你好看。”蓝琼语啧了一声,望着天:“你说,要是让我妈知道我和辛城一个班她会不会疯啊?”
“要不你试试。”
蓝琼语翻了个白眼,她踩着在树荫下的围栏蹲下:“黄山叫咱们来干嘛了?那些又是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啊。”
“诶,这人怎么还不出来。我去拍门去。”蓝琼语的性子火爆,刚跳下来,门就开了。
一众老师在许老三的带领下出来了。
“我的天!又是许老三。”蓝琼语赶紧躲在几人身后。
各班老师带着自班同学离开。
“黄老师,你叫我们来干嘛啊?”蓝琼语垂头丧气的问。
“有件事啊,就是咱们走的前一晚,有个活动,晚会。需要各班出至少一个节目。我看你们几个人的资料都写了会艺术,经常参加这种活动。”
周谨华说:“老师,找主持人你可以去找苏和川啊,他中学就在学校搞播音主持的。”
黄山扫了一眼众人:“他怎么没来?”
“老师,他——昨晚失眠,今天中午得补觉。”周瑾华说。
黄山打趣道:“失眠?做贼去了?”
“老师,他睡一觉就好了。”
黄山没明白也懒得细问:“好了,你们几个出出主意。”
几个人默不作声。
蓝琼语撒谎撒的面不改色心不跳:“老师,我们不会。”
“你睁眼说瞎话。”黄山说:“白川鹤,我看你资料写的你会小提琴和芭蕾舞?”
“老师,我不会。”白川鹤学着蓝琼语说得特诚恳。
“你还会芭蕾舞啊?”蓝琼语一脸震惊的问她。
白川鹤扯出一个很难看很假地笑:“我不会啊。”
黄山说:“白川鹤,这可是好几个学校在一起一较高下的机会。你作为咱们班的一员,怎么能不积极呢?”
白川鹤脑袋一低:“老师,我没带舞衣和舞鞋也没带小提琴。”
黄山想了想,“这样明天咱们学校正好有个老师要来这里,你把你需要的东西告诉我,我让她去你家取一趟。你给你家人打个电话说一下。”
白川鹤不想应。
蓝琼语着急忙慌的帮她答应了:“没问题黄老师。”
“好,那咱们班就出一个独舞。男生呢,你们表演什么?”
周瑾华和辛城凑一块就是俩懒蛋,能不动就不动。
周瑾华笑着说:“老师,男生不是有苏和川住持嘛。我们连大boss都给出去了。”
黄山抿抿嘴,扶了下眼镜:“这样,明天白川鹤你和苏和川来找我,我带你们去排练。”
第四天中午,吃完中饭苏和川就来女生连队找人了。
教官一脸严肃,问:“那个男生,干嘛的?”
苏和川淡定地站在一旁:“教官。我找白川鹤,老师叫她去排练。”
“白川鹤,出列。”
蓝琼语耳尖目明:“鹤鹤,叫你呢。”
白川鹤躺在床上根本不想动:“啊——军训快结束吧。我快疯掉了。”她低着脑袋往外走,丝毫没注意前面的人。
苏和川一笑,走到她面前,在她快要撞上的时候说。低沉的声音响起:“低着脑袋看什么呢?地上有金子啊?”
“壮——”话还没说完白川鹤急忙闭嘴换了个称呼:“苏和川,你怎么在这里?”
“找你啊。走吧黄老师该等急了。”苏和川双手插在口袋里走在前面。
“哦。”白川鹤急忙追上去。
“听说你要代表咱们班表演节目?”苏和川倒着走。
白川鹤情绪低沉:“嗯。”没有开心不开心。
“你不喜欢?”
她摇摇头:“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学?”苏和川问。
白川鹤努嘴语气低沉:“学跳舞那是从小的事情。”
“那你喜欢什么?”
“唱歌啊,还有你——们啊。”白川鹤脱口而出,说出才发觉不对她又立即改口。
苏和川微笑着看着她,她的眼睛似海水,清澈透亮。
“哦。”苏和川不再问了,他说转身往前走。
他腿长,步伐又快。白川鹤快步追上:“苏和川,你等等我。”
“你太慢了。”苏和川低着头故意越走越快,白川鹤小跑着才能追上他。追上了又不免要锤他几下,苏和川又开始跑,两人你追我赶嘻嘻哈哈。
“白川鹤,你的衣服还有盒子。”黄山把她的东西给她。
白川鹤看到琴盒心中疑虑。
黄山带着俩人去了礼堂。
“怎么了?拿的不对吗?”
“帮我拿下。”白川鹤把装衣服的袋子给他,打开琴盒看了看。随口嘟囔了句:“我爸怎么把我的小提琴给拿来了。”
有节目的人都来排练了。
“张老师,这是我们班的苏和川,负责这次主持。”黄山带着苏和川跟一位女老师打了个招呼。
女老师穿了一身正装衬衫西裤,三厘米的高跟鞋,头发扎起画了淡妆。她看着苏和川点点头:“形象不错,以前主持过吗?”
苏和川点点头,两眼四处飘散:“嗯,中学主持过。”
“叫什么?”
“苏和川。”
“行。这是串词草稿,你看哪里不顺畅自己改改。大家安静安静。”张老师和三个学校都熟,所以她是这次活动主要负责人:“主持人都过来。”
一共四个主持人。
有一个和苏和川是中学同学,不同班。剩下两个他不认识。估计是另外俩学校的。
“这也是主持的。你们认识认识,然后把词串一串。”张老师把苏和川介绍给其他其他学生认识:“节目表已经初步出来了,你们四个去边上相互串串词,熟悉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