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的游戏》妃嫣

4、第 4 章

　　突然告别
　　“陛下”，他向她请安。看她戴着王冠与鸟兽嬉戏，将长发随意挽在一边，宠溺的，有弧度的笑又浮现在线条完美如雕的脸上。她只负责玩，连喂食也推给他，没有他，她要怎么办？可她不要他，这认知令笑意消失。
　　“别过来，难道又要玩先斩后奏的把戏？”不安地后退，忘了身后有墙。那天后，她避不上朝，现在一见他，她就心潮跌宕。
　　耿耿于怀？念念不忘？慢慢欺近她，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一贯悠闲自在的脸上因他而起的慌乱。一手抵墙，一手在她脸上轻轻逗弄。
　　她闭上眼，别过头，是默许，是期待。
　　他的手忽地一紧，托起她的下巴，让她正视他，说，“可是，我要结婚了，婚期定在三个月后。”
　　“你妻子要出身豪门，花容玉貌，即使惨遭拒绝要赌气，一时也没合适人选。”她盯着他，眼中有惊讶，更多怀疑，他又在玩什么手段？
　　“陛下无需担心，我的新娘血统高贵，美丽可爱。”他的语气竟有些爱怜。太有原则的他尽管一贯温和待人，却又有礼而自持，极少如此说话，即使在她面前。
　　“我不同意。”猛摇头以示抗议，难道他还没死心？
　　“好像无需陛下同意，我和莎萝只需祝福。”一声声陛下，拉开二十一年的亲密无间，衍生出无法跨越的距离，更令她心惊，他对她敬而远之。
　　“莎萝！天，她不过是个孩子，你不爱她，怎可娶她？”
　　“错了，陛下，我是爱她的，只不过……”
　　他并没有说出只是疼爱她，但莘吉拉已明白了，质问，“只有疼爱的婚姻，可以维持多久？”
　　“不知道，比没有好。我们都会尽力的。陛下，我是独子，已30高龄了，而我显赫的家族是不允许绝后的，何况爱情不过是种奢侈，我只要能和我妻子在同一屋檐下生活，而不相互厌恶就可以了。”
　　“丢下我不管，安心到另一个国度？我是你的责任啊，从小。”
　　“你或王国有危难我会赶回。不是人人都像你有权不负责的，而我更是太具责任心的人 。”
　　“但是你再也不会每天陪着我，收拾我惹的麻烦？”她咄咄逼人。
　　“保护，辅佐才是我的责任，陪伴，放任并不是啊，多年来一直做了，只因为你是我的心愿，曾经。但太过了，令你完全没有责任感，甚至反过来厌倦我的多事。”
　　“别再说了！要走的话，不怕没理由，快滚！”她痛苦地抱着头，咬牙切齿赶走他。
　　“遵旨。”恭敬从容地行过吻手礼，若无其事。心里隐藏着被急冻的火焰，感觉得到它舔噬着心脏的疼痛，却丝毫没有温暖人心的温度。
　　看他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离开，摘下王冠狠狠丢过去，怒喊，“我以为你会宠爱我一生。”说，“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然后继续迈开脚步，决不回头，不动声色是对自己的毒辣，但他别无选择。
　　幸亏他没有说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他自她儿时就一直对她强调的话，但是她闭上眼睛，昂起高傲的头颅，默念着“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回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她的错误，他的惩罚，她的任性，他的包容。
　　这一次她又做错事了吗？她只是要自由而已。她只要自由，但为什么为希望自由她又觉得羞愧？他的温柔所织成的罗网坚韧而珍稀，可是她不想就这样轻易被困在网中央，但是要撕破它的时候她又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