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把牙露出来》楼上养猫

14、夜半来访

　　“你可别再碰我屁股了！”石明之听赵哲念完经，推开贴上来的赵哲，“我爸都没打过我，赵哲。”
　　“还疼呢。”赵哲把脑袋凑近石明之的颈窝，落下一串细碎的吻，“我给你拿个冰袋吧。”赵哲还没等到石明之拒绝就麻利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从往卧室门口走的那几步看，酒根本就没醒……
　　那这可就是个真学霸了。石明之捂着有些发肿的屁股想。
　　“嗯？”赵哲摸黑往厨房方向走，地上的障碍物把他绊了个趔趄，赵哲蹲下来又摸到地上黏糊糊的液体了，“……你怎么进我家的？”
　　赵哲扯过地上那人的领子，把摸的满手的液体狠狠的擦上去，要是石明之看到赵哲这个表情可能又要捂屁股了。
　　“你……忘了，我不是……普，通人。”从地上传来的声音气息很不稳，断断续续飘进赵哲的耳朵里，像是接触不良的老旧收音机。
　　“你先在这儿躺着别动。”赵哲还不忘出来的任务，在厨房洗了手，从冰箱里拿了个冰袋出来。
　　“你跟谁说话呢？”石明之瞅瞅半天才从外面回来的赵哲，伸手接过冰袋。
　　“一个朋友，你敷一会儿不那么疼了就赶快睡，我和他有点儿事要谈。”赵哲撑在石明之身边，依依不舍地蹭了许久，石明之感觉身上的赵哲好像没动静了……
　　“赵哲，赵哲，你醒醒，你朋友还等着呢。”石明之感受到赵哲的平稳呼吸……竟是趴在自己身上睡着了。
　　“嗯，嗯。”赵哲撑起身子甩甩脑袋，出房间的时候还带上了房门。
　　“你怎么又这幅德行。”赵哲倚在沙发靠背上半天才张口问地上的人，后者显然感觉到这会儿的赵哲和平时不太一样。
　　“职业……关系，迫，不得已。”男人出血量很大，血液从难以用特别方式愈合的伤口中随着每一次脉搏的跳动涌出，躺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
　　“那你遇到我之前是怎么活下来的？”赵哲没有像前两次那样不由分说的施救，反而是踩上了男人的胸膛，“之前那个帮你的人，死了？”
　　“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可能是伤到了上消化道或者是肺，男人不时呕血，说话更加的连接不上。
　　“你有名字吗？”赵哲去开客厅的大灯，蹲在千疮百孔的男人身边，怎么说呢，男人现在的模样就像是被丢在垃圾桶里的一个烂娃娃。
　　“温，温呈。”
　　“能交个朋友吗？”
　　“……”男人的瞳孔骤缩，没什么波澜的脸上爬上难以置信的表情，“您，您说，朋友吗？”
　　“呵，看不上？”赵哲说着，轻车熟路拉开温呈带来的急救包，把弹片从各种流着血的伤口里取出来。
　　“我不是……普通人。”温呈剧烈的咳嗽了一阵，“朋友不敢当，我给你们当保镖吧。”
　　赵哲手下的动作一顿，看看卧室的方向，“你先熬过这道鬼门关吧。”
　　“我晚上喝酒了，你这致命伤的弹片离心脏太近了。”赵哲剪开温呈心脏位置的衬衫，从伤口看，弹片的位置很棘手，“你的超能力到什么程度？不用特制材料切到大动脉能活吗？”
　　“除了心脏，其他地方只要不用银，痛觉还有但很快愈合的话不会死的。”温呈看着赵哲紧皱的眉头，又补充道“我这样大概还能坚持两三个小时左右，您可以先休息一下。”
　　“……我去洗个脸。”赵哲打开厨房的水龙头对着脸一阵猛冲，残存的醉意在慢慢消退。
　　“温呈，你可别睡。”赵哲回来就发现温呈出现了意识模糊的情况，这可能是在自己见证下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了。
　　赵哲给温呈打了麻醉，从远离心脏的位置扩大切口，费了好大力气，终于把那片险些嵌入心脏的弹片取了出来。伤口在愈合，失血过量的温呈脸色惨白，并没有在取出弹片后立刻生龙活虎起来。
　　“你这完全恢复要多长时间？”赵哲把温呈从血泊里拖出来，活脱脱像是从案发现场拖走尸体的凶手。
　　“一个半小时左右。”温呈呕出最后一口血，气息在慢慢的平稳，“您去睡吧，剩下的我来收拾。”
　　“嗯。”赵哲把温呈拖进书房，见温呈不愿意再把床弄得脏兮兮的，就捞下床上的毯子裹在了他身上，“反正要收拾，毯子顺便也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