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3、犯法番外之执子之手 ...
-
君无戏言,这句话到底是谁先想出来的,当今圣上尙墨陛下十分恼火。
当年有人要刺杀秉公办案的邢法,他也在现场,无奈学艺不精,要晾出太子身份才救下他的心上人。他曾经取下手上戴的象牙扳指,丢给那杀手。以此物为凭,应允那人只要放过他们,日后他若想到要什么,只管来找寻他,他是未来天下之主,说的话一定做到。
没错,他是这么答应过,但当时情急之下,邢法又受了伤,他只要护住邢法,什么金银财宝他才不在乎拿出多少,就是功名利禄只要那杀手有胆要,他也肯给。
但是他想不到,那杀手不敢再出现在他面前,有人敢,就是那杀千刀的尚玥,这小子对他家容容未见倾心,一见钟情,从十岁起一直打着容容的鬼主意,现如今长到十六岁了,不仅身量见长了,连胆子也在发育了,居然敢拿着这象牙扳指来到他面前,“陛下,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和邢大人连床夜话。”话他的大头鬼,这司马昭之心也太明显了,十六岁连毛都没有长齐呢,居然敢抢他的人,好吧,他还是有一点担心的,因为犯罪工具是已经可以用的了。
尙墨越想越烦,浑身散发着怒火,邢法跨进门内,见他这等怪样,不免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天灾人祸要陛下这样着急?”
“妖孽,妖孽,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尙墨简直咬牙切齿。
“到底怎么了?”邢法听他说的严重,忙拉起他的手,细细询问,尙墨这才不情不愿地把事情说了,期间自然附上对尚玥的中伤诽谤无数。
“我以为是什么事情,玥玥我也熟得很,聊一晚就聊一晚呗,你早前把这扳指给了人,我总有点担心,不知他日有什么后患,如今既然玥玥得了也提了要求,也算把这事情结了。”邢法听完失笑,这人怎么如此小题大做?
“你还叫他玥玥,我不许你这么叫。还有也不许你去,我不许,不许,统统不许,容容,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尙墨不依不饶,这小心眼的天子居然跟自家小辈吃起醋来,这天外飞醋还排山倒海般涌出。
邢法见到他气急败坏的脸色,心里也有气,“你这么生气,是不相信我了?如果这么点小事,你都要猜疑,我和你也没话好说了,尙墨。”邢法看不下去,这人怎么那么孩子气,跟个孩子较真。
尙墨皱眉,“容容,我当然信你,你是怎么样一个人还有人比我更知道吗?”当初他为了把邢法弄到手可没有少下功夫,就连春药也差点用上,邢法也不肯屈就,他就是喜欢邢法一身风骨。
“既然你知道……”邢法脸色稍霁。
“知道是一回事,心里怎么想又是另一回事。你是我心尖上的人儿,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我信不过他,好你个死尚玥,我要流放你,充作军妓,不,还不够解恨,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请容我提醒陛下,玥玥是汝阳王的长子,论辈分是你的孙儿,请问陛下喜欢什么样子的寿衣,我好赶紧叫内务府去筹备。”
“我才大他十年,不用把我叫得那么老,你要再说我可要罚你了,我要用实际行动证明我还很年轻有力了。”尚墨听了更不高兴,一把搂住邢法,上下其手,暗示得已经很露骨。
邢法可没有兴趣跟他胡闹,“动不动就罚这个,罚那个,你是暴君啊,请问我和玥玥犯了什么法?”
“犯法?他意图冒犯我的阿法,还不是罪该万死,至于你吗,虽则无心,但是都怪你实在太好了,又不懂得遮掩,所以招蜂引蝶的,我该怎么罚你呢,啊,我要把你藏起来,藏在最贴身的香囊里,从此不让别人想,只准和我一个人相爱。我若是暴君,也是因为你是祸国殃民的妖姬,我被你迷昏了头。不管了,反正这天下都是我的,我要怎么着就怎么着,老子就是王法。”唔,好有气势,不愧是坐拥天下的九五之尊,随便再次紧紧搂住邢法宣告他的所有权。
“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邢法无奈摇头。若是早几年,他会为了这句话跟他争辩起来,什么秉公断案了,法不容情了,一定要说服他承认法理的公正为止,但是在他身边久了,知道这个人小事任性,其实大事还是有担当的,现在这样患得患失,当然只是因为他确实在意,不容他人染指,不由软下心来,“若是不去显得你小气,倒叫孙子辈的人看不起,那不妨你榨干了我,你也好放心。”
邢法说完之后一本正经的推开尙墨,一边动手解开自己,一边往大床走去,“陛下觉得臣的提议如何?”尙墨看着他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傻笑着大叫,“爱卿所言甚妙!”如此妙计,自然要赶紧从善如流,他赶紧脱下龙袍,用劲之大,那华美的衣服差点被他撕裂,看他如此急色,邢法不禁莞尔一笑,“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谁说吃不到,你就像豆腐,豆腐,吹弹可破的肌肤在试练我功夫。”尙墨赶紧扑上床去,“爱卿,我来也!”这可真是飞来艳福,他的容容固然是很好很好的,只是一向都很拘谨,这样的主动给甜头,真是可喜可贺。
床边的帘子放了下来以免春光外泄,水晶帘里玻璃枕,暖香惹梦鸳鸯锦,其中缠绵悱恻不必多言。
这也是一张华丽的大床,邢法躺在尚玥的旁边,尚玥那颗少年的心,扑通扑通小鹿乱撞。他有很多话很多话要跟仰慕已久的邢大人说,邢大人的学识真丰富啊,和他说话真有趣。可是昨天耗费太多体力的邢法说了一会就睡过去了,尚玥看着他的睡眼也觉如痴如醉,不忍叫醒他,想要偷偷亲他一下,已经俯下身去,却又惊恐地抬起脸来,不,不,他在做什么,他怎么可以亵渎他的偶像,还是看月亮吧,哦,今天的月亮好圆啊,可是月亮有什么好看的,还是看邢大人的脸,他就觉得花好月圆。啊,这情窦初开的可怜娃儿,一会看邢法,一会看月亮,他觉得,他看邢法时很远,他看月亮时很近。这样远,那样近,佳人在侧心何乱. 朗月无边意徘徊?
虽然他们两人只是盖棉被,纯聊天,如此安然(也许该用黯然)度过一夜,可是还是有人不放心,瞪着一双红丝密布的眼睛一把搂住回来的邢法,“容容,你可回来了。”
“难道我是去了龙潭虎穴?”邢法忍不住揶揄他。
“可不是送羊入虎口,我都一晚上没睡好。”尙墨将邢法拉到床边坐下,小声嘟囔着,将头枕在他肩上,来回磨蹭,如一只爱娇的小猫,这大概就是耳鬓厮磨了。
“你还是不放心?”
“不是的,我也是才知道的,我已经被容容惯坏了,不拉着容容的手,我就睡不着觉。”尙墨见了邢法那绷紧了一夜的心神完全松了下来,所幸大咧咧躺在邢法身边,却还拉着邢法的手不肯放,细细摩挲,说不完的柔情蜜意。
“胡说八道……”邢法到底脸薄,听他这样甜言蜜语,倒觉得被调戏了,不由嗔道,一边用力挣扎了几下,不肯任由他肆意轻薄
尙墨自然不肯放手,“容容,你别闹,我真的很困了,让我拉着你睡一会。”
“你自睡你的,于我何干,还不放手?”邢法越发恼怒,想要抽出手来,却发现那人手上没有用什么劲道了,难道今天太阳自西边出来了,一向蛮横不讲理的霸王居然这么好说话了,再仔细一看,尙墨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喂!”邢法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说:“不要装死,你给我醒来!”
可是不管邢法怎么叫、怎么喊,昨天一夜没睡的男人已经神游太虚去了,只是他就连做梦也没有落下他的容容,还傻乎乎地笑着,“容容,我才不要放开你呢。”那握着邢法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像握住了一生一世。
“傻瓜。”看他真的睡着了,邢法只能无奈地摇头,用单手帮他盖好被子,然后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下,在他身边也躺了下来,这样也就是一生了吧,虽然是跟一个傻瓜在一起,可是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