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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洗脱嫌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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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通过天眼发现孟队往花街方向跑去。”
“花街?”唐文怿走了过来,右手摩挲着着下巴,“李梦,陈光,跟我走。”
二人有些懵,“去哪儿?”
“我家。”
莫子茶抹掉了眼泪,将壁纸塞回书房。
再过一会儿,唐文怿应该就会带着人来了。
对唐文怿来说,先把孟浩带走,再为他洗清嫌疑,才是对他来说最安全的。
门,打开了。
再次抬头,莫子茶是淡定的。
唐文怿抿了抿嘴,看着莫子茶,“孟浩呢?”
莫子茶很紧张,然后勉强一笑,“你怎么带他们两个上来了?怎么了?”
唐文怿皱了皱眉,指向天台,“去天台。”
莫子茶一下子就阻止了,“去天台干嘛,那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唐文怿一把拉过莫子茶,眼里都是警告,“阿茶,你这样会害了老孟的!”
莫子茶有些颤抖,然后不再吭声。
孟浩被抓住了,然后被拉下来。
他无奈地看着唐文怿,“老唐,你相信我吗?”
唐文怿认真地道,“我相信你。但是你必须要跟我回去,你如果是被陷害的,外面一定不安全。中队是最安全的。相信我。”
莫子茶再一次去了第一现场。
跟她一届的技术科的女警说道,“所有证据,全都指向孟队。”
莫子茶皱眉,低头看了一眼底下的碎玻璃。
“碎玻璃查过了吗,有没有其他成分存在。”
“有,大部分是鱼缸的,小部分是玻璃杯的,还有老孟的唇纹。完全没有任何其他人在现场的存在。”
莫子茶叹气。
深夜盘问。
莫子茶拿着证据进了审问室。
孟浩一副不可置信地样子看着她,“阿茶,你不相信我吗?”
莫子茶眼里抑制住泪水,将证据一个一个拿出来。
“来,让我说说你怎么杀的人吧。”
子书正跟着大队长进来了。
大队长瞟了一眼里面,“在审讯是吗?”
唐文怿点了点头,“目前,证据全都指向孟浩。”
子书正愣了一下,“孟队长……”
唐文怿没继续吭声。
“你知道了你姑父回来了,所以你就去寻仇,起初,你只是想与他吵一架,却没想到你的姑父,言辞里全是挑衅。把你激怒了,拿着一个玻璃杯就砸向他的头。只是一个小小的玻璃杯,自然不能置他于死地,他额头上出了血,你冷静了不少,但没料到死者更大的反扑,你跟他有打斗过,甚至不小心将鱼缸打破。你一气之下从厨房拿起刀便刺向他。然后,他就死了。”
孟浩摇头,“不,不是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没有杀人,也没有跟他有任何打斗!!老唐呢!他肯定相信我的!我没有杀人!”
孟浩整个人处于崩溃状态。
莫子茶擦掉眼泪,出来了。
子书正拿着纸巾递给了她,“别哭了。”
莫子茶颤抖着接过了纸巾。
大队长叹气,“目前证据全都指向他,如果真的不是他,那怎么办?好好的一个人,以后的生涯全毁了。”
唐文怿抿了抿嘴,没有吭声,他一直盯着莫子茶,觉得越来越看不透她了。
深夜,忙的不可开交的唐文怿终于回到了家。
暂代中队长一职,只能将本科生的课全部搬到了同一天集中起来。
他叹了口气,走上了天台。
打开门的一瞬间,他看到了莫子茶,穿着凉薄的长袖,被大风吹着。
他叹了口气,将身上衣服脱下给她披上。
莫子茶愣了一下,看了他一眼,“你回来了。”
唐文怿忍了又忍,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其实证据并没有完全指向老孟,你为什么这么着急?”
莫子茶勉强一笑,“没有着急阿?”
“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你究竟是正义的一方还是……”
“没有人是单纯站在是非之上的。你出了社会这么多年,还不清楚吗?正邪只在一念之间。”
唐文怿怔住,有些不可思议,“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跟孟浩这个案子有关系,不仅如此,四年之前许多跟你有关联的案子你都有插手的迹象。这四年我知道你在军队。但是我还知道,你关过禁闭。”
“你调查我?”莫子茶抬头看着他,“所以你是早就对我有疑心了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之前在医院的那段话实则在试探我?”
唐文怿移开视线,“你既然不肯说实话,我也只能如此了。”
这一晚的谈话,像是在撕破脸。
唐文怿对她的怀疑不亚于四年前第一次见面之时的程度。
只是现在心更凉一些。
因为当时的他并不知道,他爱上了一个不定时炸弹。
一个性格多变,心思复杂的女人。
那晚的他,没有睡着。
那几天,二人并没有说话。
集中到一天的课,唐文怿一大早就去了学校,要上课上到晚上。
莫子茶再一次去现场的时候,有些许意外,她摸了一下角落的血,“法医确定了这里是第一现场吗?”
小女警用笔支撑了一下下巴,“主任说暂时没有其它证据能证明这不是第一现场。”
她皱了皱眉,“去厕所看一下吧。”
厕所干净地不可思议。
她第一次进去的时候并没有注意。
有的地方非常干净,有的地方却没有收拾。
她皱了皱眉,尝试了一下能不能抬起马桶。
不可以,粘结了。
“让技术队看一下能不能把马桶弄起来,对马桶做技术勘察。”
“好。”
她抿嘴,看了一眼洗手台上放洗面奶的地方。
她将那一排洗面奶抬了起来。
看似周围的牙膏渍像是围绕着洗面奶,表示洗面奶是放了许久的物品。
可是,只有一个宿舍的人,才可能用五个洗面奶摆在上面。
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用四个洗面奶,还是刚回来的。
莫子茶将洗面奶全部拿了起来,让法医再次查验。
果真,洗面奶并不是很久以前就放上去的。
摆的形状像是一把刀。
莫子茶愣了一下,“赶紧问问老孟是在哪儿看到刀的,那天有没有喝酒?老孟就是被陷害的。”
孟浩洗清了嫌疑。
唐文怿收到消息的时候,松了口气,对莫子茶之前的怀疑产生了愧疚。
孟浩抱着莫子茶的胳膊就哭,“我就知道你会救我的,你老是吓我。”
莫子茶一脸嫌弃的抽来胳膊,“你堂堂一个中队长在女孩儿身上哭你好意思吗你。”
旁边害羞的小女警拿出了纸巾递给他。
莫子茶偷笑,“这小郭可是对你的清白从头到尾都相信着呢。我先回家了。”
房门打开,客厅的小灯开着,莫子茶将包包放下,上了天台。
唐文怿没有在看书,而是在莫子茶自己原来站的地方,看着远方。
“看什么呢。”
原来梳理地整整齐齐地头发被大风吹散了一缕,显得有些许狼狈,“我没有在看,而是想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莫子茶抿了抿嘴,“本来,我是想告诉你的。但是,你一直在怀疑着我……
我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你了。”
唐文怿笑了,“你肯定在想,你在我心中都是如此可疑,永远没有相信过你。可是,”他突然转过头来,直勾勾地盯着她,“这四年,我也在进步,当初我看不出来,不代表现在我看不出来。你跟孟浩被陷害这个有关系。”
莫子茶愣住,突然没得回答。
“但是,其实我也与此有关。我能感觉到,凶手其实不是冲着孟浩来的。我很担心你。”他再度看向外面的万家灯火,“我知道你是个重要的人,所以我怕有一天,你会死在我的面前。”
莫子茶低下头,强行咽下眼泪,走到他身后,穿过腰际抱着他,“谢谢你。”
“诶,我说老唐你回来了……吗”门推开,这一画面定格着。
孟浩愣了一下,默默地又退下,“我什么都没看见。”
退出下去的孟浩偷笑,看来可以吃喜糖了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