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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章 边城西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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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川，位于风国与离国交界处。
锦绣大陆的四国中，离国与萧国一向不和，两国时有摩擦。相较时常互掐的萧离二国，离国与风国虽不交好，但也一直相安无事。
和平情况，持续到半年前。
光武十六年，离国与风国的边界争端，正式拉开序幕。
四国目前的版图基本确立于三十七年前。在周灭亡后，四国混战开始。八年内战，各有胜负！最终，统一无望，四国并立。三十七年前，四国王上在当年周朝的国都凌霄，今日的尧国城邦祁水，签订了协议，正式确立了各自的疆域。
但是，由于利益的不均衡，关于边界的问题一直存在争端。
西川，地处风国与离国交界处，此处拥有非常丰富的矿产。
当时的离国皇帝岱烨，比较有眼光，划分国界线的时候把这块划给了自己。建国后，离国便在西川设立了军事基地。
岱烨当政的第一年，西川，发现了矿产。
于是，它便成为了离国最大的矿产基地。
由于丰富的矿产，各国便对这块地方感生了浓厚的兴趣。尤其是离国的邻国风国！
自然，好东西大家都想要。
不过，这是我的，不会给你。
好吧，既然你不给，那我抢。
自从知道这块地方有矿产后，风国跟离国的争端便没有停止过。虽然没有诉诸武力，但是国家间的谈判却至少每两年都有一场。
今年更是变本加厉，从年初开始便是一场接着一场的会谈。
最终商谈破裂，武力掠夺！
一切都是假的！
西川也罢，矿产也罢。
最终，离不开一个权字。
四国王上心中永恒的追逐，永远是这片大陆的统一。
多年的隐忍，想来，是利剑出鞘的时候了！
岱明轩从贵龙离开后，便直接奔赴战场。
这场仗已经打了半年！
我自参军后，便一直作为伙头军，为出征的将士准备伙食。这个活儿危险性极低，不用上战场，还能吃饱饭！
我想，这是整个军营里最适合我的工作。
如果，我的将军不是“屠夫”的话，伙房真的是个好到不能再好的避难处。
可惜，他是我的将军。
风国攻势极猛，前线死伤无数。
四王爷，一声令下，伙头军，上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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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伙头军大多是瘦鸡子，跟体型强壮的骑兵不一样，所以大将军指派给我们的活儿也极为“特别”。我们的工作不是上场杀敌，而是等战争结束后，到战场捡胜利品。毕竟骑兵忙着追人，哪有空干这个。
跟做伙夫比较起来，这个活儿相当危险。因为根据看电视的经验，基本上总会有没死透的敌军，会趁机反攻一下。结果还大多都是成功，虽然他自己也会挂，但还是能拉个垫背的。
唉，要是一个不小心，很容易被人家做掉啊。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呐！
不过，军令如此，不能不受。
伙头军的武器清一色都是生锈的菜刀，着实是可怜。我那把软剑在逃命时不甚落入河中，手上并没有兵器。现在凭着一把破菜刀，要是遇到敌人，光兵器上就输一截儿。不过幸好，很快就有好东西了。
先上的是骑兵。由于跟在马屁股后面，前方全是马蹄子扬起的粉尘，免不了吃灰，我那个郁闷。
战争开始，骑兵打头，步兵紧随其后。
“屠夫”是个很有才能的将领，进可攻退可守。
曾经大将军是进攻萧国的强盗头头儿，不过这次风水轮流转，风国大将君狄抢了他的饭碗。由于自己这回沦落成被抢的，所以这次离王交给大将军的任务便是防守！
虽然我并不是指挥人员，但是凭着从伙头军那里得到的情报，我知道，一直以来“屠夫”的主要任务也就是防守。
离国不同于风国，内部斗争非常激烈！离王岱护理已亲政多年，但是实权却仍旧牢牢掌握在丞相秦守手中。作为一个皇帝，这是最让人无法忍受的。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那四个人之所以会被召回京城，原因也不外乎如此。
内有纷争，此刻，又有风国大军压境，其实，离国的情势并不乐观。
再说离国此次的对手风国，风国是一个马背上的国家，人人擅长骑射，民风彪悍，它的皇帝也是个很有本事的人。
如此一个邻国，对于离国来说当真是让人吃不消。
即使离国退一步将西川割让给风国，也不可能阻止风国的铁蹄。
呼——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风国，这回是要下血本了！四国中，萧国据风国最远，远水解不了近渴。尧国宫廷，正在进行继承人争夺战。而距离自己最近的离国，内部也不安稳。
这是个不错的时机。
风国此次领军的大将是有风国第一将军之称的，君狄。
此人尤其擅长进攻，是个天才将领。跟“屠夫”打交道多年，虽然正式交锋的次数不多，但是，由于两国经常进行军事演习，所以这个人，离国也是比较了解的。伙头军们告诉我，在有限的几次交锋中，人们印象最深的，就是他那势如破竹的攻势，以及鬼神莫测的判断能力！
尤其是，此次风离两国战争，更是使人们真正认识了这个将领。
如果说我曾经认为“屠夫”嗜血，那现在我要收回这句话。
君狄，比他嗜血百倍！
那个身着白袍的年轻人，置身于这片黑压压的杀戮战场，掺杂在千万士兵之间，那快如闪电的身影，如此显眼。
唇畔是邪恶冷酷的微笑，双眸闪烁的是狂野残忍的血色光芒，神情，更是那般的狠毒冷血。
这，是个天生喜爱战争的人。
他，是个天生为杀戮存在的人。
喊杀声是他最爱的音乐，鲜血是他衣衫上最华美的饰物，尸山血河更是他为之疯狂的图画。
他，属于战争！
看着他身边那被砍成一截一截的尸体，不知为何，我突然想吐。
宛若蛟龙的身形，凌捷如风的大刀，几近完美的身手，以及他四周那依旧呻吟着的半截活人。
这不是战场，分明就是地狱！望着那个笑吟吟地将一个大活人砍作两截的男人，我的身体绷不住颤抖起来，眼里不由充满了恐惧。
一只手攥住了我的手。我转头，看向严卿。
他没有看我。
直直望着前方正厮杀着的两人，他面无表情。
岱明轩虽然能跟他抗衡，但，显然不是对手。
不只他，四国，或许都不会有敌手！
这个人，是真的很强！
最终，风国大胜。
我们退回城内，他们开始攻击城池。
岱明轩并不是省油的灯，正面虽不能取胜，但，守城池却是一把好手！
风军连续攻击了两天，“屠夫”凭着自己离国第一大将的本事，终究使得对方鸣金收兵。
战争结束，打扫战场，我弄了一把好剑。
夜里，躺在床上，我心思千回百转。
那，就是君狄，小桂的师傅啊！
.......真他妈又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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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狄实在是强，正面交手胜算太少。
离国开始坚守不出！毕竟，风军不能久战。时间对于风国来说远比对于离国重要。他们本就是强盗，言论上根本站不住脚，且长期作战，对于以畜牧为主的风国来说粮食补给绝对会成问题。
所以，只要守住，便是胜利。
我们又回到了伙房，因为没仗打，伙夫们继续回厨房掌勺。
风军每天都会来到城下叫骂，离军始终闭门不出，闲的时候城头的兵士也会偶尔赏给叫骂的敌军两箭。
日子很闲适。
我过得也轻松。
不过，有时也偶尔会想，做得出那种事情的人，会是正常的思考模式吗？
只是坚守便会击退他吗？
事实证明，君狄的确是个优秀的将领。
他给了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光武十六年，中秋之夜！
月亮既圆又大，西川城内的士兵们喝了很多酒！
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士兵也是人，如此佳节，也会想念亲人，喝酒吃肉无可厚非。
问题在于，这是在打仗。
一丝一毫的大意麻痹都要不得。
我们在过中秋，对方有没有在过呢？！
若是没有！！！
望着喝得酩酊大醉的兵士们，我回到伙房，给伙头军下了死命令：今晚绝对不准饮酒，和衣而眠，抱紧兵器，随时准备迎战。
夜越发深了。
秋天的天气很清凉，只是不知为何，今晚我心里总是发慌。
但愿我的乌鸦嘴，不会说中。
不过，经验告诉我们，事实总是与理想违背。越不想，它越来。
一朵乌云遮住了月光！
喊杀声，在寂静的夜晚噶然响起。
最终，那群不速之客还是趁着黑夜悄然无声的爬上了城头。
没有防备，战争便已开始。
据说这是半年以来，风军最为猛烈的一次攻击。
醉酒中的兵士，是不是把彪悍的风军当成了嫦娥或是吴刚，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他们再也不会思念亲人，这，是最后的中秋。
西川，危在旦夕。
