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原始社会之冒牌巫神》隐市居士

13、识部落姚峰做向导 明制度莹莹学纺麻

　　毫无疑问，姚峰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向导，每路过一处居所都要告诉姜莹莹里面住了什么人，脾气如何；看到小块的田地也要告诉她里面种了什么；看到各种花卉树木也都一一详细告诉她是什么品种，有何功用。因此这一路下来，姜莹莹便对部落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原来，这部落有三大姓，分别是姚姓、姒姓和妫姓。其中姚姓人口最多，占了七成多，姒姓和妫姓各占一成多，余下的便是些妘、妲、妊等杂姓。部落大多以姓氏聚居，而每个姓氏又以亲缘为纽带分成若干小家庭，而这些小家庭又以当家主母为中心，当家主母的房屋设在北面，内有厨灶，成年的子女房屋设在其他方位，儿童到了晚上或由家中的老年女子看管，或由稍大点的女子看管。怪不得我的院子里只有北屋设有灶膛，姚菱的屋子也同我院子里的西房一样只有土炕和小石桌，原来是这个缘故。
　　姜莹莹还知道了昨天来时看到的那个厚厚泥墙圈起来的院落是什么。原来那就是部落里的陶窑。怪不得用厚厚的泥墙挡住呢，原来是为了保密。这有陶氏既然叫有陶氏，必然擅长制陶，那他们的拿手手艺定不能被外人偷师了去。
　　姜莹莹还知道了那些散落在部落中的较大的房子算是客房，是来访的外族暂住的。这些客房散落在各处，便于分散和监视这些外族人，如果他们要闹事，不好相互传信、响应；就算有不安分的也一早被周围本部落的人抓住了。这远古人还真是有智慧。姜莹莹心里暗暗佩服起来。
　　正走着，突然看到三五成群的男子进入部落。姚峰说道：“勿慌，这些是本部落走婚归来的男子。”说着，便上前与他们见了礼。姜莹莹也忙与他们见了礼。
　　“咱们也该回食了。”姚峰说道。
　　姜莹莹听说便同他一起往回走，又想道：终日在君家吃饭，终不是个事，可这土灶又不太会用。记得很小的时候家里还用过类似的土灶，但很早就换成了蜂窝煤灶，近几年更是将蜂窝煤灶也渐渐淘汰了，只在冬天才用，平时都是用电磁炉或煤气灶。便嗫嚅地问道：“你能否教我学用土灶。”
　　姚峰笑笑说：“当然。以后劈柴、生火等一应事情都由我替你做。只是你的灶火须得祭祀之时从圣火中引出方可。不过，你放心三日后便是大猎，大猎过后便会祭祀。”
　　没想到还有这么个讲究，姜莹莹也无可奈何，只得点头答应，心里又安慰自己：免费吃两天清闲饭也是好的，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
　　过了好一会儿，姜莹莹又悄悄地问姚峰：“我，我还想再要两个小盆，不知可行不行？” 姜莹莹本来还想再要些别的东西，又怕自己初来乍到的就净给人添麻烦，怕别人嚼闲话，说自己不安分，便不好再提。只是这两个小盆确是必需的。
　　姚峰爽快地答应了，说：“当然可以。我回去就与从母说。”
　　“从母？”姜莹莹疑惑地问道。
　　“君并非我亲母，她是我阿母之仲姊。我是寤生（即生产时脚先出来，难产的一种），生下母亲就亡了。”姚峰说道，脸上不禁闪过一丝凄楚。
　　想不到姚峰还有这样凄惨的身世，姜莹莹心中又对他生出几分同情，忙安慰道：“君待你亦很好。”
　　姚峰笑笑说道：“你们待我皆好。走吧，勿让君久候。”说着便拉了姜莹莹走进院子。
　　原来，说话间已到了君的住处。
　　进了北屋，君果然已在忙碌着往饭桌上端饭，姜莹莹忙上前帮忙。君和姚桃等皆拦着不让，姜莹莹连道“无妨”，君和姚桃等方才作罢，只口里不住地道着“受累”。
　　不一会儿，饭都上齐了，各人还是按昨日的位次告了座。姜莹莹发现早饭比较简单，只有杂粮粥和葵等绿菜，不过口感倒也不错。
　　今天穿着这贯头衣吃饭姜莹莹方才知道为何这里的人吃饭时要跪坐。想必这个时候还没有裤子，就这衣服，若像后世那种坐法还不得走光呀。真是裤子决定礼仪呀。
　　早饭吃得极快，不一会儿，便吃罢，收拾了。姚桃又给每人端来了一杯水。
　　姜莹莹细细打量那水杯，形制与后世不同，倒有些像老版《三国演义》里的酒樽，都是杯脚较高，杯身较方，只不过是陶制的。姜莹莹突然发现一个规律：这里的食器、饮器都是高脚的。比如这水杯，还有那功用类似于后世的盘子的陶豆，还有那功用类似于后世的煮锅的陶鼎。想想也是，这里的桌子草垫都这么矮，要是食器、饮器也像后世那么矮，吃顿饭还不得把人憋屈死呀，看来这家具与器物自古就是配套的。姜莹莹心里自得，暗暗夸自己脑瓜子灵活，分析能力强。
　　喝了水稍作歇息，众人便都往外走，姜莹莹不解何意，也跟着他们往外走。
　　走了不多时，众人便在昨日见到的那个大广场前停下。君端端正正走上南面的方台上，向下扫了一眼，问了到场人数情况。下面几名妇人先后报了。君点点头，便开始安排今天的劳动。
　　姜莹莹大略听了听，就是几人到陶窑烧陶，几人到后山养殖放牧，几人到田间山间采集，余下的女的都在部落中纺线织布，男的都在部落中打制石器饰品。
　　姜莹莹也随着人群走进广场附近的一间草棚子里。定睛一看，这草棚地上放着一架架木制、陶制或石制的类似纺轮一样的东西，旁边还都放着一个厚厚的草垫子。姚桃笑着告诉她：“这是腰机。”说话间，众人以都来到腰机前跪坐下开始纺麻。姜莹莹好奇，便上前来看她们如何织布。看了一会儿便看出个大概，跃跃欲试，也想试着纺纺。姚桃忙笑着让她在腰机上试着纺织，自己则从旁指点。当真是看着容易做起来难，那纺轮粗重，不好拿捏，这纺织又最是个细致活，一分一毫都错不得，因此姜莹莹纺得格外吃力，不一会儿已是满头大汗。这时只觉一只手轻轻拉住她胳膊，抬头看时，原来是姚荷。姚荷向她使了个眼色，姜莹莹会意，便随着她来到最角落的一架腰机前。姚荷笑着对她说：“今日姚麦来了月信，不能来，阿姊说，你就先用她的腰机吧。”姜莹莹明白一定是自己纺织不熟练，在刚才的位子上太惹眼，怕被人笑话，姚桃才故意将自己调到最不惹人注意的角落，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愧疚，忙跪坐在草垫子上卖力地纺了起来。姚荷见她虽纺得卖力却不得章法，成效甚微，忙放下手中的活计细细指导她。这姚荷非常有耐心，经过她悉心指导，姜莹莹已差不多掌握了要领，纺得越来越熟练。姚荷又拉着她来到旁边一个小草棚里。姜莹莹这才看清这草棚里砌着两个大土灶，灶上各有两口大陶鼎，鼎里正咕咚咕咚地煮着水。姚荷从随身带的包里取出两个水杯，用瓢从鼎中舀出水将两个杯子分别涮了一下才又舀水进来，附在姜莹莹耳边悄悄说：“饮沃（开水），此杯特为汝新制。”
　　姜莹莹感激地冲她一笑，忙接过杯子。正欲转身回去，却见对面的草棚子里走出三个人来，也来取水，其中一个便是姚峰，另外两个并无什么印象。姚峰走上前来叫住她，问道：“可还习惯？”姜莹莹忙道：“还好，有孟姚、仲姚相助。”姚峰点头微微一笑。
　　姜莹莹偷眼朝那面的草棚望去，却见好多男子在起劲儿地磨制着石器，方知这便是男子磨制石器的工棚。又站着与姚峰等聊了几句便各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