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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花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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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彼岸花,你就告诉我嘛。”易茯苓拦住彼岸花不让她走开,撒娇可怜道,“我不会乱说的,你就告诉我庭君哥哥去哪了嘛,好不好?”易茯苓轻声细语地哀求着。
“我。”彼岸花看着一脸委屈的易茯苓实在头疼,“易姑娘,我也不知道少主他去哪了。你再问我也没用,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彼岸花便拉开易茯苓的手,急忙离去。
留下失落的易茯苓站在原地,无精打采。“庭君哥哥,你在哪啊,我好想你。”
等等,风天逸好像也不在星辰阁,会不会是和庭君哥哥一起的。
眼珠子一转,易茯苓又有了目标,刚才还乌云密布的小脸瞬间就放晴了。“去风烟渡看看。”
“咦,怎么没人啊?”从小路进来的易茯苓有些纳闷,往日里时常跟在风天逸身边的羽族四人,怎么一个都没看见,出什么事了?
易茯苓悄悄靠近木屋,小心翼翼地朝门口张望了一下,隐约听见了向从灵和羽还真的声音。
“羽还真?他怎么会在这里?”易茯苓明明记得羽还真因为偷盗一事被逐出师门了。
屋内,向从灵坐在一旁看着羽还真一会捣腾这个,一会捣腾那个的,捂住自己的嘴鼻怀疑道,“羽还真,你到底行不行啊?万一把主上的玉佩弄坏了,是要出人命的。”
“咳咳咳”被自己弄出来的浓烟呛了个半死的羽还真一边扇着风,一边咳嗽着回答道,“我也没什么把握。咳咳,这玉佩古怪的很,水煮,火烧,火烤,风击,土浴,我都试了一遍,什么反应都没有。”嘴里说着古怪,羽还真的兴致不减,但任谁都能从他两眼发光的神态中看出他对玉佩的浓厚兴趣。
被烟刺激得快不能呼吸,向从灵也懒得理会一专研东西就废寝忘食浑然忘我的羽还真,捏住鼻子快速说道,“我先出去待会,你自己看着办。”说完,便立即朝门口走去。
“不好。”注意到有人要出来的易茯苓一个翻身躲到了木屋地下,然后趁着向从灵不注意,跑到了附近的小树林中。
“啊,我想到了。”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了星流花神佩上的羽还真来着玉佩连接部分有些微微红光,不禁大喜过望,一拍脑门,激动地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先是热水浸泡,然后赤火烫面,最后是冷水浸泡。极高的温度遇上冰冷的凉水,立马产生了反应,大股大股的白雾从中漫出,吓得羽还真立马捞出玉佩,却又因为玉佩过于烫手,一下子给扔了出去。
也就在此刻,异变骤现。世人只知星流花神佩和星流花神有关,却不知这星流花神佩不是一个玉佩而且一双玉佩。星辰阁保管的星流花神佩是其中的阴佩。阴佩开启,花神觉醒。阳佩现世,花神陨落。
被羽还真误打误撞之下,阴佩开启成功,玉佩触到地面之时,玉心化作一朵星流花飞出窗外。
被眼前景象惊呆了的羽还真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直到星流花飞了出后,才后知后觉地大叫起来,“等等我,等等我,别跑啊。”
而星流花则像是有了感应似得,一直朝着刚刚易茯苓离开的方向飞去。
“羽还真,发生什么了,刚刚飞出去的是什么东西啊?”同样注意到异常的向从灵回屋问向满脸漆黑,头发爆炸的羽还真。
“玉佩,玉佩变成花了。”
“什么!!”向从灵大吃一惊,“那还不赶紧追啊。”这可是星流花神佩,有点万一,都不是闹着玩的。向从灵也不顾上责怪羽还真什么,急忙朝星流花离开的方向追去。
“等等我。”
而此时在树林里乱走的易茯苓心想,“不对呀,我只是去问问他们知不知道庭君哥哥的下落,心虚什么呀。”这样一自我安慰一番,易茯苓稍稍稳定下了心神,脸上挂起笑容。正打算回去时,一个转身,照面便看见了一朵蓝花飞向自己,还来不及看清楚细节,只觉得脖间一痛,人瞬间没了知觉,昏倒在地。
“你等等我啊。”体力不济的羽还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才追上向从灵,“怎么?”看见向从灵停下脚步,羽还真有些奇怪,向前张望了一下,不想却看见易茯苓昏倒在地,“易姑娘。”
羽还真吃惊不小,赶紧上前查看,只见易茯苓浑身毫发无伤,只是脸色惨白的可怕,眉头紧锁,像是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让人见了心生怜悯。羽还真试探性拍了拍易茯苓的脸颊,“易姑娘,易姑娘?”
“别叫了,她昏过去是不会有反应的。”向从灵也惊疑不已,他奇怪的不是易茯苓昏迷的事,而是易茯苓为何会在此刻出现在这里。这片树林是风烟渡的独有物,除了从风烟渡进入,就只有从后山的小路下来这条捷径,除了这两个路径就再无出口。按理来说,易茯苓刚来星辰阁不久是没可能知道后山那条捷径的。
“羽还真,先把人带回风烟渡吧。” 想起消失的星流花,向从灵心事沉重,一切还是等主上回来再说吧。
“好。”见实在叫不醒易茯苓,羽还真只好亲自抱起易茯苓,唔,好沉啊。
二人就这样慢慢走回到风烟渡。
放弃继续寻找星流花的二人,此刻各怀心事,谁都没有注意到易茯苓左耳下方隐约出现了一个蓝色的花形图案,散发着微弱的幽光,又转眼消失不见,仿佛错觉一般。
和风烟渡凝重的氛围不同,风天逸这几日过得无比舒心。白庭君的身体在卧床休息了一天多之后也好了大半,这让他再次对人族的治愈体质侧目。人族能成为羽族的劲敌也不是毫无理由的。
盘算了下时间,师傅给的期限也快到了,恰好风天逸昨天出门采药重游故地的时候,发现了一处别有洞天的地方,今日他们二人便要去探一探究竟。
“这里就是你说的密洞?”白庭君看着眼前的景致,满心的怀疑。距离二人七八步处是一片水潭,潭上无物,四周十分空旷,草地上零星长了些不知名的草药。白庭君想不出哪有密洞可造。若这水潭依存山壁,倒像是古迹□□,可这里除了这片水潭,愣是单调的可以,总不会是在地下吧。
“随我来便是。”风天逸也不明说,施然然地向前走去,最后停下水潭边上,示意白庭君看潭底,“你看这。”
“这有什么好看的。”白庭君皱了皱眉头,还是依言上前查看,“这,不就是…..”粗看之下,这水潭深不见底,和一般的水潭无二,白庭君却突然止住了话头,“这水潭里没有银腥草。”白庭君立马寻了一块石子仍如水潭中,只见那石子稳稳地落在水面上,一动不动,而水潭里却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这是蜃楼。”白庭君喜不胜收,这等奇景他只在书中看过,传说中蜃楼出现在西方,因气候,迷雾等多重因素而形成,形成的景色或静或动,光凭肉眼根本无法辨别真假,记载中因为误入蜃楼而丧命的人数不胜数,只有银腥草是它的克星。
“这就是大门?”对奇门异术颇有建树的白庭君前后一想,便有了答案,但仍觉不可思议,“你是怎么发现的?”
“都说了,这里是我除了南羽都最熟悉的地方了。”风天逸显得不屑一顾,却也不欲多说,只催促道,“我们快进去吧。”
知道这是蜃楼留滞现象后,接下来的一切就好办多了,白庭君风天逸二人合力破了幻像之后,果不其然,原先的水潭露出了真容,“走,我们进去。”
入了洞穴之后,四周是光秃秃的石壁,没有任何点缀。打量了一会后,白庭君示意风天逸直接往深处去。
许是对于蜃楼过于放心,洞穴内没有任何机关,风白二人顺利地进入到洞穴深处,“看来这里就是前任星流花神觉醒的地方了。”白庭君举着火把,照看地面已经干瘪枯萎的花种。
“生前传奇,事后无痕。”这倒也有趣,风天逸打量着四周简陋的摆设。
这里原本是个小楼,而洞穴深处则像个闺房,里面仅有一张石床,一张方桌,四个石凳外加一个壁橱。
“庭君,你过来。”风天逸径直走向石床,四处敲打之后,发现石床中部空心,试探地旋转了一下床边的石杯。
石床笨重的翻转声自然也引起了白庭君的注意,“这是什么?”
吱吱嘎嘎了一会后,石床下的面纱终于被人揭开,但是让风天逸和白庭君惊讶的是,石床下面空无一物,除了一行字。
“灯灭影生,泪融朱砂。飞花入泥,一线天际。”风天逸凝神轻念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同样困惑的白庭君听到这句话时,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耳熟,似乎发生过什么?
“你在想什么?”风天逸凑到白庭君耳边喊了几声,也不见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